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侠名的小说_沉情小说全文季鄀傅时珩小说阅读全文

书法 2024-12-28 13:24:45

上嫁。

普通家境的女人,上嫁比平嫁、下嫁,确实要光鲜幸运得多,起码是一条跨越阶级,改善生活的捷径。

人往高处走。

羡慕的大有人在。

季鄀语气平淡,没什么起伏,“叶家的大公子三十岁没结婚,眼光一定高,嫁不嫁不是我一厢情愿的。”

电梯门只剩一道窄窄的缝隙,她忍不住抬眼。

傅时珩俊朗周正的眉目在光影里,深沉,又凛冽。

下一秒,门彻底关严。

......

季鄀是和傅夫人坐一辆车来名园的,傅夫人没走,车也要留下,她打了出租赶回学校。

办公室除了系主任,钟雯也在,靠着墙角一副泫然欲泣的可怜相。

季鄀进门,还不服气地瞪了一眼。

她心下了然。

谣言传到系领导的耳朵里了。

“主任。”季鄀面不改色,“我没傍大款。”

“你当然不会了!”系主任和蔼可亲的态度,“是钟雯误解了,你的品性我了解,你大学甚至没谈过恋爱吧?任课老师们对你评价很高的。”

系主任在饮水机前接了一杯水,充当和事佬,“季鄀啊,你受委屈了,系里给钟雯严重警告处分,全校通报批评,行不行?”

季鄀没反应。

系主任喝了一口水,“实在不行,只有开除她了,毕竟影响是很恶劣。”

钟雯恨得咬牙切齿的,迫不得已哽咽着道歉,“咱们三年的室友了,我一时糊涂,你原谅我。”

场面搞得季鄀进退两难。

钟雯在金融系纯粹是混个本科文凭,现在的大豪门小豪门很看重学历,金融贸易专业对男方生意有帮助,容易嫁,钟雯天不怕地不怕,就怕开除,豪门梦便碎了。

季鄀死咬不放,万一真的开除钟雯,她校外的狐朋狗友不是好惹的。

多多少少是个麻烦。

“通报批评吧。”

钟雯走后,季鄀站在原地琢磨了一会儿,“主任,有谁找过您吗?”

系主任搓了搓手笑,“有。”

大学里乱七八糟的感情闹剧,一天一个样儿,校领导根本懒得管,宿舍四个人,三个群,总有勾心斗角的地方,除非折腾太大,有大人物出面问责,才会调查。

“傅先生的助理中午来学校了。”系主任不由刮目相看季鄀,“你父亲以前是傅家的司机?”

果然是他派了助理平息这场风波。

其实傅时珩自己的面子足够了,系领导肯定会卖他人情,他舍近求远搬出傅家这座大山,无非是不愿和她扯上私人关系。

他十有八九是为结婚做准备了。

季鄀回到寝室,钟雯在发礼物。

“我男友从国外买的,欧美版和国内版不是一个版本,专柜买不着。”钟雯装没看见她,大声嚷嚷,“买了一只鳄鱼皮的爱马仕,比季鄀那只贵——”

安然分到一瓶鱼子精华面膜,另一名室友分到面霜,钟雯右脚翘在书桌上,涂着CL的指甲油,阴阳怪气,“季鄀回来了呀,这么贵的护肤品你没用过,我不送你了啊。”

“我不需要你送。”季鄀端着盆,去水房洗衣服。

当初季父活着,她不缺好东西,傅淮康夫妇对司机、保姆一贯大方,即使季父死了,傅家也没亏待她,母亲的疗养费她没能力负担,只能倚仗傅家,至于其他的,是她自己不要的。

走到水房门口,季鄀听到两个外语系的女同学在议论钟雯道歉的事儿。

“她敢不道歉嘛?季鄀的干爹可厉害了,是货真价实的富一代,钟雯的男友只是富二代。”

“岁数很大吧?”

“一个糟老头子...”

“追季鄀的那么多,她偏偏想不开傍老头子,又胖又丑她也下得去嘴...”

季鄀把塑料盆重重扔在水槽里,拧开水龙头,水花四溅,砸得女同学后半句没讲出口,互相使了个眼色离开。

她早知道钟雯手段阴险。

表面假惺惺认错,背地里宣扬自己冤枉,博取同情,顺便给她拉仇恨,孤立她。

不过好歹是道歉了,对钟雯是极大的羞辱了。

因为第二天要去北航集团,季鄀一夜睡不安稳,这些日子她和傅时珩碰面的次数太频繁了。

越频繁,越悸动,越会偏离轨道。

秦商得知部门经理是带着她,主动提出要去,于是季鄀变成了秦商的临时助理。

“你那天为什么在傅夫人的包厢?”

秦商开车很野,季鄀牢牢抓住安全带,“傅总工捐赠了舞蹈室和图书馆,系主任让我去感谢傅夫人。”

反正秦家和傅家不熟,傅家挺瞧不起秦家的,季鄀说什么都行,秦商无从查证。

见傅时珩要提前预约,前台小姐根据对方的实力排队,实力强的,预约一个好时间面谈;实力一般的,趁着傅时珩休息,抽空交谈几句;实力差的约不上。

秦商预约了午休的十分钟。

不是什么好时间。

而且比较紧迫。

“阶级是老祖宗打下的江山,一两代人的努力跨越不了。”秦商垂头丧气瘫在休息区的沙发上,自言自语,“傅家是不是有红色背景?”

季鄀检查了最后一遍资料,核对市场数据,十二点整,傅时珩准时准点出现。

他被一群西装革履的中年高管簇拥着从会议室出来。

这是季鄀第一次见到傅时珩在公司的模样。

精英,威严,霸气。

领带打得一丝不苟,纽扣系到咽喉的下一寸,庄重的熟男风从他的每一颗毛孔渗透出,撩拨得人眼热。

他的冷峻内敛是骨子里的,连睡着也这样。

傅时珩的睡相比女人还斯文好看。

季鄀的位置很显眼,傅时珩也发现了她,脚步稍稍停顿,没有理会。

“傅总工!”秦商上前拦住他,“我们万利公司预约了。”

傅时珩有过目不忘的好眼力,认出他是名园穿牛仔外套的男人,“季鄀老板的儿子?”

“是我!”秦商受宠若惊,随即又疑惑,“您认识季鄀?”

“认识。”

“不认识。”

分秒不差,却是不同的答案,秦商更疑惑了。

傅时珩意味不明瞥季鄀,“我母亲提过她。”

秦商一心扑在竞标上,有一丁点儿风吹草动控制不住的兴奋,“傅夫人很喜欢季鄀。”

“是很喜欢。”傅时珩往电梯的方向走。

秦商紧随其后,高管专用电梯已经上到2楼,16层到顶,傅时珩没有等下一部,而是乘坐员工电梯。

一大群员工在里面,去8楼食堂。

秦商护在季鄀的左后方,替她挡住拥挤,傅时珩站在右前方,员工纷纷和他打招呼,可没一个人敢开玩笑。

打过招呼,噤若寒蝉。

上至董事,下至员工,几乎都畏惧他。

电梯在5楼停了一次,有员工下去,挤出的瞬间,季鄀感觉皮肤一凉,她低头,是傅时珩的腕表蹭了她一下,彼时他手背粘着她的胳膊。

季鄀眉骨一跳,悄悄掀眼皮。

傅时珩若无其事,侧着身。

他下颌淡淡的青色底,眼尾没有细纹,大约是不爱笑的缘故,傅家男人不显老,傅淮康也比实际年龄年轻个七八岁,季鄀在新闻上看到傅淮康的镜头,总是精神矍铄。

家族遗传的好基因。

顶楼的走廊墙壁上挂着北航集团所有高管的简介,总工程师一共有三位,傅时珩居中,是唯一一位三十五岁以下的常务董事。

履历业绩罗列了一长串:物流货机零件的主设计师,民航机型开发组的组长,大型软件工程的创始人。

季鄀一言不发,攥着资料夹。

傅时珩的办公室在尽头,宽大的落地玻璃罩了一扇百叶窗,他拉开办公椅,解了一粒西装扣,开始签文件。

再寻常不过的动作,他做,格外有味道。

是一股有辨识度的,张力的磁性。

“坐。”

秦商坐在他对面,“09年北航集团和万利合作过。”

他签署着手头的加急文件,像听了,又像没听。

“合作了五年半,我们万利制造零件的质量绝对信得过。”秦商小心翼翼套近乎。

“我17年才任职。”

言下之意,09年之前的厂家是上一任总工程师的合作方,与他无关。

不买账。

秦商忍住尴尬,“方便请您吃饭吗?”

“最近忙,有话在这里说。”

一锤定音。

秦商扭头,朝季鄀眨巴眼。

她硬着头皮走过去,一边递上资料一边介绍公司的情况,“万利有流动资金一千八百万,两个工厂,员工一百七十人,生产零件的高级技术员...”

“投标了吗?”傅时珩直接打断她。

“投了。”

“等董事会的评估结果。”他公事公办的口吻。

季鄀再次陷入一言不发。

傅时珩什么性子,万利不清楚,她太清楚了。

就算女朋友、老丈人轮番求他开绿灯,他未必答应。

何况她。

什么关系都不是。

傅时珩最反感这个。

“傅总工,十分钟到了。”秘书敲门提醒。

秦商无奈,傅时珩这一关是撬不松动了,凭实力竞标,万利不占优势。

注定要陪跑。

“傅总工,告辞了。”

秦商先出去,季鄀正要跟上,傅时珩喊她,“有其他事吗。”

她一愣,“没有。”

傅时珩抬起头,慢慢吐出四个字,“只为竞标?”

季鄀嗯,“你要不要再看看万利的具体...”

“放下。”他又打断,眼底虽然平静得无波无澜,可语气不大好。

季鄀也不知道哪里招惹他了。

她将资料夹放在办公桌,傅时珩目光随着她,“招标有公开的流程,少动歪脑筋,你在实习公司就学会这套人情交际了?”

季鄀没出声。

他收拾桌上的文件,摘下大衣,“我下午去外地,一起下楼。”

傅时珩为期一周的出差,处理分公司业务。

到达一楼,秦商的车在,人不在。

季鄀打开微信,他发了消息,去隔壁底商的便利店了。

“小鄀长高了啊,有1米65了吧?”

突如其来的点名,季鄀转过身,“胡伯伯。”

这位胡伯伯是傅时珩的老师,航空领域的专家,领国家津贴的,现在是北航集团的特聘研究员。

傅时珩22岁进入北航担任工程师就是他举荐的。

“她最多1米6。”傅时珩打量季鄀。

“1米64.3。”她一字一顿纠正。

傅时珩笑,“是吗?长得挺高。”

胡伯伯感慨岁月匆匆不饶人,“我记得小鄀14岁时又矮又瘦的,如今出落成水灵的大姑娘了,时珩,你也而立之年了。”

傅时珩没表情,更没搭腔。

秦商这时从大门外跑进来,买了一瓶牛奶,藏在棉服的口袋里暖着,“你爱喝的红枣口味。”

他一直追季鄀,追了一年了。

季鄀心里有数。

秦商这人不坏,地主家的傻儿子,再喜欢她也没动手动脚,部门员工经常在酒桌上谈合同,难免遇到不三不四的客户,他亲自通知“男人婆”经理,尽量别安排季鄀去应酬。

季鄀不讨厌他。

但没给过他回应。

“我不喝。”季鄀没接。

秘书拎着行李箱下来,傅时珩和胡伯伯道完别,阔步走出大堂。

秦商拿着那瓶奶和季鄀推来推去,季鄀快烦了,傅时珩的司机在台阶下叫她,“季小姐,傅总工请您上车。”

“坐傅总工的车?”秦商诧异了。

这可是红旗L9,普通人摸一下的命都没有,包括上亿资产的秦家,妄想买红旗L9,也是可望不可及。

司机不理会秦商,只盯着季鄀。

她始终没动。

车窗降下,傅时珩脸上是官方的浅笑,一种上位者的碾压,“秦公子,我在审核万利的竞标书,需要员工讲解。”

秦商以为柳暗花明有了希望,激动催促着季鄀。

她没办法,绕到副驾驶,和傅时珩一前一后。

“季小姐,您坐后面。”司机在驾驶位示意她。

季鄀透过后视镜扫了一眼后座的男人,他膝盖上摆着万利的资料,似乎真的打算给万利一个争取的机会。

她下车,坐进后座。

刚坐稳,傅时珩开口,“你如果想嫁叶家,在外面注意分寸,叶家眼里不揉沙子。”

季鄀偏头看窗外,“我和秦商私下没接触。”

傅时珩沉默着,气氛压抑得过度。

车驶过东江大桥,傅时珩的手机屏幕亮了。

来显是女人的名字。

关靓。

季鄀模糊记得她声音,傅时珩在名园相亲的姑娘。

“你能接我一趟吗?我在妇产科医院。”

车厢安静,手机的音量又大,季鄀听得一清二楚。

妇产科医院。

男女之间很微妙的场所。

估计是傅时珩见面之后不温不火的,太吊胃口了,女人添一把火,试图最快拿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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