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是个神医,退隐在村里给乡亲们看病。
可白莲花回村后,指责我和爷爷赚村民们黑心钱,看病比城里还贵。
村民听到后大骂我爷爷骗子,逼我爷爷退钱。
我气得直接把爷爷带回城里。
白莲花带着村里的病号们来城里看病。
于是,我的医馆门前来了一群神经病:
“上次不是50块钱包治好吗?这次怎么这么贵???”
上次是看你可怜施舍你的,你怎么还敢过来?
商界巨鳄、军方大佬、政界翘楚......
爷爷心软放过了你们,他们可不会放过你们!
......
爷爷是个神医,已经退隐多年。
开在城里的那家中医馆,每天豪车络绎不绝。
达官显贵们蜂拥而至,只为求爷爷出山。
可爷爷总是婉言谢绝。
他总是说,自己年事已高,只想回到那个宁静的小村庄。
侍弄几亩薄田。
给乡亲们看看病。
图个清心寡欲。
村里那间小小的诊所,便是爷爷的“根据地”。
乡亲们有个头疼脑热,都会来这里找他。
爷爷也只是象征性地收些药费。
几乎不为赚钱。
近来,天气忽冷忽热,村里不少人都染上了风寒。
诊所里挤满了人。
咳嗽声不绝于耳。
但诊所里却弥漫着一种祥和的气氛。
因为爷爷给每个人都开了一副特效药。
满满一大包。
只需服用三天,便可痊愈。
爷爷说,先给大伙儿把药发下去。
手头宽裕的,就给个五十。
实在困难的,也可以先赊着。
乡亲们纷纷接过药,对爷爷的感激之情溢于言表。
就在大家有序分药时,一个女人猛地冲了进来,扯着嗓子大喊。
“大家伙儿可千万别被这老家伙给骗了!”
“我带我妈去城里最大的中医馆看哮喘,开了足足三个月的药,才花了五十块钱!”
“这老头儿给大家治个感冒,三天的药就要这么多,这不是明摆着坑咱们乡亲们的血汗钱吗?”
我抬头望去。
说话的是村里的何翠莲。
她今天打扮得格外妖艳。
与这间简陋的诊所显得格格不入。
乡亲们此时面面相觑,眼神中充满了疑惑与不安。
平日里,村里人和爷爷的关系都十分融洽。
可现在,何翠莲说得有板有眼。
还拿出了药单作为证据。
一时分不清谁真谁假。
至于那药单是否造假。
我不看也知道。
因为,那家医馆就是我家开的。
前些日子,何翠莲她妈来医馆看病。
被病痛折磨得模样。
我看着都心疼。
大夫说要彻底根治,至少得开三个月的药。
当她妈颤巍巍地从怀里掏出皱巴巴的五十块钱。
问够不够的时候。
我在一旁二话没说。
偷偷把医药费改成了五十块。
没想到,这竟然成了何翠莲攻击爷爷的把柄。
面对乡亲们的怀疑,爷爷张了张嘴,似乎想解释些什么。
我轻轻按住了爷爷的手,微微摇了摇头。
示意他安心坐在一旁。
这种事情,交给我来处理就好。
我大声反驳。
“爷爷给大家开的药,都是按成本价算的,他自己根本不赚钱!”
何翠莲冷笑一声。
嘴角勾起一个嘲讽的弧度。
“你说不赚钱就不赚钱?你有证据吗?”
我立刻拿出手机。
飞快地在网上搜索药材的市场价。
一番对比下来。
爷爷开的药价确实和市场价差不多。
甚至还要低一些。
乡亲们的疑虑稍稍减轻了一些。
但还是有人窃窃私语。
何翠莲并没有善罢甘休。
她几步走到一位刚拿了药的乡亲旁。
指着药方。
阴阳怪气地说:
“只是治个感冒,开这么多药干嘛?这不明摆着强买强卖,想多赚钱吗?”
我快被她气笑了。
“爷爷这是在给大家调理身体!”
我大声解释。
“爷爷给大家开的药,除了治疗风寒,还有调理气血、扶正固本、滋阴补肾的功效。”
“这些药材,都是爷爷精心挑选的,对身体有益无害。”
“而且,都是按成本价算的,哪怕多开几幅我又如何赚钱?”
何翠莲步步紧逼。
“你们卖的越多,进货价就可能越便宜,有本事拿出进货单来证明啊!”
我一时语塞。
这些药材都是我直接从城里的医馆拿回来的。
哪会把进货单带回来?
见我答不上来,何翠莲更加得意了。
“心虚了吧?”
“被我说中了吧?”
“我就知道你们没安好心!”
乡亲们又开始倒向何翠莲。
“何翠莲,你说爷爷坑人,你有证据证明爷爷坑人了吗?”
我大声说。
“按照谁主张谁举证的原则,应该是你举证我有问题,而不是我证明自己没问题!”
何翠莲轻蔑地笑了。
“我有证据!”
“当年,我在你们家住过一段时间!”
她的话像一道闪电。
劈开了我尘封的记忆。
没错。
何翠莲确实在我家住过一段时间。
那年她才上初中。
突然高烧不退。
皮肤上长满了红斑。
她家里人找了几个医生都治不好。
就把她扔在了村口。
是爷爷把她捡回了家。
悉心照料。
才把她从鬼门关拉了回来。
爷爷不仅治好了她的病。
还给她补养身子。
可以说。
是爷爷给了她第二次生命。
我真想不通。
她怎么会恩将仇报?
我倒要看看,她能说出什么花来!
我冷冷地看着她。
等着她继续表演。
何翠莲清了清嗓子。
开始讲述她所谓的“证据”。
“当年,我住在你们家的时候,亲耳听见你爷爷接了一个电话。”
她故意停顿了一下。
观察着周围人的反应。
看到乡亲们都瞪大了眼睛。
一副好奇的样子。
她得意地笑了。
“电话那边的人说,为了感谢你爷爷,要给他转三百万!”
她顿了顿。
语气变得更加尖锐。
“一个江湖骗子,顶多在农村看看小病,怎么可能靠看病赚三百万?”
“他肯定暗地里干了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
“说不定,他经常拐卖妇女儿童,给别人贩卖器官!”
“当年把我捡回家,说不定就是想把我卖了,结果我的病好了,他才作罢!”
听到这话,爷爷气得脸色发青,连呼吸都变得困难起来。
乡亲们也纷纷开始议论。
“我就说嘛,老吴头一个乡下赤脚医生,怎么可能挣那么多钱!”
“是啊,平时看他老实巴交的,没想到背地里这么黑心!”
“三百万啊!这得昧着良心干多少坏事才能挣到啊?”
窃窃私语声越来越大。
我能感觉到爷爷的身体在微微颤抖。
我握住他的手,想给他一点安慰。
就在这时,人群中突然传来一个粗犷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