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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法 2024-10-03 13:00:03

玉山村,百年古树下。

几个裹着青色头巾,穿着打补丁布褂的妇女坐在石凳上,穿针引线的纳鞋底。

“宝珠是多想不开,放着好好的军官不嫁,要嫁一个知青。”

“听说她要死要活的换亲,是看知青的脸长得好看。”

“长得好又不能当饭吃,还是许蓉那种专勾引男人的狐媚子命好。”

“谁说不是……”

坐在院子里晒太阳的许蓉,听到门外的议论声。

她黑白分明的眼眸微闪,白净艳丽的脸庞,露出玩味一笑。

狐媚子?

就因为她长相娇媚,体态丰腴柔润,明明是旺夫的福气之相。

在这个缺衣少食的年代,被人视为异类,说她是天生勾引男人的狐媚子。

多么小众的词汇,实在是……久违了。

从主屋窗户传来许母的询问声:

“阿蓉,下午部队来车接你,东西收拾好了吗?”

许蓉懒洋洋地回道:“都收拾完了。”

声音又娇又媚,带着点嗲甜,娇滴滴的。

许母担忧地催促:“再检查一下,别忘了带东西。”

“知道了!”

许蓉嘴上应了,倚在躺椅上的身子没动。

她昨天一睁眼,就发现重生了,堂妹跟她换了亲。

许蓉当时就反应过来——

许宝珠也重生了,时间比她早。

前世,许蓉嫁给一穷二白的下乡知青。

许宝珠嫁给在军营有“玉面阎王”之称的军官。

许蓉嫁的知青,一跃成为国内首富,她是人人羡慕的阔太太。

两人养育了四个孩子,因夫妻恩爱成为典范,数次登报,被电视台采访。

许宝珠嫁的军官在任务中重伤,瘸腿毁容,还绝嗣。

军官短命,没几年病死了。

许蓉不知想起什么,猛地站起来,冲进身后的房间。

她爬上炕头,从掉了漆的炕柜里,拿出几个散发着淡淡药香气息的木盒。

许家祖上是医学世家,因医术高超,敢与阎王抢人,曾被封为国医。

如今的许家虽说走向衰败,上千年的医术传承还在。

许蓉把从柜子里翻出来的东西,用洗得发白的藏青布包起来。

她自懂事起,能辨别百种药材,精通人体穴位,是许家这一代最有学医天赋的孩子。

因自幼跟随爷爷研习针灸药理,爷爷去世后,她成为许氏中医第三十八代传人。

如今,军官严霄寒重伤,瘸了腿,也毁了容。

就差等死了。

不知道他的伤势有多重,还有没有救回来的可能。

希望不要太惨。

好歹是个高级军官,治好了给她抱抱大腿。

严霄寒的身份也不简单,是京市大院里严领导的儿子。

许家能与这等高门联姻,不是高攀两个字能简单概括的。

追其缘由,皆始于已经去世的爷爷。

三十多年前,严父还是个小兵,全身被炸得破破烂烂。

是爷爷把濒死的严父,从遍地残肢断臂的战场上背下来并救活。

那个时代的人,重情重义,救命之恩大于天。

严父为报救命之恩,跟爷爷口头约定两家小辈的婚事。

本该是许蓉嫁到严家,可许宝珠眼红这桩婚事,嫉妒的眼珠子都红了。

二叔一家先斩后奏,给严家发了许宝珠嫁过去的电报。

等许蓉一家知道时,一切已成定局。

坐在炕头的许蓉,幽幽叹了口气。

没想到这一世,拨乱反正,一切重回正轨。

“笃笃——”

“许蓉,你在吗?”

刷着绿漆掉色严重的木门被人敲响。

女孩洪亮的声音,透过门缝清晰传进屋内。

许蓉掀起微垂的眼睑,漆黑如墨的美目凝向房门。

门外的人不等回应,直接推门而入。

“吱呀——”

木门发出刺耳的声响。

闯进来的女孩,头发编成两条麻花辫,脸上涂着不匀称的腮红,穿着宽松的碎花裙,腰上系着浮夸的红色腰带,脚上踩着一双圆头小皮鞋。

不伦不类的穿着打扮,几乎闪瞎人的眼睛。

来人正是许宝珠。

她看到坐在炕上的许蓉,不高兴地噘起嘴,说出来的话也理直气壮。

“原来你在屋里,我在外面喊了半天,你怎么不理我?”

许蓉扯了扯唇,冷淡地问:“有事?”

与她气质如出一辙的娇媚嗓音,却仿佛沁了冰水般让人心生寒意。

许宝珠捏着辫子上的浅粉色丝质头花,用炫耀地口吻说:

“你看,这是川哥从县城商店给我买的,漂亮吧?”

她摸着漂亮的头花,笑容十分得意。

这没见过世面的样子,引得许蓉表情先是错愕,随即脸色如冬雪般逐渐融化,神色狭促且玩味。

都重生的人了。

怎么还这么鼠目寸光。

许蓉几乎已经确定,许宝珠前世过得很不好,捧场地说:“漂亮,很衬你。”

又默默在心里补了句——衬得你像小丑。

许宝珠闻言心花怒放,笑得牙花子都露出来了。

她瞥向许蓉脚下磨损严重的千层底方口布鞋,还有打了补丁的黑色长裤,嫌弃地撇了撇嘴。

“你肯定没见过这么好的东西,这是城里姑娘最喜欢的头花,又贵又好看。”

许宝珠又抬起脚上穿的小皮鞋,用高高在上地口吻说:

“还有我脚上的小皮鞋,花了十多块,川哥说买就买,我拦都拦不住……”

她看向许蓉的目光充满了不屑,眼底深处藏着嫉妒与恶意。

在提到知青杨云川时,她故作娇憨,拿捏着矫揉做作的腔调。

简直令人作呕!

许蓉忍下唇角的讥笑,淡声说:“是没见过。”

丑人多作怪,的确少见。

这般惺惺作态,成功把她恶心到了。

许蓉的敷衍态度,让许宝珠的表情怔了一下。

这跟她想的一点都不一样!

她预想中的许蓉应该破口大骂,怨恨她抢走杨云川,跟个泼妇一样跟她动手撕扯。

许宝珠盯着许蓉白皙如桃花般娇艳的脸庞,眼底的愤怒被浓烈的嫉妒覆盖。

前世的失败、痛苦与不甘将她彻底淹没,急需一个发泄口。

许宝珠的眼珠子一转,忽然明白过来。

此时的许蓉,还不知道自己失去了什么,又即将迎接怎样的地狱。

她看不惯许蓉这副,万事惊不起波澜的狐媚子嘴脸。

许宝珠一时冲动走上前,凑近许蓉的耳边。

“你还不知道吧,严霄寒快死了。”

一张嘴就满满的恶意,兴奋语气中透着幸灾乐祸。

许蓉闻言眼皮子都不眨一下,冷漠地睨着许宝珠:

“你知不知道什么叫先撩者贱?”

没看到许蓉惊慌失措,狼狈哭嚎的失态,许宝珠当场就气炸了。

什么先撩者贱,听都听不懂!

她怀疑刚刚没说清楚,提高嗓音低吼:

“你听没听见我说了什么?”

“听到了。”许蓉眸色嘲讽,好脾气地点头。

她细眉高挑,红唇浅勾,神色愈发玩味。

像是在问——然后呢?

许宝珠知道许蓉不像外人看到的那样,性情乖巧温顺,与世无争。

这人自小就清高自傲,性子叛逆,吃不得一点亏,让人恨得牙痒痒。

许宝珠不信她真的不在乎,不死心地问:

“你知不知道严霄寒是谁?”

许蓉淡笑颔首:“知道啊,京市大院子弟,我未来老公。”

虽说从未见过严霄寒,这人对她来说绝不陌生。

许宝珠傻眼了,怨恨在胸中快速滋生,内心抓狂,满腔怒火无处发泄。

她不甘地怒吼:“他要死了,你就不担心守寡?”

前世,严霄寒废了。

她的官太太梦也跟着碎了!

许宝珠当时感觉天都塌了,闹出来不少笑话。

许蓉略微歪了一下头,手指了指脑袋,慢悠悠地开口。

“你这里是不是有病,还是傻了?”

不等许宝珠出声,她又道:“你应该没见过严霄寒,为什么要咒他死?”

在许宝珠脸色大变时,许蓉拉着尾音说:“如果被严家人知道,小心扒了你的皮。”

“……”许宝珠的表情骤然僵住。

不知道是想起什么不好的回忆,她眼底闪过一抹惊恐,身体也抖个不停。

许蓉好看的柳叶眉上挑,神色耐人寻味。

许宝珠的忌惮表情告诉她——她前世在严家人面前没讨到好。

许蓉不经意瞥到许宝珠衣领旁,半遮半掩的暧昧吻痕。

她冷不丁地开口问:“你跟杨云川睡了?”

许宝珠连忙拉了拉衣领,把吻痕遮盖起来,眼神警惕地盯着许蓉。

“我跟川哥已经结婚了,你不要再痴心妄想挽回他!”

“……”许蓉满目同情地看着许宝珠。

肾虚男……

真的会让你快乐吗?

她挑唇一笑,想也不想道:“放心,我对烂……咳,我对别人的东西不感兴趣。”

烂人,差点脱口而出。

许宝珠却不依不饶:“谁知道你是不是口是心非,长得就是水性杨花的狐媚子样,跟你妈一样看到男人就往人身上扑……”

“啪——!”

清脆的巴掌声,在狭小的屋内响起。

许宝珠的话还没说完,许蓉站起身,狠狠甩了她一巴掌。

她眼神阴鸷充满戾气地俯视着许宝珠,一字一句地冷声道:

“一个秒出男,空有皮囊,内里一肚子草包的废物,也只有你会在乎!”

被打懵了的许宝珠,不敢置信地捂着快速浮肿的脸。

她双唇哆嗦,尖声怒吼:“你竟然敢打我?!”

“打的就是你,我忍你很久了。”

许蓉甩了甩泛疼的手,质问的话从娇艳红唇缓缓吐出。

“因为一个废物诋毁家中长辈,你脑袋是被驴踢了?”

她妈妈是二婚,因为年轻时长得漂亮,总被不怀好意的人议论。

许宝珠一个小辈,也敢跟着胡说八道。

就是欠打!

许宝珠伸手指着许蓉的鼻子,扭曲着一张狰狞的脸,破口大骂。

“你少在这污蔑人,川哥才不是废物,他日后是做大事的人,你分明就是嫉妒我,少在这里故作清高!”

许蓉上前一步,用力拍开许宝珠的手,冷笑一声,不屑道:

“蠢货!”

许宝珠听到蠢货两个字,眼珠子都气红了。

她疯了一般冲上来:“你才蠢!”

在许宝珠推搡许蓉的时候,许蓉柔软的身躯灵敏避开。

她顺势抓住许宝珠的手腕,把手往后背折去,再一用力把人推出去。

许宝珠的身体朝前扑去。

脚步踉跄数下,才狼狈地栽倒在地上。

出了这么大一个丑,许宝珠脸色铁青,恶狠狠地瞪着许蓉。

“我跟你拼了!”

她像个牛犊子从地上爬起来,再次朝许蓉冲去。

许蓉锐利桃花眸直视她,红唇轻启:“你再胡搅蛮缠,我会请族长开祠堂,请家法。”

许氏每一代族长,由德高望重的长者担任,主持族内的大小事务。

像许宝珠这样对长者不敬,对族内姐妹出手,会被关进祠堂饿上三天三夜。

许宝珠闻言脸色煞白,身体抖如糠筛,明显对家法非常忌惮。

她咬牙切齿地怒视许蓉,恨声道:“算你狠!”

许宝珠弯身拍衣服上的尘土,忽然猛地抬头,情绪失态地质问许蓉。

“你之前说川哥什么?”

许蓉不明所以,眨了眨妩媚勾人的桃花眸。

许宝珠咬牙道:“你说他不行!”

原来是这事。

许蓉口吻嘲弄地问:“你忘了我是干什么的了?”

“你跟他睡了?”

许宝珠忽然睁大双眼,拔高声音质问,语气透着慌乱。

她想起前世,许蓉跟杨云川生了四个孩子。

两人要是早就睡了,万一有了孩子,那她怎么办!

许蓉翻了个白眼:“你忘了我会医?一个照面就知道他行不行。”

她摸过杨云川的脉,肾脉弱,阴阳双虚,身体亏损得厉害,一辈子绝嗣的命。

明显是不加节制,才导致的肾亏。

“根本就是胡说八道!我看你分明还在惦记着川哥。”

许宝珠顶着半张肿起来的脸,眼神愤恨地瞪着许蓉,语气恶劣地威胁:

“许蓉!我警告你,你敢背着我勾搭川哥,插足我们的感情,我不会放过你的!”

许蓉被气笑了。

恨不得把许宝珠胡言乱语的嘴给抽烂了。

“你可以怀疑我,但不能侮辱我的眼光与人格。”

“从脱衣服到结束,总共时长不超过三分钟的男人,我图他什么?”

“图他深藏不露,需要放大镜才能找得到,还是图他能跟我做姐妹?”

许宝珠没想到许蓉这么不知羞耻,说出如此大胆的话。

她脸色青了白,白了又青,大声反驳:

“你胡说,川哥前世可是生过四个孩子,他雄风凛然,生猛得很!”

许宝珠出口的话,已经彻底暴露她重生的真相。

嘴快的许宝珠丝毫不自知,心里还想着:只要杨云川不是严霄寒那个绝嗣就行,以后他们生下的孩子,可以继承杨云川的全部财富。

前世?

四个孩子?

许蓉眸光微闪,很有求知欲地问:“真的?”

她内心早已笑翻了!

许宝珠不知道,杨云川的那四个孩子,没有一个是他的种。

杨云川是个严重肾亏的废物,三分钟已经是极限。

前世新婚夜,她趁人喝醉做了点手脚。

让狗男人黑着脸,过了好长一阵子蔫头巴脑的日子。

许蓉能治好杨云川的肾虚,怕狗东西生龙活虎后,会来沾她的身子,就歇了治疗的心思。

如果救一个人,会牺牲自己,不如……

冷眼看他继续作死!

作死的后果——喜当爹!

许蓉还在等许宝珠的回答,见她眼神闪躲。

这般心虚神态,还有什么不明白的,许蓉不禁笑出声来。

“讳疾忌医,有病就得治,不要强撑着,你求求我,说不定能让你性福终身。”

看在同族姐妹的份上,她不介意出手帮一把。

前提,要付她报酬。

重回这个年代的她,实在是太穷了!

许宝珠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眼神变得警惕起来,态度也格外尖锐。

“你给我离川哥远点!你敢破坏我的家庭,我就让你这个狐媚子在营地里都臭名远扬!”

她觉得只要随便编排许蓉几句,就会有人相信。

谁让许蓉长了张狐媚子脸。

感受到来自堂妹的恶意,许蓉眼底笑意消散,心底冷笑连连。

许宝珠费尽心机嫁给杨云川,无非是看中他的首富身份,以及能生孩子。

可她不知道,杨云川不仅绝嗣,心里装着白月光,还喜欢找年轻貌美的傍尖儿。

渣男成为国内首富,也是凭借她神医的关系网,被不少大佬开了绿色通行道。

杨云川拥有的所有资产,写的都是她许蓉的名字。

这一世,没了她的关系网。

杨云川算个屁!

门外传来急促的凌乱脚步声。

“阿蓉,收拾好了吗?”

许母急切的声音,透过房门传进来。

许蓉耳朵微动,听到外面还有两道沉稳有力,非常规律的脚步声。

她心底有了个大概猜测,冲门外喊道:

“妈,我好了!”

娇软的少女音,乖巧且悦耳动听。

门外,两名身材高大魁梧,浓眉大眼,穿着合体修身军装的男人,跟在许母的身后。

他们头上戴着一顶半旧的圆顶军帽,脚上踩着黑色军靴,眉宇间一片英武气。

听到屋内传来的女孩声音,他们不动声色地对视一眼。

团长媳妇这把嗓子,比文工团的女兵还要好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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