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拿起咖啡抿了一口。
江雨柔从包里拿出一个精致的盒子：给你带的礼物，上次看你喜欢这个牌子的手表。
我看着那个熟悉的蓝色包装盒，心里泛起一丝苦涩。这已经是第三块同款手表了，每次出差回来，她都会带一模一样的礼物。
谢谢。我随手将盒子放在一旁。
她走到我身后，双手搭在我的肩膀上：最近你好像有心事？是不是工作太累了？
没什么，你早点回去休息吧，明天还要赶飞机。
等她离开后，我打开了监控系统。画面显示，一个小时前，江雨柔和陆世杰在公司地下停车场见了面。
两人交谈甚欢，临走前，陆世杰还递给了她一个和刚才那个一模一样的蓝色包装盒。
我关掉监控，打开手机，翻到一条三天前的新闻：
远景投资收购M国科技新贵，陆世杰出任董事长…
所有的线索终于串在了一起。那笔莫名其妙流失的资金，她频繁的出差，陆世杰的突然崛起…
我拿起办公桌上的相框，照片里的江雨柔还是五年前刚进公司时的样子，青涩中带着野心勃勃。那时的我，为了能和她在一起，不惜和家族决裂，放弃了顾氏企业的继承权。
现在想来，真是可笑。
叮的一声，手机收到一条消息。是她发来的：
明天早上的飞机，晚上就不回家了，你别等我。
我看着这条消息，打开了另一个对话框。那是陆世杰的私人助理刚刚发来的截图：豪华酒店的总统套房预订信息，入住人：陆世杰、江雨柔。
起身走到落地窗前，远处的城市霓虹闪烁，映照着玻璃上我疲惫的面容。
五年了，我以为自己足够了解她，却原来只是一厢情愿。
拿起手机，我拨通了一个许久未联系的号码。
喂，爸。
小远？这么晚了…
爸，关于上次说的回顾氏集团的事，我想好了。
电话那头沉默了片刻：你确定吗？
是的，我准备辞去现在的职务。
早上八点，我照常来到公司。刚走进电梯，就听见身后几个高管在窃窃私语。
听说了吗？江总今天又去M国了。
去见陆总吧？这都第几次了。
嘘…小声点，顾总还在前面呢。
我面无表情地盯着电梯显示屏，装作没听见。这种闲言碎语，最近越来越多了。
走进办公室，财务总监赵明已经等在那里，手里拿着一叠文件。
顾总，您要的资金流向统计报表。
我接过文件快速翻看，眉头越皱越紧：这笔两亿的转账，审批流程是谁走的？
赵明擦了擦额头的汗：是…是江总批的。她说是M国那边的新项目需要资金注入。
新项目？我冷笑一声，远景投资成立才三个月，连个像样的办公室都没有，就能拿到我们两个亿的投资？
这个…江总说是陆总引荐的优质项目…
我打断他的话：去把最近半年所有和远景投资、陆世杰相关的资金往来都查一遍，今天下班前我要看到详细报告。
赵明离开后，我打开电脑，调出了江雨柔最近半年的出差记录。短短六个月，她去M国十二次，平均每两周一次，而且每次都恰好和陆世杰的行程重合。
正在这时，秘书敲门进来：顾总，董事会临时发来一份议案，说是要讨论加大对远景投资的投入。
我接过文件，第一页就看到了江雨柔和陆世杰的签名。
开会时间定在什么时候？
下周三，江总说她这周在国外，建议等她回来再开。
我冷笑：不用等她，就明天上午九点。
可是江总说…
我说明天就明天。
秘书看我语气坚决，不敢再说什么，匆匆退了出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