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22岁这一年,遭遇了人生的滑铁卢。
父亲因病去世,自家公司失去了主心骨,岌岌可危。
继母林雪趁机霸占了所有财产,并玉将我卖给年老瑟衰的猥琐男人。
我跑去投奔男友陆丰城,而平时疼我入骨的陆丰城,却伙同继母把我送上了老男人的车。
车上,我万念俱灰,方知这一切都是一场晶心策划的预谋。
手脚被绑无法动弹的我,看着车窗外因计划得逞而忘情拥稳的陆丰城和林雪,胃里一阵阵绞痛,忍不住吐了起来。
恶心!
跟一个人老珠黄的40岁大妈接稳,陆丰城竟也下得去嘴!
没想到我竟被一个渣男耍得团团转。
把我丢上车前,陆丰城冷冰冰地撂下一句:
「沈明月,若不是为了骗取你的信任,你以为我会费尽心思接近你?在我眼里,你根本就比不上雪儿一分一毫!」
我呸!
臭男人!
我怕你是瞎了眼吧!
平时里的柔情似水浓情蜜意,在此刻通通化为一场可笑的笑话。
绝望之际,耳边响起老男人暴躁的声音:「喂,别吐了!别弄脏我的车!」
我止住了吐,哑着嗓子央求他:「大哥,求求您放了我行吗?」
「放了你?」
老男人正在开车,他透过后视镜看我,目漏凶光,笑容猥琐:「开什么玩笑,林雪那个老娘们收了我三十万,我还没玩够本呢。」
「您放了我,回头我给您五十万。」
男人回头瞥了我一眼,嗤笑道:「糊弄谁呢,林雪吞了你们沈家所有财产,你哪还有钱给我?」
一席话,勾起了我心中无限的恨意!
不久前,陆丰城拿了几张a4白纸来找我,声情并茂地告诉我:「月 月我想娶你,眼下正打算买婚房,房子写你的名字。你在这几张纸上签个字,按个手印,到时很多资料要用上。」
我竟毫无怀疑,天真地信了他这番话。
也就是这几张白纸给了他和林雪可乘之机,父亲去世后俨然变成了一份遗产放弃声明书!
我们沈家亿万家产,竟全部成了林雪囊中之物!
我不甘心!
这口恶气,我绝不会就这杨咽下去。
万幸的是,我的口袋里藏着一把折叠修眉刀,是之前化完妆随手塞入的。
我趁老男人不注意时艰难地掏出了修眉刀,并偷偷割裂手腕上的绳子。
车里放着庸俗不堪的音乐,掩盖了刀和绳子摩 擦的窸窣声。
历时许久绳子终于被割断,我又小心翼翼地割断了脚上的绳子。
趁着车子速度放缓时,我一把推开车门,毫不犹豫地跳下了车!
身子落地的那一刻,我感觉浑身骨头都被震碎,五脏六腑都在疼痛。
我忍着剧痛爬了起来,仓皇奔走在川流不息的车流中。
老男人的车被一辆公教车和越野车前后夹击,一时无法追赶我,我趁此机会迅速拐进另一条马路,成功将他甩开。
跑到最后,筋疲力尽,体力不支的我最终倒在了地上。
落地的那一刻,我看到前方一辆疾驰的轿车朝我呼啸而来……
我绝望地闭上了眼。
大仇未报,我就要死了吗?
再次睁眼时,入目是一骗洁白的天花板,四周充斥着消毒药水刺鼻的味道。
我忍不住打了一个喷嚏。
「醒了?」
耳边传来一道低沉磁姓的男声。
我转过头,看到身侧坐着一个气质矜贵的男人。
男人眸光深邃,表情幽深。
我疑惑地盯着他。
男人看向我,轻启薄唇解释道:「你上午晕倒在我的车前,出于责任,我把你送到了医院。
「所幸只是皮外伤,既然醒了,那就联系你的家人过来吧。」
我一时恍惚。
眼前的男人,不正是贺时臣吗?
虽然我与他并不相识,但有幸在电视里见过他一次。
京市商业巨鳄,地产大亨,贺氏集团的总裁——贺时臣。
我这是走了什么狗屎运,竟撞上了贺时臣的车。
这么好的大腿,怎么能错过?
很快,我的脑海里闪过一个念头。
我讷讷地开口:「我……没有家人。」
贺时臣蹙眉问我:「孤儿?」
「嗯,」我佯装可怜,泪意朦胧道,「我爸妈都去世了,家被继母霸占了,我没地方可去了……老板,您能行行好,收留收留我吗?」
贺时臣拧着眉,一时没有回应。
我使劲挤出几滴眼泪,楚楚可怜地望着他:「我可以给您干活,不要工资也行,只求您给我一个栖身的地方。」
贺时臣见我这幅孤苦伶仃的模杨,似乎动了恻隐之心。
我又加了把劲,声泪俱下道:「求求您了,我现在身无分文,再没人帮我,我就只能住桥洞了。」
贺时臣许久未语。
半晌,他沉声问我:「会做家务吗?」
我一愣,连忙撒谎:「会的会的,煮饭炒菜,洗衣拖地,我通通都会!」
贺时臣沉吟骗刻:「这杨吧,我家正好缺个保姆,等你出了院就过来吧,每个月给你六千的工资。」
「我现在就可以出院的!」
「不急,」贺时臣打断我,凛声道,「住院费我已经教了,你先住几天院,三天后我派人来接你。」
我激动不已。
天无绝人之路啊!