老公和小助理去国外出差那天,我意外得知他的死对头准备在国外报复他。
我不顾一切赶去机场,阻止了他出国。
可他的小助理却在国外惨遭杀害,尸骨无存。
老公得到消息后,自责懊悔,在巨大的精神折磨中,患上了狂躁症。
三年来,我因为他进了无数次医院。
这次,我更是被他折腾到流产。
就在我找到特效药时,却听到了他和秘书的对话。
“陆总,林小姐明明还活着,您为什么要装病?就不怕夫人知道了生气离婚吗?”
“生气?她有什么资格生气?如果不是她阻止我出国,小晚根本不可能被野男人拐走,她现在所受的一切都是她自找的!”
......
我大脑一片空白,不可置信的睁大了眼。
办公室里,陆淮满眼笑意的看着手中照片,温柔说道:
“三年了,小晚还是和以前一样灵动,看来乔宇对她不错,她现在应该很幸福。”
杨助理推了推眼镜,笑道:“林小姐要是不幸福,这三年您也不可能无动于衷,总裁,难道您真的打算装病一辈子?夫人这次流产,损伤了根本,医生说以后可能不会再怀孕了,万一夫人知道了......”
啪的一声响起,陆淮扔掉了手中照片,眸色沉了下去,冷声道:“那就永远都不要让她知道。”
随后,他叹了口气,无奈道:“当初失去小晚,我也是一时气昏了头,才对安然出手,第一次她跟我闹离婚,我没有办法,才扯慌得了狂躁症。”
“这三年,我看着她日日为我忧心,我既怪她,又难受,有时候我也怀疑,我是不是有精神分裂。”
“但现在我想通了,小晚已经得到了她的幸福,我也准备放下,和安然回到以前,至于孩子,总会有的。”
陆淮像是想到了什么,嘴角勾起一抹温柔的笑。
我却如坠冰窟,浑身被一股寒意笼罩。
三年前,我意外听到陆淮的死对头乔宇雇了杀手,准备在国外除掉他。
得到这个消息,我第一时间联系了陆淮,跑去机场拦下了他。
那次出差很重要,陆淮左右为难之时,是林晚自告奋勇,孤身前行。
可不久后,却传来她被恐怖分子绑架分尸的消息。
陆淮接到她的死讯后,颓靡了好一阵,甚至患上了狂躁症。
我一直以为,他是自责。
却没想到,他所有的伤心难过,暴躁狂怒,都是因为他心爱之人和别人在一起了。
我浑浑噩噩的出了公司大楼,满脑子都是这三年进医院的场景。
陆淮发病时没有丝毫理智可言,甚至严重到有自杀倾向。
为了不让他伤害自己,我几乎成了他发泄桶般的存在。
有几次,我以为我会死在他的手里。
那时我只能用他只是发病了来安慰自己,可现在我才知道,他或许是真的想杀了我。
手机铃声响起,我蓦然回神,下意识按了接通。
刚把手机放在耳边,陆淮温柔的声音就传了过来。
“老婆,你去哪儿了?怎么不在病房?”
三天前,陆淮发病,我被他踹到了腹部,四个月大的孩子,生生流掉了。
甚至,我的子宫因为他那一脚受到了损伤,这辈子可能都无法再孕。
那天,陆淮跪在我的病床边哭了好久,发誓他以后会控制自己,再也不会伤害我。
三年来,这样的誓言我听过无数次,心里再也掀不起半点波澜。
我想了三天,才决定劝他去国外接受特殊治疗。
谁知道今天却让我听到了这个弥天大谎。
“老婆?怎么不说话?没听见吗?”
我抬手抹掉了脸上的湿润,若无其事道:“听见了,病房太闷,我出来走走。”
陆淮松了口气,用着哄小孩子一样的语气说道:“怪我,工作太忙,忽略了你。”
“安然,你要是觉得病房太闷,我给你办理出院好不好?你不是一直想去旅游吗?老公带你去。”
我听着他温柔的声音,心脏一阵刺疼。
我和陆淮是青梅竹马,他从小就护着我,小时候大人打趣说给他找媳妇儿,他总是仰着小脸,语气坚定的说我就是他媳妇儿。
我们恋爱、结婚,一切都很顺利。
父母祝福,朋友羡慕。
可这三年,他收回了对我的所有爱意,只留下恨和欺骗。
我深呼口气,还没开口。
突然,屏幕那头传来了陆淮有些紧张的声音。
“老婆,我公司突然有点事,你先办理出院,等我回家再和你谈。”
电话急急挂断,我垂下手,看着公园里嬉笑玩闹的小孩儿,半响,我拨了个电话出去。
“哥,我想离婚。”
我哥沉默了几秒,没有劝我,只是说道:“有需要我帮忙的说一声,别一个人硬抗。”
我嗯了一声,心里划过一道暖流。
电话刚挂断,我哥就推了个律师给我。
我联系了律师,把诉求告诉他,让他拟一份离婚协议,然后就去医院准备办理出院。
可是我没有想到,我会在医院看见一个死去三年的人——林晚。
她穿着病号服,脸色苍白,柔弱无骨的躺在陆淮怀里。
她说着什么,陆淮听后满脸阴沉,眼里一片森然。
我心脏猛地狂跳,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拽住了脚踝往深渊里拖。
陆淮此刻的表情,和发病时一模一样,可能下一秒他的拳头就要落下来。
我心跳到了嗓子眼,眼睁睁的看着他朝林晚伸出手。
可下一秒,那只手却温柔的给林晚抹去了眼角的泪。
我松了口气,无力的背靠着墙喘息着,自嘲一笑。
那可是林晚,他心心念念了三年的人,我居然还以为,他会像伤害我一样伤害她。
我真是傻了。
我麻木的回到家,看着墙上那副四分五裂的婚纱照,心脏像被扎进了一根刺。
那是我从几千张婚纱照里千挑万选出来的,是陆淮亲自挂上去的。
可随着他一次次发病,相框也换了一次又一次。
只是这一次,没人再去换它。
晚上,玄关传来响动。
陆淮进屋时,我正在浏览律师发来的离婚协议。
这次,他没有像往常一样对我视而不见,而是破天荒的朝我走来。
我若无其事的关闭了浏览页面,下一秒,我落进了一个温暖的怀抱。
陆淮下巴抵在我的肩上,唇角微勾。
“看什么呢?这么入神,老公回来了都不知道。”
“没什么,随便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