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傅颓在一起的九年,我想在今天向他摊牌,明确我们之间的关系,手机拨打过去,无一例外被挂断。
下一秒,他的信息又毫不意外地出现在微信的置顶
「三楼。」
只简简单单的两个字,散发着上位者不容置疑的态度。
北京城最豪华的私人会所里,傅颓带着他的一帮兄弟朋友常年汇聚于此。
作为待在他身边最久的人,我早已习惯了他强势的态度,忙不迭的换下自己喜欢的素色衣服,穿上他喜欢的红色紧身连衣裙去到包厢。
刚到门口,就听到里面男男女女的嬉笑声。
许多人的声音混在一起,可我却偏偏从那么嘈杂的声音里听出傅颓的嗓音。
永远的漫不经心和懒散,带着蔑视的口气。
「你说曼香?呵,九年了,早就被我睡烂了。」
清脆地打火机的声音响起,傅颓深吸了一口烟:「让你睡一个女人九年,你能不腻?」
那人跟着开口:「是挺腻的,但该说不说,曼香刚开始跟你的时候还是小嫩丫头,现在这身姿可是越来越有韵味了。」
「曼香从二十一岁到三十岁也算是从少女到少妇了。」
「这养条狗都有感情了,何况是人?」
包厢里的人哄笑的声音此起彼伏。
傅颓也只是漫不经心地开口:「狗和人不都是心甘情愿留在我身边的吗?我又没往她脖子上栓绳子!」
说完这话,人群里又是一阵哄笑声夹杂着戏谑声。
我的手搭上门把手,深吸了一口气,没有敲门的情况下一把推开了房间走了进去。
包厢里,一进房间,就看见了端坐在首位的傅颓。
他穿着剪裁得体的西装,黑色衬衫只扣了几颗扣子,慵懒地靠在沙发上,右手的中指上戴着我五年前送给他的戒指。
戒指不似最初的时候熠熠生辉,反倒在明亮的房间里显得黯淡极了。
傅颓看着我不敲门就进来,眉头紧皱,不悦地瞪了我一眼。
坐在他怀里的姑娘也只是挑衅地看了我一眼。
「哎呦,嫂子速度真快呀,傅哥给你发消息不到三分钟,你就到了。」
「是怕傅哥生气吧?」
那些人看见我也只是斜着身子坐在沙发上调笑。
尊重在他们眼里根本看不到。
下一秒,不知道是哪个纨绔开口:「曼香姐的身材真好,就算包着大衣也能看得出来凹凸有致。」
「不如把大衣脱了,给我们跳个舞助助兴。」
我的脸色有一瞬间的破裂,带着些许难堪,但还是冷硬地开口:「不好意思,不是脱衣舞娘,跳不了。」
我看向傅颓。
他只是握着酒杯淡淡开口:「去吧,你不是这家会所的老板吗?会所的宗旨不就是满足客人的需求吗?」
「别扫兴。」
我站着不动,只是咬紧牙关,嗓子仿佛被粘住,发不出一点声音。
那人嗤笑一声:「呵,装什么清高?你在傅哥床上可不是这么纯的。」
一时间,房间里鸦雀无声。
我的脑袋像是被雷劈了一样,嗡嗡作响,只是不可置信地盯着傅颓。
他竟然将我们两个人之间床上的事都当做笑谈讲给别人听。
众人不怀好意地目光像耳光扇在我的脸上,让人隐隐作痛。
傅颓抽着烟的手忽然落下,身边温度骤降,眼神阴冷地看着那个纨绔。
也许是感知到了男人态度的危险,那女孩连忙从他怀里下来。
那喝醉酒的纨绔还是继续说着:「傅哥手机里你的视频我可都看到了······」
下一秒,那纨绔的头被酒瓶开了花,猩红的血液顺着额头滴落到地毯上。
傅颓动手砸的,27万一瓶的麦卡伦就这样挥了出去。
包间里充斥着酒瓶破碎的声音和拳拳到肉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