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喜钟婧晓斩获瓦尔纳芭蕾舞冠军!马上迎来第九届国际芭蕾舞大赛,不知道咱们这位舞坛新秀会不会拿下金奖呢……”
电视播报着我不久前的荣耀。
而此刻,酒店的大床上。
我揪床单的手已经脱力,忍不住哀求:“魏司墨,能不能轻点,我明天有训练……”
“舞蹈家就这么点体力,还想拿金奖?”
魏司墨嘲讽着将我纤长的双腿悬空叠起:“早知道现在痛,当初还会背叛我吗?”
我疼的滚下眼泪,第一千八百次解释:“我没有背叛你,五年前有人拿我外婆的命逼我和你分手,我没办法……”
“现在还有力气狡辩,看来是我对你太好了。”
他一把堵住我的嘴,扯开窗帘,抱着我来到落地窗前,对着楼外的灯火辉煌继续新一轮的惩罚。
我越耻辱,他越高兴。
一直纠缠到凌晨,男人才餍足。
离开之际,魏司墨随手洒下一沓钱:“不错,你越来越开放了,我很满意,收好这次的嫖资。”
钞票纷纷扬扬如同一刀刀冰刃,刺中洁白的身体,也刺得我痛到难以呼吸。
五万一次,我可真值钱。
痛楚如喉咙里像被卡了根刺,我说不出话,只能沉默的将钱拢好,仰头咽下眼眶的湿润。
我和他本就是交易,他要我的身体,我要外婆的医药费。
有什么好哭的?
……
收拾好离开酒店,已经上午十点。
我正打车要去医院,电话响起,备注是妈妈。
人人都唱‘世上只有妈妈好’,可自我有记忆起,我的妈妈就从来没抱过我。
妈妈改嫁到唐家后,甚至只会称呼我是赔钱货,拖油瓶。
但我还是接听了电话。
不等我开口,电话那头就传来不耐烦命令:“干什么吃的!怎么这么久才接电话?你唐叔给你找了几个豪门相亲对象。”
“这可是你嫁进豪门,跨阶层的大好机会,你务必收拾好自己,赶紧来看看。”
短短两句山一样压在我心头,叫我窒息。
我无法理解,所谓的跨阶层……就像个保姆一样伺候唐家人的生活,为什么母亲却这样推崇?
沉默片刻,我低声拒绝:“我还有训练,就不去了。”
“训练?你清高什么?你昨晚彻夜不归你教练的电话都打我这儿了,真有本事你倒是那个国际金奖回来?到时候你嫁首富都行,现在不想你外婆有事儿就赶紧滚来唐家!”
电话很快被挂断,完全不给我再开口的机会。
半晌,我双手紧紧捂着脸,苦涩像沙子,磨得我的心又酸又疼。
良久,我泄了气似的抬头,声音发着抖朝司机道:“去西灵湾别墅。”
一个小时后,抵达西灵湾别墅。
是母亲钟琴开的门,一看见我脸就板了起来:“这么晚才来,也不知道挑身好看的衣服穿,尽给我丢人。”
“你姐回来了,进去叫人!”
我毫不意外被嫌弃,没有钱,我做什么都错。
母亲口中的姐姐是继父的女儿,唐家真正的大小姐唐悠悠。
唐悠悠也是我们舞蹈团的成员。
母亲自己讨好唐家人还不够,还要我也跟着讨好……
我跟着走进屋,一抬头就看见唐悠悠踮起脚尖对着魏司墨的嘴角轻啄一口,男人没有拒绝,反而宠溺的笑着。
脚步猛地顿住。
母亲见我发愣,抬手杵了我一把:“愣什么?还不叫人?”
我盯着魏司墨的脸,脑中却想到魏司墨压在自己身上的模样,半响才僵硬地吐出几个字:“姐夫好。”
我没敢抬头。
但我能清晰感受到来自魏司墨的熟悉嘲讽。
“既然回来,就吃饭吧。”
唐悠悠发话,钟琴忙一脸殷勤拉开座椅,还堆笑接话:“知道悠悠你带人回来,我特地吩咐人去澳洲空运了龙虾过来,非常新鲜……”
我默默跟过去,挑了一个离魏司墨最远的位置坐下,却又听到一句:“悠悠,你和魏总的婚礼日期定哪天?打算怎么办?”
“哐当”一下,我手中的刀叉掉落。
我不受控看向魏司墨。
他要和唐悠悠结婚了?
可惜,他连余光都没给我。
唐悠悠甜甜笑起来:“司墨说了要给我场世纪婚礼,具体细节他还瞒着我呢!婧晓妹妹,你说你姐夫是不是磨人?”
我突然被点名,饭桌上的人都看向我。
魏司墨隐隐的嘲讽,钟琴的警告,唐悠悠的看好戏……
我就像舞台上被人戏耍的猴,如果不出丑逗笑观众,鞭子就不会放过我。
半响,我才压着难堪挤出一句:“不磨人,姐夫……这是浪漫。”
钟琴满意这个回答,连忙接话,脸上笑开了花:“对,悠悠啊,魏总这是在意你才想要给你最好的婚礼。”
难堪如蛛丝一样裹着我,偏偏魏司墨这个时候懒懒发话:“唐夫人,听悠悠说你今天带你这位亲女儿相看,怎么没看到妹夫?”
钟琴顺口接话:“还早着呢,就她这种闷葫芦,哪家少爷会上赶着主动来见她啊,我这儿只有照片。”
我始料不及,钟琴就摆出一叠照片。
照片上的男人大腹便便,都可以做我爸了。
只一眼,唐悠悠就笑出了声,魏司墨也似笑非笑的盯着钟婧晓:“年纪看着有点大,钟小姐好这口?”
戳心的嘲讽刺得我脸上火辣辣的烧。
偏偏钟琴不以为意,火上浇油:“年纪大会疼人,我瞧着挺好的。”
什么挺好,我只配得上老男人吗?
魏司墨嗤笑出声,鄙夷的视线刺得我只看了一秒,就待不下去:“抱歉,我去趟洗手间。”
我垂头跌跌撞撞,逃也似的躲进了二楼的洗手间。
安静下来,我扭开水龙头不断往脸上拍冷水,直到镜子里的双眼发红。
我才闭上眼平息呼吸。
从小到大,我都被母亲告诫,我比唐悠悠低一等,被骂被打都得好好受着,被逼着吃唐悠悠吃剩的东西也该感恩施舍……
我敢违抗一次,就会换来母亲变本加厉的责备和拿捏。
每次来唐家空气都是压抑的,都在逼我冲唐家俯首称奴。
“钟婧晓,这就破防了?”
“咔哒”一声,门被关上。
我白了脸睁眼,看着镜子里陡然出现的魏司墨差点尖叫出声:“你怎么来了?”
男人却不急不缓的逼近我,将我逼到墙边:“姐夫喊得倒是挺好听,再喊两声我听听。”
灼热的气息沿着白皙的脖颈一路烫到了我的耳朵,我无处闪躲只能一言不发的被迫承受。
“装哑巴?”魏司墨冷笑一声,扳过我的下巴将她的脸扭过来,“你最好能一直不说话。”
下一秒,另一只手从裙摆探了进去。
“不行!”我忙按住裙摆,眼里满是祈求,“晚上,晚上我去找你好不好?”
妈妈和唐悠悠都还在楼下!他怎么能!
“不是装哑巴?嗯?”
魏司墨一直盯着我的眼睛,我不知道此刻双眼含泪的模样是不是更加好欺负,叫他慢慢红了眼。
那眼中,有每次他折腾我时都有的野性。
我慌张要逃,却先一步被拉过去。
“唔——”
空气骤然被夺,我抵抗着,可双手刚抵上男人肩头就被他抓着按在墙上,这样的姿势反而让两人贴的更紧,更方便了魏司墨欺负人。
就在他勾开我裤腰之时,门外突然传来一道狐疑——
“钟婧晓?你跟司墨在里面?”
是唐悠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