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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剑的小说_反贼是我爹,你们搞我作甚?纪新小说阅读全文

书法 2025-02-17 10:43:10

“人族逆种。”

“武安侯纪雄不当人子,该断子绝孙......”

充斥着憎愤的嘈杂谩骂,从窗外不断传来,将纪新混乱的意识,猛的惊醒。

“我没死?”

“不对!我穿越了?”

捂着汗湿的脑袋挺身坐起,纪新茫然地环顾着周围古色古香,装潢奢华大气的房间。

这里的一切都跟他生活的环境大相庭径。

但,脑袋里的记忆,却又觉得格外的熟悉。

理清思绪的纪新,迅速地明白了自己的状况。

“好人果真是有好报,做好事还能多活一次?”

纪新啧啧咂舌,只觉有些如置梦幻。

前世因为看不惯一位资本家为富不仁,而仗义执言。

最终导致意外丧生。

正悔不当初那般冲动时,却是恍惚间发现,来到了这里。

一个名为靖国的国家治下的县城。

安民县,靖国首府京都府辖制的县城。

而他如今的身份,正是外面被不断谩骂诅咒的武安侯纪雄的独子。

现如今居住的这座武安侯府的世子纪新。

这个身份的前身,生来体弱多病,不堪折腾。

却不想,年前之际,因抗击妖族多年而封侯拜将的父亲纪雄,却突然跟阉党沆瀣一气,迎妖族入关,跟靖国百姓共享国土。

让得侯府上下,人人恨而诛之。

导致武安侯府开年来,每日都被周围百姓围堵起来谩骂诅咒。

更有甚者,将泔水,粪便等物喷洒得侯府满门,让得富丽堂皇的侯府,至今都恶臭满园。

前身不堪其扰,忧思成疾,一病不起,于今日气绝。

纪新适逢其会,投身而来。

“真是垃圾的身体,跟被掏空了一样。”

感受了下浑身没劲的状态,纪新刚刚庆幸的心情,再度沉入谷底。

连起床都会累得气喘不匀,这般孱弱,只怕也寿数难长。

他穿越到这样的身体里,可不好说是福是灾。

虽然这个世界能够习练武道,改善体质。

但习武强身的过程,可也并不容易。

此身羸弱,只怕也承受不来。

否则,一代侯府世子,何至于十六七岁年纪仍然这般?

起身下床,来到窗边,眺望着窗外雪花飘飘,寒风瑟瑟,纪新只觉身上的暖意都是淡了许多。

这糟糕的身体,真是弱不禁风啊。

纪新沉重的心绪更浓了几分,不禁也对未来忧心忡忡。

“世子......”

正当此时,屋外突然传来了一声呼唤。

呼唤刚落,不待纪新答复,关闭的房门已是推开。

一名身材精壮,穿着绸制长衣的半百男子走了进来。

“世子,你怎么下床了?还开了窗户?”

看到纪新扶着窗棂,站在窗前,男人已有皱纹的面颊顿时变得担忧起来。

原本缓慢的脚步,都是瞬间匆急,来到窗前,将推开的窗户关了起来。

“这天寒地冻的,世子你大病未愈,可不能见风。”

男人取来棉绒大袄,急忙披在了纪新的身上裹紧。

看着眼前的男人,肉眼可见的紧张和关切,纪新的心底,本能地流露出几分暖意。

也不知道是这几分暖意的缘故,还是披上了棉绒大袄,纪新竟也不再觉得寒冷。

“忠伯,我还撑得住。”

纪新和煦一笑,看着男子宽慰道。

男子全名叫什么,纪新不知道。

只是从记事开始,父亲纪雄就让他称呼忠伯。

这是武安侯府迄今为止唯一的管家,也是日夜照拂纪新长大的长辈。

“再撑得住,你也要懂得静惜。”

忠伯神情严肃,不苟言笑地反驳。

对此,纪新不恼。

反而习以为常地笑了笑。

他也没再纠结这个,转而询问道:“外面今天骂得这么凶,是秦松门下每月惯来慰问的使者又到了吧?”

秦松,便是如今靖国阉党的党首,御赐内廷大总管,加封元帅府行军司马。

权倾内廷,更执掌兵权。

可谓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盛极一时。

武安侯任镇南大将军,兼兵部尚书的父亲纪雄,都得受其辖制。

“世子聪慧,瞒不过世子。”

忠伯坦然颔首:“不过世子身体欠佳,多加休息便是。这般琐事,交予我去代为应付即可。”

就只是应付?

纪新走向窗边,再度将窗户推开。

寒风裹挟着外面不堪入耳的嘈杂谩骂和恶毒诅咒,夹杂着柳絮般的雪花飘了进来。

“世子......”

忠伯神情微紧,下意识就要上前关闭窗户。

但还没来得及靠近,纪新的话,便是打断了他的动作。

“忠伯,我这一世就要这样躲在侯府里苟且偷生了吗?”

自从父亲纪雄,突然倒向阉党阵营,并主迎妖族入关以来,武安侯府上下所有人就成了靖国世人口诛笔伐的对象。

作为武安侯府世子的纪新,更是首当其冲。

每逢出门,必遭围堵。

最终寸步难行,狼狈而返。

故而后面纪新便少有再走出侯府大门。

迄今已有半年多,屈居侯府,郁郁寡欢。

如果他穿越而来,这辈子往后也得这样苟活,那他更希望自己没有穿越。

感受到纪新的不甘,忠伯神色黯然,沉默了下来。

纪新也没追问,只是望着窗外风雪交加的天空,自顾自地道:“外面那些人揪着我们不放,无非是想要个交代而已。”

“这个交代,父亲给不了。我作为父亲的儿子,他们就得来问我要。”

“所以,我思虑良久,打算给他们一个交代。忠伯觉得,如何?”

纪新回头,看向忠伯。

他必须化解如今的困境,否则也得步前身的后尘。

忠伯抬头,迎视着纪新的目光,神情不觉间有些恍惚。

他隐隐觉得,世子今日似乎不太一样了。

好像,变得倔强,变得坚毅了些。

如果不是他日夜守在侯府,都会下意识以为,眼前的世子是别人假冒的了呢。

恍惚地摇了摇头,收束了杂念,忠伯转而反问:“世子打算如何交代?”

纪新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反而是再度问道:“秦松的使者在哪?”

“正在前厅侯着。”

忠伯沉默了下,最终还是如实回答了。

“那便劳烦忠伯,前面带路吧。”

纪新深吸了口气,随即和煦地笑看着忠伯示意。

“世子,外面风大......”

忠伯没动,想要劝阻。

但话音未落,便被纪新再度摆手打断:“忠伯,我能撑得住,带路吧!”

纪新的态度,明显的强硬了几分,语气都是加重了些许。

忠伯见状,深深地看了眼纪新,最终不再做声,转身领路而去。

纪新裹紧了棉绒大袄,也是走出了这间平静而温暖的卧房。

走出卧房,迎面便有夹杂着雪花的寒风扑面而来。

与寒风交织的,还有着愈演愈烈,愈发极端的谩骂与诅咒声。

那些恶毒的嘈杂声音,即便是白雪皑皑,寒风簌簌,都是铺盖不住。

忠伯在前领路,时不时地回头,神色不掩忧虑地观察着纪新。

纪新却是波澜不惊,似乎习以为常。

只是偶尔因为身体不适轻咳几声,别的便没了其他反应。

忠伯悬着的心,稍稍踏实了些许。

他也不再回头,认真的引路。

一路穿堂过室,走了小半刻钟。

终于,临近了前厅。

前厅,处在武安侯府前院。

是侯府日常接待外客的厅堂。

距离侯府大门,很近。

故而靠近前厅以后,侯府外那些极端的谩骂与诅咒的声音,更为清晰刺耳。

“世子,前厅到了。”

忠伯领路的身形,稍稍顿住,回头看向纪新提醒道。

纪新没做声,只是轻轻地点了点头。

循着记忆,他能认得出来,前方那栋宽敞恢弘的建筑,便是武安侯府的前厅。

迎着风雪望去,依稀可以窥见一道身影正悠闲地坐在其中。

纪新整了整仪表,便是不做犹豫地走了过去。

在忠伯的陪同下,跨进了前厅的大门。

进入前厅,抬眼看去,便是一眼看清,正坐在大门正对的宾位的身影的面貌。

大约二十岁的年纪,身材高高瘦瘦,肌肤白白净净。

一身小黄门专职服饰,显得仪表堂堂。

“哟,世子?”

在纪新端详着小黄门时,小黄门也是迅速发现了纪新。

看到纪新前来,小黄门急忙放下捧着把玩的盖碗茶起身。

那张白白净净的面颊,迅速堆起谄媚的笑容迎了过来。

“奴婢拜见世子!”

小黄门恭恭敬敬地福了一礼。

纪新将对方的表现尽收眼底,随即和煦一笑,抬手虚扶道:“天使不必客气,速速请起。”

说话间,纪新已经走向主位落座。

忠伯紧步相随,默不作声地护持在旁。

小黄门含笑起身,也没谦逊,重又在宾位落座。

“听闻世子身体欠安,奴婢奉千岁之命前来,探望世子安康。”

小黄门谄媚一笑,便将面前桌上放置着的礼盒,笑嘻嘻地推到了纪新的面前。

这样的礼盒,纪新早已经收到不少。

其中的东西,都是秦松的慷慨馈赠。

自从父亲纪雄倒向秦松麾下,秦松每月都会遣派小黄门前来,给他馈赠各类玩意儿。

其中主要以大量银票,珍贵药材居多。

迄今时近一年,一月不缺,已经形成了惯例。

也是因此,每月的这日,侯府外的谩骂和诅咒,更为激烈极端。

瞥了眼礼盒,纪新和煦一笑:“有劳天使,代本世子感谢千岁的挂念。”

“应当的!应当的!”

小黄门谄媚一笑,随即作势起身:“奴婢的任务完成,就不过多叨扰世子......”

说罢,起身准备告辞。

“天使远道而来,何必如此匆匆而返?若是传扬出去,世人还以为武安侯府全无待客之道呢。”

纪新见状,却是起身抬手,制止了小黄门:“更何况,本世子还有些疑惑,想请教天使呢。”

小黄门闻言,欣然一笑,顺势又坐了回去。

“请教不敢当,世子有何问题,尽管说来。奴婢定然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小黄门捧着盖碗茶,说完轻呷了口。

“如此......那就有劳天使。”

纪新拱手一笑,随即也没拖沓,直入主题:“天使从外而来,府门之外的动静,想必已有耳闻吧?”

小黄门一怔,下意识地看了眼府门之外。

他迅速明白,纪新指的,俨然是外面的谩骂和诅咒。

“一群愚民的犬吠而已,世子不必理会。”

小黄门淡然一笑,不以为然地摇了摇头。

“天使远居京都,不曾知晓,他们每日如此搅闹,让本世子昼夜难得清净。这般处境,岂是不必理会便能避得去的?”

纪新大为苦恼地摇起了头。

“这......”

小黄门的笑容,变得僵硬起来。

“天使,可有其他解决之法啊?”

纪新身体前倾,一脸期许地凝望着小黄门追问。

这般姿态,让得小黄门,顿时有些不知所措起来。

世传武安侯府世子羸弱,怎地今日得见,却是如此的逼人?

“世子之忧,奴婢此番回京,定然禀明千岁。届时,请千岁出面,严惩这群愚民。”

小黄门强作镇定地呷了口茶,讪讪地笑道。

“这般小事,何敢惊扰千岁?”

纪新见状,却是飒然一笑,坐直了身体,转而笑道:“天使若无解决之法,那本世子倒是有个不是办法的办法,或可暂解燃眉之急。”

“哦?”

小黄门眉眼挑动,顿时好奇地看向了纪新。

他听出来了,纪新铺垫这么多,此时的后话,才是真正想说的。

“还请世子明示。”

小黄门拱手,很是配合地虚心请教。

纪新欣然一笑,撑着桌沿起身,端详着小黄门白净的面庞笑道:“这个办法,倒是简单。只是,本世子需得向天使,借一样东西。”

借东西?

我有什么东西是能借的?

小黄门疑惑地看着纪新:“不知......世子想借何物?”

纪新和煦一笑,没有立即作答。

而是佯装无意地背着双手,状似闲散地来到了小黄门的座椅背面。

在他们落座的内侧,是一面隔墙。

隔墙上面,有着一处悬架。

悬架之上,放置着一柄带鞘宽刀。

这柄宽刀,是武安侯纪雄入伍时配置的佩刀。

随着后来地位渐高,修为渐长。

这柄最初以精铁锻造的佩刀,便被淘汰了下来。

因其陪伴了纪雄不少年头,纪雄未曾舍得将之遗弃。

故而收于此处,以作纪念。

而在此时,纪新绕到小黄门背面,稍稍站定。

随即脸颊的和煦笑意消失,神色陡然变得狰狞。

下一霎那,纪新双手握住这柄宽刀的刀柄。

奋尽全力抽离。

“铮!”

宽刀出鞘,寒光一闪。

“噗!”

鲜血如泉喷涌,小黄门的大好人头,便是迅速滚落在地。

唰!

这般状况,出乎意料,且过突然。

让得随时恭候着的忠伯,都是有些猝不及防。

直到小黄门的脑袋砸落在地,传出嘭的声响,才让他猛地惊醒。

紧接着,眉头上挑,一脸惊诧地看向了自家世子。

而当事人的纪新,却是浑不在意。

一刀斩出,拼了全力,迅速力竭。

不禁拄着宽刀,气喘吁吁。

但,纪新狰狞的脸庞,却是未见恐惧,反倒是有种如释重负的架势。

“本世子要借的,便是你这颗项上人头。”

纪新一手拄刀,一手抹掉溅到脸颊的血迹,随即满眼憎恶地俯视着滚落在地的人头冷冷狞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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