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男人心里只有抛弃了他的白月光新婚夜他将穿着真丝睡衣讨好的她推出门,被整个大院围观。
“娶你已是我的极限,其他,你别肖想!”
上一世,长久的爱而不得逼得她发
了疯,开车撞向了他和白月光。
却没想到重生到了一年前。
他的白月光要和他破镜重圆的时候这一次,她一心要和男人离婚,追求自己的学业和幸福。
可男人对她的偏见根深蒂固,认定她是在博关注。
甚至在核心资料泄露时,第一时间怀疑她!
男人将她反剪在地。
“要不是你贼喊捉贼,我打死也想不到你就是敌特!”
穆心澄吃痛挣扎起来:“什么?林树生,你胡说,我怎么会是敌特!”
林树生按住她的力道不松反紧:“你怎么不会是?”
“你背着我参加了托福考试,出国的手续办得也差不多了吧?”
“你先是跟我提离婚,又在我面前污蔑蕙蕙是敌特,我就说你怎么会转性。穆心澄你演好大一出戏!”
听完他的话,穆心澄不知哪来的力气挣开了他。
她涨红了脸,喘着粗气冲他吼:“我们从小一起长大,我是軍人的后代!怎么会做出卖/国家的勾当!”
“就算你再讨厌我,也不该带着最坏的恶意污蔑我!”
林树生愣了瞬,却仍旧坚持:“你说这些没用,现在你是重点排查对象!识相的话就老老实实跟我走。”
穆心澄坚决不从:“你要抓我可以,拿批捕文件来!”
林树生沉默了,他拿不出文件。“你不愿意跟我回部队调查,是不是心虚?”
轻飘飘的一句话,直接将她的心碾成齑粉!
可林树生的眼神冷得能凝成冰一般,铁青着脸命令:“带走!”
“别动她,我给她担保!”
忽的,门口响起一道严肃浑厚的男声。
是林树生的爸妈。
林父怒视着林树生:“林营/长,我这个做首长的给穆心澄做担保,你看够格吗!?”
林树生噎住,彻底没话说。
半个小时后,院子里只剩下他们一家人。
林父掏出一份离婚报告:“心澄,你上次说想和林树生离婚,我认真考虑
了不能答应你。”
穆心澄看着慈蔼的林父,犹豫了几秒:“可是爸,这个婚我是肯定要离的
“我和林树生之间没有感情,我真不想再耽误他。”
更不想让自己在他身上多蹉跎半分
林母一拳打在林树生肩上:“林树生,你现在就给心澄道歉!”
穆心澄沉默至极。
林母到现在还以为她和林树生之间
只是小吵小闹,还以为是和以前一样。
只要林树生说句对不起就能换来她的没关系。
林树生冷眼睨着穆心澄,发出一声嗤笑:“穆心澄,你真当我不敢跟你离婚吗?”
他拿过离婚报告,掏出笔飞快地签上了名字。
“我没错,我不会道歉。”
到现在他还以为穆心澄在逼他。
穆心澄再无话可说,拿起离婚报告起身要走。
这时,他却一把拦住穆心澄,声音冰凉,一字一句砸碎她的心。
“穆心澄,现在你我已经解除夫妻关系,我以部队长官的名义命令你。”
“在事情没有调查清楚之前,没我的允许,你哪里都不能去!”
最终,穆心澄还是被关了起来。
因为第二天,林树生真的带来了盖章的红头文件:她被列为重点嫌疑对象
,要接受严密审查。
调查的这段时间里,她天天都在被问话。
一周后,穆心澄没等到林树生,却等来了她意料之外的人——她的父母。
穆心澄隔着铁栅栏望着他们,心砰砰砰地跳。
“爸,妈……”穆心澄哽住喉咙叫出声。
紧要关头,最关心她的人还是父母
然而,爸爸一句冷语砸下,打碎她
的自以为是。
“别喊我爸,我没你这种出卖/国家的坏分子女儿!”
穆心澄呼吸一紧,急忙解释:“爸,我没有做那些事!”
妈妈剜了穆心澄一眼,朝她丢来一张纸:“别说了,把字签了吧。”
白纸上“断亲书”三个大字惊得她呼吸停滞。
“妈,你不要我了?”
爸爸眼神锋利,话里满满的厌恶。
“穆心澄,你卖/国求荣的行为为我们穆家人所不耻!你要是还有点良心就签了它,明天我会登报声明!”
“从今以后,你不再是我穆家人!
视线里的父母渐渐模糊。
穆心澄执意不肯签,妈妈直接抓住她的手按上了手印。
他们头也不回地走了,他们真的不要她了。
没有人怜悯穆心澄的眼泪。
两天后,穆心澄被带到了审讯室,同时被带进来的还有一个人,周蕙蕙。
林树生站在审讯台,眼里满是对周蕙蕙的心疼。
他向穆心澄投来凌迟般的眼神:“穆心澄,有人曾亲眼目击你悄悄进入周蕙蕙的实验室,又鬼鬼祟崇离开!”
“在这之后,核心资料就丢了!”
“你承不承认有这回事?”
周蕙蕙一脸惊讶看向穆心澄:“你跟踪我?!”
穆心澄淡淡开口:“我承认,我潜进她的实验室,是想拿到她跟国外势力勾结的证据。”
“但她做得滴水不漏,我什么都没有查到。”
周蕙蕙一听,跺脚冲穆心澄嘶吼:“穆心澄,你怎么能污蔑我!”
“三年前你为了得到阿生,把我从他身边逼走,我都说了我跟阿生只是合作关系,你不相信,就栽赃我想置我于死地!”
“穆心澄你好歹毒的心啊,我都把
阿生让给你了,你还要我怎样,就一定
要我去死吗?”
要不是有人拉着,周蕙蕙已经冲过来打穆心澄了。
她看似崩溃实际上说的每句话都有逻辑,句句打在林树生的七寸上。
果不其然,林树生看向穆心澄的眸子更加尖锐。
他拿出一张图纸举到穆心澄眼前“穆心澄,你看看这个,还想狡辩吗?”
“这是核心资料的一部分,是在你
枕芯里面发现的,你还有话说吗?”“不可能!”
穆心澄瞪圆了双眼,这张图纸她从来没见过!怎么可能出现在她的枕芯里面!
铁证如山,无论穆心澄如何辩驳都改变不了什么。
林树生拿出另一纸红头文件,宣判穆心澄的罪。
“经调查,穆心澄泄露机密资料,勾结国外势力牟取个人私利,证据充分,择日处决!”
……
我从小就对我的竹马有执念。
他跟白月光热恋的时候,我在。
他被白月光的抛弃的时候,我还在。
后来,他部队提干却卡在无偶,我主动向他求婚。
于是,为了他,我拒绝留学机会,和父母断绝关系。
我妈说:“有你后悔的时候!”
老师也骂我:“为了男人自毁前程,不会有好下场!”
再后来,我如愿和他结婚。
他却说:“穆心澄,娶你已是我的极限,其他,你别肖想。”
长久的孤独和不甘终是令我丧失心智,我开车撞向了他和他的初恋。
“砰”的一声,我回到了一年前。
他的白月光要和他破镜重圆时候。
所有人都以为我会生气。
而我只是笑着看向二人说:“有情人终成眷属,祝你们幸福美满。”
……
1998年8月,盛夏。
我站在京市首开的‘遇见’咖啡馆外,隔着一层彩色琅釉玻璃,定定望着里面的男人。
男人穿着熨帖白衬衫,寸头干练,坐姿挺立如松。
他一脸英气生人勿近,却俯身替对座一身黄色衣裙,烫着时兴发型的女人轻轻地擦去嘴角的咖啡渍。
那个男人,正是我结婚两年的竹马丈夫林树生。
而坐他对面的女人,是他的白月光初恋周蕙蕙。
那个曾让林树生从‘天才兵王’变成‘混世魔王’的女人。
林树生和我一样,是在军区大院长大的。
接受的明明是同样的教育,他这个竹马却比我这个青梅出息。
十岁,靶场射击,他把把十环,百步穿杨。
十五岁,他被国防大学破格录取。
十八岁,他放弃军官考试,只为跟周蕙蕙约会。
二十岁,他被周蕙蕙抛弃,颓废成烂泥。
二十二岁这年,他成了我穆心澄的丈夫。
更是中部战区,现役最年轻的营长!
此刻,看着他跟周蕙蕙眼神拉丝,我却没有像从前一样难受。
也没有从前那样愤怒,更没有想要冲进去质问,甚至是和他吵上一架。
因为我重生了。
只这一瞬,我突然发现,我好像不爱林树生了。
接下来的画面,我没再看。
重活一世,我还有更重要的事情去做。
半个小时后。
我到了托福考试报名中心。
“您好,我想报名下个月的托福考试,请给我一张报名表。”
我声音清朗,异常坚定。
上一世,为了成为他林树生的太太,我放弃出国留学,放弃事业全心全意守着他。
婚后,他却冷落我,更不碰我。
他说:“穆心澄,娶你已是我的极限,其他,你别肖想。”
那时我不在意,月久年深,他总会淡忘周蕙蕙,被我融化。
然而我错了。
结婚后第三年,周蕙蕙回来跟他破镜重圆。
我苦苦哀求他别去,他宁愿记过也要去见周蕙蕙。
那天,积郁已久,彻底崩溃的我,开车疯狂撞向了他们。
再睁眼,我便回到了我和他结婚后的第三年。
也亲眼看到了眼前林树生跟周蕙蕙久别重逢这一幕。
按照我的记忆,今晚林树生会跟我提出离婚……
“还有最后一个报考名额,你运气不错。”
工作人员审核完我的资料后,递给我一张报名表。
我双手接过报名表,血丝渐渐爬上眼珠。
我拿着的不是报名表,是我上天恩赐给我的新人生。
这一世,我不要再犯傻,也不要林树生了。
我要为好好自己活一次!
回到家里时,客厅里竟亮着灯。
林树生提前回来了。
他倚坐在沙发上,只瞥了我一眼,冷峻的目光又落回到手上的报纸。
他语气不悦:“我都跟你说了我和周蕙蕙,是谈工作,你为什么还要跟踪我?”
我愣了下,原来那时他察觉到了我。
我垂下眸子,没有辩解。
“下次不会了。”
我抱着考试资料,就往卧室里走。
林树生却把报纸往茶几上一拍,突然站起身来。
“穆心澄,你最好别再兴风作浪,我现在和蕙蕙就是普通朋友关系!”
他故意咬重普通朋友四个字,看向我的眼神却锋利如刀,恨不能剐了我。
我心中一晒,说到底他还是不信我。
不信我当年真的没有偷偷去威胁周蕙蕙离开他,更不信当年周蕙蕙抛弃他南下就真的是厌倦了他。
解释了三年,我也累了,不想再解释了。
我紧了紧怀里的资料,淡淡向他投去毫无波澜的视线。
比他更率先的说出了那句:“林树生,我们离婚吧。”
我的话让林树生明显一怔。
但只是一瞬他就冲着我皱起眉峰:“穆心澄,你又在无理取闹什么?”
无理取闹?
我对他的这个反应感到不解。
跟我离婚一直是他最想要的,如今我主动开口,他不是应该高兴吗?
生这么大的气做什么?
“我没有无理取闹,这是我深思熟虑之后的结果。”
我满脸冷静地看向林树生。
离婚的念头是从我重生的那刻起就决定好的。
与其捆着一个不爱你的男人过一生,不如放手成全。
他有他的幸福,我也有我要奔赴的新人生。
这一世,我要做自己,不再为他委屈求全为他困顿在这一方小小天地。
林树生却是冷冷一笑:“穆心澄,你又想拿着离婚威胁我,然后去部队告我一状吗?”
“你耍这种烂招数来稳固你林太太位置,简直恶劣!”
他向来总爱以最大的恶意揣度我,即便如此,我还是被他的话噎住,神色渐渐复杂。
上辈子我确实干过这种事,就为了多获得林树生一点点关注。
那时候傻,总想着只要栓紧了他,就不会失去他。
于是我头脑一热,跑去部队跟政委举报他搞破鞋。
原本要升星级的林树生因为我这一闹被直接取消了资格。
后面即使部队调查清楚,还是耽搁了下来。
按照时间来算,现在是二次审核的时候了,这应该是他口不择言的原因所在。
我沉默了几秒,温声开口:“这样吧,等你升星完成后我们再去离婚,这次我绝不会耽误你事业发展。”
话落,我直接进了卧室。
林树生站在客厅里,今天穆心澄的态度让他有些不解。
不一会儿,关门声闷声重重响起,我知道,林树生离开了。
一直到第二天,林树生也没回来。
想来又是住部队了。
若是以前我会难过伤心,怀疑他是不是和周蕙蕙睡一起,然后失眠到天亮。
现在,我却轻松入睡,醒来更是一身轻松。
我想,人卸了期待就像放下了枷锁,我早就想通的。
我吃了点东西便去了图书馆复习托福考试。
时间过得很快,眨眼一天过去,正当我收拾好东西准备离开,却瞳孔一缩。
我的恩师径自从身边经过,对视一眼,她直接移开了视线。
我心头一刺。
三年前,我拒绝她给我写推荐信,放弃出国留学,一心要跟和林树生结婚。
恩师失望的警告犹在耳畔:“穆心澄,为了一个男人自毁前程,你会后悔的!”
是的,老师一语成戳。
我后悔了。
想到这里,我眼睛酸涩,情不自禁追上去喊她:“周老师……”
周老师刚刚还在对着图书管理员笑的脸,瞬间就变得凌厉起来。
她扫了我两眼,声音讽刺:“我当是谁叫我,原来是军官太太!”
讽刺的称呼让我无比愧疚。
我走近她,忍着不让眼泪落下:“老师,对不起,当初您说的对,我不应该……”
“军官太太可别叫我老师,我没教过您这种高贵的学生。”
老师冷漠打断了我的认错转身离开。
我愣在原地两秒,随即追了出去:“老师,您听我说!”
上辈子老师是今年年底心脏病突发去世的。
她始终不愿意原谅我,也不肯见我,成了我上辈子最大的遗憾。
这辈子,趁着还有机会,我一定要争取老师原谅,为她做些什么,不让悲剧重演!
我拼命跑出去,老师就只剩下一个背影。
我刚想出声喊,却被人狠狠一撞。
“穆心澄,你又跟踪我?”
林树生的声音在头顶响起。
我皱眉定睛一看,原来是林树生和周蕙蕙。
察觉到我敌视的目光,周蕙蕙连忙上前来拉过我的手,一脸歉意地笑:“心澄妹妹,你可别误会啊。”
“阿暮是陪我来图书馆找资料的,我现在负责新型枪支核心配件设计,我和阿暮现在只是合作关系……”
我没听她说完,更没错过她看到我脚上军鞋时鄙夷的眼神。
我一把甩开她手,侧身推了推林树生:“不好意思,借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