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离婚的决心,是很突然就下定的。
那天我依然没能打通傅寒洲的电话。
就像这半年来的数次一样,接听的永远是他的秘书。
「抱歉太太,傅总吩咐过的,私人行程不对任何人透露。」
可没一会儿,苏荷的社交账号上就发了一组照片。
我一眼认出了傅寒洲手上那枚宝格丽婚戒。
苏荷是傅寒洲的初恋。
我和傅寒洲结婚的第五年,她准备离婚,回了国。
从她回国的第一天起。
傅寒洲的心就乱了。
其实挂断电话后,我只是有点难受。
离婚的念头,还未曾强烈。
直到我忽然低血糖晕倒。
那时候房间里只有我和刚放学的傅司晨。
昏了大概十分钟,我被他打游戏大喊大叫的声音吵醒。
可傅司晨只看了我一眼,就继续打游戏了。
我实在太难受,只能用尽全力向他求助,
「司晨,帮妈妈拿一颗巧克力好不好?」
傅司晨闻言,不耐烦地抱着平板站起身。
却绕过我,直接出了卧室。
摔门声响起那一刻。
就那一秒。
我忽然就想通了。
当年有傅司晨,源于苏荷嫁人,傅寒洲买醉的酒后乱性。
我其实不打算生下他。
医生也不建议,毕竟那晚傅寒洲喝了太多酒。
可他向我求了婚,恳切地求我留下这个孩子。
我喜欢他那么多年,怎舍得拒绝。
就这样嫁了,生了。
可如今,我十月怀胎生下的孩子。
自己亲手带大的孩子。
却冷漠自私到了这样让人齿冷的地步。
所以,我又何必为了他,继续在这样的婚姻里委曲求全。
傅寒洲依然是深夜回来的。
我没有睡,一直等着他。
他看起来心情还不错。
从口袋里拿出一个小盒子递给我。
「看看喜不喜欢。」
我打开来,是一条手链。
今天苏荷发的照片里,有一条很闪的项链。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条简易的手链,是项链的赠品吧。
可我心里连难过的情绪都没有了。
甚至还对他笑了笑:「挺好看的。」
傅寒洲似乎松了口气:「喜欢就好。」
他洗澡出来时,如往日那样将毛巾递给了我。
我也如往常那样接过。
将湿发擦到半干时,我忽然停了手中的动作。
「傅寒洲。」
我低低叫了一声他的名字。
他坐着没动,却抬起手握住了我的手臂。
「怎么,想要了?」
我晒然笑了。
苏荷回来五个月,我和傅寒洲,也有五个月没有同房过了。
见我不说话,傅寒洲干脆转过身,将我拽到了他怀里。
「落初。」
他眼底渐渐有些炙热,低了头,想要吻我。
可我推开了他。
「傅寒洲。」
我对他笑得很平静,一字一句,都平和到了极致。
「我们离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