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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法 2024-07-29 09:12:06

钟雯的胸,薄欢的臀,是金融系女生的两大门面,甚至连外语系的女生都被盖了风头。钟雯谈恋爱上瘾,薄欢却很难追,平常又不爱笑,那群富家子弟打赌,谁成功泡到她,赢一辆阿斯顿马丁。

全部碰钉子了。

薄欢藏在帘子后面照镜子,腰胯,肚脐,脚踝,每一处都发红。

贺听南吸得太狠了。

“你看学校的论坛了吗?”安然一把掀开帘子,“贺先生在校庆典礼上捐赠了一间练舞室和体育馆。”

薄欢惊慌失措钻进被子里,裹得严严实实,“我听说了...”

安然大大咧咧,没察觉她不对劲,“就在女生宿舍的一楼,月底装修完,你再练舞不用走那么远了。”

一年一届的校庆邀请的是历届优秀校友,当官的,经商的,混娱乐圈的,个顶个的有头有脸。

贺听南这个人不喜欢凑热闹,可贺夫人是名誉校长,碍于情面,他不得不出席聚餐,喝了校领导敬的几杯酒。

他酒量不行,这才有了意外荒唐的一夜。

下午钟雯回来,手上抱了一个盒子,“薄欢,你的同城快递,宿管阿姨签收的。”

她一边说,一边撕开包装袋,是一只白色KELLY包,限量款的雾面鳄鱼皮,“哟呵,官网20万呢,谁送你的?”

薄欢抢过来,迅速塞进抽屉,上了锁,“别人委托我转送的。”

“这么贵重的包不亲自送,还用得着你转送?”钟雯冷笑,“是你傍大款了吧?装什么清高啊,收礼物不是值得炫耀的事嘛,何必藏着掖着呢。”

薄欢不搭理她的胡搅蛮缠,躺下补觉。

钟雯又恼火又嫉妒。

她的圈子不缺“假白富美”,只要漂亮懂事,什么都有了。

分手费给3万的香奈儿包,或者梵克雅宝的项链;超过10万的属于封口,禁止女生对外泄露;但20万以上的大手笔,钟雯真没遇到过。

钟雯猜测,薄欢背后的男人不仅财力雄厚,大概率挺满意她表现,挺迷恋。

......

第二天学校组织了三位校友演讲,在多媒体大教室,薄欢刚走到门口,听见贺听南致辞,很醇厚磁性,有穿透力。

推开门,贺听南不疾不徐看了她一眼,继续讲话。

他穿了一件高领毛衣,恰好挡住下巴的牙印。

贺夫人有四分之一的德国血统,所以贺听南的长相很立体,眼窝偏深邃,鼻薄挺鼓,加上不抽烟,整个人成熟又干净。

这种多金清贵的男人,对初入社会的女孩子有致命的杀伤力。

薄欢坐在最后一排的角落,大教室回荡着贺听南的声音,可她一个字也没听进去,安然在耳边一直夸贺听南的身材有性张力,瘦而不柴,有肌肉有线条,相当于女人38D的级别。

男人的腰臀越紧致健硕,那方面像打桩机一样,越强悍。

薄欢没反应,拉了拉外套的领子,一碰胸部,还是酥麻麻的疼。

何止是强悍,简直是野蛮。

这会儿的贺听南斯文楚楚,有一股深沉温和的人夫感,而夜里的贺听南是九头牛也打不赢的猛男。

“听说贺先生还没结婚?”

薄欢玩手机,不看讲台,“估计快了吧。”

安然叹气,“本世纪最后一个钻石王老五啊...也要走进婚姻的坟墓了。”

演讲结束是全体大合照,由于场地有限,挤得厉害,薄欢没参加,溜着墙边去洗手间了。

她习惯性看纸,有轻微的血迹。

网上说,生理期前后那几天,欲望最大。

体验到的快乐也最大。

她青涩,又放不开,不过时机赶得巧,没留下第一次的阴影,算是和谐。

薄欢在公用水池洗完手,直起腰整理头发,贺听南不声不响出现在镜子里。

“你脸色不太好。”他靠近一步,认真打量她。

“我没睡好。”

贺听南有一米八四,是典型的5:8黄金比例,投下的影子完全覆盖住她。

他从口袋里掏出一盒药膏,递给薄欢,“这是消肿的。”

薄欢脸烧得慌,没伸手接,低头绕过他,“我自己买了。”

“薄欢。”贺听南叫住她,“有一次我没控制好,别忘了吃药。”

他们一共做了两次,床上一次,浴室里一次,她洗澡时贺听南闯进来,抵着她跪在浴缸里,这次很激烈,薄欢的膝盖全是淤青,他意乱情迷中似乎弄在里面了。

幸好她早晨来了例假。

应该怀不上。

“包是你送的吗?”薄欢抬头盯着他。

贺听南默认。

“是补偿吗?”

“礼物。”他背对走廊的窗户,一张脸晦暗不明,“下周你生日,我出差去外地,提前送了。”

薄欢没出声。

她生日是二月份。

贺听南连她的生日都记错了。

相识多年,睡过亲密过,她这个人在他心里真是没什么分量。

“想要车吗?”贺听南不太有耐性,对女人的脾气倒是温和,“我车库有一辆奥迪,你先开。”

那辆奥迪A6是他的第一辆座驾,开着玩的,开了几次就换高档的新车了。

不过保养得很好,有八成新。

薄欢刚考完驾照,确实在选车,二手车撞坏了不心疼,而且这辆奥迪有纪念意义。

她犹豫的时候,过道转角出现了几个人影,为首的是金融系主任,薄欢装作不认识贺听南,和他擦肩而过。

“薄欢啊,你没去合影?”

系主任拦住她,一扭头,又发现了贺听南,“贺先生,一起去食堂吃饭?”

“不麻烦了,下午有私事。”

系主任语气惋惜,“社团彩排了舞蹈,还打算邀请您观看呢。”

贺听南表面客套了一下,“以后有机会。”

“薄欢是社团的团长,她在市里的舞蹈比赛获过奖!”系主任自豪,拍了拍薄欢肩膀,“每年校庆她都表演舞蹈。”

贺听南一直没兴致搭腔,听到这句,才漫不经心开口,“薄同学今年怎么没跳?”

系主任无奈,“薄欢不肯上台,我也劝说不了她。”

“为什么不肯?”贺听南停下,转过身。

系主任明白他不高兴了。

女生巴不得给他表演,万一入他的眼了,他夸一句,当文娱干部绰绰有余。

头一回遇到不识抬举的。

系主任将薄欢推过去,她没站稳,险些摔在贺听南怀里。

贺听南眼疾手快扶住她,压低声,“因为我在吗?”

他嘴里是茶叶的清苦味,贺听南有个习惯,早晨喝一杯特浓普洱提神。

薄欢僵硬退后一步,“我脚有伤。”

男人垂眸,她脚踝缠了厚厚的绷带。

“贺先生,6月份的毕业生欢送典礼上,薄欢一定会登台表演的!”系主任替薄欢解围。

贺听南没说来,没说不来,平静朝一楼走。

系主任悬着的心总算是落了地,“这位不是刁钻的主儿,可也别得罪了,大学其实是一个小社会,要懂人情世故。”

薄欢闷头不语。

“他如果愿意来看演出,你跳得好,大四你报名学生会,很容易当选。”系主任瞥她,“我瞧你平常机灵,才教导你。”

“谢谢主任。”薄欢谦虚笑。

主任是好意,她清楚。

成年人讲现实,拼背景,有些人的一句话,比金子都值钱。

尤其是贺家的话。

薄欢和系主任在多媒体大厅分开,收到了贺听南的短信,让她回去一趟。

贺夫人这段日子催得挺紧,不回是不行了。

她跑回宿舍,从抽屉里取出那只包,上车交给贺听南。

“太贵了,不适合在学校用。”

他手肘支着车窗,闭目养神,“丢垃圾桶。”

薄欢顿时无言以对。

自从父亲的财产充公,家里又断了收入来源,她太知道没钱的窘迫了,二十万的包哪里舍得扔掉。

贺听南更知道她舍不得。

薄欢没理他。

再行驶过一个路口,快到贺宅了,贺听南忽然问,“你跳什么舞种。”

“古典舞。”

他侧过头,打量她的细腰和手臂,娇软纤长,却有柔韧度和力量,是练舞蹈的身材。

贺听南没有上流圈的陋习,但也和上流圈交际。

那群人偏爱舞蹈生,有十几年的童子功是最好的,柔软得可以翻来覆去各种姿势。

“毕业典礼你表演吗。”

薄欢抿唇,“那天你来吗?”

“有时间会来。”

贺听南一贯是这副样子。

不明确的暧昧,不挑明的甜头。

留下回味,以及抽身的余地。

车拐弯开进小区,贺宅是1号院,一套四百平米的徽派合院,灰白色砖瓦,入户的影壁墙挂着大红色中国福字结,气派恢宏。

司机停好车,拿起扫帚扫干净车门外的雪,贺听南才下去。

皮鞋油光水滑,不沾一丝雪和泥。

贺听南下班住市中心的大平层,六日必须回贺宅,一家人团团圆圆吃饭,看新闻,向贺淮康汇报工作。

是贺老太爷那辈立下的规矩。

院子里的柿子树染着白霜,贺听南经过树下,抬手摘了一颗大的给薄欢。

“柿子熟了。”

她一摸,带冰渣的。

生理期不能吃凉。

薄欢摇头。

他握在手里,“不爱吃了?”

“过两天再吃。”

薄欢也不晓得他懂不懂,她不可能怀孕的。

贺听南迈上台阶,打开红木大门,吩咐迎接的保姆,“煮梨汤,薄欢喉咙不舒服。”

她瞬间想起贺听南那晚躺在浴缸里,摁住她后脑勺往下压的一幕。

腹肌紧绷,硬邦邦的,硌得她嘴唇发麻。

薄欢半点经验也没有,疼得贺听南额头冒汗,他仍旧没松开,嘶哑着喊她名字,逼她对视。

他竟然不避讳她,光明正大提这茬,仿佛是一件再正常不过的小事。

薄欢面红耳赤。

进客厅,贺夫人正在和贺淮康的秘书通电话。

秘书说住在电视台对面的京西宾馆,吃了烤鸭,明天回家。

薄欢有朋友在京西宾馆做服务员,住客是一等一的厉害人物,进出要审核通行证,安检很严格,连房间和饮食都不允许拍照。

贺听南也去参加过商业峰会。

“提醒老贺吃降压药,少抽烟,听南的事情我会办好,放心吧。”

挂了电话,贺夫人招手示意薄欢坐,目光随即定格在她的挎包上。

这款包的配货大约要50万,比包还贵,薄欢开始实习就不收贺家给的生活费了,赚的工资连一根背包带也买不起。

她察觉到贺夫人的目光,身体不着痕迹挡住包。

贺夫人慈爱笑,“有三个月没回来了吧?你贺叔叔惦记你。”

“我也惦记贺叔叔。”

“欢儿,你妈妈的治疗费够用吗?”

贺淮康夫妇私下叫她“欢儿”,清脆圆润的儿化音,贺听南从不这么叫,只在床上欲生欲死的那几秒巅峰,他颤抖着叫过一次。

欢儿。

粗重的喘息,凸起的青筋。

满是雄性欲望。

叫得她瘫软。

贺夫人继续说,“疗养院的花费大,不够要告诉我,你专心上学,赚钱不急。”

薄欢回过神,“够的,贺阿姨。”

“欢儿,谈恋爱了吗?”

贺夫人眼神如炬,盯得她头皮发麻。

“还没谈...”

“有喜欢的吗?”

薄欢忐忑不安。

贺听南这时坐在对面的单人沙发上,气定神闲整理袖扣,保姆问他吃什么,他说了一道薄菜。

贺淮康以前职务调任频繁,贺夫人也忙,他养在薄州的外公家,初中毕业才回北方,会讲老式的薄州话。

所以他既有北方男人的高大,气魄,也有南方男人的白皙,精明。

南北通吃。

“没有喜欢的。”薄欢心不在焉,视线逃避着贺夫人。

贺夫人又瞟了一眼那只包,没戳破。

小姑娘爱面子,没禁住诱惑走错了路,大学里见得多了。

“生活有困难不好意思找我,找听南和嫂子。”

嫂子...

薄欢捏着沙发垫,捏得骨节嘎吱响。

贺夫人一本正经望向贺听南,放在桌上几张照片,“你挑一个合眼缘的。”

他摆弄着招待客人的玉石烟灰缸,“您挑中谁了?”

“我不干涉你的决定。”

薄欢看照片里的女人都挺端庄漂亮,年纪和贺听南相仿,最重要是家境滋养出来的贵气,上得了台面,和他般配。

“这个。”他选了垫在底下的一张。

最美的。

那种夺人眼球、有攻击性的漂亮。

薄欢心口发涩。

果然,男人是视觉动物。

第一嗜好永远是美貌。

他也对美女感兴趣。

贺夫人却不满意,指着另一个,“她呢?学历高,父母是高校的教授,爷爷部队退休。”

“您喜欢吗。”贺听南脸上没多大的波澜。

“你自己的妻子你做主。”

“我已经选完了。”他坚持。

贺夫人彻底没了笑容。

“欢儿,你帮听南挑。”贺夫人又把照片挪到薄欢面前,“女人看女人的眼光最准。”

薄欢咬着下唇,五脏六腑几乎绞成一团,堵得她喘不过气。

“她挑什么?”贺听南靠着沙发背,眉间不耐烦,“又不是她娶,是我娶。”

“看来你真喜欢了?”贺夫人试探。

“您安排见面吧。”

贺听南答应得毫不迟疑。

他端起茶杯,右手在薄欢眼前一晃。

就是这只手,研究出了最先进的飞机部件,使他任职的航空集团成为业内的领军集团,他也一跃成为身价最高的总工薄师。

提起贺听南,圈内评价是:金尊玉贵,沉着冷漠,谁也看不透。

薄欢觉得远离他是对的。

这样的男人,注定是让女人栽跟头,受情伤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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