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瞳孔地震:「啊?」
他刚洗完澡,澡巾被他甩在肩头,发出「啪」的一声:「啊什么啊?听不懂人话啊?」
不怪厉彻凶,而是没想到自己的房东是个变态。
他自己想裸那没关系,但是在别人面前搔首弄姿他做不了。
他看着我惊恐的表情,冷笑一声。
宽厚的肩撞开我。
我下意识跟上去,好几天没有打理过自己的我,萎靡得像个鬼。
看着面前男人油光锃亮的肌肉,我顿时有种灵光一闪之感,这发达的肌肉,这线条漂亮的骨骼。
力学与美学的完美结合啊。
我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厉彻兄弟,我真的不是变态,我是画画的,可以给你丰厚的报酬。」
走到门前,厉彻顿住脚步,转过身:「行啊,我的报酬就是搞你,你同意,我让你画,不同意……」
他冷笑一声,突然将手里的衣服展开,从头上套下去:「以后你别想看到我的一分肉体。」
我:「……」
厉彻是不会退租的,这里干净方便,他一口气交了一年的房租,何况他觉得我这个小变态只是个看起来比自己瘦小很多的宅男。
他一脚踹去,我就能玩完。
更重要的是变态房东长得确实清秀干净,若是收拾收拾,往 gay 吧一坐,那绝对是恶狼们的猎物。
所以对我更谈不上厌烦。
我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但是这话确实威胁到我了。
不能看他的肉体,想一想我就开始焦虑了。
但我不是变态,也不是 gay,搞不来,于是灰头土脸地退下了。
他盯着我丧气的背影,冷笑一声。
我回了自己的卧室,里面被我用镂空的隔断隔成了两间,外面的小客厅里摆满了我的画,有框好的,没有框的,还有半成品。
绕过地上姹紫嫣红的纸团,我像个游魂一样飘到里面的卧室,一下把自己砸进被子里。
我在找灵感和卖菊花之间,选择了睡觉。
第二天醒来,厉彻竟然没有去工地,在厨房里弄早饭。
他戴着围裙,穿着一件背心和裤衩,四肢修长,结实粗壮,肩宽腰窄大长腿。
我走过去,由衷地来了句:「真翘,练过啊?」
他一怔,切西红柿的手一顿,冷厉的眸扫向我,很凶,我瞧着他手里反光的刀,咽了一口唾沫,战术性地后退一步。
他继续做早饭,没想到连我的也做了。
「谢谢啊。」牛奶是我热的。
他盯着我头发上的粉色发夹,表情有点一言难尽。
我打了个哈欠,明明起得那么晚,但是整个人像被掏空了一样,萎靡不振。
我随便一问,视线像个色鬼一样落到他饱满的手臂肌肉上:「你怎么没去上班啊?」
他倒是没在意我赤裸的目光,英俊的脸在阳台那边打进来的明亮光线下棱角分明,声音磁性醇厚:「今天休息,太累了,缓缓。」
也是,在工地上干活,确实累,这要让我去,第一天就能趴下。
「哦!」用完餐,本来是我洗碗的,只是我有拖延症,还有焦虑症,一焦虑就拖延,一拖延就焦虑。
等我再去厨房的时候,发现碗筷已经洗了。
哎呀!真是惭愧。
而以前本来爱在客厅健身的男人,现在将自己的健身器材都搬回了他的那间房。
我顿时捶胸顿足,十分悲痛欲绝。
在他的门口转悠了几圈,最后把额头抵在门上,但是没想到对方突然打开了门。
「哎哟!」我一个不留神直接扑了进去。
雄性荷尔蒙瞬间扑鼻而来,热气将我包裹,胸肌在鼓舞地跳动。
我的脸贴在他热乎乎汗津津的胸膛上。
厉彻也没想到我竟然就这么扑了进来,他撇清关系,举起双手,没有落到我的身上,反而是我因为角度问题身体下滑,于是胡乱抓住了什么。
伴随着惊呼一声,我跪了下去,我抓着的东西也跟着被我拽了下来。
他震惊地往下看,而我则往上看去,鼻尖轻嗅,可下一秒瞳孔地震,龙卷风台风~
「啊,啊啊~」我猛地爬起来,屁滚尿流地跑了。
「砰」一声巨响,砸上了我卧室的门。
留下一个受害者厉彻。
男人咬牙切齿,弯腰拉上自己的裤衩子,想到变态小画家那张由白到红的脸蛋,以及将长刘海固定的粉色夹子,还有那双惊慌失措的眸子,生生气,笑了。
妈的,欠*。
他刚运动完,上半身的肌肉鼓胀结实,八块腹肌不开玩笑,肤色古铜,蜜色光泽,令人血脉偾张的好身材。
他去卫生间洗澡,余光瞥见刚刚还被吓到惊魂未定的我,现在偷摸打开了一点房门,透过一点门缝正看了过去。
我正偷窥他。
草,小色鬼。
厉彻蹙眉,进了卫生间,表情难看,暗骂一声。
感觉自己也心浮气躁的。
我见他进了卫生间,狠狠松了一口气。
关上门,靠着门坐下,拿起画本,就开始划划划。
不满意,撕掉。
双手插进头发里。
最后,画本上是一个英俊高大的简笔画男人。
一双眼阴鸷凶狠,酷帅非常。
没有灵感的我像被吸了精气,在卧室里走走停停,最后倒头就睡。
晚上的时候,我实在太饿了,本来打算点外卖的,但是外面传来饭菜香。
打开房门出去,中午发生的那点小摩擦早就被我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不客气地在餐桌前坐下:「兄弟,我免你这个月的水费,蹭一顿行不?」
他白了我一眼,说:「不行。」
我:「……」咽了一口唾沫,最后还是厚着脸皮吃了两碗,他没说什么。
我不占人便宜的:「兄弟,明天我请你吃饭。」
他想都没想拒绝:「不用,明天上班,会很晚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