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诱铁血团长妻子999次,依旧被拒之门外后,我拨通了首长姐姐的电话。
“姐,我打算离婚了。”
电话那头神色不明,传来姐姐冷笑的声音:“你这倔小子,我早说过,林愿清那块钢铁,你融不化的。”
“回京吧,姐姐给你介绍个门当户对的。”
我红着双眼,轻声说好,等办完手续就回去。
随即走向了那扇传来低声轻哼的门。
林愿清,互相纠缠这些年,到此为止吧。
......
挂了电话,我默默靠在半掩的门旁。
里面突然传来一声压制却欲望十足的闷哼。
一线光透过缝隙打了进去,我忍不住朝里望去。
房间内,满墙的勋章熠熠生辉,军区无人不知的铁血团长妻子那张冰山一般的脸,在尘雾与光影中起伏。
林愿清跪在地上,笔挺的制服半解,漆黑的领带咬在了鲜红的唇上。
可她的身子却在微微颤抖,一根黑色的棍子放在了双腿之间。
她的律动不断起伏,手上的动作也越发的快。
“明棠,明棠,你看看小狗......”
“啊,主人,轻点。”
我死死的捏紧了拳头,直到掌心渗血粘腻。
这已经是我第十次撞见了。
在训练室,在野战场,在休假的海滩旁......她总是带着这根棍子。
第一次撞见时我怒火中烧,第二次彻夜难眠,而如今,早已彻底麻木。
真可笑,她从来不是表面上那般冰封千里,只是她的另一面,与我无关。
一口烟过肺,我忽然想起与林愿清初见的那天。
那年我十八岁,姐姐高兴的带我去参加了一场军宴,介绍她最亲密的朋友给我认识。
那天,林愿清穿着一条贴身的长裙,站在那里,活像一株幽兰。
她的肌肤像被极光吻过的冰原,透着一层冷冽的瓷光,垂眸时投下的阴影,像月牙沉进湖里,无法自拔。
只一眼,我的心脏几度停滞。
直到姐姐一巴掌拍在了的头上,嘲笑道:“臭小子眼睛都要瞪出来了,但你喜欢谁都可以,独独她不行。”
“我们当兵的也有七情六欲,但唯独林愿清,出了名的铁血军人,除了吃饭训练打仗,其他是一点不沾,更别说娇滴滴的谈恋爱了。”
我痴痴的看着,一点不信。
我只相信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
于是,我在情窦初开的年纪,用年轻的热情展开了猛烈的追求。
搏击训练时,自告奋勇当陪练对象跌她怀里,结果被一脚蹬出三米远。
潜水训练时,故意露出我锻炼许久的腹肌,最终只被她竖起中指嘲讽太小。
最过分的一次,在她水里下药,她喝完后却依旧无视我,淡淡的走出门做了两百个俯卧撑。
姐姐后来都恨铁不成钢:“你这条舔狗能不能要点脸?”
我却越挫越勇,坚强的说道:“我这是真爱,怎么能让美女一辈子只待在军营呢?”
我就这样一直追了她五年,直到大学毕业,连她一块冰角都没化开。
就在我心如死灰毕业的那天,却在拍照时接到了林愿清的电话:“出来。”
我顶着带歪的学士帽一路飞奔过去,看见她穿着一身笔挺的制服站在学校门口,肩上落着几片淡淡的樱花。
“娶我。”她说。
还是两个字。
那天没有戒指,没有表白,没有四年里我使尽的浑身解数。
但却让我在那一刻感到此生无憾,抱住她落泪:“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你也喜欢我的对不对?”
我忘了林愿清那天在樱花树下的回答,但现实已经告诉了我答案。
婚后三年,我依旧未能和妻子圆房。
不管我如何主动,她都会在最后时刻将我推开,去训练室挥汗如雨。
我曾经天真的以为,她只是从小在军营待太久,不习惯男女之事,慢慢就会好。
直到我半月前亲眼撞见与刚才似曾相识的一幕,我才明白,她不是什么铁血机器人,而是她的爱,与我无关。
她喜欢的,是她那个没有血缘关系的养父顾明棠。
她高冷,她进军营,她嫁给自己,全都是为了忘掉这份不该有的情愫,克制那颗躁动的心。
那天起,我彻底绝望了。
暗室里,林愿清终于在一声闷哼后停了下来。
香汗淋漓的她颤抖的躺在了地上,湿漉的嘴里轻声念着:“主人,我爱你......”
一字一句像一把尖刀,剜进我死寂的心。
眼泪在这一刻决堤,我默默离去,不再奢求。
再见面时是在会上,她一身制服飒爽,目光冷峻的扫过全场,仿佛昨夜那个卑微为奴的女人不是她。
会议结束时,我拦住了她。
她却连正眼都没给我一下,只留下一句很忙,别缠着,便快步离去。
我最后一点的希望也被她踩在脚下,在她的眼里,我好像一直都是那条能为了她完全不要脸的舔狗。
我苦笑一声给她发去消息。
“家里的车我开走了,出去办事。”
她半响才难得的问了句:“什么事?”
我愣了一下,随即又点燃一只烟:“给你准备一份惊喜。”
最后一次,离开你。
我最终还没没能说出最后那句话,直接钻进车里,一脚油门开往了申请调任的部门。
其实调任回京没有想象中的这么麻烦,特别是我的姐姐还在司令部,全家早已搬到了首都居住,就剩我还为了林愿清死守不放。
现在,我也该走了。
“材料审核大概需要五个工作日。”柜台后的工作人员公式化地笑着。
我沉默地接过回执单,头也不回地推开了玻璃门。
这场漫长的煎熬,总算要画上句号了。
我低头看着手里的回执单,自嘲的笑了笑,喉咙里却哽着一股酸涩。
我追了林愿清整整四年,以为总有一天能融化她那层清冷疏离的壳,触碰到她心底最真实的温度。
可到头来,她仍然是高高在上的月亮,而我,不过是个仰望她的凡人。
为了她,我戒掉了最爱的辣,陪她吃素,收敛了张扬的性子,学着像她一样沉着冷静。
可结果呢?我连她真正想要的欲望都不知道。
“算了”我捏皱了那张纸,随手丢进垃圾桶,“林愿清,你不稀罕我,自然有人稀罕。”
城郊的机车比赛上,引擎的轰鸣声震得胸腔发颤。
我跨上那辆封尘已久的哈雷,四年前的记忆突然鲜活起来。
”卧槽,晨哥?“阿杰的扳手咣当掉在地上,”你他妈多少年没来了?上次见你还是......”
“结婚前。”我接过他递来的头盔,上面落了一层薄灰。
发动机咆哮的瞬间,血液都跟着沸腾起来。
结束后的俱乐部里,啤酒沫子溅在木桌上。
阿杰盯着我看了半天,突然把酒杯重重一放,“不对劲,你他妈是不是跟你林女神吵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