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小陆大蒙要结婚了,不婚主义的他与小娇妻一见钟情,决定闪婚。
虽然陆家一直盼着他开枝散叶,可是闪婚只能苦了我。
我鞍前马后安排他的婚事,从收拾婚房到订酒宴,从婚礼用品到家具。
我累得跟一条狗似的。
那天把婚房软装弄好,已经很晚了,他们两个人出去过二人世界,我饿得前胸贴后背。
放眼望去,还有一堆活儿,床上扔着的衬衣 T 恤都没挂。
我拿过衣架,挂到一半,怒从心起,拿起一件白 T 恤就往头上擦。
「你在干什么!住手!」
陆大蒙正好赶回来,见状上来抢衣服。
我们两个大打出手,待看到满脸错愕的小娇妻,才回过神,她还不习惯。
陆大蒙的小娇妻叫柳绵绵,长得娇小玲珑,一米五的身高,一张精致的小脸像个瓷娃娃。
此时她呆呆看着我们,大大的眼睛汪着一包泪,我见犹怜。
「别害怕,我们不是真打架,从小到大就这样。」我忙解释。
「对,她就是这么贱!总拿我的衣服擦汗!」陆大蒙愤怒地说。
「切,你往我咖啡里吐口水的时候贱不贱?」我嘴也不饶人。
「你要这么说,我可是讲讲你尿床陷害我的事了......」
咣。
柳绵绵冲出房门,跑了。
我们两个知道惹祸了,陆大蒙赶紧去追,我收拾一下善后就逃回家。
当天晚上,我收到一篇小作文,是柳棉棉写的。
大概意思就是我这人没有边界感,就是一个汉子婊,义正词严让我与陆大蒙划清界限。
并列出条条框框,禁止我再出现在陆大蒙的眼前。
我看了三遍,每读完一次,都乐得倒在床上蹬腿。
她哪懂,陆大蒙对于我来说,就是一只膏药猴。
这还要从 28 年前说起,我妈和她的好闺蜜陆妈,前后一个月产下一男一女。
不用说,我就是那个女,我出生时体重 8 斤半,又白又胖。
陆大蒙只有 4 斤 8 两,又黑又瘦。
我妈和陆妈在同一所大学任教,当时我们住的是对门。
这两个妈妈都是文艺范女神,十指不沾阳春水,最早付出的人是我姥姥,把我和陆大蒙一起带大的。
我们同吃同住,上学时手拉着手,因为我怕他丢了。
有人欺负陆大蒙,我一定要揍回来。
我们十四岁时,我姥姥因病去世,家里的顶梁柱倒了,天塌了,只能我这个个子高的顶下来。
对,那时我已经长到一米七五了,陆大蒙还是个一米六十多的小猴子。
两个女神不食人间烟火,陆爸是个只管钻研学术的呆书生,我爸在我小时候就因病去世了。
你们知道!这些年,我是怎么过的?
我过得像一个拖着四个油瓶的寡妇!
现在总算要把最头疼的一个打发出去,我有着老母亲的幸福感,却被迎头一棒打晕了。
我,是汉子婊?
我要是能嫁给陆大蒙,我家那两个老女神,得乐成什么样?
这不是我们相互看不上吗?
他嫌我虎,我嫌他弱。
不过这种事,尊重,祝福,锁死。
我怕惹小娇妻不高兴,再把陆大蒙退货了,那才叫一个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