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和沈青丘的订婚宴上。
他资助的女大学生突然来了。
她趾高气昂地告诉我,我的未婚夫,不仅资助了她的学业,她的起居,还滋养了她的身和心。
她命令我和沈青丘分手,说他们才是相亲相爱的一对。
她笑着说:“感情里,不被爱的那个,才是三。”
我:“那凤凰男谁爱要谁要吧!”
......
我与沈青丘相恋十年,他一直推脱事业为重没有结婚。
如今,终于盼来了订婚宴。
满堂的宾客都等着举杯庆贺,没想到,却遇见如此狗血的一幕。
沈青丘资助的女大学生秦婉蓉从邻市赶来。
不顾众人的劝阻,推倒了代表誓言的订婚礼台,碾碎了象征浪漫的鲜花。
花瓣瞬间散落一地,如同我的爱情,残破不堪,无法收拾。
我的朋友们好言相劝,让她离开。
她却躺在地上,眼里满是无辜,好像她才是受害者。
“苏苒,青丘哥不爱你!你何苦逼他跟你结婚!”
我皱着眉头,眉宇间尽是对她的嫌恶。
“秦婉蓉,你不过是我们看着可怜资助的女大学生,你不懂我们的情意,你现在走,我既往不咎!”
没想到,秦婉蓉却笑了,她猛地站起身,带着一脸的得意,走到沈青丘身边,挽住他的胳膊,挑衅地看着我。
“要走的应该是你!青丘哥早就厌弃你了!你强势!无趣!还是个自私的小人!”
她紧紧地依偎在沈青丘的怀里。
“我们才是相亲相爱的一对,我怀了青丘哥的孩子。这个订婚宴的主角,应该是我!”
我深吸一口气,不顾场合大骂道:
“你知道你在干什么吗?好好的名牌大学学生,去做个小三。”
秦婉蓉听到我的话,不仅没有丝毫的羞愧,反而更加嚣张,她趾高气昂的昂起小脸蛋
“在感情里,不被爱的那个,才是三。”
“青丘哥,你告诉她......是不是。”
我侧过脸,看向站在一旁始终沉默不语的沈青丘,他的脸上没有任何情绪,只是手一直护着秦婉蓉的肚子。
我淡淡开口:“青丘,她说的,是事实吗。”
“苏苒,对不起,我们回不去了。”他顿了顿,“我们在一起十年,你都不愿松口,蓉蓉才二十一岁,却愿意为我生儿育女......”
这对比,高下立见。
原本还喜气洋洋站在台上的我,如今,变成了这一场婚宴的笑柄。
我的父母气得当场就要晕倒,我哥苏俊更是一拳打在狗男人的脸上。
“死渣男,要不是我妹坚持!你这种烂人,入得了我家的眼吗?”
沈青丘吃痛的揉着脸,还是不忘护着小三。
“打我可以,别动蓉蓉。她只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小姑娘。”
“苏苒,你这种人要什么有什么。可蓉蓉,除了我,什么都没有了......”
我看着原来对我说尽甜言蜜语的嘴,如今为别的女人吐出求我的话。
顿时觉得下头极了。
苏俊还拉着几个哥们要教训这对狗男女,我都给拦下了。
现下反而平静了不少,原本期待的婚后生活,似乎也没那么期待了。
大学我和他相识,他就是个特别的存在。
相比与其他男生对学业的无所事事,我总能在图书馆遇见他。
我们喜欢窝在图书馆的角落,找一本喜欢的书,一看就是一整天。
一起学习,一起跑步,一起吃饭,每一天都像酿了蜜。
可毕业后,真正面临柴米油盐,他却像个被惊吓的刺猬,全身是刺。
他总说自己不够强大,无法给我想要的一切。
可我觉得,家境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我们两个上进的心。
为了他我放弃了出国深造的机会,放弃了家族企业优渥的职位,甚至为了他跟家里闹翻。
他也确实很努力,为了证明自己,他没日没夜地工作,像一台不知疲倦的机器。
创业初期,我们遇到了很多困难,资金不足,人脉不广,市场竞争激烈,这些问题接踵而至,压得我们喘不过气来。
那段时间,我陪着沈青丘跑遍了大半个城市,参加各种各样的展会和酒局。
为了能够拉到投资,我不得不强迫自己去适应那些乌烟瘴气的场合,去应酬那些油腻的中年男人。
我以为,我没有选错,他就是一个能值得我托付终身的男人。
但没想到,这一等就是十年,公司稳定了,他也有钱了,我等到的却是这种结果。
其实,我早该想到了。如果不是有人从中作梗,怎么会如此呢?
我甚至根本就没有怀疑过什么。
当时他说,现在生活好了,以前自己上学困难,想资助几个乡村大学生完成学业,我毫不犹豫地答应了,甚至每个月都会固定打一笔钱到他的账户上。
结果这一资助,就资助到了床上。
如今,秦婉蓉更是用已经怀孕威胁我让位。
他说,是我不愿意为他生儿育女,可当初说不要孩子的人,明明是他。
五年前,本来我们可以有个孩子的。
我央求着跟他结婚,把孩子生下来。
当时公司刚起步,我们每天都忙得焦头烂额,沈青丘说孩子会拖累我们,等以后稳定了再生。
“苒苒,我们那么年轻,以后还有大把时间。”
“现在我们收入不稳定,把他生下来,受不到最好的教育,反而害了他。”
我虽然不舍,但为了他,还是同意了。
那段时间,我一直强忍着身体的不适,陪着他四处奔波。
可手术过后,我的身体却一落千丈,医生说,我的子宫壁太薄,以后很难再怀孕了。
我安慰自己,只要沈青丘还爱我,没有孩子也没关系。
我现在蹉跎了十年,年轻不再,他倒是想要生孩子了,还以这个罪名编排我。
我越想越冷静。
傻了十年,我这个苏家大小姐,总不能再傻下去。
今天的订婚宴,注定是办不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