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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章节曲凌池渊小说精品阅读千金弑:屠尽侯府祭前生by跳舞的向日葵

书法 2025-04-10 10:34:17

定襄侯府一夜之间,满门被杀。

下毒手的不是别人,是侯府嫡长女曲凌。

她亲手砍了自己的祖母,父亲,继母,还有继母所出的两子一女。

京兆府冲进来的时候,曲凌浑身是血,手上的菜刀已经卷刃。

“是我杀的。”她供认不讳。

脸上的笑容让官兵们毛骨悚然。

她死在大理寺的牢房里。

毒药侵蚀五脏六腑,痛不欲生。

再睁开眼却是在江州的宅子里。

她回到了还没有回侯府的时候。

“姑娘,京城来了消息,说是接您回去的人,已经在路上了。”乳母周嬷嬷声音轻柔。

曲凌窝在廊下的藤椅里,懒懒的抬眼,“嬷嬷很想回侯府么?”

周嬷嬷眼神微闪,很快化作心疼,“当年宋氏故意设计,将您赶出府,如今您年岁不小了,也该回京了。”

又哽咽,“您是侯府原配所出的嫡长女,岂能被她所出的子女压一头。”

“知道了。”曲凌闭上眼。

周嬷嬷微怔。

往日她只要提起侯府,大姑娘就气得发疯,不咒骂一番不罢休。

怎么突然间转了性子。

她张了张嘴,可见曲凌呼吸平稳,似乎已经睡着了,又止了声。

不怕。

这些年她按照吩咐,时刻给姑娘灌输着侯府亏欠她诸多的念头。

只要回去,还怕闹不起来么?

京城的人第三日就到了。

来的是个面容慈和的嬷嬷。

见到曲凌就红了眼眶,“夫人提起姑娘就掉眼泪,时常自责当年没有拦住侯爷送您到江州......”

她边说边等着曲凌骂她。

试探是不是和周嬷嬷说的那般毫无教养,性子急躁。

若是真的,回京后,侯爷和老夫人,只会对她更加不满。

可曲凌没有。

反而笑道,“六年了,她也未提过接我回去。”

方嬷嬷差点失态,好在反应及时,“夫人数次想要江州接您,只是侯爷......”

“那她今日怎么没有亲自来?”曲凌问。

方嬷嬷语塞。

大姑娘和六年前,不一样了。

“老姐姐,一路舟车劳顿,辛苦了,”周嬷嬷赶紧打圆场,“已经备了酒水,先好好休息。”

方嬷嬷也顺着台阶下,“有劳姑娘费心。”

她就要走,却被喊住。

“嬷嬷忘了一件事。”曲凌声音很淡。

“什么?”

曲凌说,“府里的奴才见了我这个主子,基本的礼数都忘记了么?”

方嬷嬷脸色不太好看了。

一个被厌弃的嫡女,怎么敢说这样的话?

“若是忘了,待我回京,让长公主殿下再派人来侯府重新教规矩。”

曲凌的话让方嬷嬷心里咯噔一下。

京城腥风血雨中,局势大变。

宋太后身故,衡山长公主重掌大权。

皇帝病弱,朝堂之上,几乎是长公主和太子并驾齐驱。

长公主一句,“本宫近来总是梦到阿照。”

就让定襄侯马上决定接曲凌回京。

曲凌的母亲徐照月,是长公主的好友。

这些年长公主与宋太后势同水火,无暇顾及曲凌,却也让侯夫人宋氏忌惮,不敢取她性命。

如今长公主权势滔天,那曲凌便有了靠山。

方嬷嬷只得屈膝讪笑,“奴婢见过大姑娘。”

曲凌微笑不语,也不叫起。

方嬷嬷继续说,“奴婢这就让京城来的下人,给姑娘磕头。”

曲凌这才满意,“那我就在院子里等着。”

人出去后,周嬷嬷叹气,“姑娘何必得罪她,她得宋氏信任,少不得要说您的不好。”

曲凌含笑,“我说话时,嬷嬷也未阻止我,难不成,嬷嬷其实是希望我得罪她的?”

周嬷嬷流露出难过的表情,“姑娘怎能说这样的话,奴婢可是看着姑娘长大的。”

心里却震惊,大姑娘难道会识人心?

很快,方嬷嬷就带着侯府的人来了。

整齐的一排跪在地上,恭敬肃穆。

曲凌很满意。

她离开侯府太久了。

久到这些人忘记她是侯府的大姑娘了。

若不提醒他们,难免和前世一样,回京的路上,怠慢,轻视,层出不穷。

“都起来吧,”曲凌慢悠悠的开口,“既是长公主要接我回去,那便不要耽误时辰,明日出发。”

她绝口不提定襄侯。

方嬷嬷却脱口而出,“姑娘怎知是长公主的意思?”

又觉后悔,说错了话。

曲凌说,“若不是长公主,侯府还会记得我这个人?”

她在江州这么多年,京城从未有人来看望过。

方嬷嬷面色讪讪。

跟着来的人也提起了精神。

大姑娘的身后,是长公主。

入夜,厢房中一灯如豆。

方嬷嬷狠狠的将酒盏摔在桌子上,“这贱丫头倒是换了性子,不似从前那般鲁莽冲动。”

六年前,十岁的曲凌拎着刀子冲进继母宋氏的房里,嘴里嚷着“我要杀了你给我娘报仇”。

侯夫人宋氏手臂被划了一条大口子,触目惊心。

请太医到底是惊动了宫里。

宋太后派人来说,小小年纪,如此狠毒,长大了也是个弑父杀母之辈。

定襄侯怒急,要将曲凌打死。

是衡山长公主赶来,侯府才将她送到了江州,眼不见为净。

“老姐姐放心,”周嬷嬷亲自给她又倒了一盏,“我时刻记得夫人的恩惠,教她恨上侯爷,恨上老夫人,前几日还发脾气砸了好几个花瓶。”

当年提刀子杀人。

也是她在曲凌的茶水里下了扰人心绪的药,又日夜用言语刺激她。

“这性子岂能一下转得过来?”

周嬷嬷想想家里的良田,心里乐开了花。

对着方嬷嬷更是谄媚,“回了京,还得老姐姐您在夫人面前美言几句。”

又说了诸多奉承的好话。

方嬷嬷浑身都舒坦了,也倒了酒给她,“咱们共事一主,日后,还得相互照应。”

酒水入喉。

周嬷嬷脸上的笑尚未褪去,下一瞬便一口鲜血喷涌而出。

在方嬷嬷呆愣的目光中,倒在地上,断了气。

房门就在这时被推开,曲凌的丫鬟听琴手里还端着菜,看见屋里的一幕,尖叫出声。

“来人啊,杀人了——”

高扬的声音穿透高墙,飘过月色,落在曲凌的耳朵里。

她对着镜子慵懒的梳着头发,嘴角扬起微弱的笑意,“死人了,咱们也去看看。”

方嬷嬷已经吓傻了。

听琴的声音引来了不少人。

曲凌到的时候,正见她指着方嬷嬷,“好你个黑心肝的恶婆子,侯爷让你来接人,你却来杀人。”

“不是我,不是我,”方嬷嬷魂飞魄散,眼角余光看到曲凌,瞪大眼睛,“是你......”

大姑娘杀了自己的乳母,嫁祸给她。

曲凌面露伤心,用帕子拭眼睛,“去报官吧。”

报官?

跟着来的下人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不能报官,”其中年纪大一点的管事急忙出声,“这是侯府的家事,还是回京交给侯爷处置吧。”

他瞟了眼曲凌,一个小丫头,没什么好怕的。

“大姑娘,事不宜迟,咱们即刻启程回京。”

曲凌似乎没听见,转头吩咐观棋,“去报官。”

观棋拔腿就走。

管事赶紧让人拦住,语重心长说道,“大姑娘,家丑不外扬,您这样闹出去,侯爷知道,会不高兴的。”

到时候他们这些跟着一起来的,全部得遭殃。

“我的乳娘死了,是和方嬷嬷一起喝酒的时候死的。”曲凌只说了这一句。

“不是我......”方嬷嬷跳脚,欲想争辩。

曲凌看着她,一双眸子暗得骇人,“难道是我?”

“是你。”方嬷嬷惊恐。

大姑娘好狠的心。

她的生母难产而死,周嬷嬷与她的亲娘没区别。

怎么......怎么下得去手啊。

“你也觉得是我?”曲凌问管事。

官事不敢点头,“先将方嬷嬷关押,等侯爷来信,再另行处置,如何?”

曲凌这才捏着帕子继续拭泪,“我的乳娘死了,我病了,暂时无法动身。”

她转身的时候,眼底弥漫着笑意。

毒药是去隔壁宅子的穆娘子那买的。

她让穆娘子给她把脉。

和上一世一样。

“芙蓉宵,”穆娘子面无表情,“它会把你变成疯子。”

“能解么?”曲凌问。

穆娘子依旧冷淡,“不吃了就行。”

“能配么?”

“很贵。”

曲凌用母亲留下的一对玉镯,换了一瓶杀人的毒药,喂给了周嬷嬷。

还有一瓶芙蓉霄,她要带回京城。

三月,树干抽出嫩枝,枯草转为翠绿。

曲凌当然没有生病,带着听琴去了南禅寺。

寺庙的香火并不鼎盛。

曲凌在江州的六年里,每月前来,寺中众人皆认识她。

“我要走了,想从大师这里求一物。”曲凌跪在佛前,虔诚的望着盘膝而坐的慈眉善目老僧。

“施主身上的戾气,似乎又重了几分。”老僧说。

曲凌双手合十,“我会烧香诵经,消灾解难。”

老僧闭目良久,方解开佛珠放在香案前,“姑娘诵经吧,千遍往生咒,以免亡魂入梦,业火焚身。”

一百零八颗乌木佛珠,颗颗有经文。

曲凌跪在佛前,将佛珠绕了三圈缠在掌中。

檀香袅袅,佛像垂目,慈悲地注视着跪在蒲团上的女子。

大殿内寂静无声。

老僧不知何时已离去。

池渊走进大殿,便看到素白衣裙的姑娘在念念有词。

走近些,才发现她念的不是佛经,是人名。

捻一颗佛珠,念过一个人名。

“......一个都别想逃......”姑娘的眼睛闭着,脸上扬起诡异的笑。

池渊听着那些名字,忍不住出声,“姑娘是定襄侯府的人?”

曲凌骤然睁眼,手上动作顿住。

抬眼,却呼吸一滞。

身着青色长衫的男子,生得清俊,眉目如画,举手投足间自有一股书卷气。

只是此刻眉头紧锁,带着探寻之意。

池渊。

大理寺少卿,靖威侯府嫡长子。

上一世,她杀了人后被关在大理寺。

池渊问她,“你有什么苦衷?”

她不愿说,蜷缩成一团,瘦得不成人形。

池渊不厌其烦的问,“是不是他们欺负你了,你被逼到绝路了是么?”

她还是不愿意说,只是眼泪止不住的掉。

池渊日日都来,蹲在牢房前,和她说话。

他的声音很好听,温润又轻柔,让人心安。

甚至她死的时候,送她的人,也只有池渊。

毒酒是长公主送来的。

太子在朝堂上坚持要将她凌迟处死,长公主只能这样送她走。

闭眼前的一瞬,她看见池渊捏着拳头站在不远处,眸中有挣扎,不忍,以及怜悯。

曲凌想,如果有下辈子,她要嫁给这样的人。

没想到,她真的有下辈子。

“公子认得我?”曲凌笑得明媚。

心里默默呢喃,池渊,我们又见面了。

“方才听姑娘说的名字,其中有定襄侯府侯爷和两位公子,”池渊面色一红,拱手歉意,“非礼勿听,是在下失礼了。”

曲凌大方说,“无妨,我是念给佛祖听的,让你听见了,正好说明你我有缘。”

“他们是你的仇人?”池渊问。

曲凌抬起头,对上他的眼睛。

那是一双极好看的眼睛,清澈见底。

她微微一笑,“是我的家人。”

池渊愣住。

“公子,咱们京城再见。”曲凌捻着佛珠,裙摆飞扬,施然而去。

侯府该派其他人来接她了。

———

定襄侯府。

老夫人正发脾气,“侯府的嫡长女,怎能让一个下人去接,还闹出了人命。”

她怪侯夫人宋氏,“你怎么办的事?”

宋氏忙请罪,“儿媳思虑不周。”

心里不屑,真是道貌岸然,虚伪至极。

派谁去的,她难道不知?

面上却诚恳,“我让阿恒启程,去接他长姐回来。”

老夫人火气散了些,“阿恒要读书,你不要扰了他,依我看,让阿盛去。”

曲盛是二房的庶子。

游手好闲,无所事事。

宋氏脸上的笑意深了几分,“母亲疼阿恒,阿恒定会好好孝顺您。”

老夫人受用,却还是警告,“你派去的那个婆子,打死就是了,你身边的人,也该肃清一番,今日不同往昔。”

宋氏笑容不变,“母亲教训得是,正巧明日进宫,便向皇后娘娘讨要几个懂规矩的。”

老夫人眼神微紧。

这是告诉她,宋太后死了,可宋家没倒。

宫里还有宋皇后。

老夫人皮笑肉不笑,“给阿凌的院子准备好了么?”

未等宋氏回话,便说,“让她住在暖山居,如何?”

“那是连枝的院子,”宋氏无法冷静了,“母亲是要把连枝赶出来么?”

老夫人见她失态,心里舒坦多了。

“什么赶不赶的,阿凌是姐姐,你派去的人害死她的乳娘,她回来又要闹,闹来闹去,还不是看侯府的笑话。”

宋氏出来时,眼神阴暗。

“难道真要把暖山居让出来?”宋氏最信任的曹妈妈扶着她。

“当然不,”宋氏说,“闹才好。”

那贱种和老妖婆,闹死了最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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