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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房撩人,她掏空世子金库要跑路卫婵谢怀则在线小说全本完结版免费阅读

书法 2024-12-31 09:18:23

卫婵很紧张,她仍旧穿着那身淡青的不起眼的衣裳,尽管全身已经洗过一遍,涂上了平日都用不上的兰花香脂,额前的刘海挡在眼睛上,却依旧让她显得人畜无害,十分不起眼。

但这一次,她比被人牙子卖到国公府,还要紧张,手心都出了汗,因为她要去服侍国公府唯一的嫡子,也是世子,未来的国公爷谢怀则。

安国公府谢家,乃是三朝名门谢氏的嫡支,本朝开国皇帝授了安国公的爵位,如今已传到第五代,谢家煊赫富贵,是名门中的名门,权贵中的权贵。谢怀则今年十八,祖母乃是今上皇帝的亲姑母怀庆大长公主,母亲也是赵家皇族宗室女陵阳郡主,便是不提显贵出身,谢怀则也是有出息的,他今年刚中了举人,还是名列第一的解元。

这么多年,谢怀则一直不近女色,陵阳郡主担心的很,既怕房里哪个狐媚子勾了自家凤凰宝贝蛋的儿子,又怀疑自家儿子是不是好男风,便想寻一位本分女婢,给自家儿子做通房。

晌午的时候陵阳郡主给大长公主这个婆婆请安,说了此事,大长公主却对儿媳的人选不满,本随口说了一句自己身边的怜夏不错,然而等送完来请安的谢怀则后,这个人选就变成了卫婵。

她知道是怎么回事,怜夏对大长公主随口一句玩笑话上了心,居然想要用帕子给谢世子擦脸蛋,这府里发生的事,什么能瞒的过大长公主,还没有名分呢,就勾引爷们,是主子们最不能忍的。

作为谢世子的通房妾室,才情相貌反而是其次,最重要的,是老实本分不能生事,更不能有攀附的心思。

卫婵就是看准了这一点,通房变成了她,在她意料之中。她娘病的厉害,若不是大长公主给寻了御医张大夫问诊,她娘的病早就没治了,然而那一剂药就要二百文,每日一付,一个月的花销,便是小康之家也是受不起的。

做了世子的通房,不仅有赏赐,月钱还能涨一两银子,她再多做些针线,攒一攒,就能够阿娘的药费。

大长公主问她愿不愿去伺候谢怀则,她考虑了一会儿便答应了,不论是为了银钱,还是回报大长公主的恩德,她都无法拒绝。纵然谢世子身边是个火坑,她也得跳,更何况,谢世子可是京城多少贵女的心中佳婿,梦中情郎。

能攀附上世子做妾,哪怕只是个通房丫鬟,都是她们这种奴婢,这辈子最大的造化了。

卫婵心中发苦,脸上却仍是柔柔微笑,明明是她求仁得仁,心里却完全高兴不起来。

跟着领路的嬷嬷进了集瑛馆,世子身边的丫鬟,并没有拿正眼看她,便是说话,也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其中有个样貌秀丽的,双眼通红,显然是哭过。

这位大概就是陵阳郡主原先选定的那位通房候补端砚,卫婵心中致歉,要是可以,她也不愿占着这个名头,但她有不得不做的事。

已经是入了夜,谢怀则仍旧没睡,躺在春凳上,手里还拿着一本书。

琉璃灯把屋内照的灯火通明,暖黄色的光下,谢怀则只穿了一件单薄寝衣,头发也披下来,在身后用一条发带,松散的挽着。

卫婵在国公府也呆了七八年,见过世子很多面,白日时他衣裳都要穿好几层,头发束在冠中,整整齐齐,端方持正像私塾中的教书先生,如今这般,比起白日,倒是多了一点不羁与亲和。

然而他的表情,无论如何也跟亲和沾不上边,依旧面色冷冷,似如高岭之花不好接近。

卫婵跪下行礼,老老实实等着世子发话,不敢出声。

这一跪便跪了有一炷香的时间,卫婵虽是奴才,这些年因为熬到了大丫鬟的位置,许久没有跪的这么长,腿脚就有些发麻,她颤动着身子,轻轻活动了一下脚踝。

谢怀则低头看书,似是已经看的入了迷,拿了茶水要喝,一抬头,就看到那么大一个人跪在面前,顿了顿。

“这是谁,怎么跪在这?”

他说话的时候声音微沉却清泠,似乎脾气很好的模样,然而此时眉头都拧了起来。

“世子,这是凝冬姑娘,姓卫。”端砚回答。

卫婵自卖身进公府到大长公主身边伺候,就改了名字叫凝冬。

“凝冬是谁?集瑛院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随便进的,你们怎么当的差?”谢怀则不满。

卫婵呼吸一窒,觉得全身有些发冷,难不成世子爷竟不喜欢她?她很害怕,若是世子把她打发回去,一切筹谋便打了水漂,不为世子所喜,大长公主以后大概也不会信任她了。

端砚一听便很高兴,笑道:“是老夫人指过来的那位姑娘。”

她等着世子把卫婵打发回去呢。

“抬起头来。”谢怀则忽然发了话。

他的声音,很好听,低沉中带着一点略沙哑的磁性。

卫婵状似鹌鹑不敢眼睛随意乱瞟,哪怕是抬头,双眸也是垂下的。

“还算懂规矩。”谢世子不咸不淡的夸奖了一通。

跟大长公主身边别的丫鬟一样,都是大丫鬟,别人却穿着鲜艳,而卫婵只是穿了一身素色淡青的衣裳,不显山不露水,一眼望过去,很是平常,低眉顺眼,看着老实。

谢世子对这种老实还算满意。

挥了挥手,示意其他丫鬟下去,端砚不甘心的咬了咬下唇,却不敢违背谢世子的命令,她的步子很慢,低声劝了一句:“还请世子保重身体,莫要......”

谢怀则面无表情的瞥了她一眼,眼中冷意让人心惊,那姑娘身子一抖,垂下头:“是奴婢,逾越了。”

屋内,只剩下他与卫婵,卫婵心里开始打鼓。

“你是祖母赏赐下来,我虽没有纳妾的打算,但长者赐不敢辞,只要你本本分分,这里自然有你的容身之处。”

“是,奴婢晓得,奴婢定然恪守规矩,好生服侍世子,绝不敢有旁的心思。”

虽然看着老实本分不作妖,但口齿清晰,显然不是老实到木讷愚笨之人,谢怀则眼中的不耐,少了一些。

“不必跪着了,起来吧。”

就算不用跪,世子还给她赐了座,卫婵依旧心中忐忑,世子仍在看书,并没有吩咐她做事,卫婵便静静的陪着,一言不发,像个没有想法的雕像。

规矩,本分,不要生出不合时宜的妄想,才能在公府活下去,才能更符合谢怀则的心意,至少能不被他赶出去。

这么干坐着也是无聊,她拿出了络子来打,静悄悄的,毫无声音。

谢怀则看了她一眼,国公府的女眷,从祖母到母亲,身边服侍的丫鬟,都是挑模样整齐的伺候,有几个相貌很是出挑,这个卫婵倒是不大显眼,但也并不丑,厚重的刘海挡着,看不到额头,但低垂的眉眼上,睫毛很浓密,打在脸颊上的阴影像一把小小的扇子,鹅蛋脸尖尖的下颌,嘴唇颜色很淡,没有涂唇脂。

此时在屋内琉璃灯的灯光下,照着她的侧脸,倒是有几分柔和秀美。

“你性格倒是安静。”谢世子放下手中书本,毫不掩饰的看过来。

卫婵急忙站起,连手里的绣活都没来得及放下:“听老夫人说您喜静,而且您乡试过后又要准备会试,分心乏术,奴婢不敢打扰您读书。”

这位谢世子,刚刚是不是轻嗤了一声?卫婵没怎么听清,有些茫然。

“识字嘛,念给我听?”将手头那本书丢过来。

卫婵害怕极了,念了一段,磕磕绊绊的,急忙告罪:“回世子,奴婢虽然跟着老夫人认识了几个字,但是这种锦绣文章,奴婢不太懂,认识的也不全。”

谢怀则顿觉无趣,把书拿回来,而卫婵也正把那书呈过来,两人就这么,碰到了手。

世子最是厌恶有意勾引的女婢,卫婵想到,怜夏想要为他擦脸,却被斥责痛哭的样子,像是被灼到一样,急忙想要收回。

她必须得守规矩,不然给世子退回,成了府里的大笑话,本就不满意的国公夫人再把她发卖出去,一切就都完了,她到哪里都能活,可阿娘的病怎么办。

被握住了。

并不强硬,甚至都没有握紧,只是松松的虚握着,只有手心的一小块皮肤,贴在她的手背上。

他身上的温度,很高。

“规矩都学了?可知道如何服侍?”

谢世子的声音好似在耳边传来,卫婵抖了抖。

“奴,奴婢知道的。”卫婵咬着下唇,声音犹如蚊蚋。

谢怀则不置可否,摊开手,等着她行动。

外面人都说世子性格端方,为何此时离得他近了,卫婵却感觉他并不像那种完完全全的君子样,有些霸道似的。

“怎么了,嬷嬷们不是教过你了?”

他的声音,在卫婵听着,就像是催命符,到底她还是个未出阁的姑娘,没有婚礼,没有拜堂,便是正经的妾,还能坐着一顶小轿从侧门进来,穿着粉衣摆两桌酒,过了明路呢。

她这又算什么呢?

卫婵咬着牙根,觉得脸上更加灼烧,若是地上有个地缝,她一定慌不择路的钻进去。

冷静一些,她在心里告诉自己,这是她愿意的,决不能后悔。

颤巍巍的抬起手,想要解开面前男人寝衣上的暗扣,然而试了好几次,都没能解开,谢世子忽然轻轻一叹:“很害怕?”

卫婵点点头,压根就不敢抬头,她感觉到男人的眼神一直在她身上梭巡,并不灼热,只是在漫不经心的打量。

咬住下唇,微微抬起脸,眼睫低垂,本来只有五分的姿色,也显得有些动人。

卫婵知晓,她生了一张瓜子脸,这样抬起来的时候,不说如何好看,反正有些楚楚可怜。

谢怀则一顿,清澈的眸子间略过几许暗色,握住她的手,往上:“扣子,是这么解的。”

几乎是被他轻轻按着,解开了寝衣的暗扣,顺着胸膛往下,到了腰带处:“这里不必我教你了吧。”

他淡淡语气重的几分嘲意,让卫婵无地自容,深吸一口气,将他的腰带解开,衣裳落在地上,惊呼一声,她被揽住腰抱了起来。

“别怕。”

他只说了这两个字,就陷入静默,一夜无话。

卫婵哪怕最痛的时候,也没有发出一丁点令世子扫兴的声音。

他摸了摸她汗湿的鬓发,低声轻笑,好似说了什么,卫婵没听见,她侧过头,眼泪顺着脸颊流下,无声无息的。

醒过来时,身上的被褥不是那套世子盖的织金云绸,只是普通的苏缎,却也足够柔软光滑,她没有跟世子同床,昨夜他睡着后,她强忍着不适,蹑手蹑脚的去了旁边抱厦的小床上睡了。

这便是侍寝的规矩,嬷嬷对她千咛万嘱过的,若是外头纳进来,给了聘金的妾,或是抬上来有自己屋子的妾,都有资格跟世子同床共枕,只要世子愿意。

但她只是个通房丫鬟,名义上仍是丫鬟,不过比别人月银多了一吊钱,既是丫鬟,就得仍然做着伺候人的活计,而世子最是厌恶不守规矩的人,她不能惹世子生气,所以丝毫不敢越雷池一步。

“姑娘可醒了?”外面有人轻轻叫她。

卫婵急忙起身,应了一声:“姐姐请进,我已梳洗完了。”

醒过来后,没时间给她悲秋伤春的,她很快就穿好衣裳,打理好鬓发,还把被褥都叠好整理的一丝不苟。

进来的是个笑眯眯,看着和蔼可亲的丫鬟,她先福了福身,卫婵哪里敢受,也急忙回礼。

“奴婢红砚,姑娘醒了,一会儿要随奴婢去主屋伺候世子爷的。”

卫婵颔首称是。

红砚端来一碗汤药:“姑娘把这个喝了吧,这是夫人和老夫人的吩咐。”

卫婵微微一愣,心中明了,这是避子汤,纵然她人已经是世子的,跟世子有了夫妻之实,让不让她有子嗣,也是主子们说了算,而现在世子还未娶妻,他将来定然是要娶一位身份相当的名门淑女的,未娶正室,就先让通房生出孩子来,这在谢家这种权贵家,是丑闻。

避子汤可能会对身子有害,喝的多了,她这辈子都可能没孩子。

她望着这汤出神,成为世子的通房,在她意料之中,所有的后果她都思虑过,早就过好了准备,如今还矫情什么呢。

卫婵没办法想那么多,甚至没办法为自己的未来难过担忧,深吸一口气,端起碗一饮而尽,将碗放到托盘上,却见红砚还在盯着自己。

“红砚姐姐,我已经喝完了。”

红砚点点头:“这汤,奴婢得盯着您一刻钟。”

卫婵无奈:“这是怕我呕出来吗,姐姐放心,谢家是什么样的人家,我便是再愚钝也不会以此手段作为要挟,姐姐若不放心,我不是还跟着姐姐去伺候世子爷梳洗,我不离开姐姐的眼前,一直被姐姐看着便是了,一定没有机会把汤药呕出来。”

红砚没想到她这样坦诚,也这么看得开,一时倒有些心软:“姑娘莫怪我,这都是夫人的吩咐,老夫人也是同意的。”

卫婵一笑:“姐姐也是食人之禄,做职责之内的事,哪里能怪的上姐姐呢。”

她一笑起来,颊边有两个浅浅的梨涡,整个人都明媚的如同三月春光,叫人看了心情开朗。

红砚心口有些酸涩,便劝:“虽然外头都说咱们世子规矩大,实际上只要办好分内之事,不要触了霉头,世子还是很宽和的,逢年过节赏赐也多,姑娘暂且忍忍,只要等世子娶了正头娘子进门,姑娘也便苦尽甘来了。”

卫婵知道她是好意,谢她能宽慰自己,整了整衣裳,收敛住表情,便跟红砚一起离开了抱厦。

主屋内,世子已经起了,在两个丫鬟的服侍下,正在净手。

见卫婵低眉顺眼的进来,世子蹙眉,挥开想要给自己擦手的丫鬟,拿过布巾,自己擦了起来:“你昨夜去了哪里?”

卫婵微愣,老实回答:“奴婢去旁边的抱厦睡了,先前来的时候嬷嬷告诉了,这是规矩,奴婢见您睡得香甜,不敢打扰,便自行离去了。”

谢怀则当然睡的香甜,一夜狂乱,他舒爽的不行,就是身上也出了许多汗,没想到这之前姑娘看着不起眼,揽入怀里却发现冰肌玉骨,还乖顺的很,他也多了几分怜惜之意,一时没能忍住便孟浪了些,一直折腾到后半夜睡过去。

醒来时发现自己身上干爽,显然是被人服侍着擦了汗,还换上了干净的寝衣。

这丫头很贴心,可半夜就跑出去自己睡,是什么意思?

此时听到她解释,谢怀则微微出神,显然没想到是因为这个原因,顿了顿,不咸不淡的说了一句:“你倒是守规矩。”

卫婵也不知这是在夸奖她还是嘲讽她,看着他捉摸不定的脸色,低声回道:“在世子身边服侍,奴婢不敢不守规矩。”

“过来帮我更衣。”

他身边,有个面容秀丽,看着像一等丫鬟模样的已经捧着衣服,就等着了,闻言卫婵与那姑娘皆是一怔。

卫婵认出来,这是端砚,昨天眼睛红肿,还劝世子爱惜身体的那个丫鬟。

她抿着唇,很是不甘的将衣服交给了卫婵。

谢怀则很高大,足足比卫婵高了两头,昨夜心慌意乱没来得及看清楚,今日这样服侍他穿衣,卫婵居然只到他胸口,帮他整理衣领的时候,都要垫着脚。

这一件鸦青色缎光云纹常服,本十分挑人,穿在谢怀则身上,却衬的他面色如玉,唇如丹红,丰神俊秀,清贵非常。

“世子爷,如今这位凝冬姑娘来咱们院伺候,按照咱们院的规矩,您不给她改个名字?”端砚忽然说了一嘴。

卫婵垂下头不动声色,若改成跟世子身边丫鬟们一样的名字,她这个被抬举上来的通房,跟端砚等人,也没什么区别了。

“你想改名吗?”谢怀则微微低头就能看到她光洁的侧脸,尖尖的下颌,姿色明明并不出众,却总有种说不出的动人在里头。

卫婵帮他绑腰带,垂着头,只要不对上他幽深的,仿若深潭般的目光,她就挺自在。

“一切但凭世子做主。”

毫无波动,毫无感情,乖巧的像个假人。

卫婵忽然脸颊一痛,被他捏着下巴抬了起来,谢怀则的手很大,要是用力可以覆盖她整个下颌,扭断她的脖子,他拇指虎口,还有中指处,都有茧子,卡在她的脸颊处,摩擦的有点难受,卫婵忍住了。

这位世子不止容貌俊美出众,就连手也是好看的,手指修长,骨节分明,抵在卫婵的脸庞处,竟分不清谁更白皙一些。

“本世子,在问你的意思。”

卫婵不解,声音柔软,小兔子一样的眼睛中满是乖巧与信任:“奴婢已经是世子的人,世子愿意赐名,奴婢自然千恩万谢。”

谢怀则微微抿唇,放开了她,竟在她脸颊边留下两个指印,他想到了昨晚,激动时,他便是收着力,也捏得她疼,她却只是忍耐着,生怕扰了他的兴致,乖得竟让人有些生怜。

“罢了,这名字乃是祖母所赐,就留着吧。”

“世子......”端砚嗫嚅,想要说什么。

世子身边规矩大,最是厌恶妖妖娆娆,一门心思想要上位,有心机的丫鬟,更觉谢家其他公子身边,那些丫鬟取得什么风花雪月的名字,太不像话,但凡在世子身边服侍,都用笔墨纸砚取名,几个二等丫鬟甚至叫生宣熟宣羊毫鼠毫,一点都不风雅。

谢怀则瞥了端砚一眼,目光清冷如高山冰雪:“到底是祖母赏赐的人,身份与别人不同。”

这句话一出,屋内丫鬟小厮皆是一愣。

能有什么不同,端砚是夫人安排过来的,红砚原本也是老夫人院里的人,可到了世子身边,都是一样,他不偏不倚,对谁都没有特别的宠爱,不过就是主子和仆人之间的关系。

现在却说卫婵与旁人不同,不过就是因为她是通房,已经是世子的女人。

屋内的丫鬟小厮神色各异,端砚已经恨到后槽牙都要咬碎,差点当着世子面哭了出来。

“摆膳吧。”

谢怀则早膳总是吃的清淡,吃完早膳给家中长辈请安,然后就要去练剑读书,所以早膳分量不仅足,品类还多,卫婵不敢躲懒,站在一旁,想要服侍他用膳,布菜的活儿却被端砚把着。

大概平日都是端砚来做,卫婵也不想跟她抢,出这个风头,只是站在一边盛汤水。

谢怀则从不亏待下人,虽然不给丫鬟取风雅的名,却不禁止丫鬟们装扮,她们能用绸缎,更能穿金戴银,只要不过于花枝招展,都是允许的。

端砚穿了一身枣红小袄,檀红襦裙,发系红绸,脸上也涂着粉,很是清秀的模样,红砚身上的衣裳虽没这么明艳,却是上好的绸缎,就连几个二等丫鬟,或穿鹅黄或穿翠绿,也很清新。

卫婵一身淡青衣裳,洗得略有发白,显然是旧衣,头上很素,用了绸带,一根暗青色的,缠在鬓发间根本就看不出来,身上什么首饰都没有。

在这些丫鬟里,卫婵看着灰扑扑的,完全不显眼,泯然众人,若是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提拔成了通房,昨夜侍寝的,是端砚。

谢怀则蹙眉,脸上便显出几分不悦来:“一会儿拿钥匙,开我的私库,给凝冬拿几匹缎子裁衣,再取几锭金子,拿出去打些首饰,缎子要鲜亮些的颜色。”

端砚笑容僵住:“世子爷,凝冬姑娘与咱们院旁的姑娘不同,月例都是走公中,咱们擅自给裁衣,会不会,不知会夫人一声,会不会让夫人不高兴?”

谢怀则还在想,谢家下头的首饰铺子,也有现成的,可以叫他们拿上来一些,便听到端砚的话,他放下筷子,在桌案上发出清脆的一声啪。

端砚吓得脸色一白,立刻跪了下来。

“你最近,话很多。”谢怀则居高临下地看着端砚,俊美的脸,冰冷得没有一丝表情:“既然不愿管本世子的私库,就让凝冬管吧,坐下吃饭。”

最后这句话,是对卫婵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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