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关进玉章书院受尽虐待。
电击棍棒都是轻的,甚至被教官当成人肉凳,硬生生被他们拔掉牙齿......
只因结婚那天,表弟冲进来吐血质问我。
“表哥,你为了隐瞒给楚楚下药骗婚的事,找那些畜生凌虐我就算了。”
“为何还要残害我爸妈?他们什么都不知道,却被活活打死!”
总裁妻子何楚楚,当场宣布婚约作废,堕掉了腹中胎儿。
作为京圈长公主的姐姐田蕊妮更是震怒。
直到玉章书院倒闭,她们才来接我回去。
“关了两年,总学乖了吧?”
我讨好地爬到她们脚边,浑身颤抖的“呜呜”。
1.
放出来之前,教官把我的牙齿硬生生用铁丝绑了回去。
满嘴扎出黏糊糊的血泡,痛得我嘴都张不开。
以为表现乖一点,她们就会带我去看医生。
谁知刚靠近何楚楚就条件反射地后退两步,脸上都是怒气。
“田俊豪,学什么狗,你有病吧!”
“呜呜呜”不是啊!
我真的听话了啊!
姐姐厌恶地给我一巴掌。
“没想到你还不知悔改,用这种方式来反抗我们是不是?”
铁丝刺破了我的脸颊,惨痛的记忆瞬间涌来。
这两年,教官喝醉了酒、打牌输了,甚至不需要理由,心情不好,就全发泄到我身上。
他们玩弄般的一颗颗拔光了我的牙齿后,只给我吃潲水。
说反正其他的东西我也咬不动。
我不肯,他们就用电棍把我捅晕,把整整一捅潲水灌进我嘴里,还把我吊在冰天雪地里两天两夜。
要不是打牌的时候他们才想起我这个人肉凳,我早就被冻死了。
恐怖的记忆让我惊惧不已,拼命往地上给她们磕头。
“饶呜呜呜......”
不要再用电棍捅我,不要给我吃潲水了!
我抱住姐姐大腿求饶,她却眼色一沉,狠狠把我踹开。
“玩上瘾了你?还想再被关两年才开心?!”
何楚楚满脸冰霜地把我拽起来。
“玩够了就赶紧起来,滚去记者招待会给佳宇磕头认错。”
我却因为长期当人肉凳,膝盖关节严重毁损伤,痛得五官扭曲的拼了命也一时半会儿站不起来。
我含含糊糊地流着泪喊“痛”。
只能四肢着地的模样,却被她们当成叛逆。
姐姐浑身黑气更浓,粗暴的拽着我头发往地上撞。
“还演!既然这么喜欢装狗,那就给我爬回去!”
放在过去,谁敢这么欺负京圈太子爷我早就让他生不如死。
可现在,我怕了。
冰天雪地里爬回去,我想都不敢想。
“碰、碰、碰!”
我不仅不挣扎,反而咬着嘴唇,往死里对她们磕头。
头顶,忽然出现表弟柔柔弱弱的声音。
“表哥,书院是用国学方法改变你的恶毒思维,让你变乖的地方。没想到你一点没学好呢。”
他眼眶红了。
“都怪我当众戳穿了表哥的本性,楚楚、姐姐,你们要怪就怪我吧,咳咳咳!”
在何楚楚和姐姐没看到的地方,他眼里却弥漫着毒蛇般的阴冷。
何楚楚瞪我一眼:“他不过是自食其果!”
姐姐把自己的貂毛大衣给表弟披上,把他护进满是暖气的车里。
“田俊豪,只要你开口给佳宇说一句‘对不起’,我就让你上车。”
冰天雪地,我只穿着一件黑心棉服,看着暖和其实到处漏风,冷得我浑身麻木。
我好不容易才撕开破裂的嘴唇,表弟却抢先哭哭啼啼起来。
“我知道表哥恨我,算了,还是我乖乖滚下去让表哥上来吧!”
姐姐的脸却像块寒铁,冷嗤道。
“裹得这么厚,要装也装得像一点吧,真是恶心!”
说完命令司机开车,扔下我扬长而去。
2.
我爬了十几公里,到家时手掌、膝盖早就烂了,小碎石嵌在肉里血肉模糊。
浑身痛得倒在地上像条死狗。
何楚楚没穿外套从屋子里走出来。
我这才看到她肚子挺明显的。
心里一痛,五六个月了吧。
“当年我肝硬化,是佳宇不顾一切给割肝救我,我要用一生还他。”
“田俊豪,这辈子你别再肖想我!”
我捂着腹部的陈旧伤疤,酸楚的眼泪夺眶而出。
割肝救她的是唐佳宇,那我又是什么呢?
我却爬起来,抖抖索索地跪在地上,口齿不清地不停摇头。
“不敢了,我再也不敢了!”
以为我不死缠烂打何楚楚会开心,她却凝起眉头。
不快地质问。
“你不是宁肯下药也要得到我吗,为什么我要和别人结婚你不生气?!”
一口血肉流出,我连忙偷偷拭去。
我佝偻着腰,垂着头问。
“我说没下药你信吗?”
何楚楚顿时厌恶地虚起眼睛。
“现在还撒谎,死性不改!”
我苦笑着沉默说。
“那祝你们新婚快乐、白头偕老。”
终于察觉到我说话都说不清楚,何楚楚喝道。
“把头抬起来!”
我浑身一抖,条件反射地抬起头。
何楚楚猛然一惊,不可置信地朝我靠近。
我不仅嘴唇破裂,一片惨白,被铁丝刮伤的脸更是高肿得丑陋不堪,不复往日的高贵俊容。
她正想问我怎么回事。
姐姐突然大步走出来,将我拽起来扔进车里。
“记者招待会你自己表现好点,否则我们也保不住你!”
被推进现场,我被迫跪在台上,一堆长枪短炮怼了上来。
记者甩出买药单据的照片。
“田少,你是不是因为知道楚楚小姐喜欢你表弟,所以才下药玷污她的清白进行骗婚?”
其他人大义凛然地痛斥。
“你因为被表弟发现罪证就想杀人灭口,其心可诛啊!”
“像你这种社会的人渣,你知道死一万次也不足惜吗?”
姐姐的高跟鞋重重碾在我脸上,铁丝再次划烂我的嘴巴和脸。
“畜生,给楚楚和佳宇道歉!”
我痛得撕心裂肺。
别说那些罪行我毫不知情,就是我想道歉,嘴巴血肉黏结也无法开口。
我只能流着泪,卑微地用眼神祈求饶恕。
看我死死闭着嘴,何楚楚森冷的眼底像浸了墨。
“田俊豪,现在了你还是不肯反省一点,这就是你的态度?”
“畜生,你这是反社会人格,我恨不得替天行道。”
话音落下,姐姐用尽了十成力道,愤怒的把我踹到台下。
我重重砸在地上,
“哇”的一声,五脏六腑都被震碎,猛然吐出一口血来。
地上触目惊心的殷红,让两人的眼底闪过惊疑和慌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