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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愫妙李渠衡(虞愫妙李渠衡)全文免费阅读无弹窗_虞愫妙李渠衡最新小说免费阅读

书法 2024-12-07 17:18:34

出宫时,虞愫妙手里多了一个虎符,还有一个带七星连珠锁的珐琅盒。

李帝赐了她两道圣旨——

一道和离书,一道前往漠北边疆的请战书。

珐琅盒上的七星连珠,每日开一把星锁,七日后即可全部打开。

“愫妙,虞家满门忠烈只剩你一人,你想和离,朕允了;你想去边疆,朕也允了。”

“但这七天只要你有一丝犹豫,这圣旨就不作数,朕不能让虞家最后的血脉……都没了。”

虞愫妙摩挲着手里的虎符,心底一阵潮湿。

她不会犹豫的,保家卫国才是虞家儿女的正事。

兰苑。

虞愫妙回了院子,将珐琅盒放到枕头下。

没过多久,李渠衡就急匆匆的赶来了。

“妙儿,你去皇宫说了兰曦的事,父皇允了吗?”

看着他一脸焦急的模样,虞愫妙心头一阵闷堵。

“父皇说要再考虑七日。”

闻言,李渠衡面露喜色。

他握住虞愫妙的手:“日后若是兰曦做了侧妃,往后你们两人就是姐妹了,你在这府中也多个人陪伴。”

虞愫妙心底一阵寒凉,却什么也没说。

她无法想象,从前那个满心满眼只有自己的男人,怎么会理所应当的说出这种话。

大抵人若变了心,所有的海誓山盟都成了过眼云烟。

当不得真。

晃神之际,李渠衡轻轻揽住虞愫妙的腰肢,在她耳畔低语。

“妙儿——”

他呼唤的温柔缱绻,眼神里也盛满了爱意。

“我已经好久没在你房里留宿了,今晚留下来好好陪你……”

虞愫妙身形一僵,眼底带着痛色:“我已经习惯了一个人睡。”

这个男人身上还残留着另一个女人的脂粉味,他怎么有精力再留宿自己的床榻?

虞愫妙很想质问他,但话到嘴边还是咽下了。

再问这些,还有什么意义呢?

再过七日,她就要离开了,又何必计较。

看着虞愫妙拂开自己的手,李渠衡怔了一下,慌忙解释。

“我没碰过兰曦,妙儿,我的身子干干净净的只属于你……”

虞愫妙垂下眼帘,没让他看到自己发红的眼尾。

“今天我有点儿累了,早些休息吧。”

所有的关系,不是有了鱼水之欢才算肮脏。

分成两瓣的心,不干不净的身子,她都不想要了。

虞愫妙躺到了床上,李渠衡也跟着一并躺了过来。

“我抱着你睡,不然我不安心。”

说着,他从背后将她抱住,动作无比轻柔。

感受着背后男人健硕有力的心跳,虞愫妙感觉心里像是压了一块巨石。

闷闷的,让人喘不过气。

他们的人生,早就严丝合缝地长在一起。

现在决定结束,像是生生斩去身体的一部分,付出的是痛不欲生、血淋淋的代价。

这一夜,虞愫妙把过去的七年想了千遍万遍。

却始终想不明白,究竟是哪里出了错,是自己哪里做得不够好,才让他分心爱了别人。

大抵,天要下雨,人要变心,没有谁能拦得住……

次日,虞愫妙醒来时,身边的位置已经空了。

她拿出珐琅宝盒,打开一把星锁。

随着‘咔哒’一声脆响,只剩六天,她就能离开上京回大漠了。

虞愫妙眼底的光微微熠动,她放下宝盒起身准备收拾自己的行囊。

既然要走,她便不会让太子府再留下自己一丝一毫的痕迹。

打开木柜,里面琳琅满目摆放着的一堆东西,都是满满的回忆。

檀木盒里的平安符,是她七年前刚来上京时水土不服,李渠衡特意去城外的白马寺三叩九拜爬了几百阶石梯为她而求。

木架上的狐裘手套,是李渠衡用秋猎时射的白毛狐狸,特意为她做的手套。

“妙儿手冷,这上等的白狐皮毛,才能替我给你暖手。”

少年郎当时深情款款说过的话,还在虞愫妙的耳畔回旋,可眼前的狐裘手套毛发早已泛黄发旧。

一样又一样的物件,都是李渠衡爱她的证明。

但眼下,都成了刺目的存在。

虞愫妙叹了口气,将所有东西全都收进大木匣子锁好,等日后离开再统统还给那个男人。

其余琐碎物品,她也全都打包收好,准备丢去外面。

路过连廊的拐角,虞愫妙听到下人们的闲言碎语。

“听说昨晚太子爷又去了那个扬州瘦马的梧桐苑,结果那女人竟然不识好歹把太子爷给赶了出来。”

“也不知道那女人有什么妖术,太子爷每天晚上都往她那儿跑,每次都吃闭门羹,但还是念念不忘。”

突然,有个人神秘兮兮地开了口。

“这你们就不懂了,扬州瘦马最出名的就是床上功夫,比我们上京城的花魁还要厉害,男人只要尝过就没有能放得下的。”

说完,所有人都会心一笑。

虞愫妙呼吸一窒,心口隐隐作痛。

昨夜李渠衡留宿她的兰苑,原来是被兰曦拒之门外才来的。

真是可笑至极。

她虞愫妙长这么大,何时捡过旁人不要的东西!

虞愫妙攥紧手中的布袋,朝着府门外走去。

看到放至恭桶的马车,她毫不犹豫地把刚刚清理出来的东西全都丢了出去。

连同和李渠衡七年的感情,统统扔掉。

回兰苑的路上,路过花园时,虞愫妙看到了在凉亭赏荷的李渠衡和兰曦二人。

兰曦一身红色薄纱罗裙,身子妖娆地坐在长椅上,把系着铃铛的脚伸到李渠衡的面前。

“官人,给奴家擦脚。”

李渠衡温柔地半跪在她面前,小心翼翼地给她擦去脚上的泥泞,唯恐弄疼了她,像是对待世间最珍贵的宝物。

“祖宗,池塘水深得很,下次别再下去了。”

兰曦哼哼唧唧,一双白皙的玉足在李渠衡的手里乱动,几次踢到他的脸上。

李渠衡不仅没生气,还乐呵呵的宠溺一笑。

看到这一幕,虞愫妙只觉心底一阵坠疼。

七年前,两人新婚之初去九华山上香,她不慎崴了脚,李渠衡也是这般呵护,没有太子的架势帮她上药揉脚,一路背着她上山。

“我这辈子,只会碰妙儿一人的玉足,也只做你一人的裙下臣。”

那时候,李渠衡亲吻她脚背时也是这样深情真诚。

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了,他爱一个人的模样,竟没变分毫。

只是被爱的人,不再是她虞愫妙。

虞愫妙收回泛红的眼,默默转身往兰苑走去。

没关系,从今往后她也不爱李渠衡了,她要回她爱的大漠。

做回曾经那个手握红缨枪的女将军。

兰苑。

虞愫妙看到门上挂着两人曾携手写下的‘兰苑’门匾,她只觉刺眼。

“来人,把这门匾撤了。”

曾经相爱的证据,此刻却像是一种讽刺。

摘了匾,眼不见为净。

待到晚上,虞愫妙准备歇下时,李渠衡来了。

他一眼瞧见门匾不见,一时慌了神。

“妙儿,兰苑的门匾怎么没了?”

虞愫妙挑着烛台上的灯芯,随便找了个理由回他:“年久失修掉了下来,我就让人撤走了。”

李渠衡松了口气:“那我下次让人做个镶金的,再也不用担心会掉了。”

说着,他从怀里拿出一个香囊递给虞愫妙:“昨夜你辗转难眠,我特意从太医院给你调配了安神养气的香囊,足足八十一种药材,一定能让你今晚睡个好觉。”

看到男人将香囊挂在床头,虞愫妙怔了怔神。

那若有若无的梧桐香,明明是兰曦院子里才有的香气。

这香囊,大抵是那女人不要,他才顺手拿来送给自己吧!

虞愫妙没有去管,而是侧身到书桌前坐下,拿起这几日常看的兵书翻阅。

李渠衡挂好香囊,又整理好被子枕头,却迟迟不见虞愫妙来休息,不由得催促:“妙儿,夜深了,你该休息了。”

“我不困,你先睡吧。”虞愫妙头也未抬。

她的视线虽落在书上,但却什么都没看进去,脑袋里乱糟糟的。

她很清楚李渠衡不是特意要来自己这儿留宿,兰苑不过是他退而求其次的选择罢了。

一想到两人同床共枕七年,竟抵不过江南女子给他的三个月,她心里就忍不住泛滥。

事已至此,她实在做不到再心如止水地跟他躺在同一张床上。

李渠衡不知虞愫妙此刻所想,而是有些惊讶地看着她手中的兵书。

“你怎么在看兵书?身为女子看些夫妻纲常的书才是正道,这种书不适合你,往后别再看了。”

男人的话,让虞愫妙心头一滞。

她攥紧手中的兵书,久久没有回话。

心里堵得慌,眼睛也发涩。

李渠衡好像忘了,她是大漠孤鹰。

七岁熟读百家兵法,十二岁擅长排兵布阵,十五岁为主将出谋划策,纵然上了战场也丝毫不输男子。

当初,李渠衡说最喜欢她的就是巾帼不让须眉之美。

如今,他却说自己不适合看兵书……

想到这七年,自己为了李渠衡,把最爱的长鞭置诸高阁,握枪舞剑的手为他洗手作羹汤,换来的竟然是他的理所应当。

虞愫妙深吸一口气,咽去喉间的苦涩。

手里的兵书一页未动,烛台里的蜡烛已经燃尽,只剩最后一点烛芯苟延残喘要灭不灭。

她抬手,将火苗直接掐灭。

也将心底最后的一丝丝情意,彻底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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