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额4494.4元。
短信里的余额无比刺眼。
走出工作一年半的大厦，眼前的世界高楼林立，一片繁荣，程渊却只觉得自己格格不入。
“妈，我到公司门口了，这里好气派啊。”
一个青年迎面而来，眉飞色舞的打着电话。
与程渊擦身而过，程渊都仿佛闻到了那蓬勃的朝气。
去年的自己是不是也像他一样？
程渊下意识想着，视线跟随着青年移向公司门口，便在余光里看到圆滚滚的主管笑呵呵的走了出来。
与那青年说了两句，旋即目光与程渊对上，满是戏谑。
他没有言语，却又仿佛在说：“你走呗，像你这样的牛马多的是。”
“操！”
程渊被恶心到了，又觉得有些悲哀，转身大步离去。
临近腊月，蓉城的气温全天都是个位数。
公交站台里，每有寒风吹过，程渊就会不由自主的颤几下，浑身都冷冰冰的，任他再怎么裹紧棉衣也无济于事。
回想一下，这棉衣好像是大二那年买的，洗了太多次，里边的棉大多坨在一起，许多地方压根就是两片布，保不了一点暖。
要不去买件棉衣？
程渊迟疑着，想了想又打消念头。
月底房租水电得交一千多出去，到时候手里就只有三千来块，没有收入来源，这三千块是他找到下一份工作，并拿到工资为止的生活保障。
天知道下次拿到工资会是什么时候？
稍微熬一下，回去再加件毛衣吧。
程渊心里突然泛酸。
或许他不应该那么冲动。
如果不签那份离职单，去道个歉，最多受点气，年前还能再拿四千块，外加一点微薄的年终奖，或许也能过个好年。
不过现在想这些没有意义。
听说工业区有日结工可以做，只是他从没做过，也不知别人会不会嫌弃他瘦弱无力。
早就听说大学生不值钱，程渊现在算是深刻地体会到了。
唉……
叹了口气，程渊决定先不要想那么多，都两个月没休息了，离职了就好好休息今天，明天再考虑生计吧。
口袋里的手机突然振动，拿起来一看，备注，麻麻。
犹豫了一下，程渊选择接通，熟悉的声音传来。
“小渊，打电话影响你上班不？”
母上大人开口就让程渊心里一沉，人总是这样，对不想让别人知道的事情格外敏感。
他眼神有些飘忽，忙道：“不影响，我工作很轻松，有什么事情吗？”
“没事，没事。”
“妈，有事你就说呗。”
程渊太了解电话那头的人了，连续的否认，就肯定有事。
“那你……今年回家不？”
程渊怔住。
母亲小心翼翼的语气刺痛了他。
是因为去年没回家，让她太过失望了吗？
应该是了，不然怎么会害怕提起这个问题。
他当然想回。
可是他能怎么办？
“喂，小渊，听得到吗？”
“听得到，妈。”
揉了下不知何时模糊的眼睛，程渊深吸口气，说道：“应该回不去了，公司很忙。”
“哦。”
电话里的声音充满失落，不过马上话音又是一转：“忙点也好，对了，找到喜欢的女孩没？”
“没有，都忙着上班。”
“那要不你还是跟领导请个假，回家来你舅舅介绍女孩给你认识。”
“妈，真的忙，不好请假。”
程渊心里苦涩，就他这现状，谁看得上他啊？
“那我喊你舅舅把那女孩的威信发你，聊一聊。”
“妈，都没见过面，不好聊吧。”
“有什么不好聊的，你是大学生，有工作，人还帅。”
程渊默然。
是了，在老家，他名声很不错，是村子里典型的别人家孩子。
他心里堵得厉害，嘴上却不得不笑着应对。
聊了近十分钟，程渊拿出‘领导来了’这一杀手锏才终止了话题。
关于女朋友，十次电话苏兰至少要提八次，格外执着。
对此程渊能理解，年后他就是25岁的人了。
老家那边25这个年纪，许多人的小孩真的会打酱油。
再者，到了这个年纪还没结婚的，非常有可能30甚至40都结不了，老家已经有七八个这种例子。
如果可以，程渊也想如了二老的愿，他在老家的名声其实不错，有媒人安排相亲，成功率应该不会太低。
问题在于，一个连自己都快养不活的铁废物，有什么资格结婚生子？
程渊不想祸害别人女孩，更不想自己孩子生下来吃点奶粉都要砸锅卖铁。
想想就糟心。
这特么的，都是谁在过好日子啊？
叮：好日子系统绑定成功，愿宿主往后余生快乐生活每一天！
“啊！”
程渊浑身一颤，惊呼出声。
“小伙子，没事吧？”
同在站台等车的几个大爷大妈纷纷投来关切目光。
程渊惊魂未定的环顾一周，突然回过味来。
系统？
能直接在脑海里发出声音，称呼他为宿主，是他想象中的那个系统吧？
名字会不会随便了点？
“没事，没事。”
他胡乱想着，对关切的大爷大妈摆摆手，努力让自己看起来正常一些。
叮：系统说明书已传输。
脑海里再次传来系统的提示音，只觉得头晕了一下，随即，震撼程渊一辈子的信息突然出现。
此刻，他通晓了关于系统的基本认知。
所以，这是真的？
切实体会着可以说是玄学的事件，程渊懵了，他居然也有狗屎运的一天？
啪！
一个清脆的巴掌声响起。
“小伙子，你真没事？”
离他最近的大爷吓得一哆嗦，战术后撤几步。
“没事没事。”
程渊捂着火辣辣的脸颊，转身快步离开站台。
哈哈哈，不是做梦！
站台的大爷大妈一时间都有些凌乱，现在的年轻人都是这样随地发疯的吗？
他们不知道，程渊本就已经快要被逼的发疯了。
好日子系统，顾名思义，一个致力于让人过上好日子的系统。
实施的方式朴实无华且粗暴，即永远花不完的钱。
脑海中的信息告诉程渊，从今往后，他的所有现实消费，都会随机返现。
最低原数返还，最高十倍！
越是发自内心高兴的消费，便越容易触发高倍返现。
此外，系统还有商城，能买到一些现实无法直接购买的特殊商品。
如需要定制的各类奢侈品，公司股份，甚至是体魄强度，生活技能等等。
唯一的缺点，系统商场购买东西不返现，钱花了就没了。
可这是问题吗？
如果脑海中关于系统的说明是真的，现实多花点不就完事了？
试试去！
想到这里，程渊身形一转，走进一家便利店。
拿了瓶绿茶放到收银台上，打开付款码。
店员扫描一下，礼貌说道：“收您三元。”
叮：支付三元，宿主心潮澎湃，返现30元，已存入系统余额。
卧槽卧槽卧槽！
拿起绿茶走出便利店，程渊抑制住疯狂呐喊的冲动，心跳比他高中第一次向女生表白都要快许多。
看了眼系统界面，果然在余额一栏看到了30这个数字。
“提现30元！”
程渊下达指令，随即死死盯着手机屏幕。
两秒后。
叮：提现成功
与此同时，一条短信随之出现在手机上，那是来自银行的短信。
余额4521.4元。
“哈哈哈！！！”
程渊用力握拳，大笑出声，眼角都溢出了泪花，引来几个路人注视的目光。
“谢谢！”
程渊发自内心的感谢。
叮：不客气，去享受生活吧！
笑声戛然而止，在一众怪异的目光中，程渊紧了紧旧棉衣，迈开步伐。
他要再去试试。
五分钟后，程渊走进一家男装店，热烘烘的暖气让为他驱散了些许寒意。
“帅哥，随便看哈，都是冬季新款。”
正在给其他客人拿衣服的老板娘看到程渊，立即招呼了一声。
程渊点点头，目光扫向店铺内款式众多的冬装。
换作以前，他是绝不会走进这种店里的。
在蓉城租门店做生意成本是很高的，所以这些店注定不可能卖地摊货的价格。
就这听都没听过的品牌店，应季服装往下三五百打底，往上三五千都敢标价。
程渊一个月工资四千，抛开房租水电，看情况偶尔再给家里转个一到两千，剩的那点钱，吃饭都拮据，更别说看这些地方。
程渊根本没心思挑选，他迫切想要再消费一次，于是随意拿了件黑色羽绒服，看了眼价格，心头突突一跳，1288。
算了，还是试穿一下。
程渊觉得他得给这个价格足够的慎重。
脱下旧棉衣，换上新衣服，暖意立刻将程渊包裹。
感受着与旧衣服区别极大的体会，一时间鼻头都有些发酸。
生活真的很难。
低头看了眼老旧的皮鞋和裤子，程渊犹豫了片刻，决定都换掉，就算系统是个坑他也认了。
了不起丢脸就丢脸，老家不会缺他这一碗饭吃。
简单挑选一番，程渊走进试衣间。
穿戴整齐，望着镜子中焕然一新的自己，程渊有种重获新生的感觉。
美中不足的地方在于他已经两天没刮胡子，满嘴的胡渣子让他看起来不是很精神。
走出试衣间，程渊找到老板娘，直接道：“老板，就这套了，算下多少钱。”
“啊？”
还在跟中年阿姨拉扯的老板娘闻言愣了一下，看了眼程渊，眼睛一亮，马上走过来。
“帅哥，你眼光真好，穿这套衣服太帅了，比那些模特都帅。”
“有眼光。”
程渊笑着接受了吹捧，毕竟这老板娘半点心思都没花他身上。
伴随着略浓的香水味，老板娘走到程渊身前，抓起几个吊牌看了一下，心算一番，开口道：“一起3007块，算你3000好了。”
程渊早就看过价格，心里有数，点头道：“帮我把牌子剪了。”
闻言，老板娘立马从口袋里掏出一把小剪刀，咔咔几下，宣布这一单正式成交。
程渊也爽快拿起手机扫了下柜台的收款码。
“统哥，别坑我哈。”
心里默念着，咬咬牙，支付成功。
叮：为打消宿主疑虑，本次消费返利破格调整为100倍，仅此一次，恭喜宿主获得返利300000元，已存入系统余额，请放心享受生活。
三……三十万？
程渊深吸口气，终于确信，他的人生已经彻底改变。
“你可拉倒吧。”
姜月月抬手就是一拳锤在程渊肩膀上：“别开玩笑了，马上饭点了，难得你有空，麻溜点买完手机，咱俩好好聚聚。”
程渊闻言一怔，她还想着这事呢。
一时间心中满是惭愧，说道：“其实我现在是无业游民，别的没有就时间多，咱们以后会有非常多时间相处的。”
姜月月吃惊：“你被炒了？”
“说啥呢你。”
程渊瞪眼，纠正道：“是他们那破庙容不下我这尊大佛，我不干了。”
姜月月无视了程渊的虚吹，担忧道：“你以后是什么打算？”。
这一年半虽然没见面，但一直都有联系，她是知道程渊有多么重视那份工作的。
几乎每次聊天，都会出现‘努力’，‘升职’之类的字眼。
程渊不在意的摆摆手，潇洒道：“以前太年轻，被那逼主管的大饼忽悠了，天天搁那PUA我，想通了就没心思干了。”
“至于打算。”
程渊沉吟两秒，他以后必然不可能再给别人打工了，于是道：“可能会创业吧”
“你还有这才能？”姜月月惊疑。
程渊道：“总要试试嘛。”
姜月月拍拍程渊的肩膀：“等你吃不起饭了，姐养你。”
“就不能盼我点好啊你。”
“哈哈哈，那等你支棱起来了，包养我。”
程渊：“……”
两年不见，姜月月外貌变了，性格是真一点没变，什么话都敢说。
不过话到这里……
程渊心中突然一动，笑眯眯道：“求包养是吧？”
“嗯哼？”
姜月月挑眉看着他。
“哥们这两年主业确实没干好，不过这副业上，还是赚了点小钱的。”
程渊的神情得意，有些浮夸，臭屁且欠打。
倒不是想炫耀，他只是突然想到，系统的属性是花钱才能变强。
他接下来的生活状态在外人看来，必然会特别奢靡。
不熟悉的人倒无所谓，像胖胖这种亲近的知根知底的，小脑袋瓜肯定会出现大大的问号。
钱哪来的？
所以必须捏造发了一笔横财的设定。
不仅如此，往后还需要一个创业成功，日进斗金大老板的身份。
系统商城可以买公司股份，甚至直接买下一个日进斗金的公司，实现人设并不难。
姜月月好奇道：“你干嘛了，赚了多少？”
程渊眼珠一转，贼兮兮的对姜月月招招手：“过来，给你看个宝贝。”
姜月月眨巴着美眸，很配合的凑近过来。
程渊掏出手机，点开短信。
他特意观察着姜月月的神情。
便见那漂亮的眼睛猛的瞪大，粉嫩的小嘴不受控制的呈现O型。
“咳咳。”
装模作样的咳嗽一声，程渊收起手机。
姜月月依然是那吃惊的表情，美眸转而直勾勾盯着程渊的脸，旋即突然打了个冷颤。
这是什么奇怪的反应？
程渊有些懵，却见姜月月表情一阵变换，最终化作了同情：“难怪你瘦了这么多，那些富婆……”
“富婆个屁！”
程渊一把捂住她的嘴，急眼了：“钱是炒股赚的，瘦是工作累的，老子是纯洁的处男好吧。”
短暂的沉默，姜月月将程渊的手扒开：“知道了，处男先生，快饭点了，先给你挑手机。”
“我特么锤你哦。”
程渊想打人。
姜月月回以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
靠，慎言，要慎言啊。
程渊很识趣的没再继续这个话题说下去。
一番交流后，姜月月推荐Mate60pro。
花为的Mate系列算是国内最成功的豪华机型之一了，在许多人心甚至已经超越水果手机。
在这个系列中，60pro广受好评，处于一种供不应求的状态。
当然，也有人说所谓供不应求，只是一种营销手段。
姜月月都推荐了，程渊自然没话说，爽快同意当场付钱。
叮：略有瑕疵的购物体验，但宿主心情极佳，消费8199元，返现81990元，已存入系统余额
付钱后，系统的提示音依然悦耳。
程渊突然有些好奇，问道：“统哥，咱们这钱是怎么来的？”
叮：赚来的。
好吧，程渊想象不到系统要怎么去赚钱。
“这位土豪先生，要小女子帮你换卡导数据不？”
程渊身旁，姜月月笑嘻嘻的问道。
程渊：“给爷狠狠的弄。”
“哈哈哈。”
姜月月麻利的操作起来。
程渊随手拿了一本说明书翻开，查看起脑海中的系统界面。
因为有弄实业的想法，便打开了现实产业板块。
选择价值由高至低排序，众多熟悉的字眼出现在程渊眼前。
其中，甚至有企鹅、阿里、微软、沃尔玛等等耳熟能详的超级企业。
程渊的呼吸不由自主粗重了些许。
这些其实他坐车过来的路上已经看过一次，再次看到，依然觉得不真实。
系统商城的股份标价与现实同等，这些大企业股份，哪怕只是0.1％，标价都是长长一串数字。
光靠花钱积累财富，就算每次都是十倍返现，恐怕也需要很久很久才能考虑入手。
但是，买不买得起先不说，是真的能买！
系统说钱是赚来的。
就是这么赚的？
真就坐拥如此多的产权，每年分红拿到手软？
还是说系统可以用某种超然的能力随意改变产权所属？
程渊被他的想法吓到了，没敢继续深想。
他只是个幸运的普通人。
就算系统真能轻易让世界乱套，甚至明天世界就要毁灭，他能做的也不过是把今天过好而已。
他老老实实查看起便宜些的产业，酒店饭店之类。
很快，姜月月完成操作，将新旧两个手机一起还给程渊，道：“稍微等我换一下衣服。”
“行。”
程渊应声，关闭系统界面。
系统中可购买的产业用多如牛毛来形容都不夸张，他眼睛都看花了。
等空一点再研究好了。
目送姜月月离去，拿起手机把玩。
只能说不愧是高级货，无论视觉质感还是实际手感都无可挑剔。
随意滑了两下屏幕，看了眼被同步复刻过来的农药，吃鸡等游戏，心里不禁痒痒起来。
以这手机的丝滑程度，就算是他这样的菜鸡，应该也能上个王者吧？
毕竟是王者遍地走的农药。
对了，皮肤！
能提升手感的不光是硬件，一款狂拽炫酷的皮肤也是至关重要的。
别的不说，操控一个看着就强到爆的角色，总归会更自信一些。
程渊说服了自己，迅速打开某宝搜索充值。
看了下，10000点卷905块，略一犹豫，把数量加到10，填写好账号，直接支付。
叮：为快乐买单，消费9050元，返现90500元，已存入系统余额。
这都能返10倍的吗？
程渊小小惊了一下。
看着尚未关闭的充值界面，再下一单。
叮，无意义消费，原数返还9050元，已存入系统余额。
嗯？
程渊一愣。
哦， 是了，系统给的说明书里，确实有无意义消费这一说法。
消费返现这一块，系统其实是有限制的。
如果没有任何需求，仅仅只是为了返现金钱的消费，会被系统定义为无意义消费，只会原数返还本金。
并且无意义消费购买的物品，变卖所得的收入系统也会直接没收。
“干嘛呢你，一个人在那里发呆。”
姜月月的声音突然传来。
程渊下意识将手机熄屏收好。
作为豹子头玩家，以往他可没少酸人家充钱的人傻钱多，姜月月都是知道的。
“你在干嘛？”
姜月月走到程渊身前，狐疑的看着他。
“没什么。”
程渊摇头，突然留意到姜月月已经大变样。
她换了一件短款粉色羽绒服，下身是直筒牛仔裤，简单时尚，已然是活脱脱的都市丽人形象。
相比以往认知里的她，改变的不仅是颜值身材，气质也已然是女神级别，从容且自信。
“好看吗？”
注意到程渊的目光，姜月月转了个圈，笑意盈盈，美得惊心动魄。
程渊心脏砰砰乱跳，表面却是撇嘴道：“还行吧，也就勉强到我审美及格线的水平。”
“切。”
白了程渊一眼，姜月月也不生气，兴致盎然道：“准备请我去哪吃饭，先说好啊，我要宰你。”
“让我想想。”
程渊沉吟，正要说话，旁边突然传来妹子的声音。
“月月，今天要一起吃饭不？”
两人一起转头看去，是江雅。
她圆圆的可爱脸蛋挂着一抹坏笑：“还是说会打扰到你们二人世界？”
“都说了不是那种关系。”
姜月月瞪眼，抬手就要去捏那肉乎乎的脸。
江雅灵活一闪，溜到程渊身旁：“那你以前跟我一起吃饭怎么不换衣服？”
“我……”
姜月月想争辩，却又一时想不到该怎么说。
为什么要特意换衣服，那肯定是为了炫耀啊，她可是从丑小鸭变成白天鹅了，不得亮瞎程渊的狗眼？
但想炫耀这种心思，她肯定不能说。
“没话说了吧。”
江雅更加得意，转头又冲程渊眨了眨眼：“帅哥你看她，那么凶你也不管管，老想欺负我，我的脸越来越大跟她有很大关系！”
面对江雅的控诉，程渊没说什么，只是摸了摸红红的耳朵。
“啧，可怜。”江雅看得直摇头。
“够了哈你们。”
姜月月小脸一红，说道：“也就你俩了，别人想让我欺负我还不乐意呢。”
“那我是不是还要谢谢你啊？”程渊咧嘴一笑。
“哈哈哈，笑死。”江雅捂住肚子。
邦！
邦！
姜月月上前就是两拳，两人顿时老实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