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退婚强嫁暴君后,我怒踩渣夫全家小说全集免费试读顾晚妤谢必渊完结版

书法 2025-03-18 15:45:21

寒冬。

凌冽的冷风横扫而起,卷起漫天的风雪,直扑廊檐之下。

飞雪落在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的女子身上,很快便被染成了血色。

她身形消瘦,额上的伤口深可见骨,鲜血源源不断的涌出,与地上黑漆漆的药汁融在一起,泥泞一片。

站在她身前的男人满脸嫌恶,抬脚狠狠踢向女子的腹部。

“贱人!当初跟人鬼混搞大了肚子没见你求死,现在倒是装起清高来了!”

“行了,真把她踢死了,王爷那边怎么交代?”

从门外走进来衣衫华贵的女子拦住男人的动作,自己则一把拽起趴在地上的女子的头发,语气狠毒。

“顾晚妤!你可想好了,你那病入膏肓的娘现在可受不了一点刺激!你若是不乖乖听话,喝了这碗药,我现在就让必渊写一封休书送到相府,逼死你娘!”

顾晚妤醒过来时,耳边响起的便是这道熟悉的话语,再睁开眼,一张扭曲的脸映入眼帘。

她的心瞬间不受控制的颤抖起来。

恶毒的话语,刺鼻的药味,门外人影绰绰。

一切都与她上辈子求死不成时一模一样!

她本是侯府嫡女,祖父是京中首富,父亲是当朝太师,家里还有三个风光霁月的兄长,身为家中小幺的她自小便受万千宠爱,这也造就了她天真单纯从不设防的性子。

三年前,她被人谋害玷污,却连男人的正脸都未能瞧清,等辗转醒来时,那人早已消失。

此事过去不久,她便被查出了身孕。

家中所有人都认为是他们的错,是他们没有保护好她。

祖父与父亲瞬间苍老十岁,母亲哭坏了眼睛。三位哥哥更是自责不已,发疯般找寻谋害之人,可却未发现一丝蛛丝马迹。

看着至亲们因她痛苦,她陷入了深深的自责,若非自己那天贪玩偷偷溜出门,也不会碰到这种事情。

所以,在将那两个代表着耻辱的孩子生下后,她连多看一眼都不愿,就让人将他们送走,从此郁郁寡欢,日渐消瘦。

就在这时,谢必渊主动上门求娶。

他表现得很有诚意,一副对她情根深种,非她不娶的痴情模样。

她不想欺骗他,主动坦白了那晚被人陷害一事。

然而,谢必渊非但没有嫌弃,甚至还说这一切不是她的错,扬言一定会好好对她。

在看到他的态度后,她毫不犹豫就答应了他的求娶。

她的本意是让父母兄长稍加安心,未曾想,这才是她噩梦的开始!

刚开始,谢必渊对她还算相敬如宾。

她自知自己婚前失身,还生了两个同他没有血缘关系的孩子,虽然他说不介意,但她始终觉得有愧于他。

于是在嫁过去后,上敬公婆,下掌中馈,做好了一个主母应做的一切,甚至不惜将自己的嫁妆拿出来填补谢府,只求日子能平平淡淡的过下去,从未有过任何抱怨。

可惜,天不遂人愿。

不久之后,谢必渊病重,为了冲喜迎进来了一位姨娘。

这之后,谢必渊对她的态度越来越差,每次来寻她,不是要钱就是让她家人帮他打点官场。

直到谢必渊在她家人的帮助下荣登宝殿,平步青云。

在他官途稳当后,第一时间就是反咬一口,污蔑她们一家私自豢养兵士,私通外敌,导致候府上下惨遭斩杀。

行刑那日,天下着茫茫大雪。

她站在邢台下面,眼睁睁看着自己的至亲一一死在屠刀下,却束手无策,只能望着那一滩滩触目惊心的鲜血,悲痛欲绝。

她想不明白,谢必渊为何要这么做?

直到后来偶然一次发现,她这才知道,原来谢必渊在求娶她之前,就已经和云娉婷珠胎暗结,娶她,不过是因为她家的权势能助他扶摇直上罢了。

这个男人,从一开始对她就没有一丝真情,只有算计!

“好姐姐,我还真是要感谢你,若不是你,必渊的仕途怎么能如此顺利,我和孩子又怎么能过上这般好日子,为了报答你,我便做一件好事......”

云聘婷笑的娇媚,“我听说六皇子的手段最是变态狠辣,若将你送去他的床榻,正好也能让你好好享受这快乐的滋味,毕竟,必渊可是从来都没碰过你这具肮脏的躯体呢。”

回到眼前,云聘婷一副得意的嘴脸,笑得极为猖狂。

顾晚妤生生呕出一口鲜血。

她用娘家的钱、娘家的势,养着这群狼心狗肺的东西,可到头来,却被这群畜生不如的东西害得家破人亡。

好在,老天爷慈悲,给了她一次重生的机会。

这一世,她不会再有半分留情!她要将他们一个一个都送入地狱,让他们千倍万倍的偿还她前世遭受的苦楚!

顾晚妤闭上眼,压下心底的悲痛,再睁开时,眼底一片煞气。

云聘婷并未发现她的异样,讥笑一声:“怎么?心有不甘?我告诉你,这药可是加了许多烈性的东西,待会儿保证让你——”

“这药这么补,还是你自己留着喝吧!”

顾晚妤蓦的抬腿,还在阴阳怪气的女子瞬间被一股大力踹翻在地,狠戾的目光锋芒如刃,她翻身而上,用膝盖抵住云聘婷的小腹,拿起药就往她嘴里灌。

云姨娘猝不及防,猛地喝下好几口,目光惊恐。

她想挣扎,但小腹被抵着,根本不敢动,只能咬紧牙关拼命摇头躲避。

顾晚妤狠狠甩了她两个巴掌,“喝啊!躲什么!”

谢必渊回过神,连忙上前踹她,顾晚妤咬牙挨了两下,直到将药一滴也不落的全灌了到云姨娘嘴里,才转过身,将药碗用尽全身力气砸在谢必渊头上。

“啊——”

她这一下用了全身的力气,谢必渊被砸的头破血流,怒不可遏的大骂:“你这个毒妇!你敢打我?!”

......

“打你就打你了,还用看日子吗?我只恨没能打死你!”

顾晚妤凝视着他,平静的语气下是难以抑制的恨意。

“你算什么东西,当初若不是你装的人模狗样,在我家门口长跪三日,许诺只娶我一个人,我怎会下嫁给你?这些年若没有我娘家的扶持,就凭你一个出生寒门的新晋状元,怎么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坐上侍郎的位置?”

谢必渊似是被戳中痛处,跳脚道:“闭嘴!今日你反了天了!你信不信我现在就写休书休了你!”

顾晚妤看他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一只跳梁小丑,还以为她是当初的她吗?

呵......!

重生之前她曾转生到现代生活了三十年,她苦读医书,成为了顶尖的医学研究员,同时苦练各种武术、饱读各种经商之道......

就是为了有朝一日回来,她能不受任何人的威胁,有足够自保的能力。

经过现代思想熏陶过的她,若还像上辈子一样解不开家人的心结,困于世俗对女子贞洁的枷锁,一味的忍耐,那她可太给现代的独立女性们丢人了!

谢必渊见她沉着脸不说话,便以为是自己威胁的话起了作用,边扶起云姨娘,边得意的讥讽道。

“侯府嫡女,还不是被我困在这北苑,成了赶也赶不走的一条狗!”

可谁知话音刚落,两人便‘刷’的一下被踢飞了出去,‘砰’的一声摔在院落。

只见顾晚妤眼神冷的骇人。

“的确应该写休书,只不过不是你写给我,而是我写给你!”

她扯下身上干净的布料,以手为笔,以血为墨,干净利落的写完休书,狠狠摔到谢必渊脸上。

被摔懵的谢必渊这才反应过来,眼里满是不可置信!

怎么回事?

今日这女人怎么像变了一个人一样,竟然不受他的威胁?

他恼火的将休书扔到一旁,“这休书我不认!”

普天之下,从来都是男人休女人,哪有女人休男人的道理,若是传出去,他的脸往哪里搁!

况且,顾晚妤现在对他来说还有利用的价值,他不能放过!

“不认可以,我现在就去大理寺,状告你涉嫌谋害,也不知你的侍郎位置还能不能坐稳?还有......”

顾晚妤看向谢必渊身后的云姨娘,语气似笑非笑,“你还是抓紧给你的好继母找个大夫看看吧。”

谢必渊扭头,便看见云姨娘痛苦的捂着肚子,他急忙扑过去把人抱住,“云娘,你没事吧?!”

云聘婷惨白着脸,抓住谢必渊的手,做口型道:“孩子,我们的孩子。”

她为了折磨顾晚妤,那药里加了不少烈性药材,现如今被自己喝了,对她肚子里现还未稳定的胎儿来说简直是剧毒。

“大夫!快找大夫来!”谢必渊着急的指挥院内的小厮。

“谁都不准动!”

顾晚妤骤然厉喝一声,阴冷的目光扫过在场的小厮丫鬟,语气里透着不容拒绝的冷硬,“别忘了,你们拿的俸禄可是从我嫁妆里支的!我才是你们真正的主子!而他,不过是鸠占鹊巢,即将被扫地出门的一条狗!”

“你们确定要为了一条狗,得罪我,得罪整个侯府吗?!”

众人面面相觑,一时间竟然真没有人有所动作。

“你......你们!”谢必渊嘴唇发颤,气得险些背过气去。

顾晚妤神色冰冷,“这些年你吃我的、住我的,对我的人颐指气使,对我贬低嘲讽,真是活得好潇洒,如今你与我毫无瓜葛,这些你享受过的东西,自然应该还回来!”

“不过以你的无耻程度,你定会无赖到底,所以,便按当朝欠债不还的律法来算!来人啊,赵侍郎与其亲属欠债不还,给我拖出去重打五十大板!”

五十大板,便是打死一个人也有可能。

“顾晚妤!你疯了!那些是我应得的!”谢必渊内心崩溃,发疯似的怒吼,“你休了我!凭你的名声!整个京城谁还会要你!你这个弃妇,注定孤独终老至死!你的家人也注定为你担心至死!一辈子被你折磨!”

顾晚妤满脸厌恶,正要再开口下令,突然一个身着粉藕衣裙的丫鬟冲到了她眼前。

“夫人!老爷说得对啊,你不能这么做!现在休夫一时爽,后果你可承担不起啊!”

顾晚妤看着面前模样清秀的少女,眼里笼上一层寒霜。

这是她的贴身丫鬟,青荷。

上辈子,青荷整日在她耳边吹耳旁风,告诉她只有忍下去才是你好我好大家好。

当时她解不开心结,也自认为仅有这一条路,便更亲近青荷,冷落了另一位丫鬟素儿。

可后来她缠绵病榻,却是素儿为了救她,偷跑回府求救。

而她一直视为心腹的丫鬟则暗中给谢必渊通风报信,害的素儿半路就被残忍杀害。

也是后来她才知道,是青荷将她的弱点,将太师府发生的事情,事无巨细透露谢必渊,只为了能爬上他的床,成为府里的小主子。

“夫人!你相信奴婢,你只要按照老爷说的,给他道个歉,他不会怪你的——”

青荷话未说完,耳边便响起‘啪’的一声脆响,她一边脸立刻高高肿起。

“你又是什么东西?也配对我的决定指手画脚?!”

顾晚妤冷凝着她,早已没了往日的柔和,“他们两个贱命一条,给我提鞋都不配,若不是本小姐想让他们再蹦跶几日给我无聊解闷,便是现在杀了他们,后果我也担得起!”

顾晚妤丝毫不掩冷厉的气势,沉寂三年之久的嫡女风华再度迸发出耀眼的光芒。

青荷脸色猝变,吓得心尖都在颤抖,不受控制的‘扑通’一声跪了下去,“夫人,是奴婢错了,奴婢不应该对夫人和老爷的事情指手画脚,奴婢知错了!”

“晚了。”

顾晚妤居高临下的看她,漏出一抹讥笑,“你啊,连给我解闷都不配,我要你现、在、就、死!”

话落,她顺手抽出一旁侍卫身上的剑,“扑哧”捅进了青荷的心窝里。

她的尺度拿捏的刚好,即精准无误的捅破心脏,又没有鲜血溅出。

院内所有下人都惊得说不出话,同时,对顾晚妤的恐惧与臣服,彻底在他们心底扎了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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