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爱三年,我身兼数职,省吃俭用攒够188万彩礼转给女友。
为博初恋一笑,她在酒吧消费一夜豪掷千金,花光彩礼。
她醉醺醺地伏在初恋的胸膛,旁边是一排整整齐齐的黑桃A。
“感谢好妹妹送来的牌面,今晚我一定卖力回报。”
我头皮发麻地质问,电话那头女友的语气讥讽不屑:
“这是我的彩礼钱,我想怎么花你管得着么?”
“抠抠搜搜的穷酸样,钱没了你再赚就是,气跑我,你就等着哭吧。”
心如死灰地挂断电话,我拨通尘封已久的号码:
“爸,愿赌服输,我回来继承家业,接受联姻。”
......
“儿子,你撞到南墙终于肯回集团帮我了。”
“你不知道这些年有多少富家千金想和你牵上线,待会我就发照片。”
我沉默片刻,电话里爸爸的声音有些焦急,以为我又会像往常一样断然拒绝。
“爸你决定吧,我相信你的眼光,婚礼那些也辛苦您安排。”
刚挂断电话,女友苏绵绵就眉头紧蹙地拿着钥匙站在门口:
“什么婚礼?”
我没有回答,低头自顾自地坐在沙发上拨弄着戒指。
这是对戒,另一只在苏绵绵手上。
她只有和我一起出门,在我百般要求下才会戴上。
盯着她空荡荡的中指,我心中以没有了往常的不悦。
“没什么。”我眼皮都没抬地随口敷衍。
苏绵绵换鞋的动作僵在原地,屋内的空气有些凝滞。
出乎意料,她没有像炸毛的猫一样指责我态度冷淡。
反而扭着盈盈一握的腰肢走过来坐在我腿上,搂着脖子温声细语:
“还生气呢,不就是188万而已嘛。”
“萧晨生日,我花点钱给发小撑场面也没什么错吧。”
心头酸涩翻涌。
她比任何人都清楚,这些年我有多努力。
大厂程序员每天10小时高强度工作,一点小错误领导就劈头盖脸的骂。
我还单独接私活,很多都是国外客户。
晚上睡觉手机都不敢调静音。
无论多晚,客户一个电话我就立马起床凉水洗脸,处理问题。
她却为博初恋一笑,将我数千日夜的努力付之一炬。
见我许久没有回应,她眼底的几丝愧疚逐渐变成愠怒,生气地推开我。
“陈浩,你别蹬鼻子上脸。”
“我平时接触的客户多有钱你知道吗。”
“随便找一个都比你这穷酸样强多了,我都没嫌弃你。”
她不知道,当初爸爸得知我的恋情后,
异常生气甚至不惜停掉所有的信用卡逼迫我分手。
那时,我年轻气盛,总觉得男人应该为深爱的女人拼命。
毕业后没有回家族企业,选择独自打拼想给苏绵绵一个家。
她总抱怨领导不懂她设计方案的价值,不想上班。
我便出钱出力帮她成立工作室,还暗中联系富二代朋友去捧场。
到最后,我付出的一切,却成为她现在嘲讽我的资本。
甚至堂而皇之地将初恋招进工作室,作为助理和她整天明目张胆成双入对。
我正欲开口提分手,门外响起急促的敲门声。
“这么晚打搅你们,陈浩哥不会介意吧”
“我担心绵绵今晚光喝酒,没吃饭胃会不舒服,就亲手做了送来。”
萧晨冲我扬了扬下巴,话里行间满是歉意,眼底却掩饰不住的挑衅。
以往苏绵绵还会有些避讳地尽量不让萧晨出现在我面前。
现在她好似赌气一般地疾步走去将他拉进屋。
“他介意什么,一直给我摆脸色,也没关心我饿不饿。”
萧晨将饭菜铺了一桌,一眼望去黑糊糊的一片,还飘着几分异味。
苏绵绵丝毫没有嫌弃,夹着菜大口地吃着:
“萧晨,只要是你做的,哪怕煎糊的鸡蛋都好吃。”
以前,苏绵绵也是这样笑眼盈盈地咬着筷子夸赞我。
为此我动力十足地跟着视频学习烹饪世界各地的美食。
每天换着花样满足她的口味。
后来,即使我费时大半天做出来一桌硬菜,
她也只是敷衍地吃几口,满是抱怨:“咸了,炒的太老,没入味。”
原来她挑剔的不是饭菜的口味,而是我。
还有些行李需要收拾,我起身走向卧室。
苏绵绵托着下巴,手指无节奏地敲击着桌面,嘴角挑起几抹嘲讽的笑意:
“怎么,这会知道吃醋了。”
她得意的笑容,在看见我提着行李走出来那一刻消失。
一片死寂中,响起萧晨略带委屈的声线:
“陈浩哥,你闹离家出走,不会是因为我吧。”
“我真的只把绵绵当成妹妹而已,小时候我们连一张床都睡过。”
苏绵绵脸色铁青,盯着我几番欲言又止。
即使已经走到电梯口,背后依然清晰地传来她不甘的叫嚣:
“他骨头能有多硬。”
“等着吧,过不了一天又会跟狗皮膏药似的粘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