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碰我。」
沈淮年猛地推开我,力气之大,害我险些摔下床。
我特意为今晚准备的性感睡衣肩带滑落,显得我性感又可怜。
他一脸坚定像要入党一般:「我答应过她,不会再碰其他女人一根手指头。」
我扯了扯嘴角,只觉无语。
我的老公不肯碰我,因为他要给他在外面养的金丝雀守贞。
好一个贞洁烈男。
我从嗓子眼挤出一句话:
「今天是我们结婚六周年纪念日。」
沈淮年明显愣了一瞬,随后冷漠看着我:
「难道你觉得我还会跟你一起庆祝什么结婚纪念日吗?」
我不可置信看着他,只觉得心脏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拽住,让我无法呼吸。
沈淮年眼中的冷漠刺得我骨髓发疼。
我听到自己说:「我们离婚吧。」
沈淮年不屑冷嗤:「离婚?离了我,你能在外面坚持几天?」
到了半夜,沈淮年被他金丝雀林舒颜一个电话叫走了。
「哥哥,打雷了,人家好害怕。」
我听着电话那头娇滴滴的声音,手不由自主紧握成拳,指甲都陷进肉里。
我看过她的照片,长相跟声音一样娇滴滴的,是那种看一眼就会让男人产生保护欲的女孩。
长得跟他那个早逝的白月光李茵茵有七八分相似,所以这个女孩才能在沈淮年心里占据一席之地。
手机响了,我解锁手机看着陌生号码发来的消息:
【姐姐,我是真的害怕打雷,在你们结婚纪念日把沈哥哥叫走了,你不会介意吧?】
林舒颜从三个月前就开始给我发这种带着挑衅意味的短信了。
她仗着有沈淮年的宠爱,肆无忌惮。
她到底还是年轻,用来挑衅原配的手段也是这么稚嫩。
我将短信截屏发给律师,关机睡觉。
宴会上,我正在跟人交谈,突然人群安静下来,所有人的视线都看向一处。
我顺着众人的视线看过,看清来人后微愣。
沈淮年踏进宴会厅,而挽着他手臂的人是林舒颜。
沈淮年前段时间在拍卖会上拍下天价珠宝的消息铺天盖地,就在所有人都以为这套珠宝会出现在我身上。
但现在那套珠宝现在却出现在林舒颜身上。
显得我身上的这套不算昂贵的珠宝更加廉价。
刚刚还在跟我攀谈的江太太也变了脸色:「这……」
众人开始窃窃私语起来,我像是被人当众打了个响亮的耳光,耳边竟然响起了嗡嗡的耳鸣声。
虽然沈淮年一直不待见我,但是从未像现在这样在这么多人面前明目张胆的羞辱过我。
林舒颜挽着沈淮年,脸上带着胜利者的姿态朝我走过来。
在我面前站定后,林舒颜假惺惺开口:「我本来不想来的,但是淮年哥哥偏要带我来,我实在是拗不过他。」
沈淮年面无表情看着我,默认了她的话。
在场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我们身上。
我保持微笑,努力维持着体面。
「淮年还真是有眼光,这套珠宝很适合你。」
沈淮年从鼻腔发出一声嗤笑,压低了音量说:「你倒是能忍。」
我知道这是沈淮年对我提出离婚的惩罚,我强行将内心翻涌的情绪压了下去,将杯中的香槟一饮而尽。
「你的肚子怎么还没有动静?」
婆婆这些年来越发尖酸刻薄,因为我生不出孩子,对我动辄打骂。
我平静回答她:「沈淮年不肯碰我,也不肯让我去做试管,我就算是有泼天的本事也不能凭空变出……」
婆婆愤怒将咖啡破到我脸上,怒骂道:「你自己是个不下蛋的母鸡,现在竟然还想把错都归到我儿子身上!」
「做人不能这么没有廉耻,为了给你那个破产的爹擦屁股,我们沈家花了多少钱,你心里没点数吗?」
我父亲破产之后突发脑淤血,至今没有恢复意识。
托沈家的福,我父亲才能够住在最好的疗养院,接受最顶尖的治疗。
我拿起桌上的手帕擦脸,依旧是一副逆来顺受的模样。
但是我下一瞬,我顺便变脸,直接将手帕丢在桌子上,指着婆婆的鼻子就开始骂:
「我是求着要嫁到沈家的?这些年照顾你那个吹毛求疵的儿子,我少受委屈了?」
「你儿子情人换了一个又一个,小三小四养了一大堆,我碰他一下都嫌脏!」
「现在还说要为了给外面的情人守贞不肯碰我,你知道别人在外面都是怎么笑话我的吗?」
「你们沈家给我的那点钱,只能算是我的精神损失费!」
婆婆见惯了我逆来顺受的模样,第一次见到我发脾气,下意识张大了嘴巴,却什么都说不出来。
我站起身,居高临下俯视她:「我要离婚,实在不行,你自己给你儿子下个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