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滚了,连衣服都没来的及穿,麻溜的滚了出去。
祁野的情人,那是个很可怕的词。
我跟在老爷子身边时,就听过祁野的传言,他混字母圈,玩的花,床上折磨人的手段堪比刑场,他的房间经常能听到男人痛苦的尖叫声。
可自从祁野将我从老爷子这里要过去后,我一次都没见他带人回来过,可即便如此我依然很怕祁野,骨子里的畏惧。
我知道祁野他是个很恐怖的人。
他经常在外面飙车,打架斗殴,做一些极限运动,这不算什么,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爱好。
可他总是满脸兴奋的盯着那些在塞车中出现意外的赛车手,他们的样子越惨,他就越亢奋。
还有我因为没管住祁野受罚时,他也总是饶有兴趣的盯着我背部的伤疤,眸底暗流涌动,似乎极力压制着什么。
我现在才明白,那是欲望,赤裸裸的欲望。
我一刻不敢停留的跑到老爷子住的那栋楼,
“老板,这活我干不了了,我要辞职。”
祁隆听到这话,目光上下打量我两眼,才沉声道:
“决定好了?”
我用力的点了点头。
妈的,干不了一点,被祁野那样的人盯上,说不定他哪天兴致大发,给我下药,然后硬要和我玩玩具,我怕是命都要没了,我是来当保镖的,不是卖钩子的。
既然已经知道祁野对我动了心思,此时不跑,更待何时。
我没法跟祁家硬碰硬,祁家在京圈都是龙头级别的存在,我哪怕是被睡了也只能打碎牙齿活血吞。
但我惹不起还躲不起了吗?
京圈好看的人这么多,说不定那天祁野就对别人产生了兴趣,忘了我,也不至于来找我的麻烦吧。
祁隆淡淡的看了我一眼,说道:“阿野出生时,我和他妈闹了点矛盾,对阿野也不怎么上心,导致我们俩谁都没注意到祁野的不对劲,等我和他妈和好时,才发现祁野心理已经不太正常了。”
我有点云里雾里,和我说这些干嘛,我是来离职的,祁野小时候怎样和我有毛线关系?
但下一秒,我被祁隆的话给吓到了。
“阿野他对于自己看上的东西,要么一定要得到,得不到就毁掉。”
一句话,让我如坠冰窟,我深呼吸极力稳住剧烈跳动的心脏。
祁野看上的才会这样,我安慰自己,他对我应当还不到看上的地步。
祁隆平静的看着我,
“还要辞职吗?”
我思考片刻,还是说道:
“辞。”
祁隆眼里闪出一抹戏谑的光,他将离职合同递给我,最后只说了一句,
“祝你好运。”
像是地狱的呼唤,吓得我连名字都差点写错。
搬东西离开那天,我骗祁野说家里有事要处理,需要回家几天。
他没有任何表示,甚至没来送我。
他站在二楼的落地窗前静静的看着我,眼神平淡,看不出喜怒。
但我总有种被丛林中蛰伏的野兽锁定一般,后背发凉,我赶紧钻进车里,立马叫司机开车。
我几经辗转最后在海市落地,海市不是一二线大城市,在这里我不会碰到之前认识的少爷小姐。
我承认,我在躲祁野,老爷子的那番话还是不可避免的让我担惊受怕,我怕祁野真的看上了我,将我带回去,然后对我强取豪夺,无所不用其极,最后,发现确实没办法得到我,便将我大卸八块,抛尸荒野。
第一天,我连门都没敢出。
第二天,我在我租的房子周围晃悠一圈,偷感极重,差点被人弄到局子里去。
第三天,我在小区里面溜达,四处探查,发现没有人监视之后,逐渐胆子大了起来。
我在海市这边认识了个大哥,跟着他杀鱼,日子倒也过得轻松自在。
一个月过去了,祁野都没有出现,以祁家的本事不至于这么久都找不到我,我思索半天,大概是祁野有了新的猎物,早就把我忘到九霄云外去了。
不过今天有点不太对劲,我记得出门前是锁了两下门的,可我刚拧一下门就开了,我屏住呼吸,后退一步,立马往外跑。
下一秒,房间里冲出好几个黑西装的硬汉,一窝蜂的将我围住。
虽然,我的身手不差,但终究双拳难敌四手,很快败下阵来,被人五花大绑的捆住扭送到那个从始至终都一脸平静的男人面前。
祁野脸上明明没什么表情,我却觉得他在生气。
我低垂着头,摸不清他在想些什么,他坐在我家破旧的沙发上,手里端着杯酒,随意摇晃两下后,挥挥手,将房间中站着的人赶了出去,才不紧不慢的抬眼看我,
“过来,跪下。”
我听话的跪在他的面前,弄不清楚他现在是个什么态度。
他似笑非笑的看着我,
“不是酒精过敏吗?和别人喝的挺欢的。”
我瞳孔骤缩,猛地抬头,我的警觉性不至于这么低,被人跟踪了都不知道,可我这些天确实没有感觉到自己被监视,不然我一定会立马收拾东西走人。
他轻拍了下我的脸,
“祁家厉害的保镖多了去了,哪怕那时候我让人朝你开一枪,你连枪从哪里射出你都不知道。”
说完,他将酒杯抵在我的唇边,命令道:
“喝。”
我不敢喝,我怕祁野给我下药。
其实我不太喜欢喝酒,可能是因为每次祁野去酒吧喝酒就会惹事,害我挨打,所以我对酒深恶痛绝,才会在祁野让我喝酒时和他撒谎,说我酒精过敏。
至于老大哥请我喝酒,我却不得不喝,如果不是他为我作证,我可能就被人送去警察局了,也是他给没学历没背景的我找了份工作。
所以他请我喝酒,把我当好兄弟,那酒我必须得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