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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代言情徐晚栀傅洵章节目录阅读(徐晚栀傅洵)

书法 2024-06-18 09:29:23

四年来,背后的流言蜚语从来没停过。

她可以不在意这些谣言,毕竟一个人生孩子养孩子,最难的时候都挺过来了,但是安安入学的事情不能耽误,她之前去打听过,没上户口的孩子学校是肯定不收的。

她犹豫了一下,再打过去那边估计也不会接,于是给了钱准备回家。

刚走出两步,就听后面的两个接线员嘀嘀咕咕:“每次来他对象都不接电话,听说是因为孩子不是他的种,啧啧,脸皮真厚。”

“对啊,听说还是教授的女儿呢,整天穿的那么风骚,家里男人来来往往,她自己都不知道是谁的种吧。”

徐晚栀脚步顿了顿,慢斯条理地转过身去,直直看着那俩女的,眼神锋利,俩接线员吓一跳,闭了嘴往后一缩,徐晚栀狠狠瞪了她们一眼,走出邮局。

回到破旧的家属院里,安安午觉睡醒了,乖乖的在葡萄架下发呆,他很听徐晚栀的话,起来看妈妈不在家也不会乱跑,天气炎热,他白净的小脸上上全是汗水。

出门前晾着的绿豆汤也凉了。

她给自己盛了一碗,温柔问道:“安安,要不要来喝碗绿豆汤解暑?”

安安结合了父母的优点,是个漂亮的孩子,浓密纤长睫毛下一双大而圆润的眼睛,深黑的瞳仁定定看着葡萄架,格外专注,根本不理她,徐晚栀也不多话,孩子想喝自己会表达。

手中的绿豆汤喝完,她又从厨房里拿了一条毛巾过来,替儿子将脸上的汗擦干。

看着儿子乖巧的小脸,徐晚栀目光爱怜又坚定。

无论如何都要尽快联系上傅洵。

这时程又青来了,她敲开门,一脸兴奋道:“晚栀,听单位里的领导说傅洵要回来了。”

徐晚栀怔愣一瞬,随机自嘲一笑,自己的老公自己联系不上,工作调动都是从别人的口中听到消息,不过这样也好,她刚刚都打算带上安安去研究院找他了,省了一番功夫。

她面色清淡,“知道了,谢谢你特意过来告诉我。”

程又青见她这态度,急了,“他这次回来,一定要让他解释清楚,安安是他的崽,外面那么多人说闲话,可不能让你娘俩一直这么委屈下去。

你看安安多内向,连个玩伴都没有。”

提到儿子,徐晚栀脸上才有了笑意,“安安不内向的,他只是爱思考。”

她其实不怪傅洵一直不回来,他的身份和工作都比较特殊,而且当年父亲被举报下放,在明知他有青梅竹马的情况下,以师徒情谊要挟这个最优秀最有前途的学生娶了自己的女儿。

她也不怪父亲,他一直都尽力把最好的给她。

当初傅洵是作为省状元考进了父亲门下的,他长的清冷又俊美,一米八八的个子,身高腿长,虽出身农村,却气质卓尔不群,见过他的女孩子没有不喜欢的。

他常以家中已经定亲,回绝所有的少女情思,醉心于学术研究。

但安安这件事,徐晚栀自己受的委屈可以吞下,儿子受的委屈她却没办法开解自己,他还那么小那么乖巧,什么都不懂,每次出去都被街坊邻居用有色眼光看待;

傅洵是被要挟娶了自己没错,但成就真正的夫妻关系他也是主动的,怀安安的时候,她也打了数次电话给他,只是想让他向父母证明安安是他的孩子。

每次都是那个冷冰冰的接线员回复说,‘傅洵同志说他现在没有空’,然后挂断。

徐晚栀不信,连回复电话那几分钟的时间都没有吗?或者当时在忙事后打过来呢?他也没有。

她目光一暗,傅洵对她可能确实没有感情吧,听说他的家人和当初定亲的陈海霞这些年依旧来往甚密,可见他本人也是默许状态。

罢了,只要傅洵这次回来帮安安办了出生证明上了户口,她一定绝不纠缠,放他自由。

程又青替她焦急,“晚栀,听说他这次调回来要待好长一段时间呢,好好和他培养培养感情,别浪费了你这张脸。”

她和徐晚栀从小就是朋友,徐晚栀是出了名的大美人,追在她身后的男孩子不知道有多少,也就傅洵不识好歹。

徐晚栀知道好友是为了自己,浅浅笑道:“谢谢你事事为我考虑,我只需要他认下安安,为我们母子正名,就放了他。”

程又青瞪大眼睛道:“你疯了!”

徐教授发生这样的事,晚栀母子还能在这块地方安然无事,傅洵这个挂名丈夫也不是没有起到作用。

那些人再怎么排挤针对,也只能偷偷的,因为她还是傅洵名义上的妻子。

徐晚栀还要说什么,安安突然跑过来抓着她的手,忽闪着一双漆黑的眸子,认真的问道:“妈妈,我瞪着那些葡萄那么久,怎么一点变化也没有?是不是必须要等我们睡了,它们才会偷偷的长大?”

徐晚栀摸摸他的头,温柔笑道:“是呢,所以安安先去玩别的,再等几个晚上,小葡萄会慢慢长大的。”

程又青也喜欢这孩子,唇红齿白浓眉大眼的,性格又乖巧,多可爱呐,她从包里取出一袋桃酥递给安安,“拿去吃吧!”

安安大眼睛一弯,“谢谢阿姨!”

他接过桃酥,迈着小短腿,坐到屋前的门槛上,从里面取出一块,轻轻地咬了一口。

又香又脆的桃酥让小家伙开心的眯起眼睛。

他吃得起劲时,手上的袋子一空,安安警觉地站了起来。

王豆豆拿着桃酥袋子,冲着安安挑衅道:“徐平安,这桃酥给我吃,我就跟你玩,往后再也不骂你野种了。”

安安气的小脸通红,“我不要和你玩,桃酥还给我。”

他冲上去抢桃酥。

可安安比王豆豆小一岁,力气也小,没过几招就被王豆豆推倒在地。

安安疼的红了眼眶,但还是咬着牙一声不吭的从地上爬起来,他看向四周,从地上捡起一块小石头,砸中了豆豆那只拿着桃酥的手。

桃酥散落在地,豆豆也哇的一声哭了起来。

安安跑过去,将掉出来的桃酥一脚踩碎,把还在袋子里的桃酥捡了起来,飞快跑回了家。

徐晚栀看着他眼眶红红,身上沾了灰尘,连忙蹲下来问道:“安安怎么了?”

安安低着头小声道:“王豆豆抢我桃酥,还推我,我拿石头把他砸哭了。”

他知道王豆豆的妈妈等会肯定会过来找妈妈的麻烦。

“他先动的手?”徐晚栀的语气轻柔的询问。

安安点了点头,“嗯!我没有出去玩!”

徐晚栀把儿子拢在怀里抱了抱,“做得好!”

程又青看得直摇头,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我先回去了,我今天说的话你仔细的想想!有什么事过来找我。”

程又青走后,徐晚栀不愿意再想这件事,把安安抱到葡萄架旁边的秋千上,“你先自己玩一会,妈妈去给你做个饭,今天有红烧鱼哦!”

说完之后又转身拿走了安安手上的桃酥,从里拿出一块,“不能多吃,这块给你。”

安安接过来,坐在秋千上吃了起来。

……

临城研究基地的宿舍内,傅洵正在整理收拾包裹,旁边的同事也要一同回程,看着他归心似箭的模样,笑道:“怎么?想你媳妇了?”

傅洵抿了抿唇,淡淡的‘嗯’了一声。

这四年不知道她怎么样了?写的信也没有回,想起老师临终前的交待,傅洵心中升起浓浓的愧疚。

“快走,专车在等着了!”旁边的同事又拍了拍傅洵的肩膀。

经过十个小时的车程,晚上九点傅洵才到研究院的军属院,此时大部分人已经歇下,路上几乎已经没有什么人了,不知道她是不是已经睡了,傅洵有些忐忑。

脚下步子却迈得极快,到了家门口,他整了整身上的蓝色制服,伸手敲了敲门。

“这么晚了,谁啊?”

屋内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傅洵顿敲门的手僵住,好一会儿又觉得声音有点熟悉,这才又叩了两下门。

屋子里的灯瞬间亮起,傅洵听到有人来开门了。

‘吱呀’一声,门被从里面拉开,开门的男人见到傅洵高兴地冲着屋内大叫,“爸、妈,是二哥回来了!”

“傅洵回来了呀!都这个点了,还以为明天才到呢?”

傅父傅母披着衣服从房间里出来。

傅洵有些恍惚,却被傅母冲过去一把将他拉了进来,“还傻愣着干什么呀?”

接着转头对慢吞吞出来的三闺女道:“你二哥回来了,快去给他冲一碗红糖鸡蛋羹。”

半梦半醒的傅家三姐打了个哈欠进了厨房。

傅洵将肩膀上的包放在桌上,找了一张椅子坐下,开口道:“你们什么时候来的,晚栀呢?”

他走之前,父母都住在乡下,住在这里的人是徐晚栀。

钱桂花见儿子一回来,就问那个女人,当下就不满道:“还叫得这么亲热干嘛?这个女人四年前就搬走了。”

“四年前?为什么没有人告诉我?”傅洵知道她对自己没什么感情,可他答应过老师要照顾她一辈子的。

钱桂花不悦道:“你都不知道这个女人犯了什么事?你的工作那么重要,谁敢告诉你真相啊?要是影响了你的情绪该怎么办?”

傅洵想到徐晚栀的模样,她被教授教得极好,知性守礼,虽然是城里姑娘,却没有半点娇纵,“她能犯什么事?”

钱桂花觉得这个儿子念书早就念傻了,“就她长那狐媚子样,也就你相信她守得住,当时要不是妈念着你,想着过来看看她,哪里会晓得这女人早就怀了两个月的身孕。

明明你带她回来家办婚礼不过半个月,而且办完婚礼的第二个天就去了基地,怎么可能怀了二个月,她还一口咬定是你的种。

这不是欺负咱们乡下人嘛。”

二儿子是个什么德性,她清楚得很,除了学习就是搞研究,对男女之事一窍不通,又规矩,绝对不会在婚前干出这种事来。

傅洵只觉晴天霹雳,语气焦灼道:“所以……你们问都没问我,就把她赶走了?”

他们在回乡下办婚礼的一个多月之前就在京都打过结婚证,那一晚他被人劝了点酒,回来就……

钱桂花理直气壮,“赶她走怎么了?谁咽得下这口气,这次回来你如论如何和她把婚离了。”

傅洵胸口起伏不定,“她在哪里?”

他不敢想象,怀着孕被赶走,带着这样的骂名离开,还有教授的事,在熟人的圈子她根本呆不下去。

“你担心她做什么,当初她走的时候可是一个男人开车来接的,说不定就是她姘头。”钱桂花咬着牙说道。

这时鸡蛋羹冲好了,送到了傅洵坐着的桌子旁边。

钱桂花一想到儿子刚回来问的都是关于这个女人的事,拉着个脸不高兴道:“吃了,洗洗睡,你不信就等明天再去打听打听。”

傅洵这才想起,他在车上已经一天没有吃东西了。

“你们一个个的,也都散了。”钱桂花习惯了在家里发号施令,随后又对小儿子交代道:“家里没有多余的房间了,等会你和你二哥睡。”

傅凡点头应下,说完之后转身就回了房间。

傅洵魂不守舍地喝了鸡蛋羹,余光打量起这个家来,从前被她打理得温馨舒适的房子,现在被放了一堆杂七杂八的东西,雪白的石灰墙壁早已是斑驳一片。

漆黑的老旧木桌,都能闻出腐朽的油渍味。

母亲还是一贯的强势独断,而其他人除了应和就是顺从。

他抬腕看了看手表,凌晨四点,虽然心急如焚,但这会儿出去也没办法找到人,他去傅凡的房间,傅凡此时已躺在床上鼾声震天,臭袜子臭鞋子随意的丢在一边。

他坐了一天的车其实已经累极了,但却根本睡不着,满脑子想着徐晚栀。

……

第二天一大早,傅洵出门就被赶早的左邻右舍给认出来了,都热情打着招呼,“傅工程师回来了呢?都好几年了吧,真是一点没变,还是那么的俊。”

“人家吃技术饭的,工作都是靠脑子,不用干那么多粗活,能有什么变化。”

“这回回来不走了吧?”

傅洵礼貌地回应着,“暂时不走了。”

能回应的他便回应,不能回应的就笑笑。

傅洵一走,这些人就在背后议论纷纷,“傅洵还真是可惜了,这条件简直就是万里挑一。”

“可惜什么?听说这次回来准备离婚呢?”

“那也可惜,二婚哪有头婚好?他这老师不厚道,自己什么人啊,还非得挟恩图报,祸害别人。”

“那你就不懂了吧,就傅洵这条件,只要他一离婚,咱们这个家属院要挤破头,不说他这长得万里挑一,人家拿的可是国家一级工资啊。”

“就是,当年的省状元呢,生出来的孩子得多聪明。”

“所以那个姓徐的生出来的肯定不是傅洵的孩子,听说没事就犯愣,也不怎么和人交流。”

“但是长得好,红唇齿白,别说那眼眉和还真有几分像傅洵。”

“你见过?”

“前段时间见过一次,”

“你别瞎说,傅家人都说了,徐晚栀可是婚前怀上的!想来肯定是她那父亲急着找人接盘,所以……”

“唉!天杀的哟,这种人傅洵还报什么恩啊。”

傅洵想了一晚上徐晚栀会在哪里,他决定先去一趟教授的老公房。

公交车经过五个站,才到了徐教授从前住的家属院,虽然四年多没来,但这里的一切他都熟悉。

还没走近,远远的看到门口停了一辆黑色的吉普车,心瞬间沉了下来。

他越过吉普车,一个高大的男人抱着一个孩子,被一圈人围住,那孩子趴在那男人的肩膀上,忍不住掉眼泪却仍一脸的倔强不哭出声,他一抬头看到了傅洵。

四目相对,傅洵的脑子顿时像是炸开了花,这孩子的鼻子、眼睛简直和他小时候一模一样。

只一眼,或许是心灵感应,傅洵百分百肯定这个孩子是他的。

他拨开人群,看到了徐晚栀,黑色的长发和宝蓝色的丝巾编成一条长长的马尾垂在背后,雪白的圆领衬衣配着一条宝蓝色的过膝裙,简约大气,杏色的高跟鞋将她身姿衬得纤细雅致。

她还是和从前一样美,甚至更添几分风韵。

傅洵正准备喊她,人群中一道尖厉的怒吼响起:“徐平安,下来给豆豆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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