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四岁时,我因为各项表现优异,得到市内三好学生的名额。
在颁奖典礼的前一天,妈妈亲自找到学校。
她当着所有老师说我是小偷,是偷走她三百元现金的贼,不配拥有这个名称。
最后,这个名额给了另一个女生。
而我也因为这件事,被孤立排挤。
班里一旦少了什么东西,都会怀疑到我身上。
我回到家,忍不住哭着质问妈妈为什么要这样做。
「你知道我为那个名额努力了三年吗?你为什么要污蔑我?!」
但妈妈比我更激动,大声问我是不是想靠三好学生加的分数,考离家远的那个学校,想摆脱她。
那天晚上,妈妈砸掉了家里所有的东西。
这动静引来左邻右舍。
她大声哭诉自己的不容易,如何一个人将孩子养大,现在女儿却对她恶言相向,想要抛弃亲妈。
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到我身上,责备,厌恶,针扎一般。
最后,邻居阿姨压住我的肩膀,「快给你妈妈道歉。」
我咬紧牙关,不肯低下那个头。
可第二天,我想去上学时,发现卧室门被从外面锁住。
「妈妈,你在吗,我上学要迟到了,今天有一场很重要的考试啊!」
我不停拍打着房门,直到手掌红肿,时钟的指针慢慢走过九点。
外面终于传来妈妈的声音。
「你昨晚太激动了,我让你冷静冷静,好好想想对自己的妈妈该是什么态度。如果想不明白,这个学也不用上了。」
「妈,妈妈,我错了,真的错了,求你让我去读书吧!」
我不断哀求,最后,妈妈打开房门。
她冷眼看着我在她面前跪下,磕头认错。
才终于大发慈悲的让开路,「这次只是给你一个小教训,下次再犯,就直接退学。」
那天,我一刻不停地向学校奔跑,可最后还是错过了考试。
教导主任那段时间严抓迟到,妈妈却没帮我请假。
最后我在升旗仪式上当众念检讨书,那学期的奖学金和各种荣誉也因为考试缺席被全部取消。
在高考的前一个月,我在看各地的大学。
我当然想考个远的地方,最好回家要坐很久很久的车。
同桌是年级前三,老师觉得我还有提升的机会,希望我们互相帮助,能够得到更好的进步。
妈妈就是那时候来的。
同桌正在给我讲解数学题,妈妈忽然扯着头发将我拖到走廊。
一字一句的谩骂,随之而来。
「石瑶你怎么这么贱,我让你来学校是读书的,不是来勾引男人的,你平时周末出去是不是跟他开房,我怎么生出你这个不要脸的贱种!」
一道道话语如同巴掌扇在我脸上,眼泪早已淌了满脸。
因为声音太大,整个走廊上都已经围满了人。
甚至还有其他年级的也跑出教室看热闹。
我只觉得自己仿佛被扒光一般,暴露在众人目光下,被一刀刀凌迟。
抬起头,眼前是妈妈狰狞的神情,我想要解释。
下一秒,她却直接向我的裤子伸手。
「你不干净了是不是,我今天就让大家都看看你有多不要脸!」
那双手狠狠撕扯着我的校裤,我看见自己的腿暴露出来。
明明是夏日,风一吹,却感到刺骨寒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