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视频APP热门话题,〔老公恋爱了,此刻我也感受到了他的幸福〕。
没想到刷到视频没两天,我也面临这种地狱级别的挑战。
心灰意冷后我不再当舔狗,老公却失了心疯,卑微的跪地祈爱......
一场欢愉结束后,他下了床,黑色浴袍覆上结实的肩背。
人鱼线和结实的肌肉随系带的动作隐没在窄腰下,和那张英俊的脸一起冲击着眼球。
优越的骨相衬的他卓尔不凡,更别提那层薄氏集团总裁的身份滤镜。
用迷妹的话说,明明可以用颜值吃饭,偏用脑子证明实力。
我用棉被把身躯裹紧。
瑟颤着唇瓣提出要求。
“我的专辑提名了金曲奖,你能不能陪我一起出席颁奖礼?”
他倾身下来,长指狎昵捏我下颌,眯着眼,“表现这么差还敢提要求,嗯?”
我皱眉,“做之前你明明答应我......”
他没等我情绪酝酿,冷淡的抽回手指,“知道了。”
说完他迈开长腿去了浴室。
这不是我们婚后第一次争论床笫间的事。
我因为一些原因,对夫妻情事十分抵触。
刚结婚的时候,他还能耐着性子温柔诱哄,后来见没效果,对我也越来越冷淡。
我们虽然结了婚,但并不是寻常意义上的夫妻,他更是很少给我发消息。
这天却突然发消息给我。
「喝醉了,过来接我。」
寻常时候助理就能解决的事情,怎么会突然找我。
不容分辨,首先浮上心头的是狂喜。
这或许是我和他关系破冰的突破口。
于是我去了。
推门的刹那,入眼的一幕让我心跳骤停。
晦暗灯光中,薄宴时身边坐着个容颜稚嫩的白裙少女。
两人贴的很近,形容亲密,在起哄声中,少女看他的目光情意绵绵。
而我的出现好似按下暂停键,氛围瞬间窒息。
一道道目光凌迟过来。
薄宴时目光薄冷,“你怎么来了?”
我浑身血液逆流,僵着唇角不可思议,“不是你发信息要我来接?”
薄宴时神色刹那复杂,沉沉目光透过来,似要穿透我的灵魂。
“你觉得我会少个司机?”
“......”
他的神色让我怀疑自己眼花出现幻觉。
不等解释,他神色不耐扯开领带,道:“关上门进来。”
随着我靠近,长沙发上的人纷纷挪动。
平时我坐在薄宴时身边,但今天他却搂着个年轻女生。
我顿步的同时,手臂被孟怀远一扯。
“坐我旁边。”
好巧不巧,薄宴时有电话进来,他提步离开包厢,顺手关上门。
紧接着有嗤笑声传入耳朵。
“我说了吧,只要发个短信,不出十分钟,她肯定出现。
舔狗吗,可不得上赶着?到底还是输给你,盈盈。”
如果没听错的话,这话里嘲笑的是我?
我看向对面。
说话的是齐衡,薄宴时朋友里最看不惯我,每次见面都冷嘲热讽。
他讥诮对我,倒是白裙少女殷勤十足。
“齐衡,别太过。”
孟怀远点了句。
齐衡嗤笑,轻慢的挑起下巴,“棠梨,看到了?这是白盈盈,薄爷刚在圈子公开的女朋友,你要识趣就少纠缠!”
我怔忡,想到推门那刻的场景,大脑瞬间空白。
“你......是薄宴时女朋友?”
白盈盈咬唇,脸庞带着没褪的红晕,“嗯,今晚我刚答应他的追求。”
就像当头一棒,打的我措手不及。
我看着白盈盈,耳边嗡嗡,半晌回不了神。
很可笑。
我和薄宴时还是夫妻,还没领离婚证,他却在婚内有了对象。
就像热门话题一样,老公恋爱了,对象不是我?
我白了脸。
孟怀远问了句,“你还好吗?”
“没事,我去趟洗手间。”
步出包厢,没走几步,我看到去而复返的薄宴时。
顶灯勾勒尽他英挺的脸,昳丽眉眼淹没在薄光中,专注看人时有种星光碎尽,情意绵绵的错觉。
他提步要越过我。
按照婚前规定,我们是隐婚,在公众面前他不用客气。
我却忍不住叫他。
“是真的吗?”
他停下脚步,单手插兜看向我。
“那个白盈盈是你刚官宣的女朋友?”
我不敢相信。
我们结婚三年他都没公开我,却突然公开其他女人。
我等这一天等的要枯萎,他却轻易给了别人。
“你想听什么答案?”
薄宴时不答反问。
呼吸间仿佛穿梭着细针,密密麻麻的刺痛浮了上来。
“真话。”
“我想听真话。”
“没事的话,早点回去,这边还要闹到很晚。”
他低头整理袖扣,纤长的睫毛在眼睑投下小片剪影,浸润在灯光下,情绪叵测,讳莫如深。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如果是平时,我一定不会咄咄逼人,让本就冷淡的关系更僵。
可今天我却不想忍了。
我算什么?
这三年的婚姻,又算什么?
“齐衡说她是你的女朋友,那我呢?”
“我这个薄太太的位置,是不是得趁早给她腾出来?”
我眼眶酸软的看着薄宴时。
从十六岁到二十六岁,我爱了他十年。
三年前他主动提出结婚,我为这段感情下的期限是永远。
从没想过,他居然会喜欢上其他女人。
听到这句话,他裹挟着凛冽气势朝我走来。
熟悉而清隽的气息如飓风入境,将我困的密不透风。
他昳丽俊侹的脸庞低垂,自睫毛缝隙透出的目光尺子一般描摹着我。
而我,在他星光碎尽的目光中溃不成军!
因为他领带沾着一抹浅红。
那是......
他们接吻了?
这个揣测让我浑身血液凉透!
蓦的,下巴被骨节修长的手捏紧,我被迫撞入薄宴时暗流涌动的潭底。
“有实无名的薄太太?或者,即将卸任的薄太太?”
他眯起眼阔,漫不经心的撂话,却让我高悬的心瞬间断线!
一颗心痉挛震颤,久久找不到反应。
唯有眼眶越来越热,快要把视线模糊。
颤唇问出那句话,“你要......和我离婚?”
“离婚先不急,老太太身体不好,过段时间再说。”
我捏紧了手心,心跳如鼓,快要不能呼吸。
他跟着沉默。
我们站在卫生间通明的灯光下,明明还是夫妻,四目相对,却是一字不发。
空气涌动,来自他身上的气息混合酒精味无孔不入的侵袭着我。
我有些晃神。
“棠梨......”
他呓了句。
我颤起睫毛看他。
“想要什么,尽管提。”
悬着的那口气瞬间散了。
我眨眨眼,笑,“这么大方,我不会客气。”
哪怕疼的痉挛,甚至想有骨气的撂狠话,我还是把那股不甘轻轻咽下。
自从三年前棠家破产,父亲跳楼自杀,母亲脑溢血变成植物人。
骄傲任性的棠家大小姐就死了,现在行尸走肉的是歌手棠梨。
薄宴时神色冷下去,抿着薄红的唇看我。
“也是,对你来说钱最重要,”他眼神瞬间凌厉,嘲弄十足,“她不同,她心里只装着我这个人,比你单纯多了。”
“还有。”他突然抬起头,眼底星光碎尽,像是在看我。
我被这个目光打的措手不及,心脏细微的震颤中,听到。
“别伤害盈盈,不然别怪我不顾念旧情。”
“宴时!”
清甜的女声穿透空气,也打断了我的情绪。
白盈盈找过来,看到我们在一起,眼底探究很浓。
“棠梨姐?”
又看薄宴时,半真半假的试探,“你们聊什么?棠梨姐这么漂亮,你就不怕我吃醋?”
薄宴时见到白盈盈就开始旁若无人,手指轻刮她鼻尖,目光温柔能挤出水。
“她也配和你比?”
白盈盈吐舌,嗓音压的又低又软,“别这么说,女孩子要生气的,而且棠梨姐那么优秀,我怎么比得上?”
我抿着唇,突然觉得自己比头顶的白炽灯还要亮。
薄宴时凉淡的扫了我一眼,在走廊顶灯照耀下,声音讥诮入骨,“在我心里,你最瞩目。”
白盈盈咯咯的笑声穿透走廊。
接下来的话我听不清。
胸膛下那颗心痉挛着发颤,我仓促告辞,回到包厢拎起包要退场。
齐衡嘲弄的话响起。
“有些人就是不识相,舔狗舔狗,舔到最后一无所有。”
我猛的回头看他。
他被我凌厉的目光一震,心虚佯怒,“看什么看?”
我笑,“听说齐少为了追求林倾城林大小姐,豪掷千金,却依旧换不回美人一顾。”
“苏越苏小姐更是无数次在公众场合呵斥齐少不许死缠烂打,不知道齐少的行经算不算舔狗?”
“不,或许应该称呼齐少为海狗?毕竟舔一个叫舔狗,舔的太多,那就叫海狗?”
“你——”
齐衡恼羞成怒,拎起桌上酒瓶就要砸过来。
我头皮一炸,浑身发麻,强烈的后怕顺着脊背攀爬。
几乎以为自己就要血溅当场。
然而阖眼良久,预期的疼痛却未至。
倒是酒瓶碎裂的“砰”声倏然在耳边炸响。
我睫毛一抖,掀开眼帘。
映入眼底却是薄宴时痛苦隐忍的俊侹脸庞。
他长臂挡在我面前,酒瓶在他肘弯裂成碎片,酒液洇湿了他身上的黑西装,隐隐有血沿着布料淌落。
他长睫微颤,撩眸的瞬间,磅礴气势逆天而起。
“闹够了?”
他抿唇看着齐衡。
齐衡胆儿都破了,声线更是哆哆嗦嗦,“薄爷,我不是故意的。”
“您伤到哪儿了,我这就带您去医院,都是她太嚣张我才想着替您教训教训她。”
薄宴时冷笑,“代我?”
他那双泛着冷光的眸看过去,齐衡抖得更厉害。
一双眸惊疑不定在我和白盈盈身上穿梭。
“薄爷,我知道错了......”
还是白盈盈求情,这件事才算告终。
齐衡开车带着薄宴时和白盈盈去医院,目送他们离开,孟怀远才看向我。
“嫂子,我送你。”
上了他的车,迎面而来就是一句,“对不起,他们戏弄你,我应该提醒你一句。”
我一滞,笑了笑,“跟你有什么关系,况且我也没在意。”
跟在薄宴时身边的三年,齐衡这样的戏弄不胜枚举,我......都快要习惯了。
只是今天,我忍不了了。
孟怀远目光有些深,“有什么打算?”
我放空了目光,“顺其自然吧,离了谁不是过。”
孟怀远这才松口气。
“你能想开就好,其实......你不当我嫂子也挺好。”
他透过后视镜望我,笑了笑。
告别孟怀远,摸黑进入房门,我躺下睡了个昏天暗地。
第二日醒来已经中午,摸起手机一看,十一个未接。
首先就是红姐。
她给我带来一个坏消息,和我签约的合作商全部撤资,就连下个月的金曲奖,本来是入围的,现在也被通知取消参赛资格。
我的心脏一紧,捏手机的手开始微微颤抖。
薄宴时明知道,当歌手是我年少时的梦想,明知道金曲奖对我有多重要,更是明知道这首歌写尽我对他的感情......
不过是爱上了旁人,就忽略我的所有,甚至不惜用这样的方式来警告。
昨天我和齐衡的争执,把他惹到了。
男人,真绝情。
我捏着手机,半晌没发出半个字。
挂掉电话,通话界面躺着婆婆叶锦的三个未接。
我定定神,回拨。
叶锦的声音清冷中透着威压,“你在哪儿,立刻回老宅!
当初所有人反对,你们执意要结婚,可
现在看看,你连自己男人都管不住!”
三年前,薄宴时提出和我结婚,遭到薄家所有人反对。
我和他跪了三天三夜,才终于换来他们松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