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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法弥补的交易全本江柔段骁沈艾小说全文试读(笔趣阁)

书法 2024-12-14 13:09:46

出狱那天,并没有人来接我。

狱警送我出来,见我孤零零一人,他问我今后有什么打算。

看着外面灿烂的阳光,听着清脆的鸟鸣,我轻笑一声:

“总会有办法的。”

狱警犹豫片刻,摸出钱包给我递过来几张纸钞。

我谢过他,并没接过,我家离这里也不算远。

两三个小时,估计也就走到了。

其实在入狱前,我就想到自己出狱时应该没人来接。

于是那时候我闲得没事,白天就从家里走到监狱,

晚上再走回去。

这条回家的路,我也早走习惯了。

入狱一年多的时间,这座城市好像也没什么变化。

入狱前就在修建的大楼,出狱后仍旧在修建。

等红绿灯时,一个年轻宝妈推着婴儿车走到我身边。

我下意识地看向车里的小婴儿。

宝妈和婴儿同时对我露出了笑容。

我也笑道:“多大了?”

“快一岁了。”

我俯下身逗着小宝宝,宝宝咿咿呀呀地抓住我的手指。

红灯转绿,宝妈推着婴儿车消失在人潮里。

我抚了抚平坦的小腹,呢喃道:

“真好。”

华灯初上,我终于回到了家。

一年多没有人气的家大门布满灰尘,我掏出钥匙,

打开门后,第一眼就看到了鞋柜上的遗照。

我拿起用袖子擦了擦灰尘,轻声道:

“我回来了,妈妈。”

花了几天时间,我将这一年多来缺失的社会信息补充完全,

便准备找份工作。

但进过监狱,有了案底,去做什么人家都不要。

最后我找了个仓库搬运的活,但没干两天,直接被送进了医院。

老板给我结了工资还出了医疗费,然后委婉地辞退了我。

当初堕胎后没好好休养,留下了病根。

这种稍微重一点的活是干不了了。

还好,这个社会处处是门路。

我开始跑起了外卖。

想着跑几年,存点钱再看看做个什么小生意吧。

外卖员工作虽然也不轻松,但比搬运工好很多。

而且也很自由,

骑着小电驴在路上疾驰,我能短暂地忘却那些痛苦的回忆。

周五那天,跑了一整天,车没什么电了,

我决定早点收工,奖励自己一份水果捞。

但临了又来了个大单,顾客私人打赏了两百块让外卖员接这笔单。

但距离有点远,我估算了一下小电驴的电量,

犹豫一会儿,还是舍不得放弃这笔收入,接了。

地点是一家以价格昂贵出名的会所,

我抵达会所时给客户打了电话,他让我直接送到包厢。

外卖的盒子很大,我费力地抱着,找到包厢,敲门。

“你好,你的外卖,请签收。”

“放这儿吧。”

熟悉的嗓音让我的眼睫颤抖了下,我沉默地听从吩咐,将盒子放在角落。

包厢很热闹,男男女女十几个人。

角落堆满了各种奢侈品的盒子,正中央的台面上摆着一个三层的蛋糕,精致又华贵。

我送完外卖就想走,不料却突然被人叫住:“那个,外卖员,你等等。”

我脚步僵住。

“今天是我生日,请你吃块蛋糕,谢谢你这大半夜还帮我们送外卖过来。”

我抬起头,或许是因为大半张脸都被头盔挡住,所以现场没有一个人认出我。

站在我面前的女人有着一张楚楚动人的脸,笑意盈盈地伸手递给我一块蛋糕。

她叫江柔,曾经是我的朋友。

心底滋生出一股尖锐的疼痛,深深地扎进骨血里,几乎让我无法发声。

我伸手接过,哑着嗓子说谢谢。

转身离开时,却没有注意到不知何时出现在我身后的人影。

想躲闪时已经来不及,我只能眼睁睁看着那块蛋糕砸在对方的胸口,弄脏了他的衬衫。

段骁低头,看了一眼黏腻的胸膛,又看着我,没吭声。

包厢不知何时安静下来,有人幸灾乐祸地叫了一声:“这衬衫怕是没法要了,十几万一件的衬衫,赔得起吗?”

“没事,你别怕,你又不是有意的,不会让你赔的,你走吧。”江柔走过来,一边柔声安抚我,一边扯了纸巾给段骁擦拭。

段骁站着没动,只是一直盯着我。

下一秒,他突然伸手,扯掉了我的头盔。

任何人戴久了头盔,发型都不会太好看。

包厢已经彻底没了一点声音,连音乐声都停了。

我理了理自己乱糟糟的头发,朝段骁伸手:“看够了吗?头盔能还给我吗?”

“你是……沈艾?你出狱了?怎么这么快?不是判了四年吗?”

包厢里终于有人出声。

我没有理会,只平静地注视着段骁。

“艾艾。”江柔见状,连忙拉住我的手腕,“你出狱了怎么也不联系我?我有好多话想和你说。”

我没有理她,只是想从段骁手中拿回我的头盔。

但段骁不肯松手。

我稍微费了一点力气,终于抢回属于我的东西。

“如果不介意的话,麻烦给我一个五星好评。”我嘴角扯出一丝笑,重新戴上头盔,抬脚离开。

“沈艾,你就没有什么想说的?”

段骁的话成功止住我的脚步,我扭头,视线落在江柔身上,语气淡淡地说了一句:“江柔,生日快乐。”

回家的路上,果不其然小电驴没电了。

我只能下了车,推着它慢慢走。

寂静的深夜,几辆豪车从我身边呼啸而过,我只是认真地看着马路,避过坑洼的障碍,一心一意推着车。

到家已是凌晨。

我给自己煮了一碗素面,借着窗外昏黄的路灯,在明暗光影之下,默默地吃完了。

吃饱了,还没有睡意,我就取了母亲的照片,坐在窗边自言自语。

“妈妈,你在那个世界过得还好吗?给你烧的纸钱,你都收到了吗?

”有遇到我的小孩吗?他长得可爱吗?

“你记得帮他重新找一个一百分的妈妈,下次投胎,别再那么倒霉,投到我的肚子里。

”妈妈,我想你了。“

这天晚上,我难得做了一个梦,梦到过去。

我很久没有做梦了。

大概是一年半的坐牢经历,彻底磨平了我骨子里所剩不多的尖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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