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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寄梦谢泠舟精选小说小说_崔寄梦谢泠舟重生小说免费阅读

书法 2024-07-18 09:14:10

朦胧间,裙摆被人缓缓掀开。

崔寄梦认为这是错觉。

她身为宁国公府人人尊敬的老夫人,谁敢半夜爬她床呢?

直到被贯穿的疼痛从下身传来,崔寄梦骤然清醒,猛地张开眼,入目是一片漆黑。

男人灼热的呼吸喷洒在她的脖颈处,温热的掌心摸过她的肌肤。

天爷啊!

崔寄梦大骇,当即伸手去推身上的男人,“放肆,混——啊!”

推攘的手被男人捉住,清脆的声音带着微喘,被春意撞碎。

当真是世风日下,人心不古,崔寄梦寡居数年,没想到年至四十,还要受这屈辱。

冲击太大,导致崔寄梦根本没听出自己变得年轻的声线。

男人动作越发卖力,就像是初尝禁果后逐渐掌握关窍。

“混蛋!”崔寄梦反抗不过,心一狠,朝男人肩头咬去,恨不得咬下他一块皮肉来。

“嘶”男人倒吸凉气。

崔寄梦感觉到舌苔上淌着热液,血腥气在鼻尖蔓延。

男人动作停下,强大的气场让周围空气骤冷,压抑着怒气沉声吩咐——

“来人!”

崔寄梦瞪大眼,没想到他还敢喊人?

见丫鬟即将进屋,崔寄梦来不及躲,只能迅速在床榻上乱摸,摸到衣裳便往身上套。

她可要脸呢!

很快,油灯被丫鬟点燃,昏黄的光照亮了陌生的婚房,还有眼前这个年轻男人。

可当崔寄梦看清长相的一瞬间,屈辱和愤怒都化为了震惊。

因为对方,竟与她夫君的短命长兄——谢泠舟年轻时长得一模一样。

此刻,谢泠舟薄唇紧抿,鼻梁高挺,细长的一双丹凤眸凝视着她,看不出喜怒,眼尾泛着淡淡的红色。

他赤裸上身,露出八块腹肌,窄腰宽肩,精细的皮肉之上冒着薄汗,肩膀上一圈小巧牙印直滴血珠。

崔寄梦无心观赏,头脑凌乱,低头看着自己肤如凝脂的手腕,怀疑自己重生了。

只是,重生也不该重生到大伯哥床上啊!成何体统啊!

头顶适时响起谢泠舟生硬的声音——

“是我弄疼你了,还是你不愿意嫁我?”

嫁?

崔寄梦闻言更惊,她怎么会嫁给谢泠舟?不是继妹嫁给他吗?

不对,原本订婚,确实是定的崔寄梦与世子谢泠舟。

可继妹崔妙仪也想嫁入公府,于是便制造与谢二公子的偶遇,让谢二动心,定下婚事。

成婚前,崔妙仪仍不甘嫁给无法袭爵的谢二,所以借着同天成婚的漏洞,瞒天过海换了婚服,换了亲事。

崔寄梦莫名其妙地和谢二拜了天地,最后只能接受嫁给谢二的现实。

重来一次,为何就不同了呢?

崔寄梦正在深思,根本没注意到谢泠舟越来越臭的脸色。

谢泠舟见新婚妻子答不上来,不禁眉头拧起,“你既不愿嫁,为何不早说,难道是我非要娶你吗?”

由始至终,谢泠舟也没提肩膀的伤口。

他快速穿戴整齐下榻,见床上人儿没半点挽留之意,便毫不留恋地离开了婚房。

崔寄梦急着理清头绪,根本顾不上他。

她赤着脚跑到铜镜前,看见自己重返十八岁的年轻脸蛋,陷入久久迷茫。

前世,因换亲之故,她嫁给了心仪崔妙仪的谢二,一边要应对谢二的不满,一边又要忍受婆婆的蹉跎,当真是心力交瘁,磨得她原本温婉的性子都成了急脾气。

她先是讨婆婆欢心,后又借婆婆威严管教谢二,将一个纨绔子弟改造,浪子回头遣散了妾室,转而只钟情于她。

后来谢泠舟猝死,谢二袭爵,征战沙场、功成名就,让宁国公府回归顶级世家的地位,崔寄梦也成了京城贵妇艳羡的对象。

崔寄梦操劳半生终于换来了顺心日子,现在,竟然要重头来过?!

而且这次,崔寄梦没被继妹换亲,她的夫君是只能再活两年的谢泠舟……

“小姐,世子怎么黑着脸走了?”

陪嫁丫鬟紫灵焦急地跑进屋内,发现崔寄梦对镜惆怅,以为她也为此伤心,当即落下泪来——

“世子好狠的心,新婚夜就抛下您,这以后日子可怎么过呀!”

崔寄梦从铜镜前起身,蹬蹬跑回床榻边,看着散落的喜服。

这次,喜服并未被崔妙仪替换。

崔寄梦心中一激灵,“紫灵,这些日子崔妙仪有什么变化?”

紫灵不明所以,“二小姐先前还不愿嫁给谢二公子,嫌弃他没爵位没前途,半月前却突然变了,出嫁时开开心心的。”

崔妙仪也重生了,还比她早了半月,崔寄梦心想。

崔寄梦和谢泠舟的婚事,是老宁国公在去世前亲自敲定的。

前世崔妙仪处心积虑换亲,却没能如愿过上好日子。

因为国公夫人连承安伯嫡出的崔寄梦都看不上,更何况是继室带来的拖油瓶呢?

再加上谢泠舟一心公务,直到谢泠舟死时,崔妙仪都没怀上一儿半女。

崔妙仪这个世子夫人过得憋屈,也算是自食恶果。

重头来过,或许她以为,嫁给谢二就能改变人生。

可惜她算漏了一点。

只要谢泠舟不死,谢二就上不了位。

就算谢泠舟死了,只要他有儿子,二房也上不了位。

所以,只要生下谢泠舟的孩子……

崔寄梦正默默盘算着,耳旁突然传来紫灵惊喜的声音——

“小姐,您和姑爷已经圆房啦!”

床榻上落了红的贞洁帕还挺显眼。

紫灵刚惊喜不到片刻,又瞧见枕边也有血,再见崔寄梦唇瓣血红,心一凉:

“世子圆房还咬人?您这样温婉的人,他竟舍得!”

崔寄梦被她一提醒,也想到刚才圆房时自己的举动。

这会儿她后悔得很,“是我咬伤了他。”

早知道刚才咬轻点了。

谢泠舟本就无心女色,万一不愿意再跟她同房怎么办?

思及此,崔寄梦就觉得脑袋里嗡嗡的,换上干净衣裳就跑了出去。

她得去找他才行。

该道歉道歉,该征服征服。

崔寄梦知道该去哪里找他。

夜色如墨,满府一片喜色,廊道挂满红绸和红灯笼。

前院的宴席刚散不久,崔寄梦跑得太急,拐角处突然出现一个人,她没收住便撞了上去。

对方的胸膛很硬,崔寄梦捂着额头后退,正想抬头看看是谁,就听对方醇厚的嗓音中带着几分惊讶——

“嫂嫂?”

这声音,崔寄梦听了半辈子,此刻却是完全不同的感觉。

被前世的丈夫称为嫂嫂,除了不习惯,还有些心虚。

崔寄梦抬头,果然看见了谢彻那张熟悉的脸。

他与谢泠舟长得不像,他没有谢泠舟的清冷孤傲,但更显英气。

“嫂嫂这是去哪儿?兄长呢?”

谢彻看着比自己还小的大嫂,好奇她为何新婚夜乱跑。

因谢崔两家同在京都世家圈子,谢彻认出她也不稀奇。

崔寄梦闻到空气中的酒味,嫌弃地微微皱眉,迟了好几瞬才应声,“书房。”

“书房?”没想到兄嫂的新婚夜竟在书房过,谢彻忍不住笑了笑,“可要我差人带嫂嫂过去?”

崔寄梦摇头,婉拒好意,而后见谢彻轻轻颔首,他的面上透着几分期待,率先抬步朝后院而去。

他步履急切,饱含新婚喜悦,这让崔寄梦想起前世的新婚之夜。

那晚,谢彻掀开盖头见到她时,就差把房都掀了,后来更是冷言冷语。

而现在,崔寄梦才知道,原来他前往婚房的路上,是这样欢喜的。

方才心底生出的心虚感,忽然间就消散了。

她从不欠任何人什么,她和他的婚姻源于因崔妙仪的算计,她明明是受害者,却还要承受谢彻的愤怒。

即便后来的谢彻爱上了她,痛改前非,但她对他攒了太多失望,后来也只是逢场作戏。

平心而论,谢彻不是个合格的婚姻伙伴,管束他就跟拉扯儿子一样。

相比之下,谢泠舟不知要好多少。

谢泠舟少年时便稳重淡然,惊才绝艳,连中三元,如今二十二岁已是五品吏部郎中。

作为国公府世子,他从来视振兴家族为首任,没有谢彻那些纨绔多情的毛病。

就算洞房花烛夜负气离去,也只会去书房办公、学习,根本不会去寻花问柳。

看,多省心呐!

想到这里,崔寄梦愈发坚定内心,她快步朝书房走去。

书房附近的几个院落都熄了灯,唯有书房内亮堂堂。

崔寄梦在门外踌躇了会儿,才敲了敲门。

里头似乎没有听见,她刚想推门进入,就听谢泠舟的声音从里间传来。

他的声音有些沙哑——

“不用宵夜,不用伺候。”

崔寄梦语噎,他竟将她当成了小厮,她忐忑开口,“是我。”

话音落下,里头迟迟没有动静,仿佛陷入了沉默中。

崔寄梦心头焦躁,伸手在一侧窗上戳了个洞,透过小洞朝里望去。

她以为会看见谢泠舟在案牍前刻苦钻研的样子。

结果没有。

若隐若现的屏风后头,是一张并不宽大的硬榻。

崔寄梦隐约瞧见了那抹在动的身影。

他在干嘛?

崔寄梦正心存疑惑,就见“哐当”一声,什么东西滚下了床榻。

是一个精致喜庆的红陶瓷酒杯。

谢泠舟竟在饮酒?可他不是从不饮酒作乐的吗?

崔寄梦依稀记得,谢泠舟猝死的那天,宫中来了御医,说他的死因是心有郁结,加上过度劳累。

可他能有什么郁结,身为公府世子,要什么没有?

他唯一的盼望,估计也就是希望宁国公府重回鼎盛,郁结也是因为宁国公府逐渐没落,所以过于心急,才会劳累而死。

只是,喝酒恐怕会更不利于他的身体吧?

这可不行。

崔寄梦也不等他回应了,当即推门而入。

硬榻上,谢泠舟正襟危坐,哪像在喝酒?

若非他手中握着小酒壶,那正经模样倒更像是在看书。

谢泠舟没料到崔寄梦会闯进来,他眉心隆起,一双眸幽幽地望向她,“出去。”

崔寄梦仿若未闻,逐步走近。

发觉他周身空气清新,便知他饮的不多,崔寄梦稍微放心了些,却还是忍不住说道:“喝酒伤身。”

听起来像是句关心的话,落在谢泠舟的耳朵里却刺耳得很,他沉声道——

“咬人之时,倒不怕伤我。”

闻言,崔寄梦心道完了,这事儿果真过不去了。

不过也对,论谁新婚夜莫名被新婚妻子咬了一口,都很难不生气。

崔寄梦实在想不到什么借口,若说她是因梦魇咬人,那会不会让他更生气?

这洞房时候睡着了,对男人来说,可是致命侮辱啊!

崔寄梦寻思好一会儿,在谢泠舟凝视下,终于想到了托词,她佯装羞涩地低下头,就像未经人事的少女——

“我不是故意咬你的,是因为你弄疼我了。”

语毕,书房中又陷入了诡异的寂静。

连崔寄梦这个曾活到四十多岁的妇人都觉得尴尬,她与谢泠舟还没熟到说荤话都不脸红的地步。

她再次朝谢泠舟看去,见对方面色冷漠,俨然是将“不信”二字写在了脸上。

毕竟她下口如谋杀亲夫一般,根本不像是愿意嫁人的样子。

崔寄梦弱弱试探,“我帮你上药?”

谢泠舟放下酒壶,冷笑一声,“若等夫人上药,只怕会流血而亡。”

崔寄梦被他怼得一时无言以对,就说上过药不就好了,怎么还讽刺她?

她抿抿嘴,明明烦得很,却还得挤出笑脸,“你若还气,我让你咬回来就是。”

谢泠舟淡淡瞥她一眼,声音清冷而疏离——

“从冷淡到热情,不到半个时辰的功夫,你就有两副面孔。”

“天下熙熙,皆为利来。”

他眼底如镀上薄冰,没有温度,“夫人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

想得到什么?

崔寄梦想得到一个孩子。

但她没有直接说,而是选择迂回委婉些。

于是她声音透着委屈,说出正常男人都无法拒绝的请求——

“今晚是洞房花烛夜,我只是想,和你呆在一处。”

谢泠舟仍是不信她的说辞,“我不想和你呆在一处。”

他话语直白,让崔寄梦上扬的嘴角都僵住了。

她忽地有些理解,为何前世崔妙仪会独守空房了。

忍不住反问,“新婚夜,你不与妻子呆在一处,你想和谁呆在一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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