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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艳通房茶又娇,撩完世子她就跑全本免费苏婳靳珩小说全文试读完整版

书法 2024-07-03 17:10:20

“安心上路,以后他们都会去陪你。”

苏婳闯进去的一瞬,听见一个柔和暗哑,且带着笑意的男人声音。

男人二十出头,身姿挺拔,身着玄色菱花纹织锦长袍,腰配白玉革带。

苍白且骨节分明的手指,正覆在一名蓝衣男子的脖颈上。

用最动听的嗓音,说着最无情的话。

蓝衣男子脸色紫红,双脚挣扎的幅度很小,眼看就要断气。

玄衣男子听见门声的一瞬,面色冷峻地看向房门口。

微弱的天光从窗棂透进来,在他起伏的面容上明灭,勾勒出一副英挺俊颜。

锋锐隽逸,冷淡矜贵。

待看清来人,他那双锐如鹰隼的眼眸微动,纤长有力的五指继续发力收拢,白皙的手背青筋暴起。

苏婳从未被人如此注视过,她本就跑得气喘吁吁,此时更是双腿发软,呼吸不畅。

她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脖颈。

男人刚刚那个目光,像是在看死人。

门内她撞破男人的秘密,门外有教坊司的嬷嬷在追。

前狼后虎,内忧外患,就算她现在原路返回都不行了,怎么办……

等等!

电光石火间,苏婳认出了蓝衣男子那张脸,想到了他的身份。

严首辅的儿子——严骁!

严骁不仅贪赃枉法,还欺田霸地,强抢民女,之前在街上碰见,还出言不逊调戏过她。

严首辅专权霸势,公报私仇,苏家有今日惨境,除了谢玉瑾的陷害,还有严党的落井下石。

苏婳迅速回身插好门栓。

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帮他遮掩一番,说不定还有一线生机!

“扑通”,苏婳身后传来落水声。

再回头时,严骁已然消失不见,玄衣男子目光冷冽,正朝她步步逼近。

腰上坠的圆形白玉螭龙玉佩,随着他步伐轻晃。

龙纹玉饰!

在大梁,只有皇亲国戚和三品以上,才可佩戴龙纹玉饰。

此人一定身份不凡!

苏婳“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嗓音轻颤。

“大人饶命,小女子跟严家有不共戴天之仇,今日之事,一定不会说出去。”

她的心砰砰跳着,盯着停在自己面前的白底云纹皂靴,头都不敢抬。

靳珩停住脚步,冷眼看着单薄的肩膀轻颤,跪在地上抖如糠筛的轻纱少女。

既然让她知道严骁的身份,就更不能留了。

“我看见她进了这间屋子!”

此时,门外传来嬷嬷的呼喊,听声音离得不远。

苏婳一惊,连忙道,“大人,小女子今日本想从此处水榭逃出去,没想到……”

她咬了咬腮边的软肉,水眸迅速凝出一包泪,扬起小脸,楚楚可怜地看着面前身躯伟岸的男人。

“没想到却看见大人为我报仇了。”

“就算大人今日不帮我,让我被嬷嬷抓回去打死,我也死而无憾了。”

说完,她雾蒙蒙的双眸一眨,几颗热泪顺着她白皙如玉的脸颊滚落,如蔷薇带雨,海棠泣露。

柔弱娇媚,好不可怜。

美人垂泪,眼波脉脉地望着你,此情此景,试问哪个男人不心动。

只可惜,靳珩生了一副铁石心肠,并不是那怜香惜玉之人。

他唇线轻提,露出一丝冷笑。

三句话提了两个要求,先是“饶命”,再是“帮我”,还说出了来此处的目的,是个机敏伶俐的。

“看来,今日是我坏了姑娘的好事。”

靳珩居高临下,缓慢开口,金石鸣玉般的声音,靡靡入耳。

苏婳见状,立刻明白男人不会帮她了。

也是,他敢在教坊司内杀严骁,怎么会不留后手,她看见了又能如何。

她连男人的身份都不知道,说出去也没人信。

此时,门外响起嘈杂的脚步声,几声细碎的门响之后,有人“啪、啪”拍门。

“小贱蹄子,滚出来,我知道你在里面!”

“官奴逃跑是死罪,你若是敢逃,朝廷定饶不了你,天涯海角都会给你抓回来。”

门外传来了周嬷嬷气愤且带着粗喘的声音。

“你想让苏文熙提前上路吗,别忘了,你娘还在浣衣局呢!”

苏婳听到这里,已然是泪流满面,若是她刚刚是装哭,现在则是在真哭。

她怎么会不知道官奴逃跑是死罪。

苏家事情出得急,前一天爹爹下狱,第二天就被抄家。

她逃出教坊司,传信找舅舅求救,苏家尚有一线生机,逃不出去早晚都是死,还要被臭男人糟蹋。

苏婳含怨看了男人一眼。

若不是他,说不定自己早就泅水逃出去了。

真是晦气!

她双目熠熠,如秋水寒星,含嗔带怨。

靳珩突然被她看笑了。

这女人好大的胆子。

他少年就身居高位,哪个不是奉承巴结,又敬又怕,从未有人敢用这样的目光看他。

苏文熙……前扬州知府,后又任通政使司副使

苏小姐,三年前,她可不这样。

“嘭、嘭”门外已经有人在用身体撞门了。

靳珩突然蹙眉,看向门口。

“嘭—”一声巨响,门开了。

门栓碎裂的一瞬,周嬷嬷肥壮的身体栽了进来。

她嘴巴半张,刚想开骂,就看见一张清冷肃穆的英挺俊颜。

微垂的瑞凤眼狭长凌厉,里面仿佛有个血钩子,要钩住她的皮肉,将她开膛破肚。

骂声滞在她喉咙里。

此时,所有的声音都戛然而止,房内静得落针可闻。

周嬷嬷认出男人,先是惊慌了一瞬,接着连滚带爬,俯身低头,跪在地上。

门外的赵嬷嬷,李嬷嬷、王嬷嬷,也反应过来了,扑通、扑通,跪了一地。

苏婳泪眼婆娑,怔怔望着面前英姿勃发的男人。

他不畏强权,徒手就能对付严骁,教坊司的嬷嬷对他又如此惧怕。

他到底是谁。

“世子,老奴该死。”

就在苏婳思考男人身份时,周嬷嬷开口了。

苏婳恍然大悟,原来是世子,怪不得敢杀严骁。

京城皇亲国戚不少,就是不知道他是哪位侯爷的世子。

周嬷嬷捂着眼睛,继续道,“老奴姓周,这小蹄子是老奴负责调教的,平日就好吃懒做,不懂事,老奴说一句,她能顶十句!”

“今日是她挂牌之日,老奴念她年纪小,可怜,让她好好表现,给她找位好主顾。”

周嬷嬷身子往后躲了一下,语气委屈又无辜,“也不知道老奴哪句话没说好,得罪了她,小姐脾气一上来,不仅辱骂老奴,还拿簪子戳我,眼睛都快让她戳瞎了。”

她捂着眼睛,左右摆了摆身子,“您看,老奴身上到处都是让她戳的血窟窿,腿都快被她踢瘸了!”

苏婳瞪了周嬷嬷一眼,好一个颠倒黑白的巧嘴。

她撩开袖上的轻纱,露出青紫遍布的手臂,水眸中的泪珠,一颗一颗,止不住地往下坠。

“大人,她说谎,这些都是她掐的,打的。”

“手臂、后背,腿上,全都有,除了脸上,我身上没几处好皮!”

苏婳原本就生的白,又被家里捧在手心娇养了十六年,细皮嫩肉的。

手臂上的青紫有深有浅,新伤旧伤叠在一起,看着触目惊心。

几位嬷嬷看了纷纷倒吸一口凉气。

太惨了,竟然如此虐待一位姑娘,苏小姐跑进这间屋子,怕不是要投湖自尽。

周嬷嬷牛眼圆瞪,嘴巴微张,有些慌了。

她没想到,这小蹄子当着世子的面还敢跟她顶嘴,还敢撩开轻纱,露出手臂给男人看。

靳珩唇角原本噙着一抹冷笑,听着这位满脸横肉的周嬷嬷,控诉苏小姐的“罪行”。

待看完她手臂上的伤痕,靳珩唇畔的冷笑不见了,眼神变得晦暗不明。

他低头,理了理杀人时弄皱的袖口,沉声道,“据本官所知,教坊司的姑娘所属礼部,是大梁的财产之一,周嬷嬷此举,算是故意毁坏……”

“世子饶命,老奴该死!”

没等靳珩的话说完,周嬷嬷就双手扶地,砰砰磕头。

刚刚,他对自己的称呼是“本官”,而不是“本世子”,这是在以京兆尹的身份问罪呢。

靳世子本就势大,又掌管着京城秩序,朝中权贵谁不怕这位冷心铁面的京兆尹,更何况是无权无势的她。

苏婳见男人自称“本官”,周嬷嬷又如此惧怕他,立刻在一旁哭诉。

“大人,我来教坊司才三个月,周嬷嬷就给我挂牌子,这不合规矩,里面一定有鬼!”

她哪能就这么放过周嬷嬷,若是周嬷嬷今日不被问罪,她又没逃出去,以后有她受的。

靳珩面色冷峻,“竟然有这种事!”

周嬷嬷讪讪道,“是老奴着急了,老奴也是为了她好。”

其实她恨得咬牙切齿,又不敢辩驳。

解释多了,将别的权贵扯进来,她死得更惨。

“世子,原来您在这,让属下好找。”

此时,门外传来一个清朗的男声。

一位腰佩长剑,侍卫打扮的年轻男子,绕过几位嬷嬷,迈步走了进来。

两人不动声色对了下眼神,靳珩立刻明白,事情都处理妥当了。

靳珩面色冷峻,“本官今日在这里与好友小聚,席间出来看个风景,没想到却碰见此等恃强凌弱之事。”

他目光深深,看一眼跪在地上的少女,“白德耀,将这位小姐带回去问话。”

白德耀揖手道,“是。”

苏婳目光忐忑地看了世子一眼,擦干脸上泪痕,缓慢起身。

问话?真的只是问话吗。

周嬷嬷慌了,怕这小贱蹄子再说出什么不利于自己的话,立刻哭丧着脸阻止。

“世子,这不合规矩啊。”

靳珩正欲迈步往外走,闻言顿住脚步。

“的确不合规矩,周嬷嬷还没赔这位小姐伤药钱呢。”

他又冲自己的侍卫道,“白德耀,算一算这位小姐的一身伤,擦一个月白玉膏要多少银子。”

周嬷嬷虎躯一震。

白玉膏?那可是宫廷级别的金疮药,别管是刀伤、烫伤、什么伤,擦完皮肤都会恢复如初,甚至更细嫩,保准不留疤。

二十两银子一小盒,一盒擦脸最多也就七天。

这一身伤擦一个月,这是要她倾家荡产啊!

有位姓赵的嬷嬷看出点门道,轻扯了下周嬷嬷的袖子,小声道,“破财消灾,世子这是看上苏小姐了,找借口带走呢。”

周嬷嬷经人一提醒,也品出点味来了。

教坊司里的嬷嬷管教姑娘,提前挂牌子,也不是什么新鲜事,小贱蹄子生得俏,一定是被世子看上了,想带回府独自享用。

好好好,别人送姑娘出门都挣钱,她还得搭钱是吧。

周嬷嬷嘴都气歪了。

白德耀目光不敢在少女身上乱瞟,装模作样看一眼,说道,“回世子,三百两金子应该够了。”

什么?

三百两……金子,这可是三千多两白银啊!

周嬷嬷听见这个数,眼前一黑,险些昏厥,把她卖了也不值这些钱啊!

她立刻就哭了,痛哭流涕。

“世子,您饶了老奴吧,老奴没那么多银子啊。”

靳珩已然迈步往外走了,扔下一句,“限你三日内凑齐银两,不然就挨板子!”

苏婳有些不相信自己耳朵,他这是在帮她吗。

这件事就是一个坑。

教坊司的管事嬷嬷,月俸超不过十两,别说三千两银子,三百两她都拿不出来。

拿不出银子就挨板子,若是真能凑齐才有鬼,银子哪来的,细细交代吧。

苏婳来不及细想,白德耀推了她一下,让她赶紧走。

周嬷嬷恍然跪在地上,像是被人抽走了魂魄。

赵嬷嬷缓慢起身,用眼角瞄着周嬷嬷,见她那一身狼狈样,心里这个乐啊。

该!这里的姑娘哪个你没打过,没骂过。

专门欺负柔弱小姑娘,看见权贵就变软骨头。

其他看热闹的嬷嬷也纷纷起身,快步走了,像是怕周嬷嬷管她们借银子。

苏婳跟着世子,一路畅通无阻出了教坊司。

凉风吹在身上,一阵惬意。

她抬头看着夜空亮起的第一颗星斗,深深呼出一口浊气,感觉呼吸都变通畅了。

一低头,看见门口停着一辆豪华马车。

靳珩命令道,“上车。”

苏婳知道自己逃不出他的手掌心,乖乖上了马车。

白德耀凑过来低声道,“爷,这女人如何处置。”

刚刚,他就守在房门外的水榭,自然听见房内两人的对话。

这女人机智聪敏,伶牙俐齿,留着她后患无穷。

“用不用属下…”

他说话的同时,抬手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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