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公司濒临破产之际,老公跳海自尽,尸骨无存。
我变卖爸妈留下的遗产,一天打三份工保住了我俩联合创始的公司。
为了快速赚钱,我找到一份高薪月嫂工作。
雇主住独栋别墅,车道上停满豪车。
她佩戴的项链是我拿去抵债的,连孩子也越看越眼熟。
后来孩子他爸回来了,
定睛一看,竟然是我那跳海的老公。
我质问狗男女,反被按进游泳池活活溺死,
而老公再次接手公司,借着风口成为海城首富。
为独吞公司,他们还将我娘家唯一的弟弟害死。
再睁眼,我回到第一天做月嫂之时。
————
巴掌甩过后,我脸上火辣辣地疼。
女人抚着胸前的金镶玉项链,一把将我推倒。
“这条项链值千万,你这样的人也配看?”
后腰撞上茶几一角,剧痛让我瞬间从重生的混沌中清醒。
眼前的人就是王香娇,我老公商明睿的小三。
方才我看那项链眼熟,便多看了几眼。
没想到竟惹得她大发雷霆,又打又骂。
我揉揉被撞痛的地方,撑着地板站起来。
那项链本是我妈的祖传之物,为了还债,我把它交给商明睿去典当。
没想到却到了另一个女人脖子上。
前世我还傻傻以为是她买来的,没想到临死前商明睿告诉我,
我所有变卖和典当的东西其实都到了王香娇那里。
连我辛辛苦苦打工赚的血汗钱,也进了王香娇的账户。
他们二人营造公司即将破产的假象,商明睿又假装跳海自尽。
为的就是榨干我身上最后一分钱。
“反正你没有价值了,我也不打算让你活着。”
“主动送上门来,倒省了我许多麻烦。”
商明睿将我摁进泳池,王香娇怕我挣脱,又搬起石头重重地砸我的脑袋。
我死在一片血海中,死于剧痛和窒息。
“说你两句就受不了了?一个月两万不是这么好赚的。”
王香娇的叱骂声打断了我惨痛的回忆。
这一世,我决不能再让她们的阴谋得逞。
“玉能养人,但来路不正的玉,同样会害人。”
我迎着王香娇高高在上的目光,神秘莫测地指着玉牌:
“这是千年的和田古玉,已经认主。”
“若这玉不是你从上一任主人那传承而来,恐怕会被倒吸精气,厄运缠身。”
王香娇神色骤变,她赶忙扯下项链,冲到镜子前检查自己的脸蛋。
她眼袋青紫,下巴浮肿,确是一副精力不济的样子。
片刻后,她又故作镇定,双手抱胸地面对我:
“没有真凭实据的歪门邪说,我凭什么信你?”
尽管她站得笔直,但声音还是透着慌乱。
我清清嗓子,道:“观音雕像的额角处已经发黑,想来你最近睡得不好。再不想办法,恐怕就晚咯。”
王香娇转过身,背着我将玉观音举到眼前。
那玉观音的额角有一丝深绿,在日光下,可不有些发黑么。
一片死寂中,摇篮里的小孩突然哇哇大哭,
吓得王香娇把玉扔到沙发上。
“还愣着干什么?去哄孩子啊。”
王香娇烦躁地扶着额头,那玉捡也不是,放在那也不是。
我看穿了她的恐惧,告诉她要么把玉扔了,要么得找法子破解。
“一千万的东西你让我扔了?扔了让你捡便宜?”
王香娇害怕得声音都有些发抖,但还是舍不得贵重的金镶玉。
“怎么破解?”
她难得纡尊降贵,正眼看我一回。
“婴儿之血乃世间最纯粹之物,只需一滴,便可镇住邪祟。”
2
摇篮中的婴儿才长出两颗乳牙,
见王香娇来了,他便止住哭嚎,咧开嘴笑起来。
方形脸,招风耳,几乎和商明睿小时候一模一样。
他举起白白胖胖的手臂,要王香娇抱抱。
王香娇却拿着针,毫不犹豫地在他食指一戳。
鲜血滚过后,玉观音更显碧绿洁净。
我举起玉牌,又盯着王香娇的眉心看了会。
“你今晚应该能睡个好觉。”
听到这里,王香娇总算松了口气。
随即又高高昂起下巴,让我尊称她为商太太。
“不仅如此,你还要叫他小少爷。”
摇篮中的孩子吮着手指,咿咿呀呀地叫着。
曾经我也有过一个孩子,
商明睿带他出去时,将他落在车上。
他因车窗封闭窒息而死,被好心的路人发现时,已经是一具僵硬的尸体了。
后来我的头被按进水里时,
商明睿才告诉我,那天他要陪王香娇去产检,
找不到别的借口脱身,只好把孩子带出去玩。
王香娇明知孩子在车里,特意把车关得严严实实,又一拖再拖,迟迟不愿返回。
车玻璃上有无数划痕,那是孩子绝望之际,生生用手扣出来的。
“商太太?我碰巧听说过另一个商太太,姓商的人不多,说不定你们认识?”
我用蘸了酒精的棉签给小孩的手指消毒,余光瞥见王香娇脸上浮起不屑的微笑。
“她?她现在给我提鞋的资格都没有。”
这时门铃响了,如果没记错,是商明睿回来了。
千万不能让他发现我在这里。
正好王香娇说有些饿,让我给她准备减肥餐。
我依言离开,在商明睿进来之前进了厨房。
“好消息,夏云缈终于要卖她爸留给她的东郊地皮了。”
商明睿一进门就迫不及待地大声宣布。
王香娇用令人起鸡皮疙瘩的夹子音回应说太好了。
按照规划,东郊即将建地铁站和工业园区。
老爸留给我的那块地皮,市场价翻了十倍。
前世我还没来得及将地皮出手,就被商明睿和王香娇杀了。
商明睿重新回归后,以接管我的遗产为由,将地皮据为己有。
“根据我的调查,那两个老东西留给夏云缈的遗产所剩不多了,这块地皮应该是夏云缈最后的资产。”
商明睿抱起孩子,把他逗得哈哈大笑。
“那就再恐吓她一次,让她尽快出手。”
没过多久,我就听见王香娇打电话给一个男人。
“爸,你再催催姓夏的,把她的钱都榨出来。”
电话那头嘶哑的声音万分熟悉,竟然是明达集团的张副总。
张副总从集团创立之初,就跟在商明睿身边,我对他何其信任。
是他召开集团董事大会,告诉我集团遭遇重大财务危机,濒临破产。
是他告诉我,商明睿跳海自尽,要想保住公司,需要我拿出全部家当。
原来他竟然是王香娇的爸爸。
难道他们从一开始就勾结在一起了?
手下菜刀一歪,差点切到手指。
“谁在那?”商明睿的声音立刻警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