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宴泽毫不犹豫地拒绝:“不好,京市有我的父母家人,海城……我已经腻了。"
陆云欢突然一笑,随后脸又迅速地冷了下来。
“宴泽,我会让你后悔,回来找我们的!"
“不用了,我不会给你们这个机会的。"
顾澜清动了动手指,那群保镖就将陆云欢和祁之夏的嘴堵住了,还将她们的手脚都绑了起来,扔进了直升机里。
突然被新婚丈夫看到了自己这心狠的一幕,顾澜清心里还有点紧张。
“宴泽,会害怕我这样吗?会觉得我太强势一点也不温柔吗?"
她能在顾家站稳脚跟,靠的当然不会是温柔手段。
只是,她并不想将这一面展现在宋宴泽面前。
宋宴泽望着顾澜清的脸,在这一瞬间,他忽然觉得,他们两个之间的差距,一瞬间缩小了很多。
他笑着摇了摇头。
“怎么会?这样处理挺好的。"
少了两个烦恼,当然是再好不过。
宋宴泽没想到陆云欢和祁之夏会追过来。
在他的预想之中,没有他的阻碍后,陆云欢和祁之夏应会不再受心里限制,可以大方地追求向廷轩。
她们三个人都住在一起了,在一起不是迟早的事?
更何况向廷轩还有这个想法。
宋宴泽心想,她们只不过是还没有习惯他不在身边了而已。
一张照片在身边留个几年,都会舍不得。
身边的一个相处了二十几年的人,突然离开,会不习惯是很正常的。
但只要时间够长,习惯都是能戒掉的。
宋宴泽跟着顾澜清回家。
直升机上,轰隆声让陆云欢和祁之夏心里也跟着乱糟糟的。
她们这一趟是来干什么了?
她们好像什么都没做到。
只不过是晚了一步而已,为什么宋宴泽就结婚了呢?
还记得,之前她们隐晦地对他表明情意时,他还害羞到不知所措。
陆云欢和祁之夏怎么可能看不出来他的纠结?
那时,宋宴泽陷入了两难,他不想任何一个人伤心。
无论选择哪一个竹马,都会对另一个人造成巨大的伤害。
也正是因此,宋宴泽迟迟没有做出选择。
有时候,他还宁愿她们一直保持着朋友的身份,就这样下去似乎也不错。
因为他对任何一个人的感情,好像都还没有到真正相爱的那一步。
陆云欢和祁之夏也清楚这一点。
她们心里也是一样的想法,不想破坏这段感情。
于是她们两个做出了一个决定,要逼宋宴泽一把。
碰巧,这个时候向廷轩出现了。
他的那些伪装比较拙劣,稍微查一查就知道,他的家境并不像他口中所说的那样贫穷。
向廷轩出生在一个小山村里,父母外出务工,虽然很穷,但至少还是供向廷轩上大学了。
甚至还赚钱供他学画画,学设计。
在上大学时,他就将户口签到了学校。
随后,从大学毕业的那一刻,向廷轩向家里借了一大笔钱,就彻底和家里断绝了联系。
之后工作时,便攀上了宋宴泽。
陆云欢和祁之夏只是想拿他当个挡箭牌,皆他来让宋宴泽看清自己的心,吃吃醋,随后从中选择一个人在一起。
陆云欢和祁之夏约定过,无论届时宋宴泽选择谁,另一个人都要压下心里所有不该有的念头,从此只做普通朋友。
可是,她们两个人都没想到,宋宴泽谁都没有选。
为什么会这样呢?
为什么逼一把的结局会是这样?
陆云欢和祁之夏望着对方,心里都生出了丝丝埋怨。
为什么当时要想出这个馊主意?
哪怕当时早一点、慢一点,或许她们三个人一直维持之前的朋友关系,也好过现在这样,连见一面都格外困难。
直升机在湖湾别墅楼顶着陆。
两人被保镖毫无形象地扔下来,没过多久,直升оазис机再次起飞。
听见楼顶的轰隆声,向廷轩连忙上来查看。
看见手脚都被捆住的陆云欢和祁之夏,向廷轩眼圈通红。
“你们没事吧?"
他关心地问着,还慌忙地帮两人解开绳子。
陆云欢揉了揉发青的手腕,神色冷淡,都没有多看向廷轩几眼,径直朝着楼下走去。
祁之夏心里也憋着一股气,无处发泄。
向廷轩端来两杯温水,放在两人面前。
“你们去京市了?找到宴泽哥了吗?他怎么样了?"
他下意识地揪着衣袖,心里有些紧张。
还自我安慰着,不会的,她们以这种方式回来,一定在京市不顺利。
宋宴泽都有完美的家世,有爱他的家人朋友,他什么都有了,就不要再和我来抢陆云欢和祁之夏了!
向廷轩在心里咬着牙喊着,面上却还维持着温柔小意的笑容。
听见他这句话,陆云欢眸色一深,眼眸探究地眯起。
“你说什么?我们没有告诉你我们去了京市,你是怎么知道的!"
“你到底知道多少?"
闻言,祁之夏也沉着脸,严肃地抓着向廷轩的手,一字一句压迫感极强:“你都做了什么?说!别让我们主动查。"
“你是不是说了什么或者做了什么,才将宴泽逼走的!"
向廷轩被她们吓得心头猛地一跳。
他又像是以前一样,委屈巴巴。
“我……我没有……是宴泽哥的父母在京市,他告诉过我。"
“他不在海城,我只是下意识以为他在京市,怎么?难道他不在吗?"
只是这一次却没有换来两人的心软。
陆云欢和祁之夏都不是傻子。
从前她们愿意去相信,只不过是因为是在自己骗自己而已。
只有骗过自己,才能演得让宋宴泽吃醋。
所以无论向廷轩说什么,她们都站在他那一边。
但现在不同了。
祁之夏扣着向廷轩的手狠狠用力,留下几个明显的指痕。
“你还不打算老实说吗?"她威胁着,随后转脸看向陆云欢,“云欢,看来是需要给他点教训,才能老实交代了。"
陆云欢脸上是从未有过的冷漠。
他指尖轻轻敲了敲桌面,语气更冷了:
“你还想要你现在这份工作吗?如果不想什么都没有,再次回到你的小山村的话,那就老老实实交代。"
这番话,像是彻底交代了向廷轩的死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