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沐霖却神色冰冷地说道:“抱歉,我不能嫁给你。”
“你父亲涉嫌黑社会性质的组织罪,已经被判处死刑。”
我如遭雷击,慌乱地问道:“怎么可能?!我爸是卧底!不可能犯罪!”
我戴着手铐的手颤抖着抓着她的衣摆:“柳沐霖,你知道的,我爸是组织派过去的卧底,一定是哪里搞错了!”
柳沐霖语气中毫无感情:“谢百川,是我亲手找到的你父亲的犯罪证据,也是我亲手逮捕的你父亲。”
“绝不可能出错。”
说完后,柳沐霖沉默地从口袋里拿出了两份文件。
看清上面的字后,我的心彻底跌入谷底,四肢百骸被窒息的冰凉包裹。
一张是关于我爸爸的死刑执行通知书。
另一张则是传唤证。
我声音颤抖:“你在骗我对不对。”
柳沐霖却说:“证据全都指向了他,我没有骗你的必要。”
“鉴于案情重大,你也需要配合调查。”
手铐冰凉的触感从肌肤蔓延到心脏,我呼吸有些不稳:
“我们相识二十多年,我爸看着我们一起长大,我爸和我,是什么样的人,你不清楚吗?”
我一直知道,父亲接受了组织的安排,冒着生命危险,进入了黑帮组织做卧底。
在我心里,父亲是英雄,是顶天立地的男子汉。
而如今和我青梅竹马的未婚妻却说,我的父亲犯了罪,加入了他最厌恶的黑帮组织。
这让我如何相信?
面对我的质问,柳沐霖下颌紧绷:“谢百川,你爸罪证如山!”
她死死地钳着我的手腕,力道之大几乎要把我的骨头捏碎。
而柳沐霖的眼神,是我不曾见过的冷漠。
我的心终于一点一点死了。
万念俱灰之下,我不再挣扎,被柳沐霖带到了淮城拘留所。
昏暗的审问室内,我穿着礼服,被反手拷在凳子上。
而我的面前,是我那一身警服的未婚妻。
柳沐霖拿着笔的手骨节泛白,一字一顿道:“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我带着手铐垂着头,满眼麻木:“我不知道该坦白什么,我只知道,我爸是一名卧底英雄。”
然而警察们并不信我说的话,对我进行了长达三天的审讯。
三天后,我被无罪释放。
可出来的第一时间,我却得知了我爸的死讯。
三天前,在我被关进的审讯室的当天。
我爸被执行了死刑。
我盯着送我出来的柳沐霖:“我爸死在了我们本该举行婚礼的那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