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大人,我不愿嫁给段时渊,因为我心悦的是贵府二公子。”
我站在一旁,静静听着白寒蕊拒绝我的求娶。
“你确定没有说错?”
母亲惊愕的声音传到我的耳朵里,我能感觉到她眼神若有若无的朝着我这边看过来。
“我没有说错,二公子丰神俊朗,温柔贤良,我已经爱慕他很久了。”
白寒蕊语气坚定。
“可你当初明明……”
父亲大怒着开口,我适时走了出来:
“既然白姑娘心悦二弟,我们又怎好棒打鸳鸯。”
我安抚的拍拍娘亲的手臂,看着白寒蕊的双眼,讥诮开口:
“去请二弟过来,让他和白姑娘当场对峙一番。”
“顺便看看你肚子里那个孽种,是不是二弟的!”
白寒蕊脸色微变,我在心中冷笑。
上一世,我是大盛王朝的少年将军,战功赫赫,家世雄厚。
而白寒蕊,是父亲精心为我挑选的妻子。
她寒门出身没有势力,又是新科状元,配我最好不过,白寒蕊也表明心悦我。
然而,在我娶她后,她却要求我交出兵权辞官,做一个闲散人,以免女帝猜疑。
我自是不肯,她就再也没有踏入我的房门,
我那时也有些喜欢她,所以几次放下身段求和。
但白寒蕊始终对我冷漠以待,更是在朝廷大肆攻击我。
我和她彻底决裂,在院子里养了十几名歌姬夜夜笙歌。
甚至在朝堂上和她斗的你死我活,纠缠了一辈子。
快死的时候,我才知道,原来她早就和庶弟段时斐有了首尾,甚至怀上了孽种,
不仅打算让我认下这个孽种当嫡子,还想谋害我的性命,给庶弟让位。
但不曾想,她自己身体弱,肚子里的孩子没保住,但因为那天我送给她一盘糕点,白寒蕊就认定是我下手除掉孩子。
而庶弟因为一场寒风高热不起,遗憾去世,她也认为是我心狠手辣除掉了庶弟。
为了报复,她才会嫁给我,想让我痛苦一生,甚至找机会毒杀我,
但她没想到,一向爱慕她的我没有听她的话辞官。
甚至和她作对了一辈子。
这次,我早就在三天前重生,第一时间找了大夫给庶弟看病。
他们两个人既然早有私情,我自然是要成全。
我到是要看看,当白寒蕊无法像前世那样位极人臣时,两个人是否还会相爱!
庶弟很快就被带了过来,父亲和娘亲看着他的眼神很不善,
未定亲就和女子有首尾,还是嫡兄未来的妻子,属实让人不耻。
娘亲恨不得立即把他杖杀!
段时斐过来后,一直含情脉脉的看着白寒蕊,白寒蕊也温柔的回望。
真是好一对苦命鸳鸯!
“王大夫,给白姑娘看诊!”
我漫不经心的开口。
“你敢?”
白时蕊脸色微变,大声呵斥,却被早就被我吩咐过的下人死死钳制住。
御医立即给她诊脉,没一会他有些鄙夷的开口:
“白姑娘已经有了一个多月的身孕。”
父亲勃然大怒,抄起茶杯就扔向白时蕊。
“荒唐!原以为你学识斐然,没想到竟然是个水性杨花的女人!”
“我段家,绝不会让你进门!”
白寒蕊在父亲的厉声呵斥下,表情有一瞬间的不自在,
随即理直气壮,并不觉得自己做错。
庶弟挺身而出护白寒蕊面前,他可怜巴巴的开口:
“父亲,这件事全是我的错,是我和白姑娘情到深处,才会犯下错事,我愿意娶她。”
“你确定要娶这种不检点的女人??”
娘亲冷着脸问。
白寒蕊不悦的打断娘亲:
“段夫人慎言,在我眼里,我和二公子这是情发乎礼,坦坦荡荡,可比天天寻花问柳的段大少爷干净多了。”
“段大少爷天天出入风月场所,谁知道有没有得一些脏病,怎么配得上我这个新科状元?”
说着,她厌恶的瞪了我一眼,眼里的鄙夷十分明显。
我看着她高傲的态度嗤笑了一声,
白寒蕊刚刚重生回来,怕是忘记了她现在不过是个低微的翰林而已。
我活动了下脚腕,直接一脚把白寒蕊踹飞出去。
她在地上翻滚了两圈,身上洗的发白的衣裙沾满了灰尘,头发也散落开,十分的狼狈。
“寒蕊!”
段时斐看到白寒蕊被打,惊呼着扑在她身上,回头怨恨的看着我:
“大哥,寒蕊不喜欢你,你也不至于恼羞成怒对她动粗!她可是新科状元啊!”
我冷眼看着这个从小爱护的弟弟,心中对他的最后一丝不舍也抛弃了。
我淡漠开口:“三年一个的新科状元很抢手吗?”
“本官是三品护国大将军,她一个小小的翰林,谁给她的胆子对我不敬!”
“这次只是小惩大诫,再有下次,我不介意让你们见识下铁面阎王的手段!”
说完后我顿了下,盯着段时斐的眼睛:
“她还没有和你定亲,就怀上你的孩子。”
“且明明早已和我有婚约,却还来招惹你,行为卑鄙。”
“看在你是我弟弟的份上,我给你一次机会,和她断了联系。”
“我再为你找一个性格正直,家世清白的妻子。”
“不,我心悦寒蕊,非她不娶,求父亲成全。”
段时斐噗通一声跪在地上,祈求道。
父亲和娘亲气的脸色发黑,
对于这个庶弟,他们都是用嫡子待遇从小养大的,
却没想到,是个眼皮子浅的白眼狼。
但他们没有说话,反而看向我,让我做决定。
我扯出一抹讥讽的笑容:“那我就成全你们,择日你就娶白寒蕊吧!”
“只不过,从此你和段家再无关系,也别想着借助段家的势力……”
“我堂堂新科状元还需要你段家扶持?简直笑话!”
白寒蕊从地上爬起来,倨傲的看着我:“不出三年,我必定会登阁拜相!”
这话一出,不仅是我,父亲和娘亲都用看傻子一样的眼神看着她。
“好好好,我等着你登阁拜相!但是现在你给我滚出段家。”
我指挥下人把白寒蕊轰出去,然后又让侍女把段时斐带走禁足。
等所有人都离开后,父亲才颓然道:
“时渊,你的婚事到底该怎么办啊?”
“当然是娶世上权利最高之人。”
我淡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