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堂虚掩的门内活色生香。
顾淮褪下清冷克制的外衣,磁性的嗓音隐含调笑。
“宝贝,你怎么这么会浪?”
那奉香女确实魅惑至极。
“不浪点怎么能让你死心塌地给我交公粮?”
顾淮被勾得低骂一句,门缝中的两人再次滚作一团。
我脑子阵阵发昏,忍不住踉跄后退。
扶着墙才没可怜地软倒在地上。
结婚七年我一直无子,公婆早就看不过眼。
因而没有天大的事我从不主动回老宅。
免得影响家庭和气,让顾淮左右为难。
却不想正好让这间宅子成了顾淮在外面的另一个家。
他不仅有能帮他泄欲的女人,还有个能传宗接代的儿子。
七年里,我一直为不孕的事困扰,试尽各种办法。
顾淮劝我不要折腾自己的身体,他会心疼。
“小樱,我不在意这些,这辈子只要能跟你在一起终老就心满意足。”
当时的我既感动又幸福。
可就在刚刚。
我亲眼看见那个差不多七岁的孩子把手里的安全套放在门口,叫里面的顾淮爸爸。
隐在院子角落,我静静站到天黑。
终于佛堂内激荡的动静微弱下来。
清修三天结束,顾淮穿衣准备回家。
奉香女却不太情愿,仍像无骨的软蛇攀在他身上。
吐气如兰:“阿淮,再多待一天嘛,我能让你更刺激~”
顾淮穿衣的动作一顿,喉结上下滚动。
转头却恢复了人前的冰冷。
“以后有的是时间,我已经三天没见小樱了,她在家里等我。”
提起我的名字,顾淮满是温情。
奉香女不依不饶:“过几天就是楠楠生日了,他可是你唯一的孩子......”
顾淮半点不留情面:“是我舍不得让小樱受生育之苦,你才能有这个孩子。”
细弱的门缝。
我看见他捏紧女人又尖又白的下巴。
“你只是我从小养在身边发泄的工具,戳破安全套生下顾楠我不跟你算账,但不会有下次,收起你不该有的心思。”
奉香女脸色惨白倒在地上,满眼不甘。
眼看顾淮要出来,我提前离开院子。
神不知鬼不觉出现在大厅时,整个老宅的佣人都慌了。
公婆心虚梗着脖子质问我好端端的怎么突然不请自来,讽刺说真是稀客。
看这反应。
所有人都知道顾淮和那奉香女的好事,只有我蒙在鼓里。
我心痛难忍,故作平静开口。
“顾淮呢,我来接他回家的。”
公婆脸色一下子变了。
骂我半点为人妇的规矩都没有。
肚子不争气,还天天把他们儿子看得死死的。
顾淮应声到大厅,看见我时,同样有一瞬慌神。
但很快掩饰好走到我跟前护着我。
对他爸妈敛眉沉声。
“小樱身体不好,不适合生孩子,谁要是再逼她,我现在就去医院做结扎。”
公婆立马不敢吱声了。
顾淮黑着脸拉我的手快速离开。
车上他语带试探问我是不是有什么事,怎么不说一声就来了。
我闻着他身上还未散尽的女人馨香。
抚摸腹部的手强忍颤抖。
“没事,就是想你了。”
回到家见我脸色苍白,还伴有咳嗽。
顾淮立马进厨房给我炖梨汤。
我身体弱,所以结婚这些年,我的衣食起居他向来亲力亲为。
谁看了都对我艳羡。
说我能嫁给顾淮是几辈子修来的福气。
只是现在来看,我是无福消受了。
咳嗽得越来越厉害,喉咙涌出铁锈的腥味,我连忙去洗手间关上门。
望着手心的点点殷红,我面无表情。
佛祖告诉我活不过五天。
五天内,我体内的生机将彻底断绝,连带腹部尚未成型的胎儿......
“小樱,怎么在里面呆那么长时间,要不要我叫陈医生过来?”
看我从洗手间出来,脸色更是憔悴。
顾淮剑眉微蹙,要扶我去房里休息。
我却不受控制后退半步。
他这双骨节分明喜捻佛珠的手,不久前才放纵抚摸过别的女人,撕扯过那奉香女的衣裙......
顾淮关怀的面容微僵。
作势打电话叫医生过来给我看看。
我勉强牵起唇角。
“可能路上吹了点冷风,我的身体你知道,睡一晚明天就好了。”
“陈医生前些天不是刚结婚吗,估计还在度蜜月,就别打扰人家了。”
顾淮这才按灭手机。
喝下热乎乎的红枣梨子汤,我面上终于有了血色。
身体也暖和过来。
顾淮松了口气。
晚上睡觉,他一反常态紧紧抱着我。
在我耳边倾诉他有多爱我。
“小樱,我谁都不在乎,唯独只在乎你。”
“爸妈那些话你完全不用听,以后没事也别去老宅,就当他们不存在,我们过一辈子二人世界。”
黑暗中,我眼神空洞盯着天花板。
可能一直没任何回应,顾淮以为我睡着了。
因此手机有电话进来时,他飞快挂断。
然后低声给那边发了个语音。
“有事?”
很快女人娇媚甜腻的声音响起。
“我找你能有什么事?都怪你,玩得太凶了害我现在还难受。”
顾淮毫无波澜。
“难受就去治,下次找你前别再联系我。”
奉香女并未就此消停。
她很快又发了条消息过来。
是个十几秒的视频。
我从眼睛的余光里,可以看见她浑身一丝不挂,摆成妖娆的姿势。
镜头对准重点。
“阿淮,这里难受只有你能治~”
顾淮平静的呼吸骤然变得深沉粗重。
“看见旁边的道具了吗,我特意准备了更好玩的,保证让你尽兴。”
顾淮侧头看了眼安睡的我。
几秒后,话音沙哑。
“明晚八点半在老地方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