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颜,你画画的样子真美,真想分开你的腿。】
晚上八点,我正在美术培训机构给小朋友们上课,手机里突然传来一条陌生短信。
看着屏幕上的文字,我惊出了一身冷汗。
教室内都是四五岁的小朋友。
而玻璃窗外,则是等待孩子课程结束的家长。
我才来这个机构工作三个月,到底是谁这么变态!
我敛下思绪,正想去安保室想查看监控,却又收到了一条短信。
“宝贝,别找了,我们晚上梦里会见!”
我紧捏着手机,气的胸腔不停起伏,直接对着屏幕“啪啪”一顿输入。
“死变态,你无不无聊,再发这种骚扰信息我就报警了!”
发完短信,我就将这个号码拉进了黑名单。
随后,我带着忐忑的心情,结束了长达两个小时的课程。
晚上十点,等画室最后一个孩子被家长接走,机构所有老师一起做收尾下班准备。
同事柳梦玲朝我走来,一脸担心问道:“沈老师,你今天怎么了?看起来心不在焉的?”
想到那不堪入目的短信,我一时间有些难为情,没敢告诉她。
“没事,只是昨晚没睡好而已。”
我们一起朝电梯走去,柳梦玲又凑近我说悄悄话:“听说总部空降了一个总监来我们这儿,长得跟男模一样帅。”
她刚说完,电梯“叮”的一声停下。
门开,一个身高一米八、身穿黑衬衫的男人站在里面,柳梦玲连忙打招呼:“傅总。”
我抬眸望去,心跳瞬间漏了一拍。
“傅亦怀?!”
这空降的总监,怎么会是他?
傅亦怀是和我从小一起长大的哥哥,也是我曾偷偷暗恋了七年的男人。
本以为这份暗恋会一直深藏在心底。
可四年前我十八岁生日那天,酒壮怂人胆,忍不住心中的悸动爬上了他的床。
一夜荒唐过后,兄妹俩的遮羞布被彻底揭开。
我直到现在都无法忘记,当他醒来看到床上的一抹红,恼羞成怒又震惊的样子。
“沈清颜,你不知廉耻,连自己哥哥都不放过!”
也是那一天,我被我妈连夜送去了北京,再也没回过家。
柳梦玲拉着我一起进了电梯,我的思绪也收了回来。
时隔四年,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看到他,我的心又泛起了丝丝涟漪。
“傅……总。”
我低低唤了一声,傅亦怀淡淡睨了我一眼,眼眸中全是冷漠。
电梯里的气氛格外压抑,我的心跳也杂乱无章。
电梯门开,我拉着柳梦玲逃也似的率先冲了出去。
刚走没几步,我的手机就传来了短信提示音。
【颜颜的腿真白,好想看你穿黑丝。】
我的脸色瞬间煞白,条件反射看向身后的电梯。
那个发短信的人,不会是傅亦怀吧?
彷徨之际,傅亦怀迈着大长腿从我身边走过。
他举着手机似乎在打电话,左手无名指上醒目的戒指让我冷静了下来。
这些年虽然没有见面,但我隐约听家里人说过他已经订婚。
当年傅亦怀对我那么厌恶,他怎么可能会对我发这些变态短信呢?
看着男人远去的背影,我的心口似压着块石头般沉重。
柳梦玲察觉到我和傅亦怀之间奇怪的氛围,低声问我:“你认识傅总?”
我愣了一瞬,强压下心底的酸涩摇了摇头。
“不认识。”
我妈和傅亦怀的父亲是半路夫妻,我和傅亦怀也是没有血缘关系的继兄妹。
但早在当年那件事东窗事发后,我和傅亦怀便成了最熟悉的陌生人。
回到出租房后,我整个人还有些恍惚。
“叮。”
手机传来微信提示音,我打开一看,是相亲对象周成安发来的。
?清颜,又到周末约会时间了,明天我来画室接你。】
我拧了拧眉,没有立即回复。
周成安是个无所事事的富家公子哥,也是周氏企业未来的接班人。
三个月前我妈给我打电话,说必须接受这次相亲,才允许我回家,继续认我这个女儿。
北漂这么多年,我太渴望家的温暖,只能硬着头皮答应了她的要求。
可相了亲,我对周成安却始终没有心跳加速的感觉。
每次他想牵我的手,我都会下意识避开。
但因为妈妈的话,我只能接受和这个相亲对象来往。
收拢思绪,我还是给周成安回了一条消息。
?好。】
随后我放下手机去浴室泡了个澡,紧绷的身体才稍稍松懈。
夜间辗转难眠,我睡的极不安稳。
半梦半醒间,我好像被黑布蒙住双眼,双手也被人绑在床头。
一根红绳从我睡裙上绕过,从床头缠到了床尾。
我想动弹,但整个人被束缚住,根本动不了。
一双粗砾的大掌抚上绸缎睡裙,炙热的温度让我不由得打了个颤。
“你真性感……”
低沉的男声带着灼热的气息在我耳边响起,我的呼吸倏地变得急促。
“你是谁?”
我颤声问道,整个人又紧张又害怕。
男人没有回答我,只有细碎的亲吻从我的脸颊慢慢往下游走,从颈脖到锁骨,再一路向下……
身上异样的酥麻感,让我刺激又惶恐。
“放开我!”
我出声拒绝,说出的话却绵软无力,还带着丝丝媚意。
可男人的行为更加大胆,直接抬起大掌钻进了睡裙。
强烈的羞耻感让我拼命挣扎,床上的红绳用力一扯,却直接将我整个人送到男人的口中。
“不要——”
我猛地从床上惊醒,大口喘着粗气。
那真实的触感,一时间让我分不清这到底是梦,还是真实发生的事。
突然,我的手机灯一亮,一条陌生短信发来。
“你的味道好甜。”
我的身体倏地紧绷起来,惊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刚才……真的有人碰过自己?
我捂着狂跳的心朝四周看去,发现卧室的窗户半敞着,白色的窗帘正迎风飘扬。
一股恐慌之感在我心底蔓延,整个后半夜再也不敢入睡。
早上八点,我顶着厚重的黑眼圈赶紧去了最近的电信营业厅。
“您好,我想调查这几个骚扰号码的机主名字。”
工作人员将手机号码输进电脑查询一番后,给了我答复。
“这是网络虚拟号,无法进行查询。”
无奈之下,我只能作罢,去了画室机构上班。
因为心里想着事情,这一整天上课我都心不在焉,还不小心将颜料泼到了衣服上。
晚上,我去更衣室将脏衣服脱下来,正要穿衣服时。
一束闪光灯突然亮起,一个戴着鸭舌帽的人影迅速从角落处掠过。
“谁?!”
我连忙将衣服一罩,大步追出去将他拽住。
男人的鸭舌帽被拉扯落地。
看清他的脸,我大脑一片空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