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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寒山乐颜(诡墓通天)全文免费阅读无弹窗大结局_(郑玄郑建国后续)最新章节列表阅读

书法 2024-10-31 09:15:20

半夜,郑玄突然从睡梦中惊醒,黑暗中好像有什么东西正在他的胸口蠕动。这种毛骨悚然的感觉立即让他肌肉紧绷、睡意全无。

他屏住呼吸一动不动地躺在那里,把所有的注意力放在胸口正中的位置,那是刚才有东西蠕动过的位置。

极其漫长的一分钟过后,他终于缓缓地呼了一口气,那种让人心悸的蠕动感随着郑玄的惊醒消失了。他慢慢坐了起来,穿着被汗水打湿的长袖T恤,光着脚走到卫生间的镜子面前。

他用冷水洗了一把脸,双手扶着陶瓷的洗脸台,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苍白的脸上满是疲惫和虚弱,通红的双眼里充满了血丝。他牙关紧咬,嘴唇抿成一条直线,似乎想拼命保守着一个可怕的秘密,可身体抑制不住地颤抖,却轻易暴露了他的惊慌和恐惧。

“它又来了……”

25年来,每隔一段时间,这种万蚁蚀骨的恐惧都会骤然降临,让他度过一个又一个这样难熬的夜晚。

它的来临没有规律,没有预警,甚至没有任何蛛丝马迹,它总是在郑玄的睡梦中,伴随着一阵让人心惊胆战地蠕动,如恶鬼附体般突然降临,如蛆附骨、如影随形。

郑玄的喉结上下滚动了几次,他深吸一口气,微微颤抖的双手紧紧捏住了衣服的下摆,慢慢提了上来……

他只看了一眼,就用最快的速度把衣服放了下来。那东西,无论见过多少次,每一次都让他感到深入骨髓的寒意和胃液翻腾的恶心。

郑玄转身往客厅跑去,由于太过着急,他撞翻了一个简易的书架,一摞摞的书籍瞬间倾洒在了地上,他连看都没看一眼,只顾在沙发和桌子上到处翻找,最后在一个垫子下面找到了手机。

他掀开翻盖一看,上面显示了12个未接来电,全都是一个人打来的,备注的名字叫做:郑建国。

这是他最不愿意看到的人,但同时也是这世上为数不多知道自己秘密的人。郑玄把电话拨了过去,对方很快就接听了,就像一直在等他的电话一样。

“它……它又出现了!”郑玄竭力想表现的冷静一些,但是失败了。

“我知道,儿子,你别怕,我马上过来找你!”郑建国的声音厚重而沉着,似乎想让郑玄稍微平静一些。

“你过来有什么用?”郑玄突然一脚踹在茶几上,“我不等了!我明天就要去做手术,大不了和它同归于尽!”

“儿子,你别冲动!”郑建国似乎在开车,他安慰道:“我找到了一个非常重要的线索,本来想告诉你,你一直没有接电话。你先别急,你先看看它睁眼没有!”

“我不想看它!我也不想看到你!”郑玄烦躁地抓了抓头发:“什么‘鬼睁眼、人入殓’,什么鬼胎附身!我不信这些胡说八道的乱力怪神!”

“好好好,你冷静一点,你相信我,这次一定能够解决它!”

郑玄冲着电话大声吼道:“我受够了!我现在就去剁了它,和它同归于尽!”

他的情绪变得越来越失控,似乎完全失去了往日的沉着和冷静,如同被恶鬼附身一样,变得暴躁不安。

说完,他把电话往沙发上一扔,冲到厨房抽出一把水果刀,又回到了镜子面前,镜子里的郑玄一头乱发,双眼赤红,显然已经陷入了癫狂的状态,他狞笑着一把扯开上衣,露出了整个胸膛。

在他胸口的正中,赫然出现一个人脸大小的青色印记,那印记的形状极其诡异,恰好如同一个青面獠牙的厉鬼,面目狰狞,血口大开。而鬼脸的边缘混沌不清,颜色渐淡,就像一只隐没在迷雾中的鬼脸,随时可以破肉而出一样,让人望而生畏。

民间传说,这鬼面印记是鬼胎附身,‘鬼睁眼、人入殓’说的是这鬼面印记会随着时间的推移,慢慢睁开眼睛,到那时候作为被附身的宿主,郑玄必遭横死。

因此,每次它出现之后,郑玄都要确认这只“鬼”有没有睁眼。起初,郑玄并没有太当回事,那时候这个鬼脸印记不过拳头大小,可最近几年,郑玄感到它正在快速长大,直到去年,他才发现那鬼面越来越清晰,眼睛也似乎开始裂开了一条让人恐慌的缝隙,有了睁开的迹象。

这一次,郑玄竭力控制心里的厌恶与不适,朝鬼脸印记的双眼看去,这时的鬼脸双目微睁,瞳孔收缩成一个黑点,正怒视着将它暴露出来的郑玄。

完了!它果然睁眼了!

郑玄大学的专业是生物工程,按道理绝不会相信这些荒谬的民间传言,可是那惟妙惟肖的鬼脸印记总是不经意间出现在他身上,每次出现还伴随着让人心惊胆战的皮下蠕动,似乎是一个活物。

最恐怖的是,郑玄从小是看着这个鬼脸印记逐渐从一个核桃大小长大成如今这么大的,而且,正如民间传说的一样,它的眼睛正在逐渐睁开。这让郑玄的科学信仰逐渐一点点开始动摇,每一次它的出现,郑玄似乎都能听到自己内心的科学基石产生裂痕的声音。

这一次,鬼脸印记怒睁的双眼让他绝望的情绪在心底开始蔓延,压抑多年的怒火也熊熊燃烧起来。俗话说: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郑玄被恐惧和暴怒的情绪支配着,他捏紧了手里的刀子,缓缓朝自己胸口的鬼脸印记刺了过去。

刀尖刺破表皮,鲜红的血液立即从鬼脸印记中流了出来,让整个鬼脸显得更加恐怖狰狞,那鬼脸没有任何反应,细碎的瞳孔通过镜子的反射,阴冷地注视着郑玄,似乎还带着一丝挑衅的意味。

疼痛让郑玄表情扭曲,握着水果刀的手也在不住地颤抖,刀尖从鬼脸的眼角刺入,斜着往下划去。他一边忍着疼痛,一边琢磨着怎样才能用最短的路径,把整块皮切下来。

此时窗外突然一声炸雷响起,紧接着一道电闪划破长空,将房间里照得如同白昼。郑玄像是被当头棒喝般地呆在了原地,半晌之后,带血的水果刀“当啷”一声掉落在了地上。

郑玄失魂落魄地走回客厅,和鬼脸印记这样的博弈已经有过几次,每一次都是郑玄完败。他痛恨自己的懦弱,但生而为人,他更不愿就这样轻易放弃自己年轻的生命。

捡起沙发上的电话,郑建国没有挂断,还在电话里不停地喊着:“郑玄!你冷静点!这不是鬼胎附身,这是厌胜术!”

“厌胜术……”郑玄颓然跌坐在沙发上,问道:“什么是厌胜术?”

郑建国重新听到郑玄的声音,松了口气:“厌胜术,又叫魇镇或者压胜,是用诅咒压服他人的意思,是一种民间流传的巫术,能让人轻则家宅不宁、患病破财重者甚至能让孩童夭折,甚至家破人亡,是一种极其恶毒的诅咒。”

郑玄听完,深吸了一口气,一阵恶寒传遍全身,“你什么时候能到?”

大雨倾盆,郑建国驾车到达指定地点,一眼就看到郑玄穿着灰色的连帽冲锋衣坐在路旁的栏杆上,在大雨中双手抱肩把身体缩成一团,看起来十分无助。

“怎么不在家等着?”郑建国打着伞跑过去,一边把湿淋淋地郑玄塞进了车里,一边心疼地责怪道。

“到底是谁给我下了这个诅咒!”郑玄摘下帽子的时候牵动了伤口,疼得他直皱眉头。

“你先看看这个。”郑建国从包里摸了一个东西递给了他。

郑玄接过来一看,立即皱紧了眉头,这是一个如同拇指大小的黑色玉佩,不知道是什么材质,虽然雕工粗糙,线条简单,但还是能够清晰地看出,这也是一个鬼脸的图案,而且造型跟郑玄身上的那只青面獠牙鬼脸印记几乎如出一辙。

“这是什么?”郑玄看到这个熟悉的鬼脸图案,心底泛起了难以抑制的厌恶。

“我估计,这就是下厌胜之术必备的镇物。”郑建国表情凝重,他顿了顿说:“前几天,我无意间从老家的荒宅里找到的,而且,刚好是你曾经住过的房间。”

“老宅……”提到自己童年时跟姥姥居住的四合院,因为年代久远,郑玄脑子里一片茫然。他竭力回想了一下,在脑海里勾勒出一幅模糊不清的画面:一幢瘦骨嶙峋、破败不堪的宅院,孤零零地矗立在荒野蔓草中……

“要不,我们回去一趟?”郑建国试探着问道。

郑玄迟疑半晌之后,点了点头:“行。既然你这么肯定这是厌胜术,那我们就回去查一查,到底是哪个混蛋在搞鬼!”

“好!那我们现在就走。”郑建国调转车头,往城外开去。

郑玄指了指鬼脸玉佩,“你是招惹了什么人?才被下了这么狠毒的厌胜术?”

“我没得罪过谁啊?即便有,也不过是街坊邻居之间鸡毛蒜皮的小事情。”

“谁跟你说村里的人了?我说的是你原先干盗墓的时候,有没有跟人分账不均?后来在监狱里有没有得罪什么人?”郑玄提醒道。

“你说盗墓那时候啊?”郑建国回忆了一下,说:“那也没有,我这人大方,分钱我都是宁愿自己吃亏,绝不亏待别人。在监狱里,我人缘又好表现又好,也没得罪过谁。”

郑玄冷笑一声,嘲讽道:“呵呵,这么说还得给你发个锦旗喽?你当年在红星机械厂里干得好好的,为什么突然非要跟人下墓呢?”

郑建国干笑了两声:“鬼迷心窍呗,咱们老家离邙山不远,那里墓葬成群。村里早就有人打那些古墓的主意了。就因为我跟你爷爷学过几天风水卦术,总有人三天两头过来撺掇我,我也是一时糊涂就下去了……”

说完,他眼睛直直地看着前方的路,嘴角略微弯了弯,脸上浮现出了复杂的表情,但却看不出一丝后悔。

“你既然会风水卦术,你怎么没算出来自己会有牢狱之灾?”

郑建国听出了儿子话里的讽刺,也不计较,笑了笑说:“哎……人算不如天算,也许是我该有此一劫。刚开始还挺顺利的,那玩意儿确实来钱快。不过没多久,县里公安局开始严打盗墓了。那一次我们进了一个富贵人家的墓,什么钗呀、环呀、玉佩、铜钱弄了一大包。结果刚钻出来就被公安追着跑,我们几个人分头钻进了玉米地里,那秋天的玉米杆子一人多高,别说钻进去几个人,就是藏个几十上百人,也不好找。”

“这么说你被抓进去是见鬼了?”

“老天爷,别提了,那一次还真的邪门。”郑建国回忆了一下,辩解道:“那天我背着一包古董,真的跟撞鬼了一样,脚不听使唤地在玉米地里绕了个大圈子又跑回来了。追我的公安都放弃了,蹲在田埂上正大口喘气呢,我倒好,转个了大圈又跑回来了。”

郑玄听到这里,突然想起一个问题:“你是在我出事之后才去盗墓的吗?”

“是啊。”郑建国突然明白了他的意思:“所以,我才说下厌胜的人应该不是冲我来的。”

“是啊是啊。”郑玄没好气地说:“是冲我来的。”

“老天爷,我的意思是,至少不是盗墓那帮人干的,这事可能跟你爷爷那一辈人有关系。”

郑玄翻了个白眼:“你倒是挺会推卸责任,我爷爷一辈子不爱跟人打交道,翻来覆去就跟他那本《鬼谷神术》过不去,研究了大半辈子卜卦术数,最后把自己弄成了老年痴呆,你把责任推他头上……呵呵,你不仅是个好父亲,还是个好孝顺儿子呢。”

面对儿子的各种讥讽,郑建国早就已经习惯,但他每次都是一笑了之,从不计较。他自己因为盗墓坐了好些年牢,没有对儿子尽到做父亲的义务和责任,一直心怀愧疚。所以郑玄对他有怨恨和不满,也是人之常情。

郑建国解释说:“我不是推卸责任,那宅子原本不是咱们家的祖产,是村里分给你爷爷那一辈人的。”

“这样啊?”郑玄问道:“那老宅原先的主人是谁?”

“是个地主。”郑建国想了想:“好像姓张。”

郑玄一听,原来那老宅还有这个故事,当年国家进行土地改革,很多地主劣绅的房子和田地都没收充公,分给了贫下中农或者表现积极的村民。老宅应该就是那个时候分给爷爷的。

要是这样的话,兴许是那时候跟谁结下的梁子也说不准。

他猜测道:“这么说来,给我下厌胜的会不会是张地主?”

郑玄没等郑建国搭话,又分析道:“张地主的家业平白无故被瓜分,一直怀恨在心,所以在老宅里下了厌胜术,诅咒侵占自己家业的人,犯罪动机很明确啊。”

“嗯。你分析得在理。”郑建国点点头表示赞同。

他细想了之后,不禁遍体生寒:“这么说,这张地主针对的不是你一个人啊!”

“什么意思?”郑玄不明白。

郑建国突然脸色变得非常难看:“怪不得当年你妈死得那么早,没过几年你哥也出事,接下来就是我坐牢,现在连你也……”

“我一直以为只是意外,是我命不好……”说到这里,周建几乎是咬牙切齿地说:“这老苍孙也太狠毒了!”

郑玄见他情绪激动,只好说:“这只是我的猜测,不一定是真的。”

“对了,张地主叫什么名字?是个什么样的人?”郑玄问了一些细节问题。

“我哪知道那鳖孙叫什么。土地改革那年我才两三岁,哪能知道那么详细啊?”

“那这事儿你问过我爷爷吗?”

提起自己的父亲,郑建国叹了口气,说“我出狱之后,还没去县城看过他呢,你小姑叫我先别去,免得刺激他,对病情不好。”

郑玄心里隐约觉得,这事可能牵扯到了上上一辈的恩恩怨怨,要想彻底弄清楚当时发生了什么,还是要找机会去见一次爷爷。

目前既然已经找到了一个突破口,只能硬着头皮先从老宅查下去了。

蓦的,郑玄想起小时候在老宅后面发生的那件事,不由浑身打了个冷颤。

郑玄老家在河南省温阳县的一个村子,离古都洛阳很近,也是陈氏太极拳的发源地,距离黄河沿岸只有数十公里。黄河南岸就是著名的邙山群脉,也是秦岭余脉,自古就是王侯将相置办身后事的风水宝地。

有诗云:“北邙山头少闲土,尽是洛阳人旧墓”。就连大诗人白居易也说过:“何事不随东洛水,谁家又葬北邙山”。

邙山上就目前已知和现存的,就有秦相吕不韦、汉光武帝刘秀、西晋司马家族、南朝陈后主、南唐李后主的陵墓,就连杜甫和颜真卿这样的文人雅士也选择在邙山入土为安。

郑建国和郑玄两人把车开到了温阳县内,已经是凌晨两点多了。老家随着城镇化建设,很多农村的年轻人纷纷进城务工,导致村里人口凋零,只留下了没有劳动能力的老年人和一些留守儿童,所以天一擦黑,整个村子都难得看到一个人。

郑玄家的老宅特立独行,没有和其他村民的房子挨在一起,反而建在村外。两人驱车绕过村子,又开了两三公里。

此时正值初秋,村外的农田刚刚收完玉米,半高的玉米茬子凌乱地留在地里,一片荒芜的景象。

突然,郑玄看到一片田地里立着一个高大的人影,他用手一指,问:“那是什么?”

郑建国瞥了一眼,说:“哦,那是大将军司马懿的雕像。你忘了,小时候你们经常在这儿爬上爬下的。”

经他一提醒,郑玄突然想起来,村子外面确实有一个司马懿的雕像,虽说他们村是司马懿的故乡,但这个人在家乡人的眼里,并不是什么好人,而是抛弃结发妻子、背信弃义、引起五胡乱华的始作俑者。尽管县里面给他立了雕像,电视剧也一直试图洗白、美化司马懿,但仍然无法改变村里人根深蒂固的看法。

既然过了司马懿雕像,那就离自己从小生活过的老宅不远了。郑玄心里突然有些紧张,他抬头看了看天,沉闷的夜空零散点缀着几颗微弱的星光,月亮朦朦胧胧地发着昏黄的微茫,外圈隐约绕着一层光晕。

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心里有些隐隐的不安,似乎预感到今夜一定会发生些什么。

“到了。”郑建国说了一声,把车停了下来。两人从车上走出来,站在一片荒野边缘。

郑玄举目望去,一片望不到边的荒原中,孤零零地矗立着一座瘦骨嶙峋的高大院落。黑灰色的宅院在荒野蔓草中显得很突兀,仿佛一头黑色巨兽趴伏在荒草中,正偷偷窥视着猎物,随时伺机而动。

“走吧。”郑建国从车里翻出一个小型手电筒,打开试了试,在前面带路。

两人拨开半人高的荒草,朝着老宅走去。荒草中到处都是被惊醒的蚂蚱和癞蛤蟆,偶尔还有一两只鹌鹑,突然从野草堆里扑腾出来,把两人吓了一跳。

“这片地怎么荒着?”郑玄踢开一只肥硕的蛤蟆,问道。

郑建国沉吟了一下,说:“大概去年种了铁棍山药,那玩意儿扎地三尺,非常费地,种完一季之后,要过两三年才能种粮食。要想再次种山药,得等到十年后了。”

说着话,俩人到了老宅门前,一座三进的四合院完整地呈现在了眼前。一种从记忆深处猛然冒出的熟悉感让郑玄恍如隔世,一时间他愣在原地,有种如梦似幻的不真切感。

院门前两只石狮子歪倒在地,一只被砸了头颅,已经没入土里一半,另一只也被荒草掩盖了大半。原来的青瓦围墙上长满了乌紫色的瓦松和蒿草,一片颓败的气息。朱红的大门也被风雨侵蚀变成了斑驳不清的黑色,腐朽变形的两扇门中间裂开半人宽的缝隙,等会儿进去,倒是省得撬门别锁了。

“走吧,我带你进去看看。”郑建国说了一声,从宽大的门缝里歪头挤了进去。郑玄定了定神,也学着他的样子从腐朽的大门中间钻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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