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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思宜谢修砚》贺思宜谢修砚(贺思宜谢修砚)全文免费阅读无弹窗_贺思宜谢修砚最新小说免费阅读

书法 2025-01-07 10:35:51

谢修砚神色冷峻,眉头微微皱起。

“你要是因为我最近和晚桐走得比较近而说这种气话,大可不必。”

“西乡镇资源落后,她的歌声可以鼓动人心,同时也能给文工团注入新鲜血液。”

“身为军区团长,我对她多点照顾也是理所应当,你不要无理取闹!”

理所应当,无理取闹?

贺思宜怔住,为什么他能把和江晚桐之间的暧昧,说的如此清新脱俗?

他的理所应当,是半夜去江晚桐家里修水管,一修就一整晚不回?

还是大晚上江晚桐说睡不着,他就不管发高烧的自己,陪着她在稻谷场上看星星?

亦或者是情人节那天,他忘了和自己的约会,陪江晚桐去情人码头参加《新生新秀演唱会》?

一桩桩,一件件,多到贺思宜已经懒得再争辩。

她平静地看着谢修砚:“我没有无理取闹。”

我只是想过自己的生活了。

说完,贺思宜‘砰’的一声将房门关上。

隔绝了谢修砚,也彻底隔断她曾经对他的爱。

门外,传来谢修砚沉闷的声音。

“过几天还要带你去看电影,不要闹了。”

随即是渐行渐远的脚步声。

贺思宜没有理会,而是看着墙角日历上的标记,又添了一笔叉。

只剩最后七天,她就可以回北京了。

到时候那个男人就知道,她到底是不是闹……

第二天一大早,贺思宜去公社领取回城证。

走在乡间的小路上,她觉得空气都比以往更清新。

经过一个麦垛,几个大婶正在聊着八卦。

“听说昨天贺思宜和谢团长闹起来了,又是摔门又是甩脸的,她都倒追谢团长多久了还看不清自己的地位。”

“谁说不是,谢团长看不上她还硬往上凑,真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要我说,谢团长和咱们西乡镇的女歌星江晚桐才是一对,一个穿军装,一个穿旗袍,郎才女貌……”

几个村民走远,声音也渐渐远去。

贺思宜心中泛起涟漪,一阵五味杂陈。

没关系。

再过几天,她就不会再听到这样的风言风语了。

她继续往前走,又迎面碰上了江晚桐。

江晚桐今天穿了一条大红色的旗袍,外面披了一件杏色的羊毛呢子大衣,看着很是时髦。

“贺思宜,村长打算做我和修砚哥的证婚人了,我希望你能有点自知之明,早点把你们的娃娃亲给退了,省的自取其辱。”

听着她咄咄逼人的语气,贺思宜无心争论,只想在离开前少惹是非。

“谢谢你的提醒。”

说完,她就准备绕路离开。

但江晚桐依旧拦住了她:“听说昨天修砚哥为了我又和你吵架了,这么多年他都没给你名分,你还要舔着脸赖在他身边几年?”

“落魄的凤凰不如鸡,你一个下乡女知青每天在公社拿点死工资,能给到修砚什么帮助?”

“我只要一展歌喉,就能吸引整个西乡镇所有男女的视线,还能带着文工团创出新花样。”

“贺思宜,你脸蛋比不过我,身材比不过我,能力比不过我,别在我和修砚面前碍眼了!”

一句又一句的炫耀和数落,让贺思宜的心情一点点下沉。

她蜷紧手心,一脸平静地开口:“凤凰始终是凤凰,但鸡永远当不了凤凰。”

说完,她不顾江晚桐扭曲的脸色,侧身离开。

身后,江晚桐气得跺脚。

但贺思宜没回头看一眼,继续走自己的路。

公社办事厅。

屋子里一堆年轻男女正在排队,全是和贺思宜一样要领回城证明的知青。

他们排着队,彼此兴奋憧憬着对未来的期盼。

轮到贺思宜时,工作人员在证明上写下‘贺思宜’三个字。

又拿着大红印章在印泥上摁了一下,重重的盖在回城通知上。

“贺思宜同志,你的回城证明请拿好。”

回到家,贺思宜拿着回城证明看了又看。

最后小心翼翼地收好放在枕头下面,只等着时间一到就坐着大巴车回北京。

和谢修砚再也不见。

她开始继续清理东西,一直忙到下午才停。

只是如今要走,她唯一放不下的是院子里的那株梅花树。

在这无亲无故的西乡,除了谢修砚,和她相处最长的就是这棵树。

贺思宜下楼走到院子里,看着一枝枝红梅在冰雪中绽放,美的好像一幅画。

她上前帮梅树掸落枝丫上的残雪,低声呢喃。

“梅须逊雪三分白,雪却输梅一段香。你从一棵小树苗到如今盛开,一晃都过去了七年。”

“往后我不能再照顾你,也不能帮你掸雪除霜了,你要在土里使劲儿扎根生长,做冬天最耀眼的梅。”

梅花树像是有感应,簌簌的落下几朵小花。

贺思宜在树边站了很久,像是在和过去的自己告别。

直到夜幕降临,月亮半挂在天上她才转身准备回屋。

刚走几步,谢修砚也回了大院。

他喝了很多酒,脚步踉跄地在雪地里一深一浅地走着。

“思宜……”

他扶着梅树,醉眼迷离地唤了一声。

贺思宜叹了口气,上前把他搀扶回他屋里。

只是离开的时候,却又被谢修砚拉住手腕。

“别走……”

贺思宜一怔,忍不住看向他,倏地撞进他深沉的眼睛里。

自己好像一下回到了从前,那时候他们青梅竹马,无忧无虑。

一起在绿草地上放风筝,在炎炎夏日里追风捕蝉……

不过一瞬,她就清醒了过来。

眼前男人身上淡淡的雪花膏味道,还有衣领上明显的唇印,都在告诉她。

谢修砚已经不再是从前那个满心满眼只有自己的邻家哥哥了。

贺思宜掰开他的手想离开,却被他一把拽住压在身下。

炽热的气息迎面而来,带着灼人的温度。

谢修砚粗粝的指腹抚摸过贺思宜的脸颊,声音暗哑:“桐桐……”

温柔缱绻,像呼唤了无数次。

贺思宜心头猛地一震。

莫大的屈辱感在她的胃里灼痛。

“谢修砚,你看清楚我到底是谁!”

“我是贺思宜,不是江晚桐!”

身上的禁锢骤然变松,谢修砚迷离看了她一眼,随即放开她转身倒头睡去。

贺思宜无暇判断他是醉睡过去,还是发现认错了人,只跌跌撞撞地从床上爬起来夺门而出。

她不想回自己屋子,就连这个偌大的军区大院,她也不想再继续待下去。

趁着明亮的月光,贺思宜踩着积雪去了东湖。

之前有心事,她都会来湖边丢石子,把心里的委屈和难过全都丢进湖底掩埋。

刚走到湖边,就看到对岸灯火通明。

一堆人举着手电筒在岸边,还有人在湖里打捞什么,一阵人声嘈杂。

贺思宜心里隐隐觉得不安,朝着桥那边走去。

人群里,隐隐传来哭声。

她问向一旁围观的大婶:“发生什么事了?”

那大婶叹了口气:“听说是公社里算账的一个女知青,大半夜的跳湖死了,一尸两命。”

闻言,贺思宜连忙挤进人群,只一眼却怔在原地。

地上那惨白着脸,紧闭双眼了无生息的女人,正是和她一起上班的宋念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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