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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法 2024-08-01 17:05:36

草木之争

莽莽荒野,一株苦荼,盈盈绿翠,迎风独立。

一丰神俊朗、白衣出尘的仙人经过,只一眼,便停下了脚步:好一株神药!

白衣仙人蹲下身,伸手轻抚苦荼柔软的绿枝,问她:“药草儿,可愿随我上天?”

苦荼道:“男人就是喜欢吹牛,好看的男人还喜欢把牛皮吹破,也不看看这天有多高,你又不是鸟儿,能平白生出一双翅膀来。”

白衣仙人只一笑,伸手向空中一招,便招来一朵祥云,五彩斑斓,袅袅飘来,停在脚边。

“上天何须翅膀?”白衣仙人抬脚踏上祥云,低头看着苦荼,脸上微微一笑。

苦荼知道自己遇到高人了,万不敢再忸怩,立即道:“还请上仙把适才的问题再说一遍。”

“药草儿,可愿随我上天?”白衣仙人重复了适才的问题,并伸手作出一个“请”的动作。

“我愿意!”这一次,苦荼忙不迭答应,做了一回识时务的俊杰。

“算不得俊杰,顶多就是一棵识相的草。”

白衣仙人说着,掌刀从空中向下划拉两下,苦荼就被连根刨起,飞到了白衣仙人掌心,条条绿枝随风舒展出点点绿光,好不神奇。

一仙一草,乘着彩云,径直朝天宫飞去。

……

时光一晃,三百年过去。

天界百草园迎来了三百年一次的大考:大考分为三关,凡顺利通过三关者,即可取得仙籍,位列仙班;通不过者,就要打哪来回哪去,重回下界,做一棵孤魂野草。

百草园的药草都是百草园的神医们游历下界搜罗来的奇珍异宝,治病救人,各具奇效,他们为了能在大考中胜出,又铆足了劲,苦修三百年,不可谓不刻苦。

因而,大考异常激烈。

千军万马过独木桥,总有技不如人被挤下桥的,而这次大考名额较之以往又缩减了一半,这就让药草精们更加惶惶不安,抱怨不已。

“这次大考,为什么名额少了这么多?”紫夭问珊瑚。

百草园各部中,珊瑚属于石部,紫夭属于草部,大考中并无竞争关系,珊瑚便对紫夭说了实话,这是他从别处打听来的。

“仙籍不够,”珊瑚说,“天君又驳回了太白金星的扩编提案。现在尚能考编入籍,说不定下个三百年,天界就不招神仙了,到时候连考的机会都没有,所以紫夭别抱怨,还是抓紧时间备考,争取在大考中一鸣惊人,用实力亮瞎考官们的眼。”

“亮个屁!”紫夭骂道,“我几斤几两自己不知道吗?”

草部为了备战大考,平日里没少组织小考,五年一次,十年一次的,每次小考,紫夭的成绩都垫底。小考都考不好,大考怎么可能考好?紫夭可不认为自己是天赋型选手,平常平平无奇,关键时刻能一飞冲天。

“考不上就考不上呗,”珊瑚乐观得很,“紫夭你要是被淘汰了,我就陪你回下界去,咱们在荒野做一对逍遥自在的石草鸳鸯。”

紫夭吓得赶紧呸呸呸,“珊瑚,你要死啊,这是天界,你说什么鸳鸯不鸳鸯的?你再口无遮拦,不用考试淘汰,直接就被贬回下界去了,你自己要作死可别连累我!”

紫夭说着像躲瘟神一样扔下珊瑚跑了。

珊瑚看着紫夭跑走的背影悻悻然的,他心仪紫夭已久,但紫夭的态度伤了他的心,他原本想要告诉紫夭,要留在天界,除了大考,还有条捷径的,那就是保送。

现在,珊瑚把这个捷径告诉给紫夭的老对头栝楼了。

紫夭和栝楼在草部,因为治病救人的功能相似,属于竞争关系,常常针尖对麦芒,为了大考较劲,两棵草更是闹到了仇人相见分外眼红的境地。

从珊瑚那里知道了可以保送这条捷径后,栝楼比之前更焦虑了:

百草园1892个药草精争946个仙籍名额,是二选一的概率,而草部276株药草精争一个保送名额,难度可是增长了百倍不止。

栝楼头痛:真是太难了。

百草园有水部、火部、土部、金部、石部、草部、谷部、菜部、果部、木部、虫部、鱗部、介部、禽部、兽部、人部共十六部,汇集六界一千八百多种药石,本次大考却只能一半入仙籍,另一半则要回归下界自然,所谓保送名额,十六部更是各只有一个。

至于把保送名额给谁,由负责各部的神医自定。

负责草部的神医姓陆,名羽,号称天界第一美男子,常喜身着一袭白衣,腰间吊一根修长白羽,手中摇一把雪白折扇,每每出现都把百草园各部一众女药草精迷得不思修炼,其余十五部的神医为此意见很大,常常到百草园园主医神李毅那里投诉。

十六个弟子中,李毅医神最疼爱六弟子陆羽,但架不住其他弟子的口诛笔伐,只好找陆羽谈话,让他以后只呆在自己负责的草部,好生调教那276株药草精,莫去其他十五部招摇,好让他耳根子清净些。

陆羽却趁机和李毅医神讨价还价,说道:“师父,我们草部可有277株药草呢。”

李毅医神一听,头更大了,摆手让陆羽快走,说:“十六部,你都随意招摇去吧,为师管不了你。”

陆羽于是摇着他的雪白折扇,招摇到了木部。

木部主事春芒神医正一手执一条柳鞭逗弄一头牛犊,见陆羽来了,赶忙把两条柳鞭往头上双髻一插,迎了过来,嘴里道:“六师兄,什么风把你吹来了?”

陆羽手中折扇一收,指着春芒神医双髻上飘来荡去的柳条说:“十师弟掌管木部后都忘了自己曾是一只鸟,而甘心当起蚂蚱来了。”

春芒梳着双髻,打扮就像年画里的娃娃,双髻上插了柳条,飘来荡去倒像是蚂蚱的两条触须。

陆羽一向言语不饶人,春芒与他斗嘴,绝对占不了便宜,何况自己如今还与陆羽有桩官司在,不能与陆羽撕破脸,便赔笑道:“若能博六师兄一笑,莫说蚂蚱,我就是变蝗虫变蛐蛐都乐意的。六师兄,我新编了一支曲子,正要去请你来听一回呢,你竟自己来了,来来来,捡日不如撞日……”

春芒说着,讨好地从腰间取出一支竹笛来,放到嘴上正要吹起来,陆羽就打断他道:“你这又是溜牛,又是吹笛子的,不若趁早求了师父,让你改行当牧童去,好让师父把你的木部并入我草部,省得你为了草木分家与我争抢白茶。”

就知道六师兄光临木部,又是为了来抢白茶的。

春芒神医将笛子往腰间一插,变了脸色,冷声道:“六师兄登门造访,若是为了白茶,那还是请回吧!”

名字缘起

草部的陆羽神医和木部的春芒神医斗起来了!

一盏茶工夫,这个消息已经传遍九重天界。

诸天神佛得知真相前,还以为下界发生地动,威力太大,振波都蔓延到天庭来了,竟将他们正在把玩的棋盘、古玩等震得东倒西歪,一个个披袍擐甲,准备下凡救人。

得知真相后,就继续该干嘛干嘛,另外,淡定吃瓜。

“草部和木部为什么又打起来了?”有新飞升的神仙瞪着一双好奇的双眼八卦地问。

既然用了“又”字,大太阳底下想必没有新鲜事了。

老神仙们便向新神仙科普,关于草部和木部两位神医的恩恩怨怨:那是因为一株药草引发的一场绵延了三百年的血案——

三百年前,陆羽神医从下界带回一株药草,道是拥有祛毒降火神效,假以时日,修成正果,必是天界良才,诸天神佛皆都向陆羽神医道贺,偏偏木部春芒神医却来横插一脚。

春芒在上天之前,曾是东方木德青帝的臣子,青帝将掌管天下树木生长的重责交给他。太阳每日从扶桑树上升起,那扶桑神树便归春芒掌管,扶桑树生长的那片土地也归春芒掌管。

春芒将那片土地称之为扶桑国,扶桑国上万物都尊春芒为主人。

青帝飞升后,春芒又成了青帝的属神。

随着诸天神佛一波接一波飞升天界,长江后浪推前浪,身为元老的青帝便渐渐不管俗务,避居天外天做了一名逍遥闲神。

赋闲之前,得先将自己的手下安排妥当,遂将春芒拜托给医神李毅,成了李毅医神座下的十弟子,掌管百草园的木部。

陆羽携一株不起眼的苦荼回到天界百草园,起初,春芒并不在意,只过了数日,便发现那株苦荼得百草园水土滋养竟出落得亭亭玉立。

春芒通过一番细细观察,发现这苦荼茎干挺拔,不该属于草部,而应该属于木部,何况陆羽发现她的地方原就是扶桑国地界,自己是昔日的扶桑国主,扶桑国上万物都是属于他的。

于是,春芒便向陆羽提出,将这株苦荼物归原主。

陆羽却认为,昔日扶桑国早已化为一片荒漠,如今属于须弥山地界,自己可是奉佛祖之命从须弥山下来的草神,掌管须弥百草,乃是情理中事,何况苦荼乃他亲身发现带回天界的,这株苦荼自然得生长在草部,方为合理。

二神各执一词,争执不下,直闹到医神李毅跟前。

虽然都是自己爱徒,但春芒是木德青帝属神,陆羽则背靠须弥山诸佛,谁的来头也不比谁小,都是关系户,李毅将苦荼判给谁都不合适,于是谁都不站,美其名曰“一碗水端平”。

两位爷又将此事闹到灵霄宝殿。

不料,天君和稀泥的本事比李毅医神有过之无不及,导致三百年来,苦荼既无法入驻草部,也无法入驻木部,成了百草园唯一无主的药草精,只能被一只青花瓷盆暂时供养在李毅医神的院子里。

而这三百年来,草木二部为了她隔三差五就要干架。

这一次,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严重,起初是陆羽和春芒单挑,斗法半个时辰,电光石火差点将半个百草园烧毁,后来就变成了打群架,草木两部为了帮各自的主事,全都倾巢而动。

草部276名药草精,木部却只有95个,草部仗着人多势众,最终获胜,不过双方都伤得不轻。

大考在即,草木两部行事如此荒唐,李毅医神被天君叫去灵霄殿狠狠批了一通,道是谁是主官,就问谁的责,手下荒唐,还不是主官御下无能?

可怜一把白胡子的李毅医神在诸天神佛面前失了面子,不由气个倒仰,直接被仙侍用一副担架从灵霄宝殿抬回百草园。

……

李毅医神睁开双眼,发现自己已经躺在百草园的医神寝殿内。

一条热乎乎的布巾叠成长豆腐块,搁在了他的额头上。

一个身着白绿渐变色衣的少女正在寝殿内走动,李毅医神已经认出这少女不是别人,正是始作俑者白茶,只觉头更疼了,道:“你胆儿倒挺肥,还敢在本医神跟前晃荡?”

白茶不慌不忙道:“与我何干?”

她笑得云淡风轻,一副置身事外的架势。

李毅医神躺在床上愤愤吹了把自己的胡子,道:“一切因你而起,你却装得无辜。”

“您老是百草园的医神,十六部都归您掌管,十六位神医都是您的弟子,不管谁和谁打架,都是您这当师父的失职,三百年前您就和稀泥,三百年后,还要我这区区药草精替您担了这‘祸水’的骂名不成?”

李毅医神被一番诘问,竟无言以对,只双目死死盯着帐顶,灵霄宝殿上被天君一番斥责,回到百草园来还要被这小药草精奚落,想死的心的都有了。

他在诸天神佛中,资历算老的,何时受过此等屈辱?

不行,他就不信此事妥善不了。

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坐起来,招手让白茶扶他去草木二部找那两个不孝徒问罪去。

白茶却道:“两位神医都在院子里跪着呢,不用您老亲去,把他们喊进来便是了。”

……

两位爷很快就被请进寝殿,跪在了李毅医神跟前。

“师父,您没事吧?”两位爷齐声问道。

李毅医神鼻子里冷哼一声,翻个白眼,道:“现在扮孝顺,早干嘛去了?真孝顺,就应该兄友弟恭,而不是为了一株药草精大打出手,单挑还不爽,还闹到打群架,成何体统?在诸天神佛跟前,我的脸都被你们丢尽了……”

“医神……”一旁,白茶才刚出声,李毅就大声咳嗽起来,生怕她在两位徒弟面前,又要说出“责任在您老”的论调来,他的老脸不能再丢了。

白茶给了李毅医神一个“那你倒是解决实际问题啊”的眼神,李毅知道这件事再不能和稀泥了,白茶是去草部,还是去木部,今日就得有个论断。

于是,李毅吐出一口气,将白胡子吹得老高,方才问话,不过,不是问陆羽和春芒,而是问白茶:“白茶,你这名字当初是谁给你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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