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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零:军官北方土狼军嫂水乡娇娘全文(柳春桃顾北山)全文免费阅读无弹窗大结局_柳春桃顾北山免费最新章节列表_笔趣阁(八零:军官北方土狼军嫂水乡娇娘)

书法 2024-07-29 17:07:57

“妈!!妈你醒醒,呜呜呜... ...妈你别死,求求你了,别留我一个人... ...”

“小同志,这会儿水流正急呢,咱已经没时间了。您母亲我们会尽力以最快的速度送到山脚下去,小同志你让让!”

湿漉漉的空气混杂着雨水和泥巴,沾满了柳春桃的裤脚和双手。

她莹白而温润的脸上写满了恐惧和绝望,娇小的却又丰腴的身子颤抖得像是筛糠一样。

柳父本是靠着海外贸易发家致富的商人,柳母则在家专心做阔太太,像是养花儿似的娇养着这个姑娘柳春桃。

谁承想,柳父却在一次远行的绿皮火车上,与下乡支教的女知青看对眼了。

两个人联合起来把家中财产全部转移,又花钱找人散播谣言,搞臭了春桃妈妈的名声。

春桃妈妈是个骨头硬的,宁肯一分钱不要带着闺女远赴老家也没求柳父半个字。

春桃从小就依赖妈妈,就算跟着妈妈以后只能吃糠咽菜她也愿意。

娘儿俩搜遍了全身只搜出来十几块钱,坐上火车就到了雲城。

这里有个处在半山腰的小乡村,也就是春桃妈的娘家。

春桃妈原本以为她们终于有了定所,可回了娘家才发现家中只剩下孤苦伶仃且苟延残喘的老母亲,见着闺女带着外孙女如此落魄地被赶回老家,气得老太太直接眼睛一闭去见阎王了。

春桃妈肝肠都要断了,但眼下还要养活自己跟花朵儿一般的姑娘。

她来不及伤心,抄上家伙事儿就去料理老太太仅留下的几亩良田。

日子这才逐渐在辛勤劳动下有了起色,却没想到麻绳专挑细处断。

一场洪灾的降临,把整个小山村的稻田全毁了。

粮食都没了不说,光是冲垮的房屋和被从泥石流里拖出来的尸体就数也数不清了。

部队的军人们身上的二股筋背心是破的破,坏的坏。

山上乱作一团。

其中一个岁数不大的军人实在是看不下去了,一咬牙一跺脚就冲上前去拽柳春桃。

柳春桃哭哑了嗓子,隔着层层水雾死盯着柳母逐渐惨白的脸,她知道的,人要死的时候就是这样的。

外祖母要死的时候也是这样的。

“不要碰我!妈!呜呜呜... ...你带上我,求求你了妈!”

倾盆大雨砸在春桃那张娇美的脸上,她挣扎着想要去抱紧柳母。

轰隆隆的一声炸雷自云间劈开,柳母回光返照忽然猛烈地咳了两声!

军人同志愣住了,一下子就没拖住柳春桃。

柳春桃像是小兽一般扑倒在地,去摸柳母的脸。

“春桃,你... ...你听妈说。”

柳母只剩下一口气,张嘴刚说几个字血就从嘴里往外冒。

她知道自己肚子上被什么东西戳破了,如今里面都被血浸透了。

柳母扯了扯嘴角,用尽所有的力气攥住了柳春桃白嫩嫩肉乎乎的小手,她看着闺女,苦笑道:“春桃,你要活下去,知道吗。”

“你要是敢跟妈一起走,妈肯定得做了怨鬼,投不了胎的!”

“你... ...你等雨、雨停了... ...去家,炕洞里那个饼干盒子里... ...有,有封信。”

“你拿着,拿着信去霸梁,去... ...去找,顾北山。”

几句话说完,春桃妈的那口气终于用尽了,随着大片大片的鲜血浸透了她衣衫前襟,柳春桃终究是撑不住了,嘶哑着嗓子哭嚎了两声后昏倒在母亲的怀里。

-

这场雷雨整整下了三天三夜,柳春桃醒来的时候,映入眼帘的是一片军绿色。

她动了动手脚,知道自己没死,还活着。

柳春桃从来没想过,她会痛恨自己还活着。

为什么她没代替妈妈去死呢。

她从小到大被妈妈娇养着,就算是走到如此落魄的地步,仍然带着身白生生的丰盈的皮肉。

凭什么呢,凭什么老天爷不来索她的命?

她享的福太多了。

“... ...小,小同志!你醒了吗!”

帐篷被人掀开,刺眼的阳光骤然照进来。

柳春桃毛茸茸的眼睫颤啊颤的,忍不住抬手挡了一下。

她记得这个声音,是在山上的时候拖住她的那个军人同志。

“我... ...妈妈呢。”柳春桃张嘴问了一句,嗓子却哑得像是掺进去了沙子。

小同志端着铝饭盒,神色一僵。

马上别扭地转移话题:“那个,你,你要不先吃点东西吧?”

“这还是我妈给我送来的呢,我都没舍得吃!”

小同志是红色家庭,家里住在几十公里以外的县城。

得知他要来救灾,家中母亲立马叫上司机带了一大堆的吃的不顾灾区危险给他送来。

他举着铝饭盒的手有点颤抖,俊脸已经通红,甚至不敢抬头直视春桃。

春桃抿了抿嘴,想道声谢,说自己没胃口,结果帐篷却又被人撩开了。

“洋洋啊... ...”

妇人穿着一身方便行动的休闲服,脚下踩得是黑色羊皮鞋,皱着眉就进来了:“你说你到底是咋想的?”

“就非得当这个兵?”

“你... ...”

妇人心疼又抱怨的话还没说完就愣住了。

她看着躺在行军床上长得跟女妖精一般勾人的年轻姑娘,眼神中飞速划过一抹厌恶和轻蔑。

妇人抿着嘴,又沉默着扫了柳春桃几眼,视线一路掠过她鼓胀的胸脯子和纤细的小腰,脸越来越黑了。

“妈!!我都跟你说了多少次了!你不要私自来看我!你这是违反规定、违反纪律的!”

小同志把铝饭盒撂到行军床上,有些难堪地道:“不好意思小同志,你,你先吃!”

随后就转身拉着妇人出去了。

柳春桃看都没看那个饭盒一眼,她还在发呆。

她清楚那位军人同志为什么不正面回答她关于柳母的问题。

因为妈妈已经死了。

她已经离开她了。

“洋洋,我可告诉你,你非要当兵可以,但你岁数还小分不清什么是好人什么是坏人。”

“这种乡下啊,就是穷山恶水出刁民,你可别被那有心计的闺女瞅上眼儿,再没皮没脸地往你身上一扒!我告诉你啊,到时候你想甩都甩不开!”

“咱们这样的家庭,你知道多少闺女绿着眼睛想嫁进来吗?”

帐篷外的话愈发刺耳。

男人这个年纪正是热血的时候,被亲妈看破了心思也不辩驳,梗着脖子说咋了,我从来没见过这么好看的姑娘。

况且她现在已经没有家人了,孤苦伶仃的多可怜啊。

我是军人,我想给这样的女孩一个家。

柳春桃攥紧了双拳,贝齿死死地咬住下唇,不一会儿就咬出个殷红的血印子。

“没有家人了”这几个字,就像是带着倒刺儿的刀子似的,狠狠地扎进她的心口,拔出来的时候早已是血肉模糊。

她浑身绷紧了,莹润娇媚的双眸瞪得老大。

像是攒着股劲儿似的,倔强地绷直肩背。

直到外面的争执声越来越远,她终于瞅准了机会迅速下床,踩着地上那双干净的布鞋悄无声息地溜走了。

山上还在进行抢灾工作,很多村民们哭着喊着要回家去找找还有没有钱跟粮票。

军人同志们一边阻拦,还要一边进行抢灾,山上吵吵嚷嚷的乱得要命,所见之处也都是满目疮痍。

柳春桃借着体型娇小,神不知鬼不觉地溜进了已经被洪水冲垮成废墟的家。

在那废墟之上咬着牙关开始刨。

她嫩白柔软的小手不一会儿就被木刺划破了,血流了一袖口。

可她却跟不知道疼似的,还在埋头苦挖。

是这里... ...应该就是这里... ...

柳春桃光洁的额头上已经渗出汗水,眼睛却执拗地盯着手下那块地方。

“啊!”

石子儿滚落,发出哐啷啷的声响。

这金属被碰响的声音对柳春桃而言却比天上挂着的日头更加明亮。

她不禁樱唇开阖,整个儿人趴在废墟上伸手从缝隙里拼命地够。

终于。

那个表面的图案已经掉漆的饼干盒子被挖了出来。

柳春桃眼眸瞬间湿润,绮丽的眼尾红成一片。

她紧紧地将那个饼干盒子护在怀里,慌慌张张地跑走了。

她对这处废墟没有半分留恋。

因为妈妈已经走了。

家就不在了。

但这个盒子不一样,里面有妈妈交代给她的东西。

还有她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叫的那个名字——顾北山。

顾北山是谁... ...

为什么听起来有点耳熟。

柳春桃抱着饼干盒子拼命地往山下跑,却迟迟回忆不起来。

最后,她脑海中只剩下了一个念头:霸梁。

霸梁。

我要去霸梁,找顾北山。

春桃没有钱了,但她知道去霸梁是一定要坐火车的。

她抱着那个盒子,蹲在无人的桥洞子底下一直等待着黑夜。

等待火车鸣笛的那一刻顺着末尾的车厢偷偷溜了进去。

她身上穿着不知道是谁帮她换好的新衣服。

似乎是位中年女性的,酱色粗布裤子,和一件碎花的边角已经抽线的上衣。

脚下踩得则是一双勉强合适的黑色布鞋。

柳春桃很知足了,这衣服是干燥又干净的,没有被洪水打湿的。

洪水... ...她恨洪水。

柳春桃蹲下身子,在一大堆破旧的木箱子当中瑟缩在角落。

听着火车哐啷哐啷的声音,她咬着后槽牙无声又悲痛地流着泪。

就在此时,汽笛呜呜的长鸣声再次响起。

柳春桃倏然止住哭泣,像是被雷击打了似的,猛地站起身,顺着那没关严实的厢门往外看。

潮湿的风刮过鬓发,她看着那黑乎乎的、连轮廓都看不清的雲城呆愣住了。

那越来越远的山脉,那成片的绿意盎然的树林,逐渐变成被雾气挡住的一团又一团阴影——

柳春桃抱着饼干盒子,就像是抱着整个世界一样。

她一边骂自己没用,一边又顶着双红肿的眼睛失声痛哭。

她蠕动着嘴,一字一句却又丝毫未发出声响地说:妈妈。我不会让你变成怨鬼的。

我会好好活下去的。

你让我去找顾北山,一定是因为那个人能帮我活下去的吧。

我向你保证,我会乖的。

我会努力让他不要讨厌我的。

柳春桃昏睡了三天三夜,上了火车以后就无比精神。

只是肚子却开始叽里咕噜地叫个不停,虽然没有食欲,但她却饿得直返酸水儿,烧得肋叉子都有点疼。

她现在没钱,自然也没办法买吃的。

她只能尽量让自己不要动,这样才可以更好地保存体力。

透过那个没关严实的缝隙,柳春桃全神贯注地盯着火车途经路上的站牌。

终于,在整整两天一夜之后,她看到了“霸梁”这两个字。

“吱嘎,吱嘎。”

末尾车厢杂物间的门被人拧动,柳春桃在火车刚刚停下的时候就赶忙推开车门飞身逃窜。

等到终于跑到站台上的那一刻,她呆呆地环顾四周,却才发现根本没有人注意到她。

大家都在忙着迎接长久不见的亲友,或是在与他们依依惜别。

独属于北方城市干燥又炙热的风烘烤着柳春桃的脸,让她觉得陌生又紧张。

这是她从来没有来过的地方。

没有南城那种湿润的舒适的空气,仿佛每呼吸一次鼻腔中都会钻入沙尘。

柳春桃跟随着人流往火车站外面走。

在一个小小的空地处停下。

她环顾四周,有点不知所措,不自觉地扣紧了怀里的饼干盒子。

柳春桃一愣,这才想起她还没来的掰开盒子看看里面的信。

她赶紧蹲在地上,将饼干盒子竖起来抵在膝盖上,使劲把它打开。

“哗啦——”一下。

里面的一封表面泛黄的信带着两张大团结掉了出来。

柳春桃长睫一颤,先把两张大团结塞进裤子口袋里,而后指尖抖着拆开了信封。

“小敏啊,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我?我是你顾叔叔呀。从前跟你爸年轻的时候开的玩笑话也不知道他还记不记得。”

“我说我孙子要是再年轻个几岁,我肯定得努努力,让他娶你家春桃,可现在我实在是没办法了... ...我只好喝出去这张老脸,问问你。能不能把你家闺女嫁过来?”

“北山是个军人,他的人品我绝对敢打包票,但... ...”

后面的话被渗进饼干盒子里的水打湿了,糊成一片。

柳春桃也看不清了。

她蹙着秀眉翻来覆去地又看了好几遍,才勉强认出书信末尾写下的那个地址——

雁平村第四部队家属大院儿。

顾北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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