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婚三年的竹马夫君骗我喝了两年的避子汤,
被我识破的这天,他还是一副深情,
“柔儿,我也是心疼你,你身子不适合有孕,莲娘的孩子就是我们的孩子啊,我们侯府的血脉不能流落在外。”
他本以为我会大发脾气,坚决不同意他纳妾的事情,
可我却只是坦然接受,
“是这个理,先把人接回来,看着给个名分吧。”
容景泽愣了好久,毕竟我从小就骄纵。
“你若是不喜莲娘,等她生下孩子,就把她送....”
“不用这么折腾。”我淡定的摇头,
他不知道,那个凯旋回京的将军已经向皇帝请了旨,
用满身军功,只为求和我一生一世一双人。
.....
“夫人,报信的小厮说那外室赵莲儿已经有三个月的身孕了。”
我的陪嫁丫鬟翠兰愤愤不平地说。
我一怔,闭了闭眼。
容景泽在我面前演得可真好啊,我竟一点也没有察觉到。
要不是前些日子在医馆里不小心看到他买药的场景,我压根不会对他起疑心。
派去调查得到小厮说,那赵莲儿的容貌与我有三分相似,是容景泽的上峰所赠。
容景泽推拒不得,便把人安置在府外。
一开始他只是偶尔去看看,再后来,就连夜里也留在了那里。
我带着翠兰偷偷去那处宅子,亲眼看到容景泽至明方出。
我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呢?
容景泽的心已经游离了。
难怪他近来公务在身,夜里都不回府过夜。
可笑我信了他的谎言,心里还担忧他忙起来不顾身体。
他瞒得太好了。
我从来没有想过,年少时会红着脸说此生只爱我一人的容景泽会变了心。
“侯爷。”门口的下人们叫道。
我回过神来,就看到丰神俊朗的容景泽走了进来。
他快步上前,关心地问:“夫人,你今天身子觉得怎么样了?可有好些?我给你戴了一副上好的补药,你可要好好喝完。”
我与他相识多年,自然看得出来他脸上的担忧不是作假。
他好像真的爱我。
可我却更觉得荒唐恶心!
真是令人作呕!
容景泽让丫鬟把汤药端上来,想要亲手喂我。
不知情的嬷嬷还在打趣道:“夫人,您这一病,可把侯爷急坏了,告假两日在家里守着您。京城里的贵妇们都羡慕坏了呢!”
若是以前,我可能早已羞红了脸。
可如今听到这话,脸上连一丝笑容也没有,只觉得讽刺至极。
容景泽吹了吹汤药,舀了一勺递到了我嘴边。
看到他深情的样子我只觉得厌烦,挥手就打翻了汤药。
我真好奇,养在外面的女子的是那副安胎药,
那我现在喝的这碗汤药到底是补药,还是避子汤呢?
容景泽愣了一下,然后又轻声细语地哄着我:
“夫人,别使性子了。你要是觉得苦,我让下人去拿些蜜饯过来,给你甜甜嘴,如何?”
看着他这副深情的模样,我直接抄起手边的汤婆子砸了过去。
他来不及避开,砸了个正着。
他捂着被砸到的地方,错愕地看着我,
发现我仍无动于衷后他发怒了:“谢柔,你干什么?”
我无所畏惧地直视着他:“不干什么,只是想问问,你那个外室怎么样了?”
容景泽一瞬间就僵住了,脸上闪过一丝紧张,但很快又掩饰了过去。
“你在胡说什么啊柔儿,我何时有外室了?”
我冷漠地看着他还在狡辩的嘴脸,嘲讽一笑,
“翠兰,你带些人过去把她带来,看看侯爷还有什么好说的?”
翠兰小心翼翼地打量着我的神色,应声退下了。
容景泽看我果决的样子,神色终究还是变了,
踌躇片刻后,犹豫着开口:
“夫人,是我的错,不关她的事,她也只是一个可怜人而已。”
听到他话里对那名外室的维护之意,我的心头刺痛了一下。
我与他青梅竹马,是年少夫妻。
娶我那天,他就发了誓,此生只爱我一人,绝不纳妾。
那时,我真的以为我会和他白头到老。
我怎么都想不明白,容景泽何时已经变成了这幅我不认识的样子了?
我甚至不敢去想,如今在他心里,我和那个外室究竟孰轻孰重?
咬牙忍下心中的委屈和难过,我懒得再看他惺惺作态,干脆闭上了眼睛。
等了大半个时辰,翠兰回来复命了。
几个嬷嬷把赵莲儿带了进来。
她一看到容景泽,就如同看到救星一般,
挣脱了嬷嬷抓着她胳膊的手,朝容景泽就奔了过去。
她柔弱可怜地喊道:“容郎救我!”
容景泽一把接住了她摇摇欲坠的身子,揽着她为难地看向了我。
我拿起茶杯喝了一口茶水,冷漠地开口问道:“你们什么时候开始的?”
容景泽支支吾吾地说:“半......半年前的事情了。”
我的嘴角扯起了一个嘲讽的笑。
明明在一个月前,我的生辰那天,他还带我回忆过往,说此生绝不负我。
如今一想,真是荒唐可笑,他竟演得把自己都骗过去了。
我把视线转移到那名外室上,她的眉眼的确与我有几分相似。
注意到我的打量,她瑟缩地低下了头。
我对容景泽说:“我最后再叫你一声夫君,既然你违背了誓言,也知道我眼睛里容不得沙子,那就和离吧。
之后你是想给这位姑娘,还有她肚子里的孩子名分,都随便你。”
“我可以解释的,柔儿,你听我解释......”
我把头转了过去,不欲听他多言,可他的声音还是钻进了我耳朵里。
“我喝多了,把她认成了你,才会酿成错事,不得不把她收下。我本想找一个好时机再跟你坦白的,没想到会被你先发现了。你相信我,我不是故意瞒着你的。”
我按了按刺痛的心口,咬着牙说:“何须找来这些借口,你往日醉酒都是昏睡过去,这么就那日乱了性?事情已经做了,就该想到后果,多说无益,还是去写和离书吧!”
容景泽声音嘶哑地问:“柔儿,你就不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吗?我们多年的夫妻情分,何至于走到和离这一步呢?”
夫妻情分?有吗?
我回想起那夜在他金屋藏娇的别庄听到的一切。
他喝了点酒,醉醺醺地哄着怀里的小娇娘:
“你要是生个儿子,将来就是侯府的继承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