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佚名的小说_痴恋难停小说阅读(程以棠简予深)

书法 2024-07-18 17:18:17

所有的重逢都是蓄谋已久

少年自然地接过女生的书包,熟练地插好手中奶茶的吸管,然后递给她一支。那女生挽着他的胳膊,显然他们俩关系不一般。

她想起出发前,大家都告诫她不要沉迷于爱情,否则到头来只会让自己受伤。但她却毫不在意,只盼着能与他重逢。她冷笑一声,默默跟着他们。

几年前的迎新晚宴上,少年初见她便对她魂牵梦绕,追求了她很长一段时间。终于,她点头答应了他。

她至今都记得他当时眼中的泪水打转,还记得他许下的誓言,要永远待她如初恋,并约好未来在北京重逢。

她悄无声息地跟在他们后面,走进了一家豪华的餐馆。

太子爷的朋友们在包房门外等候着,热烈欢迎他们两个的到来,对于她的突然出现也并不显得意外。

席间,那个女生去了洗手间,朋友们便偷偷地问太子爷:“你的白月光回来了,那你那位小女朋友呢?你打算怎么办?”

太子爷靠在椅背上,淡淡地回答:“不用告诉她。”众人一片默契,决定帮他隐瞒。

她在门外静静地观察着这一幕,冷笑着掏出手机给他打电话:“你在哪儿?今天是你生日,祝你快乐。”

他示意周围的人安静,接听电话时声音微弱地说:“我在图书馆学习呢,这里不方便接电话,先这样吧。”说完他便匆匆结束了通话。

她终于决定不再回头,径直离开了餐厅。太子爷盯着手机,感到莫名的惶恐。正想回拨电话时,那个女生正好回来了,他也就没再继续。

那晚,她给他发了一条简短的信息:“祝你生日快乐,我们…就此别过吧。”

没等回信,她便将他的所有联系方式都拉入了黑名单。

陌生号码接连拨来,她猜测是太子爷的伎俩,便一一拉黑。直到外卖小哥的电话打进来,她才接了一个。

但电话那头的声音却很熟悉,低声哀求道:“别生气了好不好?别丢下我行吗?”

她沉默着没有说话,他的声音变得细心而谨慎,仿佛是在对待自己最珍贵的人,“你还会回北京的?对吧?”她冷冷地回答:“我要去哪儿都跟你没关系。”开学那天,她刚到校园就被一辆跑车急挡住了去路。车门打开,里面下来的赫然是那位太子爷,他没了之前的傲气,拉着她的手哀求道:“别丢下我好吗”

但没等他说完,就被一道声音打断:“这位同学,大白天纠缠我女朋友不合适吧?”

——

夜深,万物俱寂。

程以棠怔怔地望着窗外的流光,今天是她的新婚夜,可她却稀里糊涂。

咔哒——

门推开的声音。

她回眸,看到来人蓦然一僵。

竟是简予深……

目光越过他身后,除了无尽的黑色,什么都没有。

眼底逐渐变得惊恐,磕巴道:“你…你怎么进来的?”

这是她的新婚别墅,他怎会出现……

男人并未回答,眸色很浓,暗暗翻涌。

她头皮发麻地往后退,刚将转身欲要逃离就被拦腰抱起,强势又阴鸷的气息扑面而来。

吓得音调骤然拔高,“你放开!”

话音还未落地,半裸的后背忽感一阵刺骨的寒凉。

冰得她一颤。

她被按在冰冷的玻璃上。

男人一手禁锢她的下巴,另一手攥住她的手腕狠狠提过头顶,随之,凛冽的声调覆来,“甩了我转身嫁人?你还真敢。”

说话声像是刻意放缓,在这漆黑无边的夜色里让人脊背发凉。

她抑制不住地颤抖,“赶紧走,我…我结婚了…”

薄凉的唇突然压下。

凶狠又强势,容不得抗拒。

程以棠被搅得生疼,用力推他的胸膛,却怎么也推不开。

混蛋!

力道似乎更重了。

礼服下的腿触及到一片炙热时,她不由战栗,抖着神经踹他,掐他。

挣扎间,他蛮力地扣住她的下颌,逼着她对视。

男人眼眸晦涩不明,偏偏开口语气是与之不符的淡然。

他说:“让你老公好好看看你是怎么在我身下放荡的。”

畜生!

“你给我…”

滚字还没吐出,唇再次被堵住。

轻喘声破碎,淹没一波又一波的情潮里。

程以棠整个人昏昏沉沉,直到一道刺耳声响起。

刺啦——

结婚礼服被撕开。

她管不了那么多了,哪怕这男人在京北一手遮天。

扬起手,对着他的脸就是一巴掌,却扑了空。

嗯?怎么没打着?

再一次时,耳边倏而滚进一道无止无休的震动声。

她一个激灵,倏尔睁眼,额…是她的卧室。

笼统回国不到半个月,竟梦到他三次,这次最恶劣。

比他当年的强迫更恶劣。

程以棠在床上愣了快五分钟才从爬起走进洗手间。

凉水浇面,人也跟着清醒了

二十分钟后,她穿戴整齐出现在停车场,往公司驶去。

回国第三天就收到关氏旗下的天禾传媒公司offer。

算得上老本行。

拐向主干道时手机响了。

程以棠瞥了眼来电,是养父。

她无意识蹙了蹙眉,在自动挂断的前一秒才按下接通键。

那边先开的口:“过几天有个商务酒会,你陪我出席。”

又想卖她?

不知道这次买家是谁。

程以棠弯了弯唇,唇畔的弧度勾着讥诮,“抱歉,去不了。”

不给他训斥的机会,直接挂断,把手机扔回中控台。

然而,就这么短短分神两秒忽感一震。

砰——

是什么被撞了。

车……

程以棠睁了睁眼,越过挡风玻璃望向她追尾那辆车的标志,光一个字母B就差不多猜到价位了。

面颊像被什么蛰了下,肉疼。

松开安全带,推门下车。

同一时间,宾利副驾下来一个穿西装男人,他走到车尾,扫了眼被撞得变形的保险杠,神情不悦,“你怎么开——”

于特助目光掠过对方那一瞬,像被人强行堵住嘴,剩下的话全夭折在喉间。

眼前的女人清冷又明艳,让他惊讶的不是她的容貌,而是……

程以棠这会儿特别认同一句话:人倒霉喝凉水也塞牙。

说的就是她自己。

暗暗顺了口气,神态自若地露出一抹浅笑,“抱歉。”

于特助真不知道该如何处理。

恰好此时,后排车窗落下。

听到动静,程以棠偏了偏脑袋,最先入眼是一抹暗色,坐里面的人穿了件深色系衬衣,领口最上面的两粒扣子是解开的,能轻而易举看到阴影分明的硬朗锁骨,往上是他凸起的喉结。

明知道是谁,仍不由将目光往上移,就这样,于这双深邃的眼眸撞了个中心点,她无法自控地一僵。

梦里他浪荡无耻,令人发指,此刻淡漠矜贵,甚至还勾着几分薄凉。

判若两禽。

程以棠极快敛神,不泄露点滴情绪,用笑容伪装,“简总。”

男人嘴角很轻地牵了下,“回来了。”

三个字,全是废话。

似乎没必要再寒暄,再者,最后一次见面,不管于他还是她,都那么果断决绝。

所以,重逢这个词对他们来说没有任何情分。

程以棠挪开视线,正要同他助理商量怎么赔偿,一道清冷的质问声滚到耳边,“开车不看路?”

“……”

吃炸药了吧这男人。

斗胆开口,“能不能麻烦简总调下记录仪?”

就觉得刚刚撞车有点蹊跷。

偏偏还没来得及装行车记录仪。

男人反问:“你觉得我有那个闲工夫?”

程以棠:“……”

行!

你有权有势,你狠!

利落拉开车门,从TOTE包翻出一张便利贴,唰唰地写上一串数字后递给他的特助,“维修费算好麻烦你打我电话。”

话将将落音,一道低咧声插进来,带着强势,“走。”

于特助还未来得及回应,车窗已经升上。

他暂时领会不出老板的意思,接走纸张朝程小主微微颔了下首,而后,拉副驾驶钻了进去。

车内,一片死寂。

自上车后,于特助明显感觉到此刻的沉闷跟先前不一样。

这…大概归功于那位小主。

别人可能不清楚,但他看得真切,这么多年能让老板情绪有波动的只有程以棠了。

当年,简总可是把她放在心尖上,谁知,突然分开了。

也不知道今天相遇是缘还是怨。

拧了拧神,转身请示,只见后座的人双眸阖上,周身清冷。

默默转回时,老板睁开了眼,“什么事?”

虽说跟简总多年,对他的言行能揣摩几分,但现在…真拿不定他的态度。

捏了捏手里的便利贴,小心措辞,“车维修…?”

老板没说话。

日光折射,分散几缕落在他脸上,却驱不走他身上的冷意。

直到下一个红灯,他才开口,不仅神色,就连声音也没任何起伏,寡淡得像白开水,“这种事需要问我?”

于特助:“……”

其他时候不需要,但对方是程主子啊。

难不成没认出来?

空咽了下,硬着头皮好心提醒,“简总,是程——”

只说了个姓,简予深冷冽的眼神飙来,“我没瞎。”

于特助打了个激灵。

行,他多事。

驾驶座的司机也默默地擦了擦额前的冷汗。

四十分钟前,那时候于特助还不在车上,突然听到老板说:“绕到嘉庆路。”

他不明所以,明显和去公司两条路,但还是照做。

直到一辆白色小车从眼前开过,老板又吩咐:“前面那辆牌照3554的车,找个机会让它撞上。”

差点以为自己听错。

“是撞我们?”

老板很淡地嗯了声,接着问:“开了这么久的车,这点技术还是有的吧?”

他只能回答没问题。

为了工作,办不到都得办到。

狗男人真恶劣

当天傍晚,程以棠接到于特助的电话,说是初步报价80万。

“……”

真贵。

赔了这笔钱,她跟天桥下的乞丐没什么区别了。

“确定好金额把账户发我。”

那边说话始终客客气气,“那您忙。”

收线不到五分钟,有信息蹦出。

【程小姐,金额确定了,是80万,简总说要现金,您什么时候方便,我去接您。】

于特助真不知道老板哪根筋搭错了,说只要现金。

完了又听到他说:让她本人过来点数。

着实看不懂简总这番操作,到底是为了报复,还是想见人一面?

愣神时,耳边滚来一道毫无情绪的声调。

“怎么说?”

于特助摁亮兀自暗下来的屏幕,“程小姐还没回。”

简予深鼻息深沉地嗯了声。

“去忙吧。”

偌大的办公室沉寂下来。

不多时,门被推开。

来人一进来就瞥见一道背影伫立在落地窗前,指间虚虚地夹着烟,见状,半调侃,“今天这么闲?”

待走近,意外发觉他今天的气压很低,有种说不出的孤寂。

“怎么了?”

简予深不答反问:“找我有事?”

吞吐间,呼出一丝轻雾。

好友跟着点上烟,“没事,路过。”

又问了遍他怎么了。

简予深还是什么都没说。

一根烟点完,又续上。

朋友:?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这状态让想起三年前,或者说,三年前有好一段时间都是这种状态,整个人充满着无法看透的沉。

后来得知,原来是娇养的金丝雀飞走了。

所以,今天又是怎么一回事?

难不成……?

彼时,另一边。

程以棠被对方的操作无语了整整五分钟,这年头谁不转账?

拿着一包现金跑来跑去有意思?

咋?

用这个手段报复?

是不是幼稚了点?

不就是她提出的分开嘛,就这么记仇?

记忆也在这一刻见缝插针地袭来。

三年前,程氏遇到了有史以来最大的财务危机,养父为了挽救公司便丢了份合同给她,让她去找简予深。

然而,当她求到他面前,他只是淡淡瞥她一眼,旋即,递来一张房卡。

她一怔,甚至在原地懵了好几秒。

一个男人给女人房卡,意思再明显不过。

程氏已这般绝境,似乎容不得她拒绝。

她欠程家的,毕竟白养了她这么多年。

再者,这男人的五官长在她的审美点上。

偶尔她的三观跟着五官走。

让人意外的是他没带她去酒店,而是将车开到他名下的别墅,并说道:“以后住这。”

她炸裂了。

不是一夜?

没立即等来回答,男人似有不耐地挑起她下巴,眸光清冷又幽深:“你以为程氏这么容易回到正轨?”

就这样,她被套牢了。

从一夜变长期。

直到半年后,得知程氏差点破产是因为这男人掺了一脚。

讽刺吧。

最大的笑话竟是自己。

当晚,提出结束关系。

及时止损道理她懂。

到现在还记得那晚。

夜空飘着雪,到处湿漉漉的,阴冷。

而他的语调比鬼天气还要冷,声凉如冰,“确定要分?”

她无比清晰地回道:“确定。

所以,这男人是觉得没面子,趁机报复?

心眼是不是太小了点?

都过去了三年了,还这么记仇!

……

次日,程以棠同银行约好时间给于特助去了信息。

对方相当积极,她前脚刚取到钱,他后脚就到了。

谁知,那人特助竟没收,而是说:”简总怕数目不对,让您当着面数一遍。“

程以棠差点以为自己听错,凉笑一声,”我才从银行取的,怎么就不对?“

于特助表示很为难,他就是个苦逼打工的。

卑微地跟在身后,”麻烦您上车。“

见小主没动的意思,一脸苦相地喊了声,”程小姐……“

就差双手合十了。

最终,程以棠看在他当年为她跑腿的份上妥协了。

汽车启动,平稳地朝简氏集团开去。

几个红绿灯之后,便看到银色琉璃外墙,光一座大厦都透着让人高不可及的距离感。

程以棠收回视线。

不多时,汽车在门口停下。

有于特助带路,一路畅通37层。

上班点,两人的走动瞬间惹起秘书注目。

先不是一大美女出现在总经办,就是于特助这毕恭毕敬的态度都让人大跌眼镜。

无声地问:”是谁啊?“

于特助也想知道,给了无可奉告的眼神。

走到最里间,他停下,叩了两声门。

很快,一道有力的低沉声传来,”进。“

程以棠条件反射挺直腰杆,正要伸手推开,于特助已经代劳。

”谢谢。“

于特助讪笑,”是我谢谢您。“

程以棠可不跟他讲客气,”知道就好。“

于特助:”……“

听到动静,简予深从一堆文件里抬起脑袋。

程以棠平静地对上他的目光,与昨天在车里不同,此刻,真真切切看到他的样子。

微分短发,面部轮廓立体完美,特别是那双眼睛,深邃如渊。

不笑时,像玉镂金阙般不可高攀。

矜贵,冷傲。

如当年。

不卑不亢地喊了声:”简总。“

提步上前,把银行提供的存款袋往会客桌一放,”这里是八十万,一分不少。“

说完,就听到他说:”我又没点,怎么知道不少?“

”……“

行,她撞了他的车。

她理亏。

”那您点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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