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和费蘅大眼瞪小眼。
“……”我张着嘴,满脑子想要解释的话,一句都说不出来。
“你?林澜?”
我心噗通噗通直跳,“姐夫……,将、将军。”
“你,我……”
我红了眼眶,哽咽道,“我怎么会在这里?”
“……”
费蘅沉默。
我想他应该不会怀疑我吧?
但凡不是傻子,没有几个人会放弃太子侧妃之位,嫁给一个残废。
“你想换回去吗?”费蘅问。
我当然不想。
我看一眼外面,一片黑。
“还来得及吗?”
这个点,太子早就和嫡姐喝合卺酒洞房了吧。
“……”
费蘅沉默了,“只能将错就错,委屈你了。”
委屈,我一点不委屈。
做妾的悲苦,看我姨娘就知晓了。
太子侧妃,再高贵,也是妾。上头还有个凶悍善妒、母家势力强大的太子妃呢。
“去梳洗、歇息吧。”
我赶紧唤人,是伺候嫡姐的丫鬟。
她看见我倒是镇定,可见是知晓真相。
梳洗好出来,桌子上摆了热气腾腾的吃食。
“你饿了一天,吃点东西再睡。”
“好。”
我很意外他的体贴。
细嚼慢咽吃个五分饱。
有人端来合卺酒。
“既然决定留下,该有的仪式得有。”
费蘅这么说,我赞同。
喝合卺酒的时候,我偷偷去看他。
冷硬俊逸的脸、斜飞入鬓的眉、高挺的鼻梁、薄唇。
想到今晚和他同床共枕,甚至做亲密之事,我瞬间脸红心跳。
躺下之后,他问我,“要圆房吗?”
“……”
这让我怎么说?
愿意显得我浪荡,不愿意显得我凉薄。
“你若是不愿意,我可以等你愿意的时候。”
我犹豫片刻手,轻轻伸出手,去触碰他。
我也想知道,他只是单纯的不良于行,于房事无碍。
行房等于生米煮成熟饭。
坐实我的名分。
他迅速抓住我的手,低喃出声,“澜儿。”
被翻来覆去折腾半宿,我又累又疼。
终于确定,他只是腿脚不便。
男人雄风不减。
再醒来,身上只是酸疼难忍,倒是清爽干净。
谁帮我清洗收拾的?
“醒了?”
“……”
我吓的一抖,疼的倒抽口气。
“将军。”
“嗯,我给你上药。”
上药?
上什么药?
我眼睁睁的看着他手指沾了药。
捏住我的脚腕。
“唔。”
难受又难耐。
我趴在枕头上,浑身发颤,眼泪直流。
“好了。”
我泪眼朦胧的去看他。
他清爽干净,神色不变,仿佛刚刚欺负我的人,不是他一样。
禽兽。
“你的丫鬟,我已经让人去换回来。”
“先吃些东西,一会去敬茶。”
他把碗递我面前。
我看着碗里的东西,“燕窝?”
“嗯。”
我没吃过。
身为庶女,哪里有资格吃这些。
他见我不动,声音低低沉沉,“要我喂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