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龙城爱尚酒吧的一个包厢内。
“顾小姐,你真的暗恋我?”
男人慵懒的靠在沙发上,他身上的戾气骇人,有种拒人千里的冷漠。
一双冷列锐利的眸子盯着眼前的少女。
少女肤如凝脂,领如蝤蛴,一张小脸精致如画。
男人修长的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敲着自己的膝盖,视线扫到了她的脖子上,好像随时会出手要扭断它,让人不寒而栗。
顾篱咬了咬牙,脸色微微泛红,身侧的手揪了下衣服。
她强装镇定,“你不相信我?还是对你的外貌没信心?”
只有她自己知道,她后背又出了一身冷汗,心里有多么的害怕。
一个小时前,顾篱收到了姐姐顾菲雪的电话。
“顾篱,我限你十分钟内到爱尚218包厢。”
顾雪菲的说的很急,声音隔着电话都能听出颤音。
顾篱有种不好的预感,这次便宜姐姐闯的祸不小。
今天周末,她兼职打工,跟老板请了假才匆匆出来。
打工的地方虽然离爱尚不远,但是10分钟到达还是很赶的。
爱尚是龙城极少白天会开的酒吧之一,她来过几趟,都是因为顾菲雪惹事她才来的。
顾篱站在包厢外,她平复了一下气息,推门的手有些抖,因为她清楚知道218包厢是不对外开放的。
她推开包厢就感觉到了气氛不对,屋内的光线昏暗,她刚进来有些不适应,只模糊看到几个人影。
坐在沙发上的那人浑身带着肃杀之气,看不清他的面容,给人的感觉很危险。
另外几人站在他的边上,一个个长得跟铁塔似的。
“啪嗒!”
有人开了灯,顾篱的心随着开关声颤了颤。
接着屋里的人出去,只剩下了顾家姐妹跟那个男子。
顾篱好不容易适应了黑暗,光线亮了,她用手挡了下光,眯了眯眼。
沙发上的男人五官棱角分明,说是鬼斧刀削也不为过,他给人一种阴沉的感觉,让人看了惊艳多于害怕。
平时趾高气昂的顾菲雪,此时没了往日的淡定,身体抖得厉害,两条腿直打摆子。
她那张浓装重彩如丧考妣的脸,肿的有点变形,上面还有几道明显的红印子,应该是被狠狠打脸了。
“我没骗你,是我妹妹说暗恋你,我才跟来的!”
顾菲雪撒谎成性,早已习惯把自己闯的祸事推到顾篱身上,“你还不快承认!”
顾篱一看这架式,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从十岁进顾家开始她就知道,虽然对外说她是顾家的养女,但顾家的人从没真正把她当成亲人。
而她要做的事,就是帮助姐姐顾菲雪在外人面前,树立良好的淑女形象。
顾菲雪对她也利用的很彻底,用她的名字与人厮混,去酒吧喝酒闹事,但凡负面不良影响的事,外人问起都是顾篱的锅。
所以整个龙城几乎都知道,顾家有个人美心善的学神顾菲雪,也有个叛逆,打架惹事,和外面小混混不清不楚的学渣养女顾篱。
顾篱抚了下额头,不用想也知道顾菲雪看上了对方,结果对方是她不能惹的人,她这个万年替死鬼又被献祭了出来。
第2章
还不等顾篱反应,门外就有人进来了,“陆总!”
男人睨了眼顾菲雪,脸上没有半丝波澜,“把这女人扔出去,怎么做不用不我教你们!”
顾篱把思绪拉了回来。
顾菲雪见她还承认暗恋男人,急了,“顾篱你这死丫头,明明是你喜欢他,为什么不敢承认?”
情急之下她有些恼羞成怒,也有些气急败坏。
她一向推卸责任惯了,以致于潜意识中说谎都能理直气壮的。
“你们放了她,的确是我暗恋这位爷。”顾篱一脸赴死的承认道。
她要不这么说,弟弟小泽医院的药可能马上会停。
这样的台词她也不是第一次念了,只是这次对方强大的有些棘手。
顾菲雪松了口气,但她被拖出去的命运并没有改变。
室内现在只有顾篱和那个男人了。
男人指的是他边上的位置,“坐。”
像极了君王给朝臣赐座的高傲。
顾篱杵在那里不敢动,心跳得厉害,和以往遇到的那些人不同,这男人离这么远她都怕的要死,坐在他身边那不要她的命。
她就怕自己要是动一下,腿也跟顾菲雪一样打摆子,“我......我还是不过来了!”
“怎么?你刚刚说的是骗我的?还是对你的外貌没信心?”
男人用她的原话堵她,说话的时候嘴角微扬,但是那笑不达眼底,让人遍体生寒,这笑比不笑还可怕。
顾篱都快要哭了,但又不得硬着头皮,拿出以前的应对的方法。
“暗恋跟接近没什么关系的,远观就好,远观就好。”
陆允承没想到这丫头胆子倒还挺大的,在他面前说大道理,不免心中起了一丝玩味。
“坐我边上又不是让你坐我身上......”
顾篱听到坐他身上,身子不由抖了一下。
到现在她都是强撑着,腿早就软了,她不敢忤逆对方,小心坐到了沙发靠手边,那是离男人最远的位置,也是离门最近的位置。
陆允承看她像个受惊的兔子似的,不由得身子向她靠近了一些。
一股少女特有的香气充斥鼻间。
他的睡眠一向不好,身体随时都处于一种紧绷的状态,但这气息让他的身子突然间就放松了下来。
“陪我坐一会儿,我就放你回去。”他鬼使神差的说道。
外面的人没有得到指示,没有一个敢进来。
顾篱看到男人,在她边上闭上了眼后,放松了下来。
陆允承神清气爽醒来的时候,发现他身边的女孩睡着了,女孩面容精致,肤若白瓷,就是瘦的下巴有些尖。
她刚刚应该是吓到了,神经紧绷松懈下来,才会睡着的。
突然女孩脖颈上的一块玉坠吸引了他的注意,他伸手拉了出来。
陆允承的动作一点也不温柔,突如其然的粗鲁,把顾篱惊醒了。
她看到男人脸上带着怒意,声音冷得仿佛能掉冰渣子,“说,这东西你是从哪里来的?”
“从我记事起就一直戴在身上,院长妈妈让我别摘下,说或许以后还能找到亲人。”顾篱不敢隐瞒。
之后的事,对于顾篱来说,就像是一个梦境。
“以后这就是你们的少夫人了!”男人对着一众进来手下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