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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相亿小说全本完结版免费阅读温澈南菀

书法 2024-05-23 13:13:42

元京温公府的主君温澈那方面不行。

连娶两妻一妾,可生下的儿子痴傻,女儿多病。

元京流言纷纷,说是温澈的根儿上出了问题。

事关传宗接代,还有自己的名声。

明面上同僚好意关心温澈,向其荐神医、送偏方,但暗地里都以温家府内之事作为笑谈,茶余饭后耻笑一番。

温澈为此焦心不已,几度怀疑真的是自己出了问题。

在他书房里有一个二等丫鬟,名为陈珠儿。

每次温澈在书房唉声叹气的时候,陈珠儿都端着茶水,柔声细语地宽慰温澈:“国公英明神武,怎会如那坊间传闻,都是他们眼瞎心死罢了。”

男人最难过的便是温柔乡、石榴裙这关。

听着陈珠儿对他的仰慕和称赞,温澈心中有了一丝慰藉,心中也渐渐有了底气。

终于,陈珠儿觉得时机成熟,在一次送茶水的时候,故意打翻茶水,弄湿了前襟。桃红色的小衣顿时显现出来,看得温澈心头一痒,与陈珠儿在书房里滚成了一团。

满身的狐媚气息,勾得温澈也不顾礼仪伦法,日夜让陈珠儿留宿在书房,与之云雨。

话说陈珠儿的肚子也争气,伺候了温澈两个月,就有了好消息,温澈立即给陈珠儿名分,抬她做了温府的三姨娘。

而且温澈十分紧张陈珠儿这胎,只希望能生个健康的麟儿,向元京所有人证明,他温澈的根儿没有问题。

府中所有的丫鬟婆子供陈珠儿使唤,库房里所有金贵的补品都送到陈珠儿的院中。

一个粗使丫头,摇身一变为国公府的姨娘,已是祖坟上冒青烟的大好事,可陈珠儿仍不满足。

就在不久前,怀胎七月的陈珠儿夜夜梦魇,说梦到有人要害她腹中的儿子。

温澈日夜陪在陈珠儿的身边,希望能助她养胎。

但过了几日,陈珠儿突然喊肚子疼,身下已有鲜血渗出,看得人触目惊心。

请来郎中细细查看,结果在陈珠儿的安胎药中,发现了红花,导致陈珠儿差点滑胎。

温澈大怒,将整座温府翻了个底朝天。

结果,在续弦杨落尘的院中翻出了零碎的红花。

陈珠儿当即就扑进了温澈的怀里:“老爷,妾身就只是想给您生个儿子,其他的妾身什么都不要。”

杨落尘生下的儿子温南苏,早就过了开蒙的年纪,却一直如同三岁小儿一样,整天只知道“咯咯咯”地笑。

生了个傻儿子,温澈被同僚耻笑,如今又要加害陈珠儿的孩子,温澈对杨落尘只有厌恶。

当天夜里,温澈还做了一个奇怪的梦,梦见温南苏抱着襁褓中的婴儿往井里丢。他依旧一副笑眯眯的模样,看着温澈,直接松了手。

温澈惊醒后,听到身边的陈珠儿又梦魇了,大喊道:“不要伤害我的孩子,大娘子,难道你我的儿子就只能活一个吗?”

只能活一个?!!

温澈身上惊出一身冷汗,难不成这是上天给他的提示?

翌日清晨,温澈就让杨落尘带着温南苏去外边的别院住上些日子,说是等陈珠儿的孩子生下了再回来。

杨落尘冷笑道:“让正头娘子去别院住,老爷,这与外室有什么区别?”

谁看陈珠儿这胎都说像是儿子,眼下温澈只在乎陈珠儿肚子里的那个。

与其让同僚们继续诟病他温澈有病,还不如让陈珠儿生下儿子证明给他们看。

杨落尘绝望至极,知道温澈就是打心底里厌恶南苏,觉得这个孩子有病,是他的耻辱。

最后,杨落尘收拾了几件衣裳便拉着儿子离开了温家。

女儿温南菀自然也要跟着母亲和弟弟一起。

而那一日,陈珠儿看着母子三人离去的身影,嘴角浮出一抹得意的笑容。

与其说是温府的别院,倒不如说是豢养牲口的窝棚。

这里原本是温家养马的地方,因为庄户扩建,马匹全都转到了农庄那里,此处便闲置下来,由长工刘氏夫妇守着。

他们也清楚今日来的是温家的大娘子和嫡子嫡女,满心欢喜地在门口候着,十分殷勤地接过杨落尘手中的包袱,笑道:“夫人和哥儿姐儿都辛苦了,赶紧进屋吧。”温南菀看着破败不堪的屋子,屋顶上好几处地方都是窟窿。

屋内陈设就更不用说了,就连温府最下等的女使住得都比此处好。

因为出府时杨落尘一两银子都没有拿,看刘婆子并没有要离开的意思,便明白其深意,从包裹中取出一支金钗交给她:“劳烦娘子给我们去买些粮食和被褥。”那是杨落尘的陪嫁,这些年为了帮温澈上下打点,身上的陪嫁所剩无几。

刘婆子接过金钗两眼放光,嘴里应和完便转身离去。

杨落尘看着南菀宽慰道:“别担心,一切都会好的。”

就这样母子三人便在此处安顿了下来,杨落尘用身上的首饰又换了些布匹和针线,打算做些绢帕换银两用。

虽然当家主母沦落至此,但有钱能使鬼推磨,得了银子的刘氏夫妇很用心地伺候母子三人,不仅帮着杨落尘他们换银子、买粮食,还帮着修好了屋顶。

刘婆子知道杨落尘每日点着油灯做绣工费眼睛,还特意熬了明目汤,日日送到房中,看着杨落尘喝完。

大约过去了十几日,杨落尘突然病了。

精气神儿没以前好了,动不动就咳嗽,到后面竟然还咳出血来,每况愈下。

刘婆子请来郎中给杨落尘瞧病,郎中眉头紧蹙,竟也说不出个一二三来,但是在南菀看来,郎中是有话,却不敢说。

这日清晨,杨落尘便开始昏迷不醒。

南菀突然发现,母亲的嘴唇开始发紫,身子也渐渐凉了下来,怎么叫都叫不醒。南菀急了,忙去找刘氏夫妇,但是二人都不在院中。

南菀只能自己去请郎中,可是因为身无分文,接连去了好几家药铺,都是因为没钱把她给赶了出来。

最后南菀实在是没办法了,又不忍把南苏一人留在家中,便拉着南苏去温府,找他们的父亲温澈要钱。

南菀怎么都没有想到,堂堂温家嫡女,竟然连自家府门都进不去。

温家的下人将南菀姐弟拦在门外,一脸难做的样子劝说道:“四姑娘啊,您这样是在为难小的,老爷真不在府上。”

南菀厉声斥责道:“不管我父亲在不在府上,我都是温家的嫡女,如今我连自家的府门都进不去了?”

下人目光瞥向门后,仍旧拦住南菀:“四姑娘,您就别为难我们了,老爷没有下令,我们也不敢让您进去。”

“好,那我就在这等着!”南菀清楚,门后站着的不是二房的人就是三房的人,因为她们都不想看到南菀他们过得好。

南菀领着南苏,直挺挺地跪在温府门前,看看谁更丢人。

约莫过去了一个时辰,温府门前已经围满了百姓,对南菀姐弟指指点点的。

又过了一个时辰,天上开始下起倾盆大雨,围观的百姓早就散了,而且南菀姐弟的身子也已经淋透了。

南菀紧紧搂住弟弟,尽可能地帮他挡住一些雨水。

但是南苏的身子已经开始发抖,眼瞅着就要支撑不住了。南菀看着紧闭的府门,竟然比这雨水还要冰冷。

心中一横,打算破釜沉舟,高声大喊:“温家主君,宠妾灭妻,将正头娘子赶出府外,不顾其生死,天理不容,父亲,母亲的死活您真的不管了吗?”

南菀的喊声淹没在大雨中,她一边喊,一边磕头。好话坏话都说尽了,可温府的大门仍然紧闭着。南菀额头砸在冰冷的地上,浸在雨水中。

南苏学着姐姐的样子,也开始磕头乞求。

最后,南菀的额头都磕破了,也没有看到父亲的身影。

突然,陈珠儿身边的芸娘撑着伞走了出来,一脸笑道:“姑娘里边请吧。”

南菀以为是父亲终于心软,肯见他们了。

但是芸娘却领着他们来到了后花园,彼时陈珠儿正撑着伞站在池塘边,静静看着被雨水溅起涟漪的湖面。

离府的这些日子,陈珠儿的肚子更大了些,脸上也越发红润娇嫩,她莞尔一笑,看着南菀:“四姑娘这是何必呢,你跪在门前丢的是温家的脸,你觉得主君会给你银子吗?”

被雨水淋湿的南菀冷的双唇开始打颤,但是语气毫不软弱地回道:“把当家主母逼去外宅住,宠妾灭妻,温家已经没什么脸面了。”

陈珠儿一边摸着自己的肚子,一边得意地笑道:“他才是温家的脸面!”

说罢,陈珠儿冲芸娘使了个眼色,芸娘紧紧拉住南菀的胳膊。

而陈珠儿一把拉过南苏,然后直接将他推入水中。

南菀竭力挣脱,大骂道:“陈珠儿你个毒妇,你不得好死!快来人啊,有人落水了!”

陈珠儿又笑了,看了眼在水里扑腾的南苏,又看看无能为力的南菀,说道:“那我们今日就看看,谁会不得好死。”

让南菀万万没有想到的是,大着肚子的陈珠儿竟然也直挺挺地跳入了池塘。

与此同时芸娘开始大喊:“来人啊,不好了,三姨娘落水了……”

随着芸娘的喊声,下人们匆匆赶来。

有几个好像本就在旁等候着似的,芸娘前脚喊出声,后脚他们就飞奔出来,出现在池塘边上,一个接一个地跳下水,很及时地将陈珠儿救了上来。

她落水也不过片刻工夫。

等其他人闻声赶到后,看到池塘中的景象,芸娘这才松开南菀。

南菀当即跳了下去,什么也不顾地游到南苏的身边,紧紧抓住弟弟的手。

彼时有几个家丁,也都游到南菀姐弟的身边,将其拉了上来。

南苏呛了几口水,咳嗽不止,南菀一直在旁检查,看看可有什么外伤。

好在池塘不深,并无性命之忧。

突然,只听芸娘大喊:“血……血……三姨娘见红了。”

南菀吃人的目光看向被人围住的陈珠儿,表情十分痛苦,手捂着肚子,一副疼痛难耐的模样。

众人见状,手忙脚乱地将其往院子里抬。

而南菀和南苏身边,一个下人都没有,这哪像是国公府的嫡子和嫡女,如同落水狗一样,狼狈不堪。

南菀看向簇拥离去的人群,心中愤懑不已。

身边的南苏浑身颤抖着,嘴唇都冻得发紫了。

心中又牵挂母亲,南菀便拉起弟弟的手,声音颤抖,满脸泪痕,咬着牙,挤出三个字:“我们走!”

姐弟俩依偎在一起,身上都湿透了。

可尽管紧紧靠在一起,难掩二人身形单薄。

就在这时,陈珠儿院中的另一女使带着几个家丁跑了过来,指着南菀姐弟大喊道:“快抓住他们,就是他把三姨娘推了下去,把他们先关起来,等老爷回来处置!”看着女使斩钉截铁、要置南菀姐弟于死地的模样,南菀脑中“嗡”的一声。

不好,他们是被陈珠儿算计了!

陈珠儿早产了,就在南菀姐弟回府要钱的时候。

算算日子还有一个月才生,可因为落水,受了惊吓,已有大出血的迹象。

芸娘立即将产婆和郎中请来了国公府,阵仗很大,闹得京中人尽皆知。

原本在宫中议事的温澈,闻讯后也匆匆赶来,守在陈珠儿的沉香苑外心急如焚。芸娘满脸泪水地站在一边回话:“回主君,是小少爷,姨娘也就多问了几句夫人的病情,小少爷突然变得暴躁起来,一头将姨娘撞进了池塘。”

听到芸娘的话,温澈猛然想起那个噩梦,他梦见南苏抱着襁褓中的婴儿,笑眯眯地将孩子丢到井里。

尤其是南苏的那个笑容,令温澈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厉声道:“把那个孽障给我带上来。”

管家温睿闻言立即去关南菀和南苏的柴房中抓人,彼时南菀就跟要拆了这房子似的,撕心裂肺地大喊着:“快来人,快来人啊!”

看到温睿的身影后,南菀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似的大喊道:“温管家,快找大夫来,南苏浑身发烫,已经开始说胡话了!”

南苏原本就淋了雨,再加上被陈珠儿推入池塘呛了水,此时的南苏已经发起了高烧,昏迷不醒。

南菀抱着南苏叫了半天,却不见一个人来。

温睿走进柴房,漠然地看了眼南菀,然后二话不说,像是提小鸡一样一把将南苏提起,向外走去。

看到温睿毫不客气的架势,南菀大感不妙,欲要冲上去夺回南苏,却被家仆一把推倒在地,重新将门关了起来。

南菀大喊:“再怎么样他也是温府嫡子,上了祖宗家谱的,你们要是敢乱来,我要你们的狗命!”

温睿却一边走一边心中冷笑:今日,你们这嫡子嫡女也都做到头了。

看着温睿带着南苏渐渐消失在视线中,南菀倚靠着木门,心中从未有过的空荡和无力。

堂堂一个国公府,怎么就能被陈珠儿这个毒妇搅成这样?

沉香苑中,产婆和郎中围在卧房内外,想方设法地让陈珠儿母子平安。

可是陈珠儿落了水,受了惊吓,听产婆说孩子是横在肚子里的,这胎不好生。

温澈在沉香苑的正堂中急得来回踱步,额角的汗都是出了一层又一层。

彼时温睿带着南苏走了进来,温澈见到南苏的时候差点没有认出来。

瘦瘦小小,粗布麻衣,被温睿双手架着,不知道的还以为是街上哪家穷苦百姓的孩子,哪里有一点国公府少爷的样子。

一想到正就是因为南苏痴傻,自己才成为元京中的笑话,温澈心生厌恶,问道:“他为何把三姨娘撞进湖里去了?”

温睿一脸为难样,道:“听说是因为夫人病了,四姑娘带着小少爷在府门前大哭大闹,惹得百姓们围观,三姨娘赶紧让人把他们带了进来,说教了两句,结果小少爷就跟疯了似的撞向姨娘的肚子,姨娘身子重,没站稳,所以就……”

一听南菀带着南苏在府门前大闹,温澈勃然大怒:“那个混账就这么不顾温家的脸面?”

因为杨落尘生下南苏后,温澈就对他们大房视若无睹,一切吃穿用度连个下人都不如。

南菀经常找温睿闹着要月银,不达目的誓不罢休,所以南菀的撒泼样温澈是知道的。

“四姑娘说什么都要见您,我们都说了国公您在宫中议事,有什么话进府再说,可四姑娘不听,非要在府门前跪着,说要让整个元京都知道,国公您……”

温睿没有继续说下去,但是已经气得温澈额角上青筋暴起。

温澈拍案而起,斥骂道:“传话下去,谁都不许给她一滴水一粒米,把她关上几日,让她好好想想,这温家的脸面到底重不重要!”

温睿看了眼手里的南苏,小声问道:“那少爷和夫人该怎么办呢?”

南苏一回府陈珠儿就落水早产,温澈又想到南苏和陈珠儿肚子里的孩子只能活一个的话,拂袖道:“送回别院,再给她们母子请个郎中瞧瞧就好,这段日子不许他们再踏进温府半步。”

温睿忙点头说好,带着南苏大步走了出去。

行至院中时,温睿听到一旁的产房中产婆喊着“姨娘用力啊”,以及陈珠儿撕心裂肺的声音。

温睿的眼角微颤,心中揪得紧,看着手里昏迷不醒的南苏,狠狠在他胳膊上掐了一把,暗自腹诽:你个小杂碎,要不是为了除掉你,我们能冒这么大的险么。

随后又双眼紧闭,心中祈祷:“求菩萨保佑,让珠儿顺利产子,不枉我们以命相搏。”

大雨过后,屋檐上挂着的水滴,一滴滴地落在石阶上,发出“嘀嗒”“嘀嗒”的声响。

柴房四周太安静了,静得让人心中发慌。

南菀早已喊破了喉咙,敲门的手也砸肿了,此时此刻正无力地蜷缩在草垛上,以求一些温暖。

心中牵挂弟弟和母亲,可奈何自己什么都做不了,被困在此处,如同砧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

南菀浑身冷得发抖,靠在草垛上只觉得头晕目眩,心中有千般不甘万般不愿,为何自己会有这样的父亲,鬼迷了心窍,这般对他们三人。

若不是母亲的嫁妆,温公府哪有今日的地位。

南菀越想越伤心,一想到母亲还孤零零地躺在别院的榻上,南菀只觉得自己无能,也不知过了多久,便昏迷了过去。等南菀再睁眼时,自己竟然出现在了拂柳阁中。此处是她和母亲还有弟弟居住的院落,是温公府中最僻静的一处,少有人打扰。只见母亲杨落尘一袭白裙坐在院子里的藤椅上,正在给南苏做新鞋,而南苏在一旁的亭子里津津有味地读书写字,与正常孩子无异。

南菀激动地向他们跑过去,可不知为何,无论南菀怎么跑都跑不过去,与他们始终有一段距离,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母亲扶着南苏的肩膀走进了屋中,就好像没看到南菀似的。

等南菀好不容易跑进屋里时,却看见母亲抱着弟弟躺在床榻上七窍流血,生死不明。

那一瞬间的绝望,南菀刻骨铭心。

“母亲!”

南菀喊着“母亲”惊醒了过来,却见眼前的人焦急地唤道:“四姑娘,你可算醒了。”

此人是伙房里的余姑姑,以前因为冲撞了二房的人差点被打死,是杨落尘出手救了她。

余姑姑有个女儿名为余惠儿,也是温府的下人,她的右眼上有块很大的红色胎记,便只能安排在外院做些洒扫的活计。

正是因为那块胎记,余惠儿总是被别人欺负、辱骂,说她丑陋,南菀知道此事后没少帮她,并把她带回了拂柳阁中。

见到熟人后,南菀焦急地问道:“余姑姑,南苏去哪儿了,还有我母亲,我母亲她……”

余姑姑立即捂住了南菀的嘴,泪水喷涌而出:“四姑娘,你已经昏迷了两天两夜了,夫人和小少爷都不在了。”

不在了是什么意思?

余姑姑的这句话,犹如一道惊雷,完完整整地劈在了南菀的身上,剜心剔骨的疼痛。

南菀难以置信地瞪大双眼,话就在嘴边,可是一个字也说不出来,留下的只有浑身的颤抖。

余姑姑一边抹泪一边道:“小少爷前日就被温管家送回了别院,去的时候夫人已经咽了气,小少爷也因为高烧不退,当天夜里就没了。”

南菀瞬间心如刀绞,只觉得天旋地转,胸口就像是被人紧紧捏着一样窒息。

余姑姑焦急道:“姑娘,你快跑吧,这明显就是三房的人不让你们活!”

三房?陈珠儿?

南菀听到这话后,眸中闪过一丝凌厉的光芒。

“陈珠儿生了,她给国公生了个儿子,眼下她说什么国公都听她的,她说孩子出生的当天夫人和少爷就相继过世,不吉利,要把原先伺候过拂柳阁的下人都打发掉,明日人牙子就来领人了。”

南菀仍停留在母亲和弟弟死亡的悲痛中,总觉得此事有蹊跷,正如余姑姑所说,这就是陈珠儿不让他们三个活。

就在这时余姑姑从怀中取出一块胭脂,二话不说就往南菀的脸上抹,余姑姑边抹边道:“惠儿也在被卖的名单上,姑娘假扮成惠儿的模样,躲在人群里,再用布把脸蒙上,他们不会发现的。”

南菀抓住余姑姑的胳膊,她的嗓子已经哑了,极力挤出几个字:“姑姑,你要干吗?”

这时余姑姑的眼中透出坚定的目光,继续给南菀涂抹厚厚的胭脂:“没有夫人和姑娘,我和惠儿活不到今日,他们说要把拂柳阁的下人都打发了,以三房的性格,定然也不会给大家什么好去处,若是惠儿被卖,估计活不了几日,但是姑娘你自小聪明果敢,出去后一定想办法逃脱,替夫人和小少爷活下去。”

说着,余姑姑紧紧捏住南菀的手,恳切道:“姑娘,活下去才有希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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