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因,是发生在南山路的一场交通事故。
那是个暴雨夜,我和老宋接警赶到现场,人已经没气了。死者陈海,是个生意人。
他被撞飞到路边水沟里,没有明显外伤,只脸部一道口子,应该是落地瞬间撞击形成,渗出少量鲜血,肤色青紫,渐渐肿涨,看上去不禁让人后背发凉。
这种属于典型内伤,体表完好,但体内大出血,比那种断手断脚的,更凶险。即便立即送医,也基本没有抢救的余地。
询问室里,肇事者瑟瑟发抖,头发还滴答淌水,脸上透着铁青色。身份不简单,市人民医院副院长,路正明。肇事车是一辆城市越野,登记人就是他自己。
他交代,当晚加班回家,有些困意,加上雨下太大,视线模糊,将过马路的陈海撞了。
他样子看上去既无辜又可怜,可我总觉得他眼里藏着什么东西。
再回过头来想,那其实酝酿着一场「雪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