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处面试演员的我,终于在两天前,接到东南亚剧组的演戏邀请,兴奋的我踏上了旅程,却没想到,将会是噩梦般的旅程。
他们把我关在铁笼子里,动不动就暴打,还取了我一个肾。
一切都因为我害得嫂子韩珍珍摔断双腿,终生残疾。
他们都是听信我的发小杨十七的话,以为我是主谋,为了报仇,用假戏约将我骗到了缅甸妙瓦底。
等到真相水落石出,他们发现错怪了我,想要原谅,又怎么可能呢?
……
嘟!嘟……
电话响了好几声,终于挂断了。
“看来你的女友佳佳很担心你啊,没想到你这畜生,还有人关心!”
杨十七说完还不解气,拿钢管朝我背后猛打了两下,顿时后背青一块紫一块。
我双手双脚被绑,蜷缩在地上,痛得浑身冒汗。
“你这丧尽天良的东西,怎么还不去死……”
汪越扔掉钢管,扇了我两巴掌,疼得我眼冒金星。
“我……我发誓,我真的没有害韩韩珍珍!”
我用尽力气吐出这句话。
“还在抵赖!”
他又踩了我一脚,我顿时上气不接下气。
“为了演个配角,你就把我妹妹韩韩珍珍骗去酒店跟导演黄德发开房,她吓得从阳台上跳下来,摔断双腿,这辈子都得在轮椅度过了,你连嫂子都忍心下得了手啊!”
杨十七边哭边对我拳打脚踢。
我将眼神投向了汪越,他一向冷静理性,不会不辨是非。
“汪越,你不相信我的为人?”
六岁那年,父母死于一场车祸,我一手带大了弟弟。
他最了解我的人品,也一直关心我,为了让我有个好的前途,他早早辍学打工供我读书,听说我喜欢拍戏,又四处帮我联络剧组。
无论我做什么决定,他都会支持我。
他说过,我是他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
汪越一直冷眼旁观。
“我真想打自己两耳光!怪自己没有早早认清你的为人!你这个恶魔,为了走红,不惜把魔爪伸向自己的嫂子!你的心怎么这么黑?”
“就算她一直坐在轮椅上,还是选择相信你,原谅你,然而恶魔是不配得到原谅的,像你这样的都能走红,那才是真正的悲哀!只有妙瓦底才是你的归宿!”
汪越说完,猛得踢了我一脚。
我已经被饿了三天,浑身都没有力气,也无力抵抗。
“你们肯定搞错了,我怎么会害嫂子呢?”
“因为你忌妒她拥有的一切,她原本的彩妆事业蒸蒸日上,结果被你这畜生给毁了!”
汪越拿起电棍,走向我。
突然门开了,一个坐轮椅的女人慢慢进了屋。
韩韩珍珍,她居然也在这里!
“汪欣,你怎么成这样了?”
韩珍珍故作惊讶。
“韩珍珍,你快告诉他们,我根本没有骗你去酒店跟黄德发开房!这一切都是误会!”
我情急道。
“老实点!”
我肚子上又挨了汪越一脚,闷哼一声。
“可是我再也站不来了!”
韩珍珍面带悲伤。
“老婆,我马上帮你报仇!这次带他来,就没想过让他活着回去!”
汪越抄起铁棍,用力砸向我的双腿。
咔咔两声,我感到腿已经不能动了,随之而来的剧痛,疼得我话都说不出。
“感受到痛苦了吗?当初你施加在她身上的,我要加倍还给你!”
汪越缓了口气。
“这太便宜他了,应该取他腰子!”杨十七猩红了眼。
“你把她的人生废了,我也要把你的人生废了!”
“我是你亲哥,你不能这么做……”
话音未落,我就感到脸被猛抽了一下。
疼得我直接晕了过去。
闭眼前,我还看到韩珍珍眼神中透出的冷漠的笑意。
连我的至亲都要至我于死地!
感受到体内一股冰冷的寒意,我颤抖着醒来。
只见汪越戴着口罩,一脸冷漠地看着我。
“醒了吗?带你去见个朋友。”
我的心一紧,还来不及挣扎,就被他从病床上拖下来,一直拖到窗口。
这是一个密闭的园区,四周都是高墙铁网,门口还有全副武装的警卫,园区里有四栋楼,中间围着一个巨大的水池。
“看到那个水池没有,知道那是干什么的吗?”
汪越冷声道。
“游泳池?”
我茫然道。
“那可不是用来游泳的,而是用来养鳄鱼的,你的老熟人黄德发就在里面,现在已经成了鳄鱼的午餐了吧,哈哈。”
他把黄德发喂了鳄鱼?
我吓得一激灵,又晕了过去。
随着一阵刺骨的凉意,我又被弄醒了。
“别急着睡,游戏才刚刚开始呢!”
汪越面色狰狞。
我抹了把脸,这里的冷水刺骨,但真正冷的,莫过于人心。
“有没有发现身体有什么不对的地方?比如少了个腰子?”
汪越饶有兴致地看着我。
这话如同重磅炸弹一般,炸得我头脑空白。
“你的腰子卖了三十万,这点钱虽然不足以补偿她,但可以让你长点记性,以后不要去害人!”
听着汪越的话,我陷入绝望。
用手摸了摸后腰,那里有一道长长的伤疤,一摸就钻心地疼。
完了!这下彻底成了废人!这一切都是我的亲哥哥干的!说是为了给嫂子报仇,而我根本没有害她!
“我要见韩珍珍,我有话问她!”
我终于爆发了,支棱着要起来,却被汪越死死按住。
突然门开了,韩珍珍推着坐轮椅的韩珍珍慢慢走来。
韩珍珍面带轻蔑,就像看一个毛毛虫一般。
汪越一看到韩珍珍,整个表情都缓和下来。
“珍珍,不是告诉你要好好休息吗?怎么过来了?”
汪越走过去,一脸关心。
“老公,我已经说过原谅他了啊!你干嘛把他弄成这副样子!人不人鬼不鬼的!”
虚情假意!
韩珍珍一直为人虚荣势利,自私至极,我提醒过汪越,可他已经迷上了对方,根本听不进去我的话。
我指着她。
“我只跟你提过一次黄德发,你怎么知道他住的酒店?是不是通过杨十七介绍的?”
“你说什么啊?我听不懂!”
韩珍珍目光闪烁。
“就是你弟弟杨十七,这个混蛋中介,明面上是帮人牵线,其实就是个拉皮条的!他让你去酒店房间试戏,实际是让你陪睡黄德发,结果你发现对方是个虐待狂,忍无可忍,你从阳台跳下来,摔成残废,你质问他,他把责任推到我头上,说是我策划的,对不对?”
我双手摇着她的肩。
她闭着眼,拼命摇头。
“谎言!都是谎言!”
只见嘭一声,我感到头痛欲裂,原来脑袋结结实实挨了汪越一闷棍。
“你还不想狡辩是吗?韩珍珍这么乖,怎么可能是你说的那样!”
我倒在地上,眼睛直愣愣地看着汪越。
心中涌起一抹苦楚。
我们二十几年的兄弟情,不说情比金坚,却也没想到会这般脆弱。
“你想害死她吗?”
听着汪越在耳边的嘶喊,我渐渐睡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