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指传来钻心的疼痛,却远不及女儿这一句话,来的万箭穿心。
我放在手心里捧了十年的老婆和女儿。
在生死关头居然为了别的男人,砸断我的手,要我去死。
强烈的不甘,充斥着我身体的每一个细胞。
这么多年我掏心掏肺爱她们。
为了满足江晚吟的虚荣,为了让女儿赢在起跑线上,我不分昼夜的奋斗。
我很想追上去问她们,到底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我拼命的划着断手,跟在他们身后。
前方江晚吟和女儿划着船桨,连一次头都没有回过。
眼看着他们变成三个小小的黑点。
身后一个大浪朝我打来。
我撞在礁石上呕出一口鲜血,海腥味卷着腥甜,一浪高过一浪的窜入我的口鼻。
我死死扒在岩石上,胳膊被磨得血肉模糊,直到耳边传来“先生,你还活着吗?”的声音。
这才松开紧绷的神经。
再次恢复意识时,我已经在救护车上。
我的整个头被白色纱布包住,只有眼睛和鼻尖的地方留了一条缝。
救护车外是江晚吟焦急且带着哭腔的声音:“你们的医生都死哪去了!为什么不救我老公?!”
听到江晚吟这么说。
我之前冷如霜冻的心,渐渐回暖。
原来她真的回来找人救我了。
她还是在乎我的。
刚才或许只是一时乱了方寸。
听着她的哭腔,我心里泛起一丝心疼,张嘴想喊她过来,却只发出细弱蚊吟的声音。
救护车的门被医护人员从里面打开。
隔着人群,我看到江晚吟和女儿,正一人一边搀着季明的胳膊。
我这才意识到,她嘴里的老公并不是我
“这位女士,您的心情我理解,但这次受伤严重的人员比较多,您身边这位先生看起来没什么大碍,不如我安排护士先给他包扎”
啪!
听到医生的话。
江晚吟红着眼给了她一巴掌。
然后崩溃的朝着她大喊:“你在说什么屁话!什么叫包扎一下,你知道不知道他的手是要玩摇滚拿奖的,要是出什么意外,你们这些贱命赔的起吗?”
“你们是南和医院的吧,我告诉你们,就连你们医院我爸都有股份,现在我爸很可能已经死了,以后股份就是我的,敢不听话,到时候看我怎么收拾你们!”
女儿帮着江晚吟叫嚣。
随后瞥眼看到车里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