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我是尊贵的嫡公主,但我的夫君有断袖之癖。他从青楼带回了一个男宠,为了这个男宠,要跟我合离。
我不愿合离,他便骗我喝下毒酒,把我的尸体偷偷丢到乱葬岗。
但令我没想到的是,最后给我收尸的,是那个男宠。
01
我遵循母后的遗愿,嫁给了顾盛泽。
他靠军功从平民变成将军,能力出众,且家中父母早逝,是别人眼中顶顶好的儿郎。
但世人不知道的是,我夫君是个断袖。
他从青楼带回了一个男宠,甚至为了男宠强迫我合离。
我不愿意合离,他便骗我喝下毒酒,最后把我的尸体丢到乱葬岗。
堂堂嫡公主,最后却死无葬身之地,尸体被野狗践踏。
何其窝囊。
我本以为,我会就此死去,但是令我没想到的是,我再次睁眼,十八岁的顾盛泽站在了我的面前。
他说,[清清,融月身体不好,以后就麻烦你多多照顾他了。]
顾盛泽看向季融月的目光格外温柔,他从未对我露出那样的眼神。
[关我何事?顾盛泽,你当真是让我恶心至极。]我嗤笑了一声。
是我钻牛角尖了,母后让我嫁人,是为了让我有依靠,能够幸福的走完这一生。
可是我偏偏将婚约当成对母后最后的念想,始终不肯合离。
哪怕,我并不爱他。
如今,我也该醒悟了。
我必须让顾盛泽付出代价。
他错愕的看着我,似乎没想到我会说出这样的话。
[清清,你在闹什么?]他皱着眉,不耐烦的看着我。
[啪。]我走上前,狠狠给了他一巴掌。
[你如今将男宠带到我面前,这何尝不是对我的一种羞辱,我不好过,你也别想好过。]我在他耳边轻声道。
我没等他回答,便转身离开,离开之前,我看了季融月一眼,恰巧与季融月看向我的目光撞在一起。
02
顾盛泽最在意的,一个是他的兵权,一个就是他的名声。
兵权不好下手,但是名声容易破坏。
我记得,上辈子这个时候,他作为将军,却克扣了将士们的军饷。
我心中渐渐有一个计划。
但是,在此之前,我必须保障自身安全。
我找了个理由进宫。
03
我和父皇相对而坐,边下棋边闲聊。
[父皇,你觉得女子可否从军?]我落下一子。
父皇顿了顿,然后淡然的也落下一子。
[倘若是其他人,我认为不可。但如果是我儿,有何不可?]父皇轻笑了一声,眨眼间棋局反转,绝处逢生。
[有你这句话,女儿便安心了。]我放下心来。
有了父皇的支持,那么我以女子之身成为一军主帅,便有了最大的依靠。
我武功极高,甚至不输顾盛泽。
上辈子,如果不是因着夫妻这层身份,让我对他过于信任,他怎么可能有机会害死我?
我向父皇要了一个暗卫,专门保护我的安全。
重来一次,我对自己的性命格外慎重,哪怕我武功强,但是总有意外,我必须以防万一。
在安全得到保障后,接下来,我可以安心的开始报复他了。
第二章
04
依着上辈子的记忆,我知道顾盛泽和另一个贪官勾结的信,就藏在他的书房里。
难题来了,我该怎么拿到这封信?
我思考了一会儿。
[夫人,将军也真是的,今晚又去了那个男宠那里。]贴身丫鬟在一旁替我打抱不平。
我顿了顿,看向了贴身丫鬟。
[以往顾盛泽去他房里,一般待多久。]
丫鬟正愤愤不平,听到我的问题,马上滔滔不绝的告状。
[将军一去就是一整晚,也不知道那个季融月哪来的魅力。]
我露出了一个畅快的笑容,当真是,天助我也。
我找了个理由让所有人都退下,并告诉他们,今晚不用守夜。
等到天彻底黑了,我便摸黑到了顾盛泽的书房。
出乎意料的是,书房这种重要的地方,他竟没有派暗卫守着。
我依照记忆,一寸一寸的摸过那些架子。
直到摸到一个小小的立体雕花。
找到了。
当我转动它的那一瞬间,许多暗器飞了出来。
我本可以躲开,但是要是我躲开了,那么这些暗器便会射向书房各处。
到时候要是留下了痕迹,那么顾盛泽一看便知,有人来过。
于是,我忍住了身体下意识的躲闪反应,将面罩扯了下来,尽可能的挡下暗器。
面罩挡住了大部分,但是还是有一些暗器弄伤了我。
我咬了咬牙,将那些信拿了出来,然后小心翼翼的恢复机关,甚至谨慎的处理了暗器和地板上的血迹。
将一切都处理好后,我悄悄回了房间。
05
因着我习武的原因,房间里常备着金疮药。
如今,刚好派上用场。
我没有惊动任何人,自己一个人默默处理了伤口。
包扎完伤口,我躺在床上,睡不着觉,一闭眼就是前世惨死的画面。
我捏紧了手里的信,迫不及待等待着天明。
天刚亮,我就马上让暗卫将这些信抄写了数份,然后找人把这些复制品往大街上扔。
边扔边喊,顾将军勾结贪官,克扣军饷。
而我,则保存着原件,派人到御史大夫的家门前守着,亲自交到他手里。
御史大夫,是出了名的大公无私,刚正不阿。
他一看完手里的信后,就乘着马车,进宫告状去了。
短短一个上午,顾盛泽就名声扫地,京城所有人都知道他身为将军却克扣军饷。
而顾盛泽,劳累了一个晚上,睡到晌午才醒。
等他一觉醒来,天都变了。
他急急忙忙的进宫,想跟我父皇狡辩,甚至来不及去控制外头的风言风语。
这就是根基薄的坏处,没有时间去训练暗卫心腹,导致事情都发酵到不可挽回的程度,都没人去提醒他。
但是,这又关我什么事呢?
我美美隐身。
05
这件事,让顾盛泽的名声一落千丈,但是没有让他受到什么实质性的伤害。
一来,他刚打了胜仗,有功。
二来,虽然他克扣了军饷,但是如今没有仗打,这件事的影响便小了许多。
但是,为了以儆效尤,父皇罚了他半年的俸禄,甚至打了他三十大板。
当晚,他是被抬着回来的。
将军府整晚灯火通明,府医匆匆忙忙的赶去给他治伤。
这么高兴的时刻,我怎么能错过?
于是,我打着担心他的旗号,去看他的热闹。
[夫君,你怎么了?]我明知故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